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孵小鸡
家里有两只母鸡下够了蛋今年要孵小鸡了，吴氏又打又赶的不想让母鸡孵小鸡。一是因为少了两只鸡下蛋；二是因为家里没有那么多东西喂太多的鸡。
早上吴氏喂鸡发现两只母鸡又趴在鸡窝里要孵小鸡的样子，吴氏抽了根篱笆棍子又打又骂的要把鸡赶出鸡窝。正巧桂花姐三儿从山上背草药回来。
桂花放下背篓喊道：“娘，你别打了，她要孵蛋你就让她孵吧。”
吴氏：“孵什么孵，到了冬天一堆鸡饿得咯咯叫你上哪找东西给他们吃。”
桂花想了想走到鸡舍和吴氏道：“冬天后院也没什么菜了，到时候白天把鸡放到后院让鸡自己去刨土找些小虫吃。而且后院还有那猪粪鸡粪发了的肥土，那发好的肥土里面有些虫子蚯蚓的也够鸡去吃了，再加上家里有些稻谷壳再添些干草煮煮拌拌到时候也顶事。”
吴氏听了桂花的话手里挥着小木棍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对了娘，咱家多养几只鸡，等过年了还能拿到集市上卖。要是多咱家也能自己杀两只公鸡留下给大哥吃。还有娘我们现在挖野菜的活计也不重了。村里人家都开始挖野菜、草药了，我们就收野菜、草药，晒野菜、草药就行了。我以后就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打猪草了，到时候我多打些猪草晒好也可以多留点冬天用来喂鸡。”桂花道
吴氏听了有些心动问道：“你咋有时间来管鸡，你们自己不去挖草药，让村里人去挖草药那你们还能挣到多少钱。你们还是自己去挖草药的好。这草药卖一次够养多少鸡了，你咋不会算账。”
桂花笑：“娘，你放心吧，我们亏不着。我是想着不费这功夫了，让村里婶子伯娘去挖去晒让他们多挣点，到时候他们挣到的钱多了就都想这个营生能长久地做下去了。也就不会眼红咱家，也不会想着要来咱家挑事了。我们不去挖不晒了只管收也有差价赚，还有娘，我打算和大姐、二姐做些草药的炮制。这草药要是能炮制好了这收的价钱还得往上涨涨，这活计比挖草药晒草药轻松些我们还能多赚些。”
吴氏：“你会炮制这草药？”
桂花：“有些简单的会，到时候看季叔需要什么样的，简单不难的他会教我们。再有些等大哥回来让他回书院后有时间去书局给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
吴氏质疑道：“季掌柜能教你们吗？”
桂花道：“能，简单的他会教，再说这简单的炮制方法我们迟早都能学会，他现在教我们他自己还能节省些时间，也能卖我们个好一举两得的事他为什么不教呀。”
吴氏想想是这个理点点头。
桂花：“娘，你看要不要让母鸡孵蛋呀！”
吴氏：“孵吧，我一会拿鸡蛋去。”
农家养鸡每家都会留只公鸡当种鸡，所以自家的鸡蛋就可以直接孵小鸡。吴氏进屋拿了二十个鸡蛋出来，这些鸡蛋是吴氏攒着要去集上卖的。桂花想想二十个鸡蛋一只鸡十个蛋，孵化时还要损耗掉几个。假如最后剩下十三、四个蛋能孵化成功加上家里现有的七只鸡就有二十多只了。二十多只也差不多，自己打猪草喂稻谷壳到冬天过年时完全可以坚持下来。
桂花：“娘，这些鸡蛋要是孵出来，过年咱家就能有二十多只鸡了。你说今年咱家年景这么好到时候能不能多留几只鸡咱家自己吃呀。”
吴氏摇头：“这可说不好，运气好全孵出来了，也不一定养得活。生病了的，被黄老鼠叼走了的，最后能剩个十只给我，我就念佛了。”
桂花一想也是，万一运气不好碰到没受精的鸡蛋最后十只也不一定有。桂花叹气转念又想到可以提前照蛋呀。
“娘，咱家有油灯吗？”桂花问。
吴氏看着桂花：“你要油灯干啥？”
桂花：“晚上照鸡蛋，鸡蛋里要是有小黑点的蛋才能孵出小鸡。”
“你还知道这个？”吴氏一脸的不信。
“书上写的。”桂花道。
吴氏：“书上还写这个？”。
桂花：“写了，上次和哥进城无意间在一个书局里看到的，一本杂书写民间趣事的书上写的。”
吴氏怀疑，上次桂花兄妹去城里没听赵诚说过这事。
桂花：“娘，晚上试一下，一刻钟都用不上不会浪费多少油的。这要是孵出来的多等卖的时候咱家也能多得几个二十文钱呀。”
吴氏想想也是道：“行，晚上给你找。”
晚上吴氏从赵诚的房间里拿出了油灯点燃带着桂花和杏花一起进了鸡舍。吴氏小心地将油灯点燃放到了角落里。桂花就要伸手去鸡身下拿鸡蛋。手伸到一半就被吴氏拦住了。
吴氏：“小心鸡啄你。”一边说一边示意桂花去一边蹲着自己伸手去母鸡身下拿鸡蛋。
母鸡护蛋，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咕咕声警告吴氏不要靠近，两只小豆眼紧紧地瞪着吴氏伸过来的手，发现吴氏的手向自己身下的蛋伸了过来就要去啄吴氏的手。
吴氏眼疾手快地躲开了手改了方向照着母鸡脑袋就拍了一巴掌，母鸡被拍得缩了脑袋吴氏手快地从母鸡身下拿出枚鸡蛋递给了桂花。
杏花在一边对吴氏道：“娘我按着母鸡的头吧，不然她还是要啄你的。”
吴氏点头伸手按住母鸡的头，杏花赶紧上前接过轻轻按着母鸡头不让她啄吴氏。吴氏一枚接一枚地将蛋递给桂花。
桂花小心接过鸡蛋，将鸡蛋放到油灯前转换了好几个方向又用手将油灯的光虚虚地遮住聚拢起来，又换了几次方向摆动着鸡蛋，鸡蛋随着方位的改变和灯光的变化在一个角度上能不太清晰地看到点内部。
桂花左右上下地看了好久将蛋递给了吴氏指了个地方让吴氏照照看。吴氏接过蛋和桂花换了位置也学着桂花的样子摆动着鸡蛋
吴氏：“你给我看的地方有个黑点。”
桂花点头：“娘，那个黑点就是嗯……鸡胎，鸡蛋里有这个就可以孵小鸡。就是咱们打鸡蛋时鸡蛋上粘的那个黑点。”
桂花不太好说受精卵，怕吴氏打自己只能编了个词。一连将二十个鸡蛋全照完，发现其中有三个是不能孵的蛋。吴氏将它们拿进屋子里又换了三个出来，桂花照了照替换的三个都可以就都放回了鸡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