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忆·完成塞缪尔的精神治疗2
01
第五攸：【1、2、3、4……6个！他妈的六个攻略对象，而且这打眼望去有一个女性的名字吗？！六个攻略对象，全是男的？！】
感受到意识频道里宿主的震惊，系统显得有些心虚：【咳，虽然看上去有点多，但也不是都要你去攻略，游戏嘛，知道吧，是可以选的。】
第五攸：【我没有记忆，我不知道。】
系统：【……现在你知道了，别废话。】
第五攸：【唉，被强制抓来打工，没了记忆，还要被鞭策，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意识频道里，第五攸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的，系统都不想理他。
助理凯特继续说道：“最近论坛上有很多关于他的帖子，而且都跟你扯上了关系，有说他是你职业生涯滑铁卢的、谣传你们关系的、说他被你折磨得很惨得了斯德哥尔摩的……还听说他要第五次申请精神治疗了，好多人猜这次的向导是谁。”
“这个热度不太正常，感觉像是在捆绑你营销，但手段又很拙劣，”说到这，凯特顿了一下，半是自言自语道：“不会就是他那个蠢头蠢脑的助理干的吧……不过，他们应该没理由这么做？难道塞缪尔真的被你祸害了？”
第五攸：【问得好！这个攻略对象进度是-5，攻略进度还能是负的？！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第五攸：【等等！不是吧？我连这角色的人设都没搞清楚，现在就要收拾他之前的烂摊子了？】
然而系统没有搭理他。
凯特从后视镜看攸，只见对方闭着眼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
第五攸：【我在逃避现实。】
“跟我说说嘛，车里你又睡不着，”凯特潇洒的抢了个道：“‘天使’塞缪尔，人家可是什么都没干，光凭长相就有这么高的人气。征服一个美人哨兵的感觉如何？他可还是虔诚的信徒呢，玷污上帝纯洁的羔羊是不是也别有一番刺激？”
第五攸：【卧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系统！有人带坏玩家！】
系统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是你的助理，负责协助你处理工作，你觉得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
第五攸顿时福如心至：“监管处那边说什么了？”
“咳，”凯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塞缪尔申请了精神治疗，他们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毕竟当初的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五攸：“没有。”
系统像是有点惊奇：【你就这么拒绝了？】
第五攸：【是游戏逼我摆烂的！】
系统：【我没想责怪你……但为什么这么说？】
第五攸：【我是主角，又是第一向导，按照你的说法，我肯定也具备符合身份的实力。不管前因是什么，对塞缪尔之前的治疗没成功是事实，他的攻略值还是负的，很显然我讨厌他啊！】
系统像是被第五攸顺畅而又理所应当的逻辑给噎住了，半晌吭哧吭哧地回了一句：【……你说的有道理】
第五攸：打工人的清闲是要自己去挣的。
而助理小姐就更不会去反驳第五攸了，凯特耸了一下肩：“我也猜你不感兴趣，但是论坛上那些帖子让我又有点动摇。不知道这次会是哪个向导接手，在你后面，没几个向导有这种自信吧。”
第五攸：【哦，看来成功推掉了。】
这时，第五攸的视野内浮现出系统的蓝字：
【任务：完成塞缪尔的精神治疗】
第五攸：【……尼玛！】
02
第五攸：【给了我希望，转头又让我绝望，杀人还要诛心！】
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语气生硬：【游戏一般不会搞这种把戏。】
第五攸：【我觉得这就是游戏喜欢玩的反转，专门用来折腾玩家……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把戏不是游戏搞得，又是谁干的？】
系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还有心情跟我吐槽？】
第五攸：【讲道理，现在被折腾的人是我啊！我有的选吗？你还骂我！】
系统：【……抱歉。】
第五攸的语气瞬间平静了下来：【安啦，任务下了就接着呗，着急也没用，系统的新功能“观测”现在可以用吗？先来看看我的任务目标？】
系统：【可以，马上为您打开“观测”视角。】
太失态了……系统心想：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恰当的反应，还要宿主来提醒……系统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其实，如果系统不是掌握的信息那么多的话，就会觉得宿主的反应实在是平静过头，但系统在第五攸面前拥有绝对的信息差优势，这反而蒙蔽了系统，让它觉得宿主的冷静只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随着系统的动作，第五攸的视野暗了下去，再次亮起时，眼前出现了一位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性。
这似乎是在一间休息室内，第五攸以第三者视角看到一名年轻的女性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身后站着一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
年轻女性有着一头微卷的棕色长发和蔚蓝的眼眸，衣着得体，剪裁上乘，坐姿优雅矜持，神态间有些高傲。
第五攸：【……这啥？她是塞缪尔？】
系统：【“观测”放出的是某个时间段与被观测对象有关的剧情，毕竟如果观测对象在睡觉，那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第五攸懂了：【所以“观测”看的是一段跟被观测者有关的剧情cg？但这没头没尾的，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啊？】
系统：【这是在监管处的休息室内，这名女性肯定跟塞缪尔有关。】
在第五攸的视野里，能够看到这名衣着得体的女性身上延展出的透明细线一般的精神触梢，不同于新手任务里看到的哨兵周身萦绕的圣光，显得规则且可控，显然，这是一名向导。
这时，休息室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年轻女性没有作出反应，身后如管家般严肃持重的中年男子出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一半，来人就已经钻了进来，顾不得手里抱着厚重的文件夹，先转身将门轻声合上，然后小步快走到他们面前。
年轻女性这才抬眼看去，来者也是个年轻女性，穿着廉价的职业装，带着黑框眼镜，金色的头发紧紧绑在脑后，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你好，我是助理丹妮特丝·伊斯。”
年轻女性矜持的颔首：“凯瑟琳·霍尔。”
女助理丹妮特丝赶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感谢您的到来，劳您久等了。”
凯瑟琳和她身后的中年男子对她的示好都没什么反应，丹妮特丝似有些尴尬。
“哦！”她慢了半拍才想起手里的文件夹，赶紧递过去：“这是塞缪尔的档案，呃……这份资料只能在这里翻阅，不能复制或带走，请见谅。”
她紧张的推了一下眼镜。
凯瑟琳翻开档案，看到上面的照片，眼里流露出赞叹，开口夸赞了一句：
“他真像一位天使。”
档案上的年轻哨兵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和清澈的冰蓝色眼眸，即便在照片上，也透着一股忧郁的气质，照片旁边是他的名字：
塞缪尔·休。
03
向导，并且跟塞缪尔有关，依据目前的信息，凯瑟琳·霍尔的身份只有一个答案。
第五攸：【她是在我拒绝之后接手塞缪尔的向导？可他现在不是我的任务吗？】
剧情cg继续往下发展：
女助理丹妮特丝把塞缪尔的档案给了女向导凯瑟琳，凯瑟琳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从第五攸的角度看不见档案的内容，不过凯瑟琳看的不算慢，倒也不用等很久。
档案翻到最后，凯瑟琳露出欣赏的表情：
“看来塞缪尔的精神图景在上一位治疗他的向导手里有了明显好转，为什么后来没有治疗下去？治疗他的上一位向导是谁？”
丹妮特丝赶紧回答：“攸。”
她念着这个不常见的名字，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位‘黑巫师’。”
听到这个外号，凯瑟琳欣赏的神情一僵，然后迅速收敛了起来，神态变化间似乎表露出她对这个外号所指代的那位向导有意见，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翻看病历档案。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从病历上看，在上一位向导手中，塞缪尔的治疗曲线十分完美，显得后来恶化的速度快的有些奇怪，你们没有联系那位向导吗？”
丹妮特丝于是也赔着笑说道：“我们尝试过，但是那位向导在治疗结束后便不再跟我们联系了。”
凯瑟琳轻撇了一下嘴，合上了病历档案。
见凯瑟琳看完了病历，丹妮特丝小心建议道：“那……我现在带您去见塞缪尔？”
“可以，”凯瑟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对身后的中年男子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好的，”严肃的中年男子习惯性做了肯定回答，随即又道：“这里都是有精神问题的哨兵，您一个人会不会不安全？”
“我相信这里的安保措施，”凯瑟琳微微抬起下颌，她看向女助理丹妮特丝：“而且助理小姐让我对塞缪尔的安全性没有疑问。”
她说着类似夸奖的话，但语气又像是嘲讽，丹妮特丝讪讪的陪笑。
第五攸：【原来我还有个“黑巫师”的外号，以及，为什么这个丹妮特丝提到我省略姓氏直接叫“攸”？这是有什么设定吗？】
系统觉得他关注点清奇：【你只关心这些吗？】
第五攸：【cg放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凯瑟琳向导对我意见不小，因为我拒绝再次为塞缪尔治疗，所以她被派去了。之后的走向大概是我不知何种原因又掺和了进去，需要一边顶着过去的我对塞缪尔造成创伤的debuff做治疗，一边还要跟凯瑟琳斗智斗勇。】
第五攸：【不过话说一上来就是这种级别的修罗场真的好吗？不该先来个青梅竹马什么的当开胃菜？】
对于第五攸的推断，以及后面明里暗里的挖苦，系统只能在心里苦笑，因为它知道这个任务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