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合一）回忆·完成塞缪尔的精神治疗（完）
01
系统一惊：【你怎么了？！】
第五攸在意识频道里的回答都有点不稳：【我感觉……不是很好……有点喘不上气。】
过了一会儿，第五攸感觉自己的症状没有减轻，而且系统也一言不发，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刚才入戏太深的后遗症。
那就是真的发病了。
第五攸控制着有点麻木的手指在衣服口袋里翻找起来，果然在左衣兜找到了一小瓶药，外面没有贴标识，手边没有水，他凭着感觉干嚼了一片，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在缓缓恢复。
视野内突然浮现出一行系统文字：
【您正处在“情绪低落”状态……】
这行系统蓝字缩小固定在了视野的右下角。
系统这时才开口说话：【感觉如何？建议你去喝点热水。】
第五攸：【比刚才好点。这是什么？发个病把我搞情绪低落了？发病的契机是什么？随机debuff？而且我这到底是什么病？药瓶上也没有标识，喘不过气，难道是哮喘？】
系统没有提示增加【解谜进度】，显然这不是正确答案。
第五攸：【这游戏可真喜欢搞这种突然袭击，新手任务是突然窜出来一个人，现在是刚结束任务就突然发病，我以后可得防着点。】
系统听了第五攸的吐槽都有点为游戏感到冤枉，因为宿主的第二个任务实在有点特殊，导致它刚才也没反应过来，但其实不看这次的回忆任务，宿主这次发病实际上是在新手任务结束后，被助理送回位于向导塔的住处，在探索完角色居住环境后发病，是作为“日常”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对角色设定的体现。
结果现在变成了在玩家刚结束一个任务之后搞突然袭击。
系统没法跟他解释，只能换了个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塞缪尔的母亲是被他亲手掐死的？】
【我猜的，还好赌赢了，】说到这儿，第五攸也有点自得：【这游戏把线索藏得也太深了，档案里只说了塞缪尔的母亲是先窒息而死，然后头才被砍了下来。当时就突然想到第二次治疗，我靠近塞谬尔时他的眼睛就盯着我的脖子，并且之后他还问我就不怕他真的动手。其实也不是很有把握，但当时也只能赌一把了。】
第五攸：【如果我当时没有主动挑衅他，这个线索岂不是没了？或者还会设置别的提示？】
说着第五攸看了一眼自己降到80的【扮演指数】：【还好，降得不是很多。】
系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攻略进度不升反降？我感觉你……我感觉塞缪尔对你的好感度应该不低，而且你演的很真实，想必很了解他。】
第五攸：【攻略进度降了说明游戏至少还遵循正常的公序良俗，他对我那是喜欢和好感嘛？你可别说恐怖故事了。我那样做，主要还是任务需要，我觉得换了是角色本人也会……】
系统有点理解不能，赶紧打断他：【等等！所以，你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降好感度也是在你的意料之内？！】
【是啊，】第五攸觉得系统的话很奇怪：【本来任务就是说要完成治疗，虽然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游戏想让我提高塞缪尔的攻略值，但是在第一次治疗“我”直接揭穿他之后就不这么想了。这个攻略对象肯定是给爱好特殊的人准备的，我只想走正常的游戏线。话说你没注意到我后面就一直在想办法提高他的“清澈度”吗，虽然不提高攻略值我的评分可能不高，但完成了治疗应该至少能及格吧……所以我得到的点数是按什么等级给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第五攸确实在第一次治疗后就放弃刷塞缪尔的攻略值，甚至私心想降得更低，但后面他却是故意还表现出一副初心不改的样子，想从系统那里套话。
他本来觉得自己这次任务的结果肯定不怎么样，没想到点数给这么多，【扮演指数】也只降了这么少，觉得这其中大概有系统的努力，因此有点心虚。
系统完全没怀疑，并且直接被带跑偏了，很认真地解释道：【大概是中等偏上：在基本完成任务的基础上遵循事物发展的逻辑，对于角色人设维持地较好。】
第五攸发出了一声鼻音：【嗯？我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言行偏差很多呢。】
系统：【虽说言行是人设的体现，但是游戏的判定标准在于言行的内动力。】
第五攸：【什么意思？】
系统：【比如说在做一件事时，角色是以“好奇”作为内动力，那么只要你的言行是遵循“好奇”的逻辑，游戏的评分就不会很低，你在任务里是以什么作为出发点设计的角色言行？】
第五攸好像有点明白了：【是……冷漠吧，第一次治疗时还是系统的自动演绎，从丹妮特丝开始就觉得“自己”对外界的反应非常冷感，尤其是在揭穿塞缪尔之后，我当时还不理解为什么这么突兀的说出那段话又突兀的转变了话题，就感觉“我”其实并不在意塞缪尔的反应，“‘我’只是在意治疗本身，治疗对象只是疾病的载体而已”，我是据此设计角色的行动。】
所以在塞缪尔面前的第五攸，会尝试去理解他甚至迎合他，但也会在治疗结束后冷漠地转身离去。
系统：【从任务的结算结果来看，并不确切，但偏差不大。】
第五攸说这话时，仿佛沉浸在了对角色的扮演中，眼神都变得黑沉且漠然，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第五攸就自行惊醒了，他想起塞缪尔那双翻涌着恶意的眼睛，不放心地确认道：【任务结束前我可是说了会写在报告里的，实现了吗？】
系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实现了，而且你不止写明了塞缪尔的情况，还建议要永久关押塞缪尔。】
第五攸：不愧是我！
【那应该就不用担心了，“第一向导”的话总该是有分量的，】说完，没等系统答话，第五攸就自己推翻了：【不一定，监管处是属于哨兵的系统，我怕是只有建议权，而且显然监管处没有听从我的建议，他们还给塞缪尔找了第五个“精神治疗师”，而那位凯瑟琳小姐明显同情他，啧，这条功略线就黑不掉吗？】
系统安慰他：【你还有“观测”功能，可以随时掌握那边的情况，总不至于措手不及。】
第五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我也可以让游戏角色帮着一起留意嘛，找机会跟我的助理提一下。】
有了之后的应对策略，第五攸便将塞缪尔暂时放到了一边，有些新奇的开始探索这间公寓。
对于一般人来说长期居住的房子总会暴露很多个人的习惯和隐私，毫不夸张地说，厉害的“侧写师”完全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住处描绘出这个人的“画像”。
但是“黑巫师”的这间公寓，空旷，清冷，缺乏装饰，直观的感受就是没有生气。公寓被打扫得很干净，衣橱里的衣服都是一套套搭配好的，以黑色系为主，看着简直像个样板房。
第五攸想起自己一直担心的长相问题，作为一个单生男性，第五攸的公寓内自然是没有梳妆台一类的东西，于是他走进了洗手间，盥洗台上方有一面镜子。
第五攸：【啊……本来听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应该是有东方血统，但还以为自己是混血来着。】
游戏内目前为止第五攸看到的npc都是西式的名字和长相，判断游戏的环境主要偏向于西方社会，但镜子里的年轻男性却是一副再正宗不过的东方长相，并且属于长得过分精致的类型。
黑发黑瞳，柔和细腻的五官轮廓，精致的眉眼，因为微敛着眼帘而显得眼尾尤为修长。他的皮肤是一种缺乏血色的冷白，鸦青的发尾几乎能在皮肤上漾出水墨的痕迹。长相不可谓不美，但跟活泼健康这类的词完全沾不上边，看上去就是一副恹恹的病态模样。
第五攸抬起眼帘，努力把眼睛睁大一点，结果呈现在脸上就是一副漠然审视的模样。
第五攸：……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情绪低落”的debuff的影响，第五攸觉得怎么看自己都是一副阴沉抑郁的样子，就这个状态还能去治疗别人？
系统看宿主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轻咳一声：【很不错吧？你的长相。】
第五攸：【你管这种死气沉沉的长相叫好看吗？虽然哥特风格也确实有不少人喜欢，但是在特定环境下，我没准都能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吧？】
系统：【不会的，这种厌世脸在这边还是很受欢迎的。】
第五攸：【请给我更阳间一点的人设，谢谢。就这“我”还是个“精神治疗师”呢，我感觉我自己也很需要一个心理治疗师。】
盥洗台上方的镜子只能映出他上半身，这时第五攸想起房间内好像还有一面穿衣镜。
穿衣镜里的第五攸身材清瘦，一身黑色风衣，气质清冷又神秘。
他把风衣脱了，没了外套的加持，镜子里的第五攸看上去就更瘦了。
第五攸：【所以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更没肉的类型，就新手任务里的那些哨兵，一个打五个我完全不费劲吧。】
系统：【你一个向导跟他们比这个干嘛？你怎么不说他们在冲过来之前就被你一个“精神休克”给放倒了呢？】
这时第五攸发现自己高领内搭遮住的脖子下面好像有什么，拉低一看，竟然是伤疤，仿佛烧伤一般陈旧的疤痕，横亘在第五攸称得上纤细的脖颈上。
第五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有嗅觉，在用烟味掩饰着什么，过于消瘦的身材，明显不健康的精神状态，还有这个伤疤……看来我有着符合人设的过去经历。】
第五攸：【这是……烧伤吗？什么烧伤会在脖子上？看上去也没有明显的蔓延痕迹，人为控制的？】
第五攸：【对外界的冷感，毫无生气的住所，原因不明的发病，疑似曾经遭受过虐待的病弱身体……我之前的推测确实是不确切的，不是“冷漠”，是“自我认同感低”。】
视野左上角的【解谜进度：15％】闪了闪，变成了【解谜进度：3％】。与此同时，【系统（初级）：80/100】变成了【系统（初级）：95/100】
02
联合政府首都·首都塔
一大早，凯特忙碌的身影便出现在首都塔的大楼内，友善的跟一楼的前台人员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
“今天也这么早呀！”
待凯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向导塔的专用电梯内后，几个前台人员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金发女孩道：“可怜的凯特，每天都这么忙碌。”
另一个棕发姑娘到：“这有什么可怜的，她的雇主可是‘黑巫师’，肯定经常能见到很多重要的人，这种忙碌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旁边一个红发小伙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搞清楚，所有助理的雇主都是政府，再忙碌也不会涨工资，况且，经常见有什么用，那些人在乎的是‘黑巫师’，可不会结交一个助理。”
红发小伙子名叫肯特，据说曾经也应聘过向导的助理，最终结果很明显，他失败了，只能当一个前台服务生，于是对所有的助理都是酸言酸语的。
棕发姑娘促狭的笑了一声：“可不是，肯特，想必你就是知道助理是个苦差事，这才故意没选上的吧？”
两个姑娘“咯咯”笑了起来，肯特的脸气得快跟头发是一个颜色了。
向导塔的15-23层是未成年向导们居住的地方，安保很严格，上去要走专用电梯，上下电梯都要被查验证件，随后又经过一道安全门，然后才真正抵达向导的居住区。
向导塔给向导们提供了优越的居住条件，每一位向导都住着一套独立的豪华公寓，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
凯特一路上都友好的跟遇到的人打招呼，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较偏的公寓门口，门旁的铭牌上贴了主人的名字：
[攸]
凯特敲了敲门。
……然后又敲了敲。
最后不得不拿钥匙开门。
进门先在门廊处换鞋，绕过由置物架构成的影壁，空间豁然开朗。
门廊后面是面积颇大的客厅，落地窗提供了优良的采光，，举目望去，视野极其开阔。客厅的装饰非常简单，一组宽大的沙发和玻璃茶几摆在中央，地上铺着浅色的地毯，几个麻料抱枕散落在各处。
有着“黑巫师”之称的第五攸正窝在沙发里，面前摆着一个平板电脑。
他穿着浅色的家居服，鸦青色的发垂落在浅色的衣料上，发尾几乎能漾出水墨的痕迹，缺乏血色的冷白皮肤，低垂着鸦羽般的细密眼睫，有人进来也没抬头。
虽然现在的电子器械制造水平依旧先进，但战后基建摧毁严重，信号塔和基站自然也不例外，导致通讯没有以前那么方便。
凯特进来后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自顾自地拿了个橘子吃，语带抱怨：
“劳驾，下次我敲门你能不能开一下，不然养成习惯，万一下次……”
凯特话没说完便顿住了。
对面窝在沙发里的第五攸半敛着眼帘，精致的眉眼笼罩在阴影里，透着缺乏生气的阴郁颓丧。他掀开眼帘看了凯特一样，沉郁中透着危险的锐利感，就像一件被打碎的瓷器，破碎的同时也具备了无数锋利的边缘。
于是凯特立刻闭嘴坐直了：
怎么一大早心情就这么差……
第五攸：【这个debuff为什么持续时间这么久？我感觉自己都要被角色的状态给影响了。】
向导：【……谁告诉你debuff是自己会消的，设定都是遵循游戏逻辑的。】
不敢问的凯特轻轻清了一下嗓子，表示自己已经是工作状态了，正经的开口道：
“我接到通知去选房子，上面似乎终于要把这福利补给你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可以离开向导塔的意思。”
第五攸来了精神：【要给我分房子？】
系统适时开始解说：【向导塔针对向导的福利众多，其中一项是在向导成年可以离开的时候直接分给他们一套房子，这些房子多集中在三区和四区，是实实在在的福利。而你的角色目前是19岁，向导塔上层以你事务繁忙直接住在向导塔比较方便为由，一直没有将这项福利下发给你】
凯特：“我看到二区有一套房子特别完美，虽然不在可选的范围内，但是，呵，事在人为，我觉得可以争取。我拍了好多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凯特看着周身笼罩着阴郁气息的攸，默默的把照片塞回包里了。
凯特：救命，分房子这么好的事都不值得高兴嘛！
凯特：“咳，不仅是房子的问题，研究院那边还跟我联系，把这几天的项目都暂时取消了，如果哨兵塔那边不临时找事的话，你有至少五天假！”
凯特：放假总算开心了吧！我们社畜第二盼望的就是假期！
秉承着游戏里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变动，第五攸怀疑起来：【又是房子又是假期的，我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次攸终于有反应了，凯特看到他微微偏过头，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一荡，那张精致又缺乏生气的脸做出这种动作，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看的凯特心里一颤。
“呵，”他淡色的唇微微开合：“看来是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了。”
虽然攸的眼睛依旧是黑沉的，但听到他的话，凯特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还能嘲讽，说明问题不大。
放松下来的凯特随口接道：“管他后面有什么事呢，反正到手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
凯特试图向他灌输“及时行乐”的理念，只见攸一侧的唇角有气无力的扯动了一下，轻声道：“有道理。”
凯特感觉他身上的阴郁颓丧几乎要扩散到整个屋子，提高声音到：
“对吧！对吧！所以打起精神来嘛！最近，呃，最近可能确实有点刺激不足，你等我去哨兵塔下辖医院那里找找，绝对有能让你兴奋起来的痛苦。”
第五攸：【喔唷，看来我的爱好很特殊啊……不过助理小姐好像很担心我啊。】
他终于笑了起来，有点无奈又不太走心的笑容：“你之前不是还说这只是饮鸩止渴……还特意找的东方成语。”
凯特见自己话有用，赶紧接着开启新的话题：“哦对了，说起哨兵，我在助理圈子里听到的消息，‘天使’换了新的精神治疗师，一个叫凯瑟琳·霍尔的向导，她最近在找我们麻烦。”
第五攸：【助理小姐真善解人意！】
第五攸：“我不认识她。”
凯特：“就是这点奇怪，你们都没有交集。她说你违反规定，恶意伤害哨兵的‘精神图景’，造成严重的后遗症，都投诉到上面去了。”
第五攸慢吞吞的拿起了平板电脑，语气不甚在意：
“是塞缪尔·休对她做了什么吧，他很擅长引导和操控。”
凯特有点惊讶：“你对他印象不好？”
第五攸：“我很讨厌他。”
凯特想了想，有些认真了：“但你当时还是完成了治疗，他没理由报复你。”
第五攸：“他这不是报复我，只是变态而已。”
“变态？”凯特一愣：“这怎么说？”
攸手指划着平板，像是没什么气力的解释道：“他以扭曲的形式获得安全感，再以安全感获得自控力，当安全感被我破坏，他就压不住负面人格了。”
他说的抽象，凯特刚想接着问，就听见第五攸又道：
“最后一次治疗的时候，我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回忆杀死母亲的时刻，他性高朝了。”
凯特：“……你的治疗手法貌似也不是很正常。”
凯特又问：“在你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向导为他做过治疗，没有别人发现吗？”
第五攸：“他不依靠向导的帮助就能构建起‘精神屏障’，如果不是他跟外界脱节太久，我也没那么快发现他的问题。”
凯特惊讶：“这么厉害？！”
身为攸助理的凯特远比一般人见多识广，因此在得知塞缪尔能够自己构建“精神屏障”时反应才这么大。
随后她就产生了更大的疑惑，能够自主构建“精神屏障”应当说明塞缪尔的精神状况比一般的哨兵更好才对，这样都因为“清澈度”不达标被关在监管处，他到底是有多变态？
而且——
凯特：“那你是怎么让他的‘精神图景’‘清澈度’达标的？”
第五攸：“对哨兵来说，精神状况和心理状况不完全等同，不接受‘自我’只会让精神状况变糟。”
凯特：“所以，他干脆疯了，‘清澈度’反而提高了？”
系统：【你这么忽悠她没问题吗？】
第五攸：【这种专业性的东西不是本职业的人是不会有太多了解的，放心吧不会翻车的。】
凯特觉得这简直细思极恐，按照这个理论，那些看似正常的哨兵里指不定多少高能反社会人格呢！
凯特感慨了一句：“当时你一个月结束工作，又说没有得到满意的痛苦，我就没细问，里面的水居然这么深？”
凯特必须评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那个所谓的‘扭曲方式’，到底是有多扭曲？”
第五攸攸：“真无辜的时候被母亲虐待，杀死母亲后反而所有人都觉得他无辜，他追求这种扭曲的反差，喜欢蒙蔽自己的治疗师。”
凯特：“这听起来倒不像天生的。”
第五攸攸平静道：“扭曲是后天的，变态是天生的，他的经历可不会让他从杀人中得到性快感。我在报告中写了建议永久关押，但只有我这么写。”
凯特：“看来咱们这是惹上疯子了，而且还有一个蠢向导为虎作伥……”
她想起了塞缪尔那个不太正常的女助理，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冤枉人家了。
凯特想了想又道：“有你那句话，监管处应当不至于冒险，我会关注这件事的，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嗯，”第五攸看上去也不甚在意：“对了，帮我把dr陈的预约推到明天，我今天想去见一下朋友。”
凯特微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啊，你那个混黑的朋友？需要我帮你多领一些药吗？”
第五攸摇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
凯特坚持道：“我去吧，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我被查了你还能捞我，你出事我可没办法。”
事情交代完，凯特就准备离开。
一打开大门，之前被隔音优良的墙体隔绝在外的噪音如潮水一般涌进来。
欢笑声，还有女孩子尖利的叫声，像是在跟人吵架。
哦，今天是“家长见面日”来着……
凯特的动作忽然一顿，她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第五攸，转到一半又控制住了自己：
“那我先走了，你去七区注意安全。”
03
随着助理小姐关上门，公寓内重归平静，第五攸拿起平板电脑，身为重要的“第一向导”他的每一天都是提前规划好的，而这个平板电脑上就有全部的规划，是他昨天探索公寓的重大收获。
而关于那个凯特口中“混黑的朋友”，则是从新任务里得知的：
【任务：完成与好友兰斯的见面。】
第五攸：【任务里都特意说那是我的朋友，显然我跟他的关系非常好。】
【攻略进度】下拉列表里与塞缪尔的-10形成鲜明对比的70也能够说明这一点。
为了早点消除这个“情绪低落”的debuff，第五攸只能想办法把任务提前。
第五攸：【见朋友总是开心的。】
在跟凯特说之前，第五攸还真不知道这个朋友涉嘿，而且他们还似乎涉及非法的药物外流。
不过，这个任务哪怕信息量再打，此刻也得往后稍稍，因为第五攸找到那个“哨向论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