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游
省城是古都，故名古城。
古城传统文化气息浓厚，在状元门一带，是全省著名的书画文玩文旅市场。沿街走去，文玩书画商店一家挨着一家，路两旁有现场制墨的、做笔的、画扇的、卖伞的，徜徉过去，犹如穿越到了明朝的夫子庙、秦淮河。
兆行长喜好个文玩、水墨，每次来古城开会、办事，只要有空，就要来状元门逛一逛，欣赏一下名人字画，增进一下自己的文化内涵。这里不仅能满足平民阶层的低端喜好，更有本省书画名人的作品展售。在一家叫作“清雅斋”的书画店二楼，一幅四尺横幅的书法作品映入兆行长的眼帘，写的是“厚德载物”，字迹是熟悉的，应该是真迹，这是本省一位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的著名作家的作品。再看标价：18万元，兆行长心中暗叹，一幅字18万，一个字就是4万多，真是一字值万金呐！写一个字一分钟，4分钟的产值18万，看来文化产业的产出远远高于工农业啊！社会上评价房地产开发商黑心，利润高，可是建一栋楼到交付少说也得个二三年，挣个钱也是担惊受怕的。银行员工的工资在本地也算是较高的，但他们一年的薪水恐怕也挣不到这两个字的价值，更别说一般的普通行业，可能工作一年的收入也抵不住书法家的一个字啊！可是也对，这就社会阶层的差距！正是这个差距，不知激励着多少人在日日夜夜发奋努力向上奋进，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社会进步的推动力吧！
“先生您好，这幅字您驻足了许久，需要我给您介绍一下吗？”一位西装革履的店员满脸堆笑的出现在兆行长身侧，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是咱们省著名作家的手迹，我是熟悉的，不过我记得他的字还没有这样高的润格，你们也太敢标价了！”兆行长的目光并没有离开那幅字，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一看先生就是行家，您说得对，去年还没有这么高的价。不过今年春节一过就有变化了，因为求字的人太多，作家不胜烦扰，所以润格费就大幅涨了。在他的书房里新写了一副润格标准，明确标注‘卖字不论交情，君子有耻，请照润格出钱’，呵呵，这都是文人风骨。像这个四尺整张的大字，润格标准是一字4万，这四个字光润格就是16万，小店费尽周张也就得到这一张，当然要加一点费用了，如您喜欢，价格是可以商量的。”店员谦恭的说道。
“这样看来，胡一达先生的字都相形见绌了。”
“是呀！如今名人字画大有压过专业字画的势头了，胡一达先生的字目前看来当然比不过著名作家的字了。我们书画从业者也感到很无奈，收藏的著名书画家的作品卖不出去，倒是书画外行的名人作品很抢手，而且是一字数万金还难求啊！”
兆行长点点头，示意店员离开，继续欣赏这幅字：厚德载物。
“兆行长，好雅兴哦！”
兆行长只觉得一股香气袭鼻，不禁打了个喷嚏，听声音是位柔美温婉的女士，说的是普通话。古城传统文化底蕴深厚，心里藏着古都情怀的古城人，有着一种天然自成的优越性，就连语言也是一样，无论男女老幼，都固执的操着一口本地方言，神里神气的。说实在的，兆行长从心里排斥这种“生冷硬倔”的古城话，句句听起来就像要和人干架似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些古都传人们还抱残守缺的操一口牛皮哄哄的发言，一点与时俱进的意识都没有，这还怎么走出国门，融入世界？反倒是偏僻小城济城市，现在到流行讲普通话。兆行长喜欢听普通话，尤其是娇媚的女声普通话，听起来就觉着洋气。
兆行长循声而看，只见一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女子满面桃花的站在自己眼前，她敞开着的白色羊绒大衣里若隐若现的透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未待开言，兆行长便觉着一股慑人心魄的香浪扑面而来。兆行长一时语塞，女子的香气吸进鼻孔里、再沉到肚子里、然后涌到头顶，似眩晕若电击，只管呆呆的看着。还是美女比较主动，将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握住兆行长粗短厚实的糙手。
“兆行长，怎么，不认识啦，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柳燕啊！”女子莺声燕语的自我介绍。
哦，兆行长记起来了，上一周来他办公室联系做行服的有这么一个女的，当时就觉得挺出众，还多看了两眼。
“哦，是柳小姐呀！你也来省城了，怎么的，你也喜欢字画啊！看不出来柳小姐还是个文化人啊。”兆行长仔细地体会着握在手心里如玉般冰润柔软的女人手舍不得撒开。
“是我，小柳呀！兆行长以后就叫我小柳或者小燕就行了，什么柳小姐，多见外啊！我来古城办点事，中午没事就来状元门这里瞎逛逛，没想到就碰见了大贵人兆行长了。俗话说‘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咱们这也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了，人生的一件喜事。俗话又说了，‘赶得巧不如碰的巧’，走，我请兆行长吃饭！”说着，将另一只玉手也伸过来捧住兆行长的手，就要拉兆行长走。
“哎呀，小柳啊，我也很高兴和你这样的美女奇遇啊！我是来省城开年度工作会议的，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出来闲逛逛，欣赏欣赏水墨丹青。午饭嘛，我已吃过工作餐了，小柳就不要客气了。”兆行长拍着女人的一双玉手继续摩挲着。
女人笑盈盈地抽出双手，整理了一下黑直的披肩秀发说：“那好吧，兆行长，晚饭我是一定要请的了，请您务必赏光啊！”
“也不行啊，晚饭后还得开分组讨论会，我还得发言，最快也得九点钟才能结束。”兆行长遗憾的说。
“没事，能邀请到兆行长您这样的贵人，几点钟我都等您。说好了，晚上九点钟我在西都宾馆门口等您，这是我的名片，到时不见不散！”
“你怎知道我住在西都宾馆？”兆行长疑惑的问道。
女人狡黠的一笑，挽起兆行长的胳膊说：“开会时间快到了，我送您去宾馆吧！”
时值元宵佳节，古城的夜景火树银花，色彩斑斓。人们虽则已经上班，但年味儿尚未褪尽，正月十五的灯谜节又开始了，古都大街上游人如织，听口音，来自省内其他城市的游客也不在少数。飞燕塔前的广场上，宏大的音乐喷泉响彻夜空，千条水柱随着劲爆的音乐，和着七彩的灯光上窜下跳，左摇右摆，惊如蛟龙，动若脱兔，时而水柱，时而散花，引得游客一阵阵欢呼，童稚一声声惊叫。
古都佳节，彻夜狂欢，一派和谐景象，尽显国泰民安！
距飞燕广场东侧不远的曲水池畔，彩旗猎猎，丝管悠悠，两岸花灯印在湖面，游船如飘仙境。和音乐喷泉广场相比，这里又是另外一种清幽的境象。船娘们哼唱着古城旅游协会专门开发的带有地方戏腔调的《霓裳羽衣曲》，悠悠咽咽，婉转如泣。船舱内霓虹灯恍恍惚惚，身着汉服的柳燕正在和兆行长窃窃私语。
高挑娇媚的柳燕是模特出身，混迹模特行业近十年，全国各大城市都跑遍了，对这个鱼龙混杂的行业早就感到厌烦了。回到济城老家后，凭借多年对服装行业的了解，她开办了一家制衣公司，经过一年多的打拼，业绩还是平平。她的“燕梦”牌西服虽在本地几家商场设了专柜，但销售一直没有起色。春节期间，得到市华济银行需要制作行服的信息后，她托了好几个关系才见到兆行长。但同行们的信息也很灵通，竞争得很厉害，所以兆行长只是泛泛地听了听她的介绍，十分钟不到就被送客了。整个济城市华济银行2000多员工，人均治装标准费用2000元，总额有400多万呢，这对她这个刚起步的小公司来说可是个大单子。这个商机不容错过，一下子激起了这个好胜心十足的女子的斗志。在古城偶遇兆行长，那是她做足了功课才取得的成果，她不能放弃，如何都不能放弃。现在看来，她已经成功地走到了第二步，这个姓名拗口的兆文孜行长现在已经被请在了自己的船上，今天无论如何要攻下这个关来。
适逢传统佳节，柳燕特地租了一套汉服穿在身上。模特出身的她在穿衣打扮上自然是十分在行了，她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认定：有戏！这个兆行长看她的眼神就是直勾勾的，那个目光就像蚊子一样死死的盯在自己女性特征明显的部位。如果真是蚊子，恐怕她现在满身都是红包了。
“兆行长啊，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在这个火树银花的元宵夜，能和您泛舟曲水，共赏明月，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来，我敬兆行长一杯！”柳燕浑身妩媚，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好像会说话一样，勾得兆行长馋涎欲滴，一仰脖一杯红酒就干下了肚。
“小柳啊，今晚就不要叫兆行长了，叫兆哥。兆哥很高兴在这个诗境如幽的夜晚有美人相伴，大慰平生所想啊！小柳啊，带白酒了吗？美女佩红花，冷月举大白，这冷飕飕的夜晚来点烈酒才过瘾哪！”
“哎呀，抱歉，兆哥，小妹疏忽了，白酒没带到船上来，忘在车上了，一会儿上岸我陪兆哥干上三大杯。”
“那好那好，咱们现在就下船，这夜深了，还真有点寒沁沁呢！”这位兆哥迫不及待的要下船，大约是有些想法，在这船上也不大方便呢！
“好的好的，兆哥，我这里还有件东西要请您赏光呢！”
柳燕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件精美的书画专用礼盒，在盒子里取出一件书法作品，摊开在船仓里的桌子上。为了方便共同观看，柳燕特地绕过来坐到兆行长一边的椅子上，船上空间狭小，两人坐在同一边实际上等于挤在一块儿了。美人自动入怀，兆哥一把搂住，正好似猪拱白菜一般。柳燕咯咯地笑道：“兆哥，等会儿，你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你来看，这是什么？”
兆行长看时，正是中午在状元门书画店看到的那副“厚德载物”的书法作品，疑惑的问道：“小柳也喜欢书法？”
“我哪儿懂这些高雅的东西，中午看到兆哥喜欢，就拿来送您的。”
兆行长感叹道：“还是小柳有心哪！这个花费不小呢，你买她干什么？只要有秀色可餐，什么名人字画、高雅玩意儿这都不值什么的。再说了，这个著名作家的字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一个字一个字排列着像一个个小板凳，和真正的书法家还有差距呢！”
“兆哥，那小妹这一番心意不是白费了吗？”柳燕在兆哥怀里扭捏着略显失望地说道。
“哪里哪里，只要是小柳送的东西，兆哥都是喜欢的。不过这件东西挺贵的，叫兆哥拿什么回送给你这个大美女呢？”兆行长欲擒故纵地问。
“我是真心的仰慕兆哥啊！小妹初出茅庐，在商海飘摇，弱不禁风，就想结交兆哥您这位贵人替我遮风挡雨呢，所以我送哥的东西是出于真心诚意，还求哥您笑纳了吧！”柳燕撒娇卖痴，兆行长似乎骨头都酥了，柳燕身体里散发出的香气已令他心旌摇荡了。
“没问题，我认下你这个妹子了。咱们赶紧上岸吧，寒气袭人哪！”
“好的，咱们就去曲水温泉泡一泡，管保哥浑身暖和。”
曲水温泉贵宾区是一间间隔开的，灯光氤氲，暧昧中散发着无处不在的欲望。随着一阵劲爆的音乐响起，一个身材高挑、曲线美妙，身着比基尼的模特儿踏着音乐节奏，由高跟鞋托举着，“咯噔咯噔”的在水气蒸腾的雾气里向着温泉池游走过来。待“咯噔”到池边，又猛地一转身，消失在水雾里。泡在池里心急火燎的兆哥只见到一双曼妙的美腿在自己脑壳上一晃，刚要伸出咸猪手，妙腿却反转一扭，又在“咯噔”声中远去了。此刻，兆哥直接神魂颠倒了。
说来话长，兆行长也是一位有着丰富经历的人，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野草，万剑莹那样的和这个比基尼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癞蛤蟆与白天鹅。金秦寿的老婆田青和这个比基尼相比也如灰雀炫凤凰，就连升级版小唐和这个比基尼比起来，也如同黄鸭遇仙鹤。兆行长二十多年的风流史今夜看来要被统统颠覆了，想想以往尝过的各类野草，欲望膨胀的兆行长决心今晚要尝尝仙草了。“咯噔”声围着池子往来了两圈，等再次回到他去掉假发的秃顶上时，一双咸猪手猛地一抄，一条美人鱼扑通一声就落入池中，溅起老高的水花。
摩挲着美人鱼细腻冰滑的胴体，哈喇子都流在了比基尼上，女人故意扭曲了几下，兆行长就似电击一般哇哇大叫起来。女人吃吃地笑着，十年的模特儿生涯，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着十足的自信。而且模特行业常年需要裸露身体，和行业内各色人等打交道，她对身体的羞耻感已经麻木了，和男人的零距离接触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看到眼前这个泡得嫩嫩的脱毛猪，她有心好好戏弄一番。
女人猛地挣脱纠缠，站起在池子里，池水只到她美丽的大腿根部，她故意左右摆胯，蛮腰乱扭，长发一甩，水珠直扑男人一脸。男人彻底发狂了，猛地起身将美人鱼拼命地搂在怀中，不争气的东西死死地抵住比基尼，女人咯咯的笑喘着，“喜欢小妹就要保护小妹奥”
“回去就签合同，只要随了兆哥的意，夏装也由你来做，哼哼”
美人鱼也兴奋了，在男人怀里更加放肆地扭曲起来
男人“嗷嗷”了几声，丧气地滑落在池中，口中喃喃道：“小妖精，勾得老子火冒出来，都忍不住了，今晚算便宜你这个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