第63章 官升巡视
古城南门外，希尔顿大酒店。
一间小会议室里，副省级干部田秘书长正在给华济银行的胡行长一行三人大谈本省经济社会发展的总体设想。
“未来三年以及今后较长时期，古城作为全国城镇体系中的核心城市之一，将在综合经济能力、科技创新能力、国际竞争能力、辐射带动能力、交通通达能力、信息交流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等七个方面发挥重要的中心和枢纽作用。未来的古城，肩负国家使命，代表国家形象，参与国际竞争，将在本位中心城市的辐射范围内，引领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方向，完善本区域的对外开放布局，形成一个区域性的经济发展‘塔尖’。未来的三年，古城将集中人口、资源和政策上的一切优势，成为带动西部大开发的‘龙头’。那么作为经济发展的起动机和蓄水池，金融企业必将在这个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中承担更重要的角色。为此，省上决定在春节前要召开一个经济座谈会，邀请在本省各个经济领域内有突出贡献和影响力的行业精英以及部分金融企业的代表，共商本省经济发展大计。到时候省上主要领导将出席这个座谈会，会后还要单独接见部分企业家和个别金融业的负责人，感谢他们为本身经济社会发展做出的贡献，并对他们继续发挥好带头示范作用寄予期望……”
田秘书长口才很好，一口气讲了有半个小时，陪同接见的石处长不得不示意秘书长中午还要赶回去参加省里主要领导的一个接待活动。田秘书长看看表，时间已经过了11点了，就准备结束这次会见。华济银行胡力行长好不容争取到这次会见，而这次会见一开始就是田秘书长唱主角，一直在讲话，他们三个人基本上就当听众，现在会见要结束了，可他们此次要表达的意思还一字没提呢。胡行长也是着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就唐突地问道：“秘书长，这次省上的经济座谈会我们华济银行好像还没有收到与会通知，不知道我们行是否在座谈会受邀之列。”
田秘书长听了胡行长的唐突之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夹着香烟的手指向石处长示意了一下，石处长会意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找出一份文件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朝着秘书长轻轻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这里交代一下，这位石处长就是原来济城市委办的石主任，现在随田秘书长一起调到省里来了，目前暂时安排在办公厅综合四处任处长，今后的发展前途也将是一片光明。
胡行长明明白白地看到了石处长的摇头，心情显得更加急迫。这么大型的、全省性的、有省上主要领导参加的重要会议，而且还涉及到金融单位，自己作为驻在地一家有影响力的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行长，没有在受邀与会之列，这本身就是他的失职，是对他全盘驾驭能力的否定。胡行长明白，这么重大的会议一定是要向全省发报道的，到时候总行的经济信息网站也会编发相关专题报道，自己刚刚被赋予管理一方的重任，而驻在地如此重要的经济金融座谈会没有本行参加，他是无言以对总行领导对他的信任的！
“石处长，麻烦你再看看，是不是把我们华济银行遗漏了啊！我们可是国有大型商业银行，世界500强……”
没等胡行长说完，石处长直接打断他道：“通知是我们处根据领导的指示拟定的。本次与会人员定额在60人，涵盖了全省经济领域各个方面有影响的专家和企业家。金融业确定了6个参会名额，已经不少了。如果让全省的金融单位都来参加的话，这个座谈会恐怕就变成了金融座谈会了，那就会偏离了本次座谈会的本意了。要知道，全省光登记在册的银行类金融单位就有40多家，名额根本分配不过来嘛！”
看看被自己一番话怼得愣了神的胡力行长，石处长更进一步的指出：“胡行长，从全省的情况看，这两年你们华济银行在支持地方经济发展上的作用不明显啊，远远落在其他金融企业的后面，与你们所谓的国有大银行、世界几百强的地位极不相称嘛，所以你们华济银行的代表性不强啊！”
田秘书长接过石处长的话，毫不客气的说道：“的确如此，这两年你们华济银行在全省经济社会发展上的贡献不显著，可倒是把一位在济城支持地方经济发展有贡献的优秀干部、有突出能力的干部给边缘化了，这说明你们华济银行管理者思维上有问题嘛！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你们的前任省行行长，是一位带病提任的干部嘛，他在临省矿难问题上是属于被处理问责的一批人，这种本身有问题的人怎么能带好一支队伍，怎么能为金融支持地方经济发展做出贡献，又怎么能取得驻在地党政部门的信任呢？”
田秘书长一口气三个质问式反问，把胡行长一下子给打懵了，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韩副行长倒是稳稳当当的坐着，安静地听着秘书长的讲话，没有插一句话。当田秘书长毫不客气地质问华济银行时，尽管他知道田秘书长针对的不是他，但作为老班子的成员，他也不好作进一步的解释。好在韩副行长久历官场，厚黑功夫还是有的，他起身给田秘书长敬了一支雪茄烟，又用打火机硬要给他点上，并说道：“这是老兆同志从英国带回来的好东西，现在又没外人，秘书长权当尝个新鲜。老兆，你也讲几句。”
韩副行长利用一支雪茄烟成功的将话题转移到兆行长身上，这使得尴尬的胡行长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兆同志啊！在这里我可要批评你了，这么好的东西你也不给我尝尝，是不是现在我不领导你了，就没有资格抽你的一支雪茄烟了吗？”
看到田秘书长从刚才严厉的态度转变为和兆行长开玩笑，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此刻，现场的焦点也被成功的转移到兆行长身上。
“秘书长批评的是，我自从去年退居二线后就基本闲下来了。元旦前后，借机和老伴去英国看了看儿子，回来后听说秘书长已经荣升省里，就不敢贸然打扰了。带给您的雪茄还在我那里放着呢，回头我亲自给您送过来。”
兆行长谦恭地给秘书长汇报着自己的情况，然后又说：“秘书长，过去的两年，省华济银行在支持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方面贡献不够，所以总行及时作了干部调整。现在胡力行长受总行委派来本省任职，就是要弥补之前的工作中不足。我们胡行长上任后决心很大，积极主动‘亮剑’。这不，刚上任就想给省里领导汇报工作，听取指示。省华济银行的工作不足在之前，不关乎胡行长；成绩在今后，还得是胡行长。所以，看在胡行长这份诚心上，还得请秘书长对我们华济银行的工作多加支持啊！”
“好觉悟，好干部！时刻在全心全意维护本单位利益，不计前嫌，不灰心丧气，这样好的干部，在党政部门也不多见呐！胡行长，文孜同志今后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呢？这么有觉悟、有能力的干部，如果你们国有银行不用，那我就调他到地方工作了。咱们省里投资的地方商业银行，现在急需要像文孜同志这样既精通银行管理、又有崇高觉悟的专业型金融干部，到时候你们不要埋怨省里挖你们的人才啊！”
秘书长话里话外透露出对人才的欣赏和爱惜，还要把兆行长给“挖走”，这贩话明显是在给华济银行施加影响了。胡行长反应也很快，赶忙给秘书长解释道：“秘书长，文孜同志是全省华济银行系统一位有能力、有作为、有担当的干部，正是我们新一届省行党委迫切需要的干部。之前对他的工作安排，我们认为是不妥当的。现在，我们省行党委班子已经研究决定，并上报总行，拟提任文孜同志为省行副巡视员，分管个人信贷工作，待副巡视员任期满一年之后再转任副行长，并将承担更重要的工作。在对文孜同志重新任用这一点上，我和党委副书记韩成同志的看法和意见是高度一致的。”
胡行长边说边以征询的的目光投向韩副行长，韩副行长也就适时地转向田秘书长点点头，表示胡行长说的完全就是他们党委会研究形成的一致意见。作为老江湖的韩副行长，他不过就是陪着兆行长演一出写好剧本的戏；而作为胡行长，他却是认真的，一半是因为迫不得已，一半是因为兆行长刚才为自己的解围。
“这就对了嘛，干部是推进一切工作的主力军，好干部就是主力军的军长，你们新一届省华济银行党委能充分认识到好干部在推进工作中的作用，这本身就预示着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是朝着正确方向前进的。在这里，我也预祝你们古城华济银行的事业在胡行长的领导下‘芝麻开花节节高’！关于参加全省经济座谈会的事情，随后就由你们的兆文孜副巡视员与石处长重新联系落实。今后，省里对你们华济银行的工作也将予以优先支持，你们也一定要把省里的关心转化成为支持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省里领导对华济银行的殷殷期待啊！”
行长助理刘宝龙由于级别不够，未能参加田秘书长的接见，只好坐在车里等候。约一个小时后，胡行长一行三人匆匆从希尔顿大酒店出来，待胡行长他们坐进车里后，刘宝龙就请示道：“胡行长，现在已经11点半了，又到了交通午高峰时段，回到省行机关可能要误饭点了，不如就近在希尔顿大酒店餐厅用点便餐再回去吧！”
胡行长没有说话，低头翻看着手机，还是韩副行长代替胡行长指示道：“有急事，先回去。”于是省行的那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就急速冲出酒店大门，向城内驶去。
在车上，胡行长向刘宝龙做了两点指示：
回去后立即给文孜同志安排办公室和住房，按省行副职标准配置，并调配一辆专车供文孜同志使用。
通知在家的班子成员下午一点钟在小会议室开会，人事部总经理参加。
胡行长和韩副行长中午也没顾上吃饭，就一起研究了上午田秘书长一番讲话的含义，一点整又进了会议室主持下午的行党委会议。下午的会议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根据会议精神，人事部总经理贾涵蕊很快就起草好了文件，胡行长签批后指示道："贾处长，这份文件很急很重要，你现在立即通过内网系统把这份文件上传至总行。另外，你再携带一份纸质文件，即刻飞往京城，到了以后无论多晚，一定要把文件赶在今天送到总行人事部杜老总的手里。文件送到后你就在京城等待结果，明天一天，赶后天下午你必须携带总行的批复文件回来。事不迟疑，你现在就动身，总行的有关部门我会打电话联系的，你的任务是必须盯紧具体办事人员，及时拿到批件。辛苦你了贾处长，祝一路顺利！”
贾涵蕊处长是为女同志，今年刚满38岁，是科班出身的研究生。校招入行后，一直在省行机关工作，由于文凭过硬，业务能力超强，很快成为机关里的耀眼明星。从进行时起，她就一直保持着谦和为人的处世态度。所以，在这个人际关系复杂的省行机关里，贾涵蕊各方面的关系处理的都挺不错。虽然也有一些个别的小议论，说她照相的时候总站在领导的身旁，这是典型的“榜领导”！我们姑且认为这是一种酸溜溜的嫉妒吧。
省行各部门每年要举办不少场次的培训会，每次培训会后都要照相留念。为了表示对培训会的重视，主管行长只要抽得开身，一般都要主动和来自全省各地的参训人员们合影留念。贾涵蕊作为培训会上的常客，也是授课率最频繁地培训师之一，所以参加照相的频次也就最多。再加上她青春靓丽、小巧玲珑、惹人喜爱的形象，每次照相，摄影师总要指挥着她站在领导一侧，以增加照片的色彩度。当然领导也很乐意身旁边站位美女，领导的心情一好，表情也会显得轻松自然一些，这样照出来的相片效果就会更成功一些。所以，贾涵蕊应该是培训师团队里的一颗开心果，但也有的人认为这是颗酸心果，大概这些人都是属于“什么葡萄都酸牙”的那一类人吧！
但无论怎么样的议论，都没有影响研究生小贾同学在省行机关从科员到副科长、科长，再由副处长上升到处长的发展之路，而且这条发展之路对于贾涵蕊来说是异乎寻常的顺利。做个比较，就是兆行长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三十八岁的时候还在支行行长任上努力拼搏，也不过就是一个科级干部，而38岁的贾涵蕊，此时已经被尊称为贾处长了。
在国有银行系统里，虽然已经全面实行了现代化的公司结构治理，去行政化色彩也已经好多年，但人们依旧依恋于那些能体现官职级别的称呼，尤其是在各级机关里。像在地市一级，人们就习惯于称呼部门总经理为某科长，在省行机关里称部门总经理为某处长。也有些人按新职务称这些总经理们为“张总、李总”，但省市的一把手才称呼胡行长、兆行长，这些“张总、李总”听起来名头还比胡行长、兆行长们要牛气一些。所以，为了避免某些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尴尬，“张处长、李处长”的称呼到比“张总、李总”的称呼使用频率高。而这些职位尊称也有如国有银行的定位一般模糊，亦官亦商，亦左亦右，趋利即左，避害即右，左左右右、自得其乐矣！
由于临近春节，兰心蕙质的贾涵蕊处长在急赴机场的路上，还不忘置办几份精美的“土特产”礼品。总行人事部的杜老总是比较欣赏贾涵蕊的，这是自然的。有文凭、又漂亮、工作能力超强、还天生自带讨人喜欢的基因，在这个以男人为主导的社会圈子里，这样的女人如不受到欢迎，开句玩笑话，那就是“天理不容的”！既然杜老总喜欢自己，那她每次进京，自然也要去杜老总那里坐一坐，接受一下高层次的指导，对于自己的不断进步那是大有裨益的。
研究生贾涵蕊的眼界总比古城省的那些只会搞内斗的“土著派”们高出很多。虽然她在古城省混的可谓一帆风顺，但更高的追求，使她内心早已对这个内陆省份心生厌弃。她的目标定位是京城，她要去总行机关接受时代最前列的环境熏陶，她要站在更高处，成就更大的一番事业。所谓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涵蕊处长现在就身处在那些“时刻准备着”的队列之中了。
在这个春节过后不久，小贾处长如愿调进了京城，两年后提任总行人事部排名第四的副总，不久之后又外派回古城，成为排名在刘宝龙之前的北方省分行副行长。这使那些善于内斗，又缺乏外向型眼光的古城“土著”们大跌眼镜，无奈中只能咋舌喷酸，这是后话。
贾涵蕊处长进京办事很顺利，毕竟一个副厅级虚衔副巡视员的职务，在总行的审批难度并不大，也不需要上党委会研究一番。唯一特殊的就是，胡行长送上来的请示急了一些，是请求当时即批的那种。在贾涵蕊还在进京的飞机上时，胡行长早已经给总行姜行长和人事部杜总打好了招呼。当贾涵蕊连夜把请示报告送交到杜总手里的时候，杜总接过报告随手放在一边，看都没看一眼，也对报告的内容没有发表任何见解。杜老总只是借机和充满朝气的小贾处长就关于国内外金融行业劳资薪酬管理的新现象和发展趋势，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后来杜老总还请小贾处长喝了咖啡，京城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小贾处长在京城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第三天下午，贾涵蕊赶在下班前回到了古城，顺利的完成了胡行长交办的任务。胡行长拿到总行的批件后，连夜召开了省行机关中层干部会议，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宣读总行《关于兆文孜同志任职的批复》，根据这个批复，在会议现场就当众宣布任命兆文孜为北方省分行副巡视员，享受副厅级待遇。文件宣读后，胡行长发表了重要讲话。胡行长的讲话充分肯定了兆文孜同志以往的工作成绩，并根据其本人的工作能力和丰富的经验，党委决定给兆文孜同志压一压担子，委派他以副巡视员身份分管个人信贷部工作，继续为全省华济银行的改革发展贡献他的智慧。
新职务任命后的第二天，华济银行北方省分行副巡视员兆文孜和行长助理、公司部总经理刘宝龙一大早就来到省委办公厅，与办公厅综合四处石处长联系全省经济工作座谈会的参会事宜。石处长常年从事领导的文秘工作，凡事认真细致，虽然他以前就认识兆行长，但这次会议是以全省的名义召开的，省里主要领导要亲自参加，所以参会单位和人员都是经过慎重挑选的，初步名单已经过秘书长审阅，算是基本议定了。但鉴于上次田秘书长在接见胡行长一行时，曾对省华济银行参会资格有过指示，所以石处长还是要确认一下前来联系座谈会的人员身份。当看到兆行长递上关于他的任职文件时，谨慎的石处长这才打开柜子，取出一份参加全省经济座谈会的邀请函，亲笔写上了省华济银行的名字，并把墨迹未干的邀请函郑重地交到了省华济银行副巡视员兆文孜同志的手中。石处长认真的交代兆巡视员说：座谈会结束后，省上主要领还要单独接见三个界别的代表，一个是经济理论界的，一个是企业界的，一个是金融界的。根据田秘书长的指示，金融界的代表就由省华济银行行长胡力同志担任，接见时长为三十分钟。为了确保座谈会的质量和顺利进行，华济银行还需要提前准备一份有分量的《关于金融支持地方经济发展的研究报告》，以供省里领导和有关部门参阅。鉴于全省经济座谈会的内容和领导同志在会议期间的活动都要进行新闻报道，所以石处长再三交代兆副巡视员，省华济银行一定要高度重视参加这次重要会议的机会，更加特别的准备好省里主要领导同志的接见，一定要交出一份令领导和全省人民满意的答卷。
在距离这一年春节还有一周的时间点，北方省召开了全省经济座谈会。省华济银行行长胡力如愿受邀参加了会议，并在座谈会上作了《金融如何更好支持地方经济发展》的发言，受到了与会者的高度评价。座谈会的最后，省里主要领导同志发表了重要讲话，为全省全年乃至于今后的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提出了要求，设定了目标，并鼓励全省经济界别的先锋模范代表们撸起袖子加油干，为北方省的全面振兴作出应有的贡献。会后，胡力行长作为金融界代表还受到了省里领导的单独接见。座谈会期间，全省的主要媒体均进行了全程跟踪报道，次日的北方电视台还播发了专题新闻，省华济银行胡行长作为金融界代表的发言镜头和接受领导单独接见的镜头两次出现在新闻报道中，算是在全省金融界独领了一回风骚。
之后的几天里，全省华济银行干部职工被要求全员每天准时收看全省《新闻播报》，当看到本行胡力行长代表金融界在经济座谈会上的发言镜头和省上主要领导单独接见的画面后，华济银行的干部员工们备受鼓舞。后来省报上也连续刊载了好几期有关于经济座谈会的连续报道，北方省分行也适时地把这些有关省内金融行业的新闻报道剪辑编撰，专门发表在省行网站上，随后总行网站也转发了北方省分行的这则新闻报道。几天后，总行姜行长对北方省分行紧密联系驻在地党委政府的做法大加赞赏，总行网站还特地刊发了姜行长的几点指示，号召各省市分行效法北方省分行的做法。
这一回，胡行长终于烧旺了上任后的第一把火。而作为此次“第一把火”的有功之臣，昔日的兆行长——如今的兆副巡视员，也得到了胡行长的更加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