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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榆勒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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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派兵攻打莎车。

    可把莎车王且都给吓坏了,他连夜把文武都找过来商量对策,问问他们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国相姑句告诉他,说咱们不能打,因为咱们的兵力不足。但是也不能守,怎么呢?咱们的粮草太少了。那投降?投降也不行,你要是降了,他们非把你杀了不可!

    这可怎么办?国相姑句告诉且都,说:“我有一计,可不费咱们莎车国的一兵一卒,就能让他班超班仲升退兵而返!”

    且都一听:“那国相你快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计呀?”

    “我想派人秘密前往疏勒,说降他们的国王忠!”

    啊?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大殿里“唰”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嘀咕,这能行吗这个?你去说降谁?噢,说降他们的国王。姑句你喝多了吧?要不你这脑袋不是叫球给焖了,就是让门框给挤了。怎么呢?你去说降别人还行,什么文臣武将、后妃宦官,只要抓住他们的弱点,让他们有利可图,说不定他们也就降了。可是你要去说降人家的国王,你这不吃饱了撑的吗!人家能降吗?再说人家凭什么降啊?你可知道,他这个国王可是班超给立的,否则的话他还在乌即城这儿卖羊肉串儿呢!你姑句呀,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姑句一看,噢,他明白了,这些人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那没关系。他轻咳了一声:“啊,大王、诸位,你们可能不相信老夫所言。不过老夫以为国王忠能降!”你瞧,他还认准了!

    国王且都这时候不能不说话了:“国相,您怎么以为他王忠能降呢!”

    “呵呵呵,老夫认为他能降者有三。”

    “噢,愿闻其详!”

    “这第一嘛,就是王忠此人胆小如鼠,贪财好色!大王,您如果一方面给足他黄金美玉、珠宝锦帛和绝色美女,另一方面,您再答应他,等事成之后,把咱们莎车国的牛羊牧场、土地城郭再分给他一半儿,他必然动心;第二,就是他心态不平,大志难伸!怎么呢,他现在名义上是疏勒国的国王,可实际上却是个摆设、是个排位,疏勒国的军政大权早就掌握在班超手里啦。我听说他王忠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得请示班超,如果班超不同意,他就是传下令去,也没人听他的,你说他能不难受吗?第三就是他跟班超有深仇大恨。前段时间,班超不是把番辰给杀了吗!这个番辰可是王忠的亲弟弟,他俩从小一块长大,关系好着呢。按理说班超就应该先把他的弟弟给抓起来,然后再问问王忠怎么处理,这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可班超没有,连问都没问,直接给宰了,你说王忠能不恨他吗?基于以上三点,只要咱们派一个能说会道之人前去疏勒找到王忠,跟他讲明利害,我想他王忠必反!”

    哎呀呀,这番话一说出来,上到且都下到众文武无不暗挑大指!国相姑句把形势分析得也太透彻了,字字有据、句句在理,如此说来此计能成啊!你瞧,这回他们不认为姑句喝多了,全服了!

    “啊,老国相,那派谁去说好呢?”

    姑句低头这么一想:“大王,别人去了我也不放心……这么的吧,就由我亲自去说降王忠,您看如何?”

    “啊?您亲自去?这怎么能行?多危险呐,不行不行!”

    “哎!老夫秘密前往,料也无妨!只是……”他看了一眼众文武:“此事不可走漏半点儿风声,否则我命休矣!”

    且都一听:“啊,这事儿好办!您不是怕有人泄密吗?没关系,从现在开始,这大殿里的所有人都不许回家!别说回家了,就连大殿的门儿都不能出!一会儿,我派人给你们送铺盖,从今往后,你们吃住全在这儿了,直到王忠归降为止。如果有谁敢私自走出大殿,我是定斩不饶!都退下去吧!”

    “臣等告……还是在这儿吧!”怎么呢?全都不敢走了,谁走斩谁呀!

    且都等了半天,没人动地方。他一想,啊对,可不嘛。是我不让他们走的。嘿,这倒好,还真听话!多新鲜呐!

    咱再说说班超班仲升。班超把兵派走了之后,就开始等。等什么呐?等攻打莎车的捷报哇!他这次派兵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粮草有粮草、要装备有装备,只要上下一心,攻下莎车指日可待啊!

    恰恰就在这时,有探事马飞报进了帅府:“报——”

    “报上来!”

    “禀长史,大事不好,疏勒国王于今日诏告天下,说……”

    “说什么?”

    “说疏勒国已经撕毁与大汉的盟约,从今天起归顺龟兹!”

    “什么?”班超“呼啦”一下就站起来了!

    “报——”

    “报上来!”

    “禀长史,疏勒国王率精兵三千,由乌即城起兵,兵伐疏勒城!”

    “报——”

    “说!”

    “疏勒城守将成大,遣使求援!”

    “啊?”“噗嗵”班超又坐下了!国王忠怎么就反了呢?难道是记恨我杀了番辰不成?不至于吧,他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就背叛大汉,肯定还有其它别的原因。想到这儿,他赶忙吩咐:“来人,去大牢把那个塗奴给我押来!”这个说客塗奴还在这儿押着呢?可不吗!班超一直没杀他,就觉着他说不定哪天还能用得着。

    几个人就把塗奴给押到了帅厅。班超一看,“叭”一拍虎胆,把塗奴吓一嘚瑟。“大胆塗奴,你受龟兹指使,暗中串通莎车复国,反我大汉;又暗中勾结疏勒都尉番辰,作乱槃橐,你可知罪?”

    啊?塗奴也是一愣。这事儿都过去两三年了,我一直在你这大牢里关着,我以为你班超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呀再关上个一年半载地,说不定还就把我给放喽!噢,合着你没忘啊?

    “草民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休怪我班某翻脸无情。来人,将塗奴推了出去,斩!”

    “啊?”哎哟,可把塗奴给吓坏了,他赶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天使饶命!将军饶命!老爷饶命啊!”他还没忘管班超叫老爷呢!

    班超微微一笑:“塗奴,让我饶你一命也却也不难,你只须为我做件事情,等事成之后,我不但免你死罪,而且还让你在帐前效力,你看如何?”

    “啊?哎哟,班老爷,您只要饶了小的,别说给您老做一件事儿了,就是十件、八件我也愿意呀!”

    “好,给他松绑!”过来几个人就把塗奴的绑绳给解开了!“我派你秘密潜到乌即城,不管用什么方法,二十天之内,一定要给我探听到国王忠因何反叛。你打听清楚之后,直接到城外大营里找我!切记,如果你胆敢还有二心,有就二罪归一,将你凌迟处死,记住了没有?”

    “啊,小的记住了!”

    班超吩咐人,给塗奴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给了他点儿钱,叫他连夜超程。

    然后又把成大派来的使者叫来,让他转告成大,无论如何,给我坚守十天。十天一过,我大军必来增援!

    刚把这个使者打发走,李通、刘昕过来了:“长史,咱们现下该当如何?”

    班超一捋胡须:“现在咱们大军兵伐莎车,我疏勒城、槃橐城兵力空虚,李通!”

    “在!”

    “你拿我的令箭,星夜前往徐干军中,叫徐干火速退兵增援疏勒城。告诉他,本帅于大军回兵之时,与他会齐,不得有误!”

    “得令!”

    “刘昕!”

    “末将在!”

    “命你无论如何,守住槃橐城。我走之后,你就多备滚木擂石、弓弩箭矢等守城之物,然后你就四门紧闭,没有我的将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得令啊!”俩人下去准备去了。

    咱先不说班超他们怎么布置,再说说疏勒国的国王忠。国王忠还真反了?那是一点儿都不假呀!莎车国的国相姑句到了疏勒国,正赶上国王忠没在疏勒城,去哪了?带着他的一帮亲信,回乌即城祭祖去了!姑句一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吱溜”他就又跑到了乌即城,找到国王忠,把反叛大汉、归降龟兹的事儿跟王忠这么一说。国王忠一开始还有点儿犹豫,姑句微微一笑,“叭”把礼单往上一递。王忠展开一看,上边儿写着“黄金五百斤,珍珠一百斛,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各一百颗,珊瑚、翡翠、玛瑙,各五十斤,大块的于阗美玉一千斤,美女五十名,牛羊一万头。”国王忠哈喇子都快下来了。姑句还告诉他,只要咱们合力生擒班超,赶走大汉军队,这莎车国的一半土地就送与疏勒。哎哟,可把国王忠给高兴坏了,赶忙吩咐人备下酒宴,款待姑句。

    酒席宴上,姑句就告诉国王忠,说现在班超正派兵攻打莎车,兵力空虚,你要趁机收复疏勒和槃橐两城,然后咱们两下这么一夹攻,班超必败!

    国王忠一听:“此话有理!”随即传令,命大将于槾统精兵三千,兵取疏勒城。

    疏勒城的守将成大,本来是国王的一名府丞,也就相当于国王的办公室主任吧。上次班超被召回国的时候,疏勒城的右大将军就叛乱,不是把国王忠吓得跑回了乌即城吗。后来就是这个成大,趁军就酒醉之机——就是趁他喝多了的时候,砍下了他的人头,举城又投降了班超。班超很高兴,就封他为疏勒城的守将。

    这回一听说,什么?国王忠反了?撕毁了与大汉的盟约,投降了龟兹,还派了三千精兵来攻打疏勒城?这唱的是哪一出哇?噢,合着他还想做亡国奴,那哪成啊?以前龟兹国是怎么对待咱们的?横征暴敛、巧取豪夺!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简直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了。没几年的功夫,就把咱们疏勒国弄得家破人亡、十室九空、饿殍遍地、哀鸿遍野呀!得亏了大汉天使班超,赶走了龟兹国派来的国王兜题,立你榆勒为国王,归顺了大汉,咱们疏勒国才又开始繁华富足了起来,这可多不容易。班长史把你榆勒改名为“忠”,就是让你时刻忠于大汉。要是早知道你要反叛大汉,还不如把你改名为“反”呢!国王反,也挺好听!嗨,哪有叫反的呀?就那么个意思吧!

    现在,人家国王反……不是,国王忠前来攻打我的疏勒城,这可怎么办?人家是精兵三千,我是老卒五百,这可怎么打呀?他先是派出使者向班超求援,然后传下一令:“紧闭城门,严守不出!”

    这令还没等下呢,旁边就恼怒了一位:“将军且慢!想那反贼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有何惧哉?末将不才,愿出城一战!一来挫一挫他反贼的锐气,二来也长一长咱们班长史的威风!”

    哟嗬,可以呀!成大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一名偏将,叫比兰支。

    “将军要小心为上!”

    “料也无妨!”说完,带领这五百老卒,就杀出了城池。

    两军对圆了,比兰支一看于槾呐,认识。这个于槾原本是国王忠家里的一个家奴,只因为力大无比,才被国王忠所重用。听说有一次他去放牛,也不知怎么了,有两头公牛竟然打起架来,嚯,你顶我,我拱你,打得还挺激烈。气得这个于槾往两头公牛中间一站,“叭叭”两只手各自抓住一头牛的牛角,往下这么一用力“哎”,就见这两头牛“噗嗵”全都被别倒在地,你说他得多大劲儿吧!嘶,这次怎么派他来了?

    来了,来了就打吧!比兰支把手中铁枪一举,他想说两句话。说什么呀?说:“大胆反贼,你不劝说国王回心转意,归顺大汉,反而来取我的疏勒城!休走,看枪!”他这嘴还没等张开呢,于槾的马就过来了,举刀就劈!比兰支一看,噢,我让你休走,你还真不走哇?不光没走,还砍我来了!吓得比兰支往旁边儿一带马,让过这一刀,拧枪就刺。于槾大刀一横,就听“嘡”这么一声,比兰支的铁枪好悬没飞出去!就在二马一错蹬这功夫,于槾大刀向后这么一扫,来了个脑后摘花,“呜———咔嚓”就把比兰支的头盔给砍落了。吓得比兰支在马上一栽歪,差点儿掉下来,他是拨马就败!

    好在人家于槾根本没追,举着大刀耀武扬威地在那趟马呢!嗬,比兰支回到城里,吓得再也不敢出来啦!

    成大一看:“怎么样?我说不能打吧,你偏要打。这倒好,成耷拉鸡了!”然后传令,四门紧闭,坚守不出!班长史不是让咱们坚守十天吗,那咱们就守吧!

    大将于槾杀败了比兰支,本想着还会有人前来一战。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好回营休息。

    第二天,于槾又来了,他在城下不住地骂战!哎,不管你于槾怎么骂,疏勒城始终是偃旗息鼓,免战高悬!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气得于槾大喝一声:“攻城!”

    这城哪有那么好攻哇!还没等到城下呢,城头上就乱箭齐发,这箭就像雨点冰雹似的往下砸。于槾没办法,只能把这座疏勒城给包围起来,昼夜轮番攻城。

    又攻了三天,于槾撤兵了。甭问呐,班长史的救兵来了!哎哟,成大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心说你要是再不来呀,这城可就破了。怎么呢?箭支都射没了,滚木也砸光了,石头也用完了,他如果再攻城,咱们就只能拿锅碗瓢盆、案板菜刀往下撇了!

    正合计呢,比兰支过来了:“将军,这于槾退兵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守着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咱们不如杀出城去,追上于槾一路掩杀,他于槾必败!”

    成大一听:“嗨,你算了吧!上次你出城,让人家给打了个稀里哗啦。这次你还想出去,门儿都没有!班长史不是让咱们坚守十天吗,这才第九天,我看你呀还是守城为上!”别出去丢人现眼啦!

    “哎?”比兰支又火儿了:“成大将军,你是特矣的胆怯了哇!我上次败给于槾,是因为我轻敌了,没好好跟他打。如果这次我再出去,哼,碰不上于槾还则罢了,如果叫我碰上,我定能取他项上人头,献与将军!”

    “行了行了行了!回去睡觉去吧!”谁取谁的人头还不一定呐!成大说什么也没让比兰支出城!

    班超的救兵真来啦?那还有假!徐干接到班超的令,一点儿也没敢耽搁,立即起程回兵疏勒。到槃橐城与班超会合之后,就兵发乌即城!人家于槾不是包围了疏勒城吗?班超干嘛不去救疏勒城,而攻乌即城啊?这是班超使的一个“围魏救赵”之计,只到大军一到乌即城,于槾必然退兵,疏勒之围不就解了吗?

    随后,班超又下一令,废除国王忠的国王职务,改立疏勒守将成大为疏勒国王。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就杀奔了乌即城!

    果然,班超的大军刚从槃橐出发,离着乌即城还有十万八千里呢,这个国王榆勒——也就是国王忠。他不是被废了吗,所以就不能叫国王忠了,可也不能叫国王废呀,干脆,就叫他的本名国王榆勒吧——就把大将于槾给叫回来了。

    国王榆勒一见于槾,差点哭喽:“哎哟,于槾将军,你可回来啦!快坐快坐!”

    于槾一躬身:“于槾没能拿下疏勒城,还望大王重重治罪!”

    “哎?疏勒城拿得下拿不下,本王并不在意!你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现在他班超亲率两万精兵,攻我乌即城,这可怎么办呢这个?”

    “大王无需多虑!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大王给我一支人马,让我杀出城去,我定叫他班超班仲升有来无回!”

    “好,本王就给你三千人马,到城外三十里处安下营寨。”

    “得令啊!”于槾领命走了。

    于槾刚走,莎车国的国相姑句过来了。敢情他还没回去?他早就想回莎车了,可国王榆勒一再挽留。每天好吃好喝好招待,什么中午正餐,晚上烧烤,商k唱歌,会馆洗澡,保健按摩,足疗摁脚的,就给耽误了。现在想走,走不了啦。人家班超都快兵临城下了,还怎么走?他告诉榆勒,于槾虽然领兵出去了,可还是要坚守为上!怎么呢?乌即城的地势太险要了,他建在半山腰里,三面环山,只有东边儿一个城门。于槾能把班超给赶跑喽,那是最好!如果于槾兵败,咱们就闭门不出。只要守住东门,他班超就是胁生双翅,也进不了你的乌即城!

    榆勒一听:“姑句先生,要想坚守城池也无不可,只是这城中的粮草只能支应半年的,时间一长,恐怕难以为继呀!再说了,我城里的守军加在一块儿也不过五六千人,人家班超带的可是两万精兵,咱们守住了吗?”

    “那没关系呀,你可以派人去搬救兵啊!我听说康居国与乌孙国有世仇,现在他乌孙国归顺了大汉,康居国定然不服。大王你只要派人去趟康居国,许给他好处,我想康居国定然会派兵来救,到时咱们内外一夹攻,他班超必败!”

    这办法不错!榆勒连忙命人,多带金珠美玉,到康居借兵去了!

    班超领兵刚到距乌即城五十里这个地方,前边儿有人来报,说大将于槾在军前骂阵。

    “嗬,来的挺快!待我去看!”班超往前一带马,只见阵前有一员大将。这员将身高过丈、赤发朱髯、面似青苔、金睛涂眶、声如闷雷,头戴青铜盔、身穿青铜甲,跨下青鬃兽,手中一柄青背砍山刀。就这口刀,那是刀宽背儿厚刃儿飞薄。人家的大刀,刀头是钢,刀柄为木,他的可倒好,刀头、刀杆、刀攥全都是精钢打造,你说这得多沉吧!

    班超以前,还真没见过于槾,今日一见,嗬,这家伙可够凶的。

    于槾可是见过班超。那时候,他还是国王榆勒的奴仆呢,只在人群中偷偷地扫过这么几眼,今日阵前一见,嗯,果然是相貌出众,风采夺人!

    “啊嘟!”于槾用左手一指班超:“班超,今日见了你家于槾将军,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好悬把班超给气乐了。这个于槾,好大的口气啊:“于槾,既知你家大汉长史在此,为何还敢前来授首?”

    “我是奉大王之命,来与你决一死战!”

    “哼,你家大王榆勒背信弃义,投降龟兹,罪不容诛。我劝你还是速速回去,让榆勒马前归降,你家长史也许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你看如何?”

    “少废话,看刀!”于槾举刀就杀过来了!

    可把班超身后的这些个武将给气坏了!好你个于槾,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猖狂?

    “狗奴休得张狂,我来会你!”话音还没等落下呢,就从班超身后飞马杀来一将。班超一看,是于阗国副都尉优弧。

    优弧来到阵前举刀就劈,于槾横刀往上这么一架,就听“嘡”的一声,优弧手中的大刀就没影儿了。哪去了?叫于槾给崩飞了!

    “哎?”优弧一愣,心说我刀呢?在战场上撕杀,哪容你发愣啊?于槾大刀顺势这么一挥,来了招秋风扫落叶,“呜——咔嚓”一刀斩优弧于马下!

    李通、刘昕一看,不好!催马就上去了!二打一?那还客气?嗬,这通杀!杀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李通、刘昕一拨马,败下去了!

    就这一眨巴眼儿的功夫,汉将两败一亡!

    只见于槾大刀往上一举,刚要冲着班超杀过来,就听对方阵中有人大吼一声:“休伤我主!”一骑战马飞来,挡住了去路。

    于槾一看,认识。这不是班超手下大将甘英甘崇兰吗?他把手中大刀这么一摆:“甘英,你也敢前来送死!”

    “哎哟,”甘英一听:“你这口气可够狂的,撒马过来,看枪!”拧枪就刺!

    甘英、于槾刀枪并举,战马齐飞。随着两军小校的喊杀声、炮鼓声惊天动地,甘于二将一场鏖战,一百回合不分上下,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明年,复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将兵八百诣超,超因发疏勒、于阗兵击莎车)。莎车阴通使疏勒王忠,啖以重利,忠遂反从之,西保乌即城。超乃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

    ——《后汉书·班超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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