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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擒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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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擒斩榆勒!

    榆勒一开始还挺美呢!你看,我来诈降,他班超还真信了,还以最高的规格来接待我!哼,等我安顿下来之后,我就发信号,跟龟兹王派来的大将安得里应外合,咱们就能把你班超给杀喽!哼,班仲升,你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就凭你的聪明才智,怎么就没看出来我是诈降的呢?嘿嘿,还是我伪装的好、表演的好。这会儿要是有个奥斯卡什么的,我准是最佳男演员呐。嗨,那时候有什么奥斯卡呀?就这么个意思吧!班仲升,你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就是再狠辣果决,也难逃身首异处!也不知道谁身首异处了?

    他这儿正美着呢,就见班超班仲升一杯酒喝完之后,右手一扬,“叭”将酒杯摔了个粉碎!还没等榆勒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十几名飞虎营的大汉上来“嘁啾咔嚓”,像捆粽子似的就把榆勒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哎,哎?班长史,这是干什么呀?”

    班超冷笑一声:“榆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前来诈降!”

    “啊?我……我没诈降啊,我是真降!”

    “真降?你要是真降为何还要向康居国借兵一千?你要是真降为何再向龟兹国借兵三万?哼,好一个诈降为先,里应外合之计!”

    哎哟,可把榆勒给吓坏了,班超是怎么知道我诈降啊?我的演技不错呀!嗨,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别提你那演技了!

    “班长史,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呀!”

    “哼!”班仲升一推短髯:“榆勒,我立你为疏勒国王,代你向陛下奏请,这才得到册封。天恩如此浩荡,可你不思图报,反受莎车蛊惑,背叛天朝,擅离国土,其罪一也。你在乌即城负险自固,我大军临城声讨,你不知愧谢,抗拒半年有余,其罪二也。你既至康居,还不死心,竟敢再次借兵入据损中,其罪三也。如今又诈降于我,意图趁我不备,里应外合,内外夹攻,其罪四也。有此四罪,死有余辜!来人,将榆勒推出去,斩!”

    一声令下,几名刀斧手上前,不容分说架起榆勒就往外走。榆勒这时候苦胆都吓破了,他还想分辩几句。分辩什么呀?哪还容你分辩,到外头一声炮响,榆勒人头落地。

    他带来的一百多人呢?不是在别的院子里喝酒呢吗?嗨,早就让人家给围起来,一个不剩全都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班超随即下令,命甘英甘崇兰率精兵五千,兵发损中,直取康居大营!

    甘英带领人马来到损中大营,还没等到营门口儿呢,就闻着一股子酒味。嗬,这座康居大营,酒气冲天呐!康居国一千个老爷兵,这些天可算是享了大福了。自从榆勒把他们带到损中,每天好酒好肉好招待,他们整天什么也不用干,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喝。他们也清楚,榆勒绝对不敢把他们放到前线上去,怎么呢?他们听说了,只要战死一个,他们国王就让榆勒拿黄金百两来赔,嘿,他赔得起吗他!所以,这些个康居兵放心大胆地整天在这儿醉生梦死。

    哼,甘英心想,今天我大军前来,你们这些康居狗贼梦死容易,醉生难呐!他把手中大枪向上一举,喊了一声:“给我杀!”

    “呜哇——”好家伙,五千汉军就像沙尘暴一般,铺天盖地地就杀进了康居大营。哎哟,这通杀,直把这些个康居兵给杀得人仰马翻、人头滚滚。按目下钟点儿,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吧,把一千康居兵杀了个全军覆没。战后一统计,这一仗共斩杀康居兵七百多人,俘虏了二百多人,一个也没跑了!

    那龟兹国的人马呢?龟兹国不是派姑墨国国王安得率三万人马准备跟榆勒来个里应外合吗?嗨,人家龟兹人马还没等出姑墨国界呢,一听说榆勒叫班超给斩了,“哗——”全撤回去了!

    班超斩杀了榆勒,围歼了康居兵,丝绸之路的南道再次畅通无阻。这是哪一年呐?东汉元和三年,也就是公无86年。

    班超怎么知道榆勒是诈降的呢?这也要归功于塗奴。他之前不是在班超耳边儿低声说了几句吗?说的什么呀?他从月氏回国的时候,听说榆勒又向康居王借兵,想杀回疏勒,又听说他派人到了龟兹国,具体干什么就不知道了。塗奴回来,就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地跟班超秘报了一番,一开始呀,班超还半信半疑。直到前几天,他接到了从龟兹国送来的一封密信,上边儿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榆勒诈降之谋,班超这才确信不疑。他跟徐干、和恭密议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在接到榆勒的投降书之后,假装原谅了榆勒,让他前来槃橐请降,以礼相迎。其实,班超早就安排好了,等宴会之时摔杯为号,擒杀了榆勒!可怜这个榆勒到死都没明白,班超怎么会知道他是诈降的呢!

    现在,西域南道已通,唯有莎车国还在他都城一带苟延残喘。番辰、榆勒相继叛汉,都拜莎车国所赐,现在班超腾出手来了,非把你莎车灭了不可!

    第二年,也就是东汉章和元年,班超大聚文武,要兵伐沙车。他派于阗国辅国侯仁、大将丘比寿,率于阗国五千人马,为第一路先锋官。疏勒国大将比兰支、冒弥率疏勒国五千人马,为第二路先锋官。大将李通、刘昕,率拘弥、精绝、小宛三国五千人马,为第三路先锋官。大将田虑、甘英率飞虎营五千人马,为第四路先锋官。徐干、和恭分守槃橐、疏勒两城。自己带着疏勒国王成大、于阗国王广德率五千亲兵为中军,一路辖四路,亲率人马,三个月后大军在叶城集结,兵发莎车!

    一道道将令传下去了,疏勒国、于阗国、拘弥国、精绝国、小宛国这些个国家上到国王,下到百姓闻风而动,按令而行!

    眼瞅着两万五千人马就要在叶城集结完毕,可把莎车国王且都给吓坏了:“快,把国相姑句请来!”

    不用请,人家就在殿外侯着呢。听说国王叫他,姑句一挑帘笼,就进了大殿。

    “哎哟,国相来的好哇!他班超发诸国兵两万五千人马要攻我莎车,咱们这儿满打满算也才有三四千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姑句微微一笑:“大王莫急,我有一计,可退汉军!”

    “计将安出?”

    “我想请大王您派一使臣,飞马前去龟兹国请援。咱们莎车国是由他龟兹国而复,国王你也是他尤利多所立。咱们这儿可是他龟兹国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战略地位也非常重要。只要咱们莎车国能在他班超的后方牵制住他,汉军才永远不敢北向攻取龟兹。因此,只要你的使臣一到,我想他尤利多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噢,好好!那我这就派使前去!”

    等莎车国的使臣到了龟兹,跟国王尤利多这么一说,也把尤利多吓了一跳!他赶忙把文武都找来了商量对策。说莎车国咱们救还是不救?要是救的话,怎么救?是直接派兵增援莎车,还是趁机兵取疏勒?你们都说说吧!

    左将军乌带一看:“啊,大王,莎车国咱们必须要救,不但要救,还要趁此机会彻底打败班超!我想与其趁其出兵之际攻取疏勒,不如直接增援莎车。怎么呢?班超一向有勇有谋,他去攻打莎车,不可能把老家弃之不管。我听说,他派徐干、和恭分别把守疏勒城和槃橐二城,这两位可都是班超的大谋士,智谋出众。如果咱们攻打这两座城池,一时打不下来,等他班超灭了莎车国之后,这么一回兵,咱们就有被内外夹攻的危险,所以,咱们不能攻打疏勒!”

    “啊,左将军说的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只能派兵去增援莎车了!”

    “大王高见!咱们要以倾国之力去救莎车!他班超不是亲率两万五千人马,攻打莎车吗?咱们就出兵两倍,由我率温宿、姑墨、尉头三国的精兵两万为先锋,大王您亲自率领龟兹精兵三万为后援,咱们发大军五万,由北至南穿行大漠边缘,在汉军集结之前到达莎车,然后与莎车国合兵一处,与汉军决一死战!”

    干嘛要由北至南穿行大漠呀?这是由当时的地理条件所限制,现在也是一样。从龟兹国到莎车国原有两条路可行,一条是东路,就是从龟兹往东走经焉耆再往南过罗布泊,经鄯善向西过于阗,这才到莎车。这条道非常远,一般不选这条线路。再有就是另一条路,从龟兹向西、过温宿、姑墨、尉头向南进入疏勒,再向东就到莎车了。这条道虽然很近,可疏勒国是必经之地,也不能选!那就得从龟兹国向西南走,沿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西部边缘,经现在的图木克苏、麦盖提就到莎车国了。这条道非常近,可是要穿越沙漠的西部边缘,这对行军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不过在当时,也就是一千九百年前,可能沙漠的面积没有现在这么大吧,气候也没有现在的恶劣,说不定有些地方还有原始森林呢,反正我是没去过!

    尤利多一听:“好,就按左将军之计行事!”随即亲率五万大军,以左将军乌带为先锋,浩浩荡荡增援莎车!

    龟兹国这一出兵,早有探事马报给了班超。班超这时候已经在叶城集结完了人马,正率领着大军杀奔莎车城。一听什么?龟兹国派出五万精兵增援莎车?

    “援兵现在何处?”他们到哪儿了?

    “回将军,现在龟兹援军已与莎车国合兵一处,在城外十里扎下营寨!”

    “嘶——”班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可知由谁统兵?”

    “好像是由龟兹国王尤利多亲自率领!”

    “嗯,再探!”

    “报——”

    “报上来!”

    “禀将军,龟兹国左将军乌带率精兵三万,营前讨战!”嚯,来得够快的!

    “传我将令,营门紧闭,免战高悬!”我先不跟你打!

    “啊,且慢!”叫田虑田兴霸给拦住了。自从得过姑墨石城以来呀,田虑就一直在那驻守着。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把这位田兴霸给闲得是五脊六兽哇!眼瞅着甘英甘崇兰斩番辰、杀于槾、擒榆勒、败康居,出了多少风头,立了多少战功!反过来看看自己呢?嗨,除了长一身肥膘之外,任嘛没有。可把田兴霸给急坏了,这要是再闲下去那不就废了吗?这回听说,什么?班长史要发兵攻打莎车?他立即给班超写了封请战书,说这几年您让我驻守在石城,我是任务任怨,恪尽职守,把这座石城给治理得固若金汤。这么说吧,只要敌人一听石城这个名字,没有不害怕的。我现在已近不惑之年——四十不惑嘛!是老病缠身呐:牙也掉了,须发也白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的活头。这次听说您要举兵攻打莎车,我愿意再次为您的马前先锋,只要能让我上阵杀敌,我死而无憾!

    哎哟,班超一看这信,眼泪儿差点掉没下来。田虑田兴霸是最早跟着自己来西域的三十六名勇士之一,年龄比自己还小呢!那时候这位田兴霸跟个镔铁塔似的,多精壮的一个汉子,膂力惊人、武艺高强,现在怎么老成这样了?莫非他在石城那有点儿水土不服?那你早说呀,我把你调回来不就完了!他赶忙让副将王忠驻守石城,命田虑田兴霸火速到帐前效力。

    等班超一见着田兴霸呀,鼻子差点儿没气歪喽!这哪有一点儿像他信里写的老病缠身的样子?噢,头发也白了,牙也掉了?根本没有的事儿,看上去比好几年前还年轻呢!班超这气:“你这不是诳我呢吗?”

    “哎,嗨!”田兴霸乐了:“我这就叫兵不厌诈!”

    “你说你这都跟谁学的?”

    “那还有谁?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

    “行了行了,吃饭去吧!”班超心说,你怎么不跟我学点好哇?

    其实呀,班超一看到田虑还跟以前那样精神,那样勇猛,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别让他再回石城了,否则非把他给气出病来不可!他就让田虑田兴霸为自己的第四路马前先锋官,来攻取莎车。

    田兴霸正在那摩拳擦掌,想多立几个战功把甘崇兰给比下去呢,就听班超吩咐:“营门紧闭,免战高悬,谨守为上!”哎,别介!他上前就给拦住了:“哎,我说仲升将军,人家都欺负上门儿了,咱不能不打呀,这太有损我大汉国威了!我看这么办得了,您呐就给我一支人马,叫我会一会这个什么带,说不定我一战就能将他斩于马下,您看怎么样?”

    “啊?不行不行!人家可是带了三万精兵,咱们这儿加一块儿也就两万五,寡不敌众啊,不行不行!”

    “他三万人马有何惧哉?就是三十万我老田也不放在眼里。这样,你就给我五千人马,让我杀出营去,活捉什么带老儿,如若不成,我愿提头来见!”

    “你当真要去?”

    “当真!”

    “果然要去?”

    嗨,把田虑给急的:“果然呐!”

    “好,那我就给你五千人马……”

    “哎,得令啊!”田兴霸转身要走,“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嗯,仲升将军,您还有什么吩咐!”

    “兴霸,这次出战你要生擒敌将!”不管是谁,我就要活的,“你可清楚?”

    “末将遵命!”说着,就把人马给带出来了!

    “叭”两阵对圆了,田兴霸往前这么一带马:“何人讨战?”

    嚯,这一嗓子,把乌带吓了一跳:“你家龟兹国左将军在此讨战!”

    “噢!”田兴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乌带:“你就是……什么,对!你就是蓝带吗?”

    乌带这气,我还百威呢?你跑这儿喝啤酒来了?“本将乌带是也!你是何人?”

    “不管你是白带、乌带还是酒囊饭袋,见了你家田虑将军,为何不下马授首?”

    这都挨得上嘛这个?气得乌带往旁边一带马:“何人将田虑与我拿下?”

    话音未落,打乌带身后飞出一将:“末将来取田虑首级!”乌带一看,是尉头国大都尉胡都儿。这胡都儿二话不说,催马举刀就劈,田虑举刀相迎,两员将就杀到一处!

    杀了不到五六个回合,就在二马一错蹬这工夫,田兴霸将大刀交于左手,右手这么一伸,“嘭”就把胡都儿的绊甲绦给抓住了,用力往上这么一提“哎!”,愣是把胡都儿给提溜了起来,“叭”往地上一摔,差点儿把胡都儿给摔散架喽,早有捆绑手过来,就把胡都儿给绑了!田兴霸在马上哈哈大笑:“还有谁,前来授首?”

    “田兴霸,你莫要猖狂,我来会你!”乌带一看,是温宿国的大将可莫儿:“啊,你要小心为上!”

    “料也无妨!”他催马上前,拧枪就刺!田兴霸也不搭话,举刀就劈。可莫儿以为能在田兴霸跟前走上十五六个回合呢,哪曾想三个回合不到,就让田兴霸一招大鹏展翅,“咔——噗”把可莫儿的头盔就给砍掉了!可把可莫儿吓坏了,以为脑袋没了呢!他用手一摸,噢,还行,还在原来那地方长着呢!

    就在他一愣神儿这工夫,田兴霸“嘭”又把他给提溜起来了,往自己阵里这么一扔!可莫儿就像个沙包儿似的“日——叭叽——骨碌”好嘛,简直都把他给摔晕啦!捆绑手上来,不容分说“嘁啾咔嚓”又把他给绑了!

    就在这时,只听龟兹阵中有人大吼一声:“休伤我将!”飞马又冲出一位来,谁呀?姑墨国新任的辅国侯莱休儿!他催马上前,举刀就劈!田兴霸哪把他放在眼里,五个回合不到,又把他给生擒活捉了!田虑田兴霸转眼之间,连擒三将!可把乌带给吓坏了,这位田兴霸这么勇猛吗?我龟兹阵中还有谁能在他面前走上几十个回合的?他一想啊,还真没有!哼,你田兴霸就是再勇,可你不就带了五千来人儿吗?我这可是三万大军!干脆,我给你来个人海战术得了,我三万杀五千,我就不信赢不了你!想到这儿,他把手中大刀这么一举,喊了声:“杀!”催马舞刀就冲着汉军杀过来了!

    他跑了没两步,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吁——”他把马给带住,回头这么一看呐,差点儿没气哭喽!怎么呢?他这三万人马,站在那根本没动,都叫田兴霸给吓傻了!我的个天,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连擒咱们三员大将!这位是人吗?好像不是人,是天神吧!乌带将军干什么?叫咱们杀?嗨,咱们怎么能跟天神打呀,要是把这位天神给激怒喽,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乌带想来个人海战术,把五千汉军给杀败,救回那三员将,没曾想就他一个人冲出来了!这倒不错,成了要跟田兴霸单打独斗了!

    乌带心想,我哪打得过他呀?到时候他再把我给捉了去,田兴霸阵前连抓四人,多好,都够凑一桌麻将了,我败吧我!他一拨马,就败下去了!

    龟兹国的掠阵官早就想鸣金收兵了!他一看,哟嗬?左将军乌带亲自上去要跟田兴霸打,行啊!谁不知道咱们龟兹国左将军乌带大人武艺高强啊,跨下马,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那是难逢敌手哇!这位田兴霸你别看他这么勇的一员将,被咱们左将军大人给斩了或是擒了也说不定啊!想到这儿,他大喝一声:“擂鼓!”

    “咚咚……”这鼓敲了还没两下呢,就见乌带拨马往回就败!哎,他一个照面都没打,怎么败回来了?“不好!快……快鸣金!”

    手下人都蒙圈了:“哎,大人,你到底是想让我们擂鼓哇,还是鸣金呐?”

    “鸣鼓!”

    “啊?”

    “不是,擂金!”

    嗨,急得他话都说不利落了!“鸣金收……收兵!”

    好嘛,这些人才听明白!

    “当啷啷”几十面铜锣一齐敲,可把乌带给高兴坏了。这个掠阵官不错呀,我这刚一拨马,他就筛锣,筛得还真是时候,再晚一点儿我这相儿可就丢大了!

    “撤!”

    “呜哇——”三万龟兹兵就败下去了!回营之后辕门紧闭,坚守不出了!

    龟兹国王尤利多一听:“什么?乌带败回来了,还损失了我三员大将?”可把他气坏了:“哼,待明日本王亲自率军,攻打汉营!”

    先不说尤利多怎么生气,再说说田虑田兴霸!龟兹兵一败,他也不追,敲打得胜鼓,吹吹打打地回来了!

    他回到大帐,向班超交令。班超非常高兴,命人将这三员龟兹大将绑到辕门之外,准备斩首!随后他大聚文武,干什么呀?再商量一下接下来这仗该怎么打!

    大伙一听:“嗨,仲升将军,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今天兴霸将军连擒三将,早就把龟兹兵给吓破胆了!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他乌带、尤利多也没什么真实本领。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全军出动,跟他龟兹联军决一死战!”

    “对对对!咱们要趁此机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对!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家伙,士气还真旺盛!

    班超一听:“诸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仗咱们虽然大获全胜,还生擒了他三员大将,可是龟兹联军并没有伤筋动骨哇!他们的兵力多于咱们一倍,粮草也比咱们充足。如果明日决一死战的话,咱们胜负难料!”

    啊?大伙一听,仲升将军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儿畏敌呀?嗨,不就是他们的兵力多过咱们一倍吗,这有何难?咱们一个人杀他两个不就行了!

    “啊,那仲升将军以为如何?”

    “嗯!”班超用手一捋短髯:“敌众我寡,胜负难料,不如知难而退,咱们各自搬师回国吧!”

    什么?退兵?大伙儿全愣那了!班长史不会跟咱们开玩笑呢吧,这仗打得好好的,怎么能退兵啊?

    田虑田兴霸第一个憋不住了:“哎,我说班长史,你开什么玩笑?这兵退不得呀!”

    “怎么退不得?”

    “哎,他……”田兴霸把大眼睛一瞪:“他就是退不得!咱们刚到这儿,听说龟兹国派大军五万来救莎车,你就要营门紧闭,不敢跟他打!还是我老田一力求战,这才生擒三将!现在你又要退兵,班长史,难道说你是让他龟兹国的五万人马给吓住了不成?”

    “胡说!”班超把眼睛也瞪起来了:“我班某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嗨,你算了吧!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

    “我心里怎么想的?”

    “哼,你是怕战败之后有损你的一世英名;你是怕打输了之后坐实了你擁爱妻,抱爱子的虚妄之言,你这是怯战畏战之举!”

    哎哟,这番话一出口,可把满帐的文武给吓坏了!你田兴霸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说的这都是什么呀?急得甘英甘崇兰直拽田虑的袖子!

    可把班超给气坏了!“叭”他一拍虎胆:“大胆田虑,竟敢藐视本长史,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将田虑推出帐外,斩讫来报!”

    “……因击破其众,杀七百余人,南道于是遂通。

    明年(章和元年),超发于阗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而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救之。……”

    ——《后汉书·班超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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