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叉人

    其实一个胭脂水粉，以千萧城唐家的实力不在话下，但是她就是要路北野买给她。剑鸾经过昨天，似乎能理解了路北野一些，当时说道：“我出去一下。”说罢便起身。

    路北野瞧剑鸾出去，一时心情也很复杂。喊价正在五两，十两的加价，路北野一开口，直接，“我出一百两。”

    报幕怕听不清，又确认了一次，确实是一百两。没想到底下的人看路北野都像疯子，也没有人再出价。

    路北野，直接一百两银子一口价喊下。这送东西喊少了小气，况且唐倌蝶对自己是恩重如山。所以路北野想也没想，先喊个一百两试试。如果有人出价更高，那路北野身上也就剩下百两多一些，大可以不买了。之后找个机会，私下里送礼物给唐倌蝶。

    路北野买下，唐倌蝶十分高兴，两人都没在意这个完全要不了这么多钱。路北野身上的银子已经用尽，心里想着剑鸾，便唤唐倌蝶一起出去转转。

    两人起身要退场，却被告知，如果有拍下藏品，中途是不可以离场。路北野想起了昨天收好的龙鳞。“龙鳞金铠”认主时旧的脱落的，正好拿一片，趁着这拍卖会问问，应该值一些钱。路北野说道：“我有宝贝，可以拍卖吗？”

    把守出口的有郑家的管家，五十五岁的张有计。毕竟郑家出钱出力，作为郑家的老奴张有计就捡了个轻松的活——守门口。他不屑的打量着路北野：“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心里想着，这上等的客人都在楼上雅间。

    这时候有一个人，悄悄拉了拉张有计，在他耳边说道：“这位就是一百两银子拍下花醉脂的冤大头。”

    张有计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脸上的堆笑立马显现出来。他在门口守着，注意不到里面的情况。原本以为这是个金主，但是瞬间一想又不对，是不是路北野二人想要逃跑？脸上的笑容僵硬，松懈，最后竟然黑着个脸。

    路北野和唐倌蝶见到张有计脸上阴晴不定，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没想到，张有计直接问二人是不是想逃跑？路北野解释，人家根本不听，一来二去，几人争吵起来。路北野意思能付了钱再走，但是张有计已经看路北野就像是要逃跑，越看越像，死活不愿意让他走。

    这拍卖会负责会场外围秩序的官兵，瞧几人争吵扎在一堆。几个官兵便上前去查看，这一看不打紧，几人中有一个人模糊的认得，这应该就是路公子，看着像又不确认，忙去汇报。

    张军今天不守拍卖会，在街上巡逻。这时候手下来报，可能是路公子被人在拍卖会上扣下来了，这一听那还了得。三步并两步，急急朝着拍卖会一路小跑。

    张军凑过去的时候，走路比较缓慢。唐倌蝶想要对这些人动手，但是路北野摇了摇头，与这样的人置气没有好处，准备亮明身份。见到张军来了，路北野笑了同唐倌蝶说，“有好戏看了”。

    张有计点头哈腰，“哟，是张统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张军佯装不认识路北野，问张有计发生了什么事。张有计添油加醋哭诉了一番，张军拉长嗓音问张有计应该如何处置？张有计认为，应该给绑起来，拉回官府打五十大板。张军连连点头。张有计是越说越兴奋，只听张军说道：“好啊，来人给我叉起来。”

    张有计一听，大喜，指着路北野说道，“毛头小子，不知道好歹，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路北野把脖子一伸，说道：“来，叉我，来叉我。”张有计顿时火冒三丈，上去猛拍路北野的头。才拍了一下，唐倌蝶和张军一人一脚。张有计两面受力，被踹的，像是被风吹的落叶，左右摇摆。唐倌蝶不解气，一脚蹬在张有计的肩膀上。把坐倒在地上的张有计，硬生生给踩了个四仰八叉。

    领命的官兵一把叉子猛的就叉上了张有计的头上，这叉子两头尖，成一个“凹”形状，正好能卡上头。张有计被叉的和地面持平，脑袋动弹不得。张军说道：“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是张军。来人给我打。”

    张有计仰面躺在地上，哭道，“叉错了，叉错了。是那小子。”来人官兵一通乱踹，给张有计踹不出个人形。路北野没有动，唐倌蝶上去照着张有计的脸就踢。几个官兵也连连称奇，看上去端庄温柔的大小姐，踹起人来是真狠，张有计牙都被“崩”掉半颗，就含在嘴里，一口老血，被打的心中郁结。

    张军唤人叫把张有计架起来，此时张有计晕头转向，张军上去啪啪就是两耳光，“路公子，你不认识？”

    张有计哭丧着脸：“是路公子？”

    路北野看了一眼张有计，他不成人形的脸上，开始堆出谄媚，想来此人平时没少作威作福，狗仗人势。路北野有意调侃：“我不是路公子，我是过路的。”

    张有计快哭了，连连求饶。

    “劳烦你了张哥。你们几个，把闲杂人等扔河里去。”路北野故作派头指了指几个官兵，但是语言和态度是十分客气的。

    那几个官兵心领神会，一个熊抱张有计，几人拽脚的拽脚，拖腿的拖腿就往外面架。几人把张有计一路拖拽到河边，此时河已经上冻。几个官兵拿叉子一捅一踹，张有计差点没栽死。这场风波，好在出口距离拍卖会中心比较远。虽然门口有些骚动，但是没引起太大的注意。主持的司仪美女站的台子高一些，看的一清二楚。确认了情况之后，当下安排人，就要给路北野和唐倌蝶安排楼上雅间。

    银宝斋是什么地方，生意人最讲究价值。如果一个客人有价值但是脾气不好，那就自己找原因，去适应客人。一个送钱的，你都处不好和他的关系，那就是你有问题。这样的客人，算不算贵客？那自然是一等一的贵客；如果客人有价值脾气也好，那就是上等贵客。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喜欢他；如果这个人只有钱，无穷无尽，那是最上客。生意人，有脾气就没钱。脾气只能当做一个震慑、必须表达观点的工具，除此之外的脾气，即使有，不过手艺精湛罢了，难成大生意。

    路北野和唐倌蝶这一招呼官兵是什么人，这要还看不明白。那就是瞎。一个美女领路北野去楼上雅间。路北野恐再生事，一看这门口聚集了一些人，心里思衬，上了楼坐下来再说吧，把事情解释清楚，把钱付了，就走。

    路北野同唐倌蝶说道，“这下有牌面了吧？”路北野所指就是开始唐倌蝶调侃只能坐楼下的事情。唐倌蝶咯咯一笑。没想到领路的美女一回头，说道：“公子，不止是牌面，你可听过勾栏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