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感言
济城市分行的三季度末，是在一片人心涣散中结束的，全行综合排名由全省第三直线降至第七。
兆行长即将离任的消息在九月下旬已经传得满天飞，支行行长们大都心神不定的乱打听，心思根本不能集中在业务指标上。主管业务的常副行长在季度末也曾想努力扭转业务颓势，可是连发了两次指标位次通报，所取得的警示效果并不理想。常副行长还想最后努力一下，就专门去给兆行长汇报当前业务指标停滞不前的现状，并建议召开一次支行行长会议，请兆行长亲自主持，专题督促一下业务进度，问责两家后进支行，以起到鞭策警示的作用。兆行长问他准备问责哪两家支行，常副行长指着业务指标通报表给兆行长看，通报表上以红线作了标注，分别是高新支行和龙岭县支行。在兆行长查看报表数据时，常副行长委婉地作了解释，说龙岭县地处山区，金融资源虽然相对贫乏，但与本县他行横向对比，各项业务指标还是有较大的差距，说明他们还不够努力。而高新支行一直以来都是各项指标的领头羊，尤其是对公存款和各项新业务一直都名列全行前茅，就是在戴礼主持工作期间，也基本保持了一定的增长力度。霍锋到任后，虽然任职不足两周，各方面也有个适应过程，但各项业务指标掉得如此之快，说明他的三板斧还没有使开，分行有必要给他使个激将法等等。
听着自己倚重的副手到此时还在唯业务论，还要自己决策问责两家支行的行长，兆行长心里不免对这个十几年前就给自己当过副手的常副行长产生了一些怜悯。自己即将离任的消息已经传播的满天飞了，常副行长不可能没听到，可是他一直没有找自己谈过这件事情，如今反倒拿着一纸报表来向自己汇报业务进度，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兆行长是了解他这位副手的，大概还是幼稚病在作祟吧！一方面大约他还存有凭借搞好业绩以达到递升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再次证明了他依然是在耍滑头。他既怕业务搞不好上级问责他这个主管副行长，又怕对下问责得罪人，变着法子找自己开会训人，他当老好人呀，想得真美！
兆行长看了一会儿业务报表，未置可否。他起身招呼常副行长坐到沙发上，破天荒的给他沏了一杯茶，常副行长也有点意外，就欠身接了茶，向兆行长投去询问的目光。
常副行长平时见到的总是意气风发、威严自信的“兆班长”，今天相挨着近距离观察，心里还是有一些惊讶。往日自信满满、红光满面的兆行长，今天看起来也有些疲态。虽然假发依旧乌黑油光地打理的非常整齐，但还是露出了如染秋霜的鬓角，给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常副行长再耍滑头，也掩饰不住自己对这个两任“班长”的复杂心情。他感念兆行长在业务上对自己的倚重，使自己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可是，面对这个老银行政治家，两次直接领导自己的“班长”，他也显得有些无奈。在兆行长的霸气之下，他就像那个在如来神掌里撒尿的孙猴子，永远翻不出人家的手心，而只能成为一个听话的“乖乖女”，的确是非常的郁闷。
兆行长自顾自地吸着香烟，他知道常副行长不抽烟，也就没有假意客气，现在到了放下一切台面上的虚情假意的时候了，所谓无官一身轻，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常行长，现在大家都在传说我要退二线了，你没有听说吗？”
“都是些瞎胡传，济城有您兆行长主持，我们干啥都有主心骨，大家都希望你能多带领我们干几年，好让我们跟着你多学习些实用的东西呢。”
“我何尝不想和大家一起多工作几年呢！济城现在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是我同大家三年来一起奋斗得来的，我也舍不得呀。可是，现在全省十二个地市分行行长，只有我年龄超过五十岁了，不主动一点退下来，阻挡了年轻人的进步，这个罪责我可担待不起啊！”
兆行长说至此，似乎也有些情绪激动，他起身背抄着手踱步来至《沁园春雪》书法前，慢悠悠地吟诵着：“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他突然转头，紧盯着常副行长说：“常行长，实话给你说吧，我退二线是省行好久前就已经确定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拖到现在。省行韩行长已经找我谈过话，公开宣布的时间不会等太久了。我知道省行王行长器重你，也找你谈过话，所以，你也不要一天到晚的只盯着你手头上的那些业务指标了，把眼界抬高一些，多一些政治眼光，该争取的还要争取呢。不能光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啊！”
常副行长看着兆行长高大的背影依然显得很挺拔，不由得打心里佩服：人们都说他是银行政治家，果然不错，马上要倒台了，还是这么气定神闲，有魄力！常副行长何尝不知道内情呢？自打六月份他去省行开会，王行长专门把他叫去谈了话，还询问了自己的工作经历，临了鼓励他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争取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锻炼。后来，省行人事部总经理周兴也找他谈了话，要求他多向省行汇报工作，以利于省行多角度全面掌握济城分行的经营动态，提升省行业务指导精准度等等。这几个月来他与周总已经联系过好几次了，掌握的有关兆行长的信息自然要比岳唐泉他们多一些。但周总每次谈话口风都很紧，关键的处只能意会，但意会的偏差度是很大的。所以，生性谨慎的常副行长并未因省行领导找他谈过话，就飘飘然起来。这几个月，他反倒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不该问的从不多口，只是业务方面的汇报频次比往常还多了一些。
常副行长看着兆行长的背影，听到他询问省行领导找他谈话的事情，但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省行对您是怎么安排的？您走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啊！”
兆行长依然未转身，继续欣赏着书法《沁园春雪》，慢悠悠地说道：“韩行长传达省行的意思，是叫我出任省行工会办主任，待遇不变，我给回绝了。”
兆行长说的是实情，但还是有一点隐瞒，省行王行长的意思是让他任省行工会办专职副主任，主任职位是留给资格比兆行长还老的另一位退居二线的地市分行行长的。王行长说了，据群众反映，老兆喜欢给职工谋福利，在济城搞了多次集资买房的事情，解决了不少职工的住房问题。现在调他到省行，也帮助省行机关搞搞福利，也算是发挥特长吧！兆行长听了传过来的是这个意思，直接爆了粗口：小王八蛋，想给我兆文孜上圈套，没门。我就是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子也一把年纪，老资格了，让我去给省行那些乳臭未干的“眼镜们”搞后勤，想得美！所以，至今他也说不清楚省行到底要怎么安排自己，内心里也有一些不安，就用“出离的愤怒”来加以掩饰。
兆行长从书法《沁园春雪》上移回目光，对常副行长说：“按说我的退二线是早就议定的，接我班的人现在也应该基本明朗了，可是这次很奇怪，据说有几个人选，都还不确定。张行长啊，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是属意你的，可现在我说话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你自己还得要有个打算呐！不要再整天看你的业务指标了，提了那么多干部，哪个是单靠业务干得好提上去的？既然王行长都找你谈过话了，你自己就要主动点，不要怕，要有个亮剑精神，要多创造机会去给王行长汇报汇报工作。你现在各方面条件都已成熟，也具备独当一方的能力。对！你得去争，省行我是不去的，如果你接手济城，我就请求就地改任调研员，在我还有影响力的范围内，把外围的关系一一给你理顺，绝对让你在济城干出一番事业，怎么样？！”
在济城的干部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扑朔迷离的变局迷茫的时候，决定他们命运的省行王行长，此时正在京城拜会各界关系，为自己的未来命运奔波于权贵之门。
王行长自打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在临省的华济银行按照县、市、省三级的顺序稳步上升，他三十年的奋斗史同兆行长相类似。只不过王行长比兆行长幸运，有社会上的广泛关系及贵人扶持，一路做到了省行副行长。去年六月份，更是再上一层楼，跨省提拔至北方省任省华济银行一把手。正当他想在北方省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作为资源型省份的临省，却因矿难频发，不断有各级各部门干部及矿山老板被调查处理，这给了在临省有着盘根错节社会关系的王行长一个警醒。所以这几个月来，他总是频繁的回临省、上京城，一方面打听有关信息，一方面打理各方关系，以巩固自身不致受到矿难问题的“误伤”。
看看到了九月下旬，国庆、中秋双节马上到了，此时更是各方权贵活动交际的热点时期，王行长又一次来到京城。他这次重点拜会的是一位临省籍的军队首长，这位首长在后勤部门任职，和临省各方面都有广泛的联系。王行长在自己过去的老领导陪同下，按约定时间去拜访了这位首长。首长很和气，也很关心家乡的发展，听闻王行长在临省金融行业奋斗了30年，现在又调任北方省任一把手，是个实权派，对这位中青年家乡俊才很是欣赏，会面气氛甚是融洽。当着王行长的面，首长给家乡的一位负责同志和部队的有关部门打了电话，介绍了王行长，以便今后相互交流。打完电话，首长又了解了北方省的很多情况，他对金融支持地方经济发展的话题很感兴趣，有了共同的话题，谈话气氛就热络起来。直到勤务员来提醒首长还有客人来访，王行长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告辞。
和首长到别后，刚到门口，又见到两位来访者，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军装，佩戴上校军衔，显得精明干练。而那位女士看见到王行长，则立即上前热情地打招呼。王行长有些茫然，女士赶忙自我介绍：“王行长，我叫上官颖，原来在济城分行工作，任个人业务部经理，是您的部下。为了解决夫妻两地分居问题，年初才调到京城工作。没想到今天在能老首长处再次遇见老领导，真是有幸啊！”
他乡遇故知，自然就有了共同话题，上官颖又十分的健谈，一下子就拉近了俩人的关系。王行长也记得年初曾有一个女的上调京城这么一件公事，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真是天下有缘无处不相逢啊！王行长心中思量，能在这么高级的军队干部家里碰面，看来这个上官颖也不简单呐！没想到济城分行还曾经有这么一个有着高级关系的人物，真是疏忽了，忽略了人才呐！两个人因为话题相同，一时谈兴热烈，直到首长家的勤务员出来请上官颖夫妻进去，这才相互道别。上官颖又热情的询问了王行长的下塌处，表示晚上就去拜访，并要尽尽地主之谊。王行长觉得这一对年轻人能到首长家做客，定有来历，也就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上官颖的丈夫在京城一个部队院校后勤部任职，此次得到老首长提携，即将赴地方部队锻炼，今天正好是到老首长处辞行的，没想到意外遇见了妻子的老领导王行长。部队流动性大，夫妻聚少离多，他去年才调到京城院校搞后勤，工作算是稳定了一段时期，就想办法把妻子上官颖调到京城工作，夫妻得以团聚。没想到现在老首长提拔青年才俊，又要把他外放到地方锻炼，而外放地正是他原来部队所在地北方省，自己算是镀金而返。但夫妻刚团聚了不到一年，又面临再次分离，虽然心里多有不舍，但这是军人职业特点所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老首长处见到王行长后，上官颖的心思又一下子活泛起来。自己年初调到京城后，被分配到郊区一个支行任副行长。虽是副行长，但京城支行级别高，支行行长都是处级干部，自己也就顺水行舟的成为了副处级干部，这也算是进了京城的一大福利吧。想想原来的小城市济城，人们为了奋斗一个副处级，那得付出何等巨大的努力，承担何等巨大的精神压力呀！自己的继任者，老资格的正科级干部刘金辉，都四十几岁了，为了一个副处级，奋斗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听说年初自己调走后为此还和兆行长闹了意气。唉！这大概就算是个人的命运使然吧！
上官颖是一个事业心旺盛的女人，虽然在京城成为了副处级干部，但京城人的级别都高，处级干部就如同地方上的科员一般。京城人也都高傲，自己在济城跟兆行长学的那一套，在这里也着实施展不开，工作中难免就有些小郁闷。如今奇遇王行长，她就动了心思。丈夫要调回北方省，自己何不就跟了回去，有了王行长这座直接靠山，必能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夫妻俩一合计，当军人的丈夫行事历来果断，当时就同意了。
上官颖的丈夫郭小雄家世匪浅，他父亲早年和老首长一起在部队当兵，现在虽然已经退出现役，但两家属于通家之好，郭小雄又自小聪明伶俐，深得老首长的喜爱。后来他上军校，进部队，在老首长的严格要求下，进步很快，三十五六岁就已经是团职干部了。此次下地方部队锻炼，上升的路径已经铺就，只待时间已到就将赴任更重要的岗位了。多年的部队生活，使他养成了洒脱的性格，妻子说要随他回北方省工作，他就把这件事给老首长汇报了，老首长也欣赏年轻人干事业的一腔热情，就安排后勤部干事去华济银行总行有关部门去联系。京城的军地关系很融洽，加上老首长的个人影响力，此事一说就给批准了。
夫妻俩捋顺了上层关系，又马不停蹄的再次去拜访王行长。王行长听说上官颖打算回北方省工作，并已经打理好了总行调动的事宜后，更对这一对年轻人的事业心和办事能力大加钦佩。王行长思量：从老首长同意给总行打招呼这件事情上看，上官颖夫妻和首长家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有了这层关系，自己以后进京再拜访首长，带着上官颖就可以了，不用再拐弯抹角的托人情了，这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吗？王行长当即对上官颖舍弃京城工作支援地方发展的精神给与了肯定，并表达了对上官颖重回北方省工作的欢迎。嗯，这是一个干事业的好苗子啊！
兆行长的这个国庆节、中秋节过得很清静，完全没有了以往节日时的繁忙。兆行长给自己放了假，他没有像往常节假日那样带着红包去慰问坚持在工作一线的营业网点员工，他不需要这些形式了；他也谢绝了岳唐泉他们几个请求来陪他打牌的铁杆追随者，他还谆谆告诫他们，今后要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可以在大家议论自己的时候也跟着附和一下，以显示他们和自己的距离感，不要让新来的领导对他们有什么看法等等。兆行长很平静的呆在自己和白玲玲居住的铁路局住宅小区，连吃了七天的然干面，连看了七天的电视剧《康熙王朝》。当看到康熙大帝举办千叟宴，在朝会上即将宣布“立储”遗旨时，却猝然驾崩在了龙椅上，兆行长流泪了，他入戏了。
此时，背景音乐响起：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年华
做人一地肝胆 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主题曲在歌手高亢的情绪宣泄中，余音不绝，萦绕心扉，把康熙大帝的无奈、不舍，演绎的如锥刺魂灵。是啊，一生无论多少功业，总有谢去的一天，千古一帝如此，何况我兆文孜一个凡人呢？
罢了！罢了！
康熙大帝流下了悲欣之至的生命之泪，兆行长也不觉咽下了壮志未酬的咸涩苦痛。
如今不比古代，没有人可以终生掌握权力，“有上台的那一天，就必有下台的那一天”，兆行长哲学式的调整着自己的心理状态。公社2年，华济银行35年，近40年的奋斗历程如今要谢幕了，以自己如今的成就，他早已脱离出了普通老百姓，他一定不能表现出妄自菲薄、沮丧以及颓废的情绪。他要表现出大气和自信，不能让那些老百姓看笑话，他必须给曾经追随过自己的手下和未来的新权贵一个态度，不能让社会小看了自己。
对，得有一个明确而坚定的态度，显示自己的不平凡的领导生涯。
兆行长提起笔来，对自己，也是对社会，更是对华济银行的济城分行、北方省省行，写下了自己作为领导干部的最后感言：
花开花又落，往来即古今。
我起于农家，成长、奋斗在华济，不自觉已过三十几度春秋。人生如轮回，轨迹如烙印。承蒙华济银行历任领导和地方党政各部门的关怀和支持，在地市分行领导岗位上工作了十几年，为推动地方经济发展，光大华济银行事业，提升金融社会地位，极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回想往事，历历在目，真是人生苦短，弹指一挥。能和好领导、好同事共事一场，是我此生的福分。回想三十几年的奋斗历程，我无愧于上、无愧于下，对上对下均以君子之交对之；粪土权利地位，友情同仁同志，将一颗赤子之心抛之于大家，功过是非任品评。
在济城的几年，华济银行在同业里后来居上，发展领先，这是我不负领导的重托，不负同志们的期望，更不负自己曾经誓言的良好成绩。
这几年来，我同大家一路风雨，共同奋斗，结出了华济银行大发展的累累硕果：
推进干部人事改革，使一大批年轻干部充实到经营一线，以他们的活力快速带动了全行各项业务、特别是新业务的发展；
推进网点规范化建设，使全市营业面貌装修一新。服务标准化的推广，使企业形象迅速提升。崭新的行服，使全行干部职工精神面貌为之一振；
三年来，我行市场份额增量显著，存款稳居同业前列，贷款业务实现翻番，以住房贷款规模化的递增，力促了存贷业务的同步发展；
三年来，金融支持地方实体经济快速发展，九地集团走向全国，信贷业务突破地域限制，银团贷款进军省城，这些都为济城华济银行在社会上增添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
三年来，赢得总行及市委市政府的各项荣誉居同业之首，本人也被增补为市委委员，这既是对我个人在地方经济发展中成绩的肯定，也是我们华济银行数十年以来在支持地方经济发展中的短板补齐，是我们当代华济银行济城分行全体员工的集体光荣；
三年来，我时刻关心职工冷暖，全心全意为职工谋福利。改革创新绩效分配办法，激励并提高了优秀员工的收入水平，稳定了高素质员工队伍，遏制了优秀员工跳槽的不利局面。多次组织团购活动，为全行三千多名员工在市区安居乐业圆了梦、尽了心；
承载历史，编撰《行志》，记录和总结济城市华济银行改革发展的历程，为优秀的华济银行儿女树碑立传。《行志》赢得市委书记为之题写序言，《地方志》和图书馆予以永久收藏，此项重大文化工程必将绽放出它绚烂的历史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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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将离任济城分行行长岗位，退居二线，这是干部年轻化的必由之路，我完全服从省行从全局出发做出的英明决策。
三年以来，我既感念支持本届班子忠实履职的同事朋友、兄弟姊妹，又为在工作中对一部分干部员工严格要求、直至严厉批评感到内疚，特别是对一些副科级以上的干部，要求严了一些，批评狠了一些，处理重了一些。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全行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迫不得已做出举动，可能对部分同志有所亏欠，毕竟在我的身上承载着全行发展的巨大压力，大家也可以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目前，银行业的竞争已成白热化，我们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精力都在金融圈里搞内部竞争，这种内耗式的竞争，在济城这片热土上又显得格外的“激烈”，华济银行要突出重围，必须要逆水行舟。逆水行舟就得对拉纤者进行鞭策，这种鞭策展现出的严厉，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里，还请大家对我予以理解。
团体才是成绩的创造者，全行干部员工齐心协力顽强拼搏为我提供了勇往直前的动力源泉，成绩和光荣属于全行三千名干部员工。三年的共同奋斗硕果累累，我相信全行员工内心都有一杆秤，就让大家用这杆公平的秤，去衡量济城华济银行这三年的发展变化吧！
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
在此，我希望全行干部员工，团结一致，百尺竿斗，更进一步的支持新一届领导班子的工作，珍惜三年来奋斗得来的社会影响力和发展格局，珍惜团结和谐的干部员工工作氛围，珍惜已经培优的客户群体和稳健扎实的经营基础，巩固主流银行地位，推动济城华济银行事业迈向新的发展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