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掘地凿井
耿恭大战呼屠。
两人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呼屠心生一计,想用箭射死耿恭,没想到他连放四箭,不是让耿恭躲过去了,就是用枪花把雕翎箭给扒拉一边儿去了。眼瞅着耿恭的枪花到了跟前,他想摘刀,来不及啦!他急中生智,身子往后这么一躺,堪堪躲过了这一枪!
耿恭一枪不中,心里也有点儿急啦!心说,这个呼屠还真有两下子!我这招“满天花雨”不知练了多少年了?我是轻易不用啊,只要用了就没有失手的时候!今天竟让他给躲过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这一枪扎空,枪势已经老了,再变招儿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二马一错蹬这功夫,耿恭也是急中生智,他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了,双手往后一带这杆枪,用枪攥往后一捅!“去你的吧!”“噗呲”正捅在呼屠这匹马的马屁股上。
要说耿恭这杆枪也是与众不同。怎么呢?他枪头有尖,枪攥也有尖,枪头枪攥都能杀敌!没想到今天用在马屁股上了,就听“噗呲”这么一下,这枪攥能扎进去半尺来长!
这匹马屁股上挨了这么一下,你说它能不疼吗?这马本来就有点儿累啦,心说,哎,差不多行了啊!你俩打个没完,我可有点儿受不了啦!要不干脆,让我歇会儿,你俩换马再战得了。刚想到这儿,就觉这屁股上一阵剧痛。“哎哟!这是谁呀?你扎我干什么呀?”这匹马又累又气又疼又惊,“唏溜溜”一蹦老高,“哗——”带着呼屠一溜儿烟儿就跑下去了。往哪儿跑了?好巧不巧,二马错蹬的时候,呼屠正对着自己的阵前呢!这匹马一受惊直冲本阵!
呼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他想把马带住,带不住啦!这马就像发了疯似的,直冲向自己的中军大阵!呼屠看出来啦,他这匹马受惊不小,这可怎么办?他趴在马背上大喊了一声:“都给我闪开!”
“哗啦”还真对得起他,自己的大阵一下子就让出个通道来!呼屠这马“哗——”冲过大阵,跑没影了!
这些个匈奴兵一开始还高兴着呢。他们见自己的大王这么勇猛,与耿恭杀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败。心说,嘿!我们的大王真是好样的!可是打着打着,就见自己的大王冲着本阵就杀回来了!敢情耿恭暗地里这一枪攥,他们谁也没看见!大伙儿奇怪呀,嗯?他没败啊?怎么回来啦?噢,可能是战马受不了啦,大王想换马再战!不对,他叫咱们让开干什么呀?让开就让开吧!哎,大王这是干什么去啊?怎么跑没影儿了?大伙儿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愣那儿了!
耿恭一看,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把手中的这杆亮银点钢枪往半空中这么一举,汉军就都明白了,这是叫我们杀啊!只听得汉军一阵喊杀声,惊天动地,万马嘶鸣,鼓炮喧天,刀枪并举,冲着匈奴兵就杀过来了!
这一万匈奴兵还在这儿傻愣着呢,见汉军冲过来了,心想,我们怎么办?打?主帅都跑没影儿了,还打个什么劲啊?干脆,我们也跑吧!“哗——”匈奴兵就败下去了!
这一败可不打紧,就像开了口的堤坝一样,兵败如山倒!顷刻间耿恭领着汉家军校,就杀到了呼屠的中心大寨门口儿了,多亏了守寨的一万匈奴兵,死守营寨,要不然呼屠这大营非叫汉军给夺过去不可!
范羌在城头上一看,觉得差不多了,赶忙吩咐:“鸣金收兵!”“嘡啷啷”城头之上一阵铜锣响,耿恭敲打得胜鼓回城了!
咱再说说呼屠。他的坐马一受惊,带着他直跑出去二十多里地,“噗通”一声口吐白沫,倒地而亡!呼屠死了?哪呀!是他的这匹马死了。这马本来就累得不行了,受了惊再跑个二十多里地,不累死才怪!
呼屠打马上摔下来一看呐,才明白过味儿来!好哇,原来是耿恭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马屁股上来了这么一下,怪不得这马受惊了呢!气得呼屠是咬牙切齿:“耿恭小儿,我非把你碎撕万段了不可!”
等他冷静下来,笼眼神这么一看:“嘶,这是哪啊?”就见自己身处在一座山谷之中,左右都是悬崖峭壁,立石如箭,卧石如虎!这地方怎么这么险呐?他再一看身边儿,一个人也没有!呼屠心里这气,心说,人都哪去了?人哪,都在那傻愣着呢!
哎哟,这可怎么办?跑出来这么远,我怎么回去啊?走回去?没听说过!
他正愁着呢,就听身背后人喊马嘶,杀过来一彪人马!可把呼屠给紧张坏了,这要是汉军杀来,我非完了不可!他仔细一看,这彪人马打着匈奴的旗号呢,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车别!
车别找来啦?可不是吗!主将没了那哪行!他也顾不上跟汉军撕杀,带着二百来亲兵顺着道儿,就找到这儿了。
呼屠一见车别,哎哟,眼泪都快下来啦:“车别将军,你来看!”说着就把车别带到了自己的这匹马前:“车别将军,本王在阵上不是败了,而是中了耿恭小儿的奸计。他趁我不备,在我的马屁股上来了这么一下子,我这匹马受惊,才跑到这儿来的!”
车别一看,啊,原来如此!赶忙命人将呼屠搀扶上马,这才回到了大营。
等呼屠回到中军大寨一清点,好嘛,他带出去的一万人马,损失了将近一半儿!气得呼屠“咣”,一脚把帅案踢翻了:“耿恭小儿,欺吾太甚,待明日本王定将他的人头砍下,以解我心头之恨!”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北匈奴大营一声炮响,呼屠带着车别和奥比健,率精兵一万,杀奔疏勒城。
呼屠来到城下,一晃手中的大刀:“耿恭小儿,快快前来,马前授首!”
骂了半天,城里边儿没人言语。是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呼屠把耿恭吓住了?不是!耿恭压根儿就没服呼屠。昨天回城之后,喝罢了庆功酒,耿恭就琢磨。琢磨什么呢?他想明天我用什么招式、什么打法来生擒呼屠?他琢磨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有点儿眉目了,这才眯了一会儿。
刚眯着,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呼屠城下讨战!
耿恭“扑棱”一下就坐起来了:“哈哈,来得够早的。今天我与呼屠要决一死战!来人,抬枪、备马!”
谋士范羌过来了:“伯宗将军,您可不能与呼屠力敌呀!”
“啊?”耿恭一愣:“范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我打不过这个呼屠?”
“嗨,伯宗将军,您想哪儿去啦?别看你年纪轻轻,可是武艺高强,别说一个呼屠了,就是十个呼屠也不是您的对手哇!”
“噗呲——”把耿恭给说乐了:“你可拉倒吧!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这呼屠膂力过人,武艺十分了得,要想胜他着实不易啊!”
“对啊!所以您不能跟他硬着来。”
“那咱们怎么办呢?还是用你那套城门紧闭,免战高悬,惰其志、骄其心,以待时机?”
“哈哈……”范羌一听,仰天大笑:“伯宗将军真是绝顶聪明,一点就透!呼屠是远道而来,所带粮草十分有限。而且天气又这么热,搁谁在大太阳底下攻城叫阵,谁也受不了!他要是攻城,咱们就多准备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对了,咱不是还有‘大汉神箭’呢嘛?咱们只要坚守不出,不到一个月,他就得退兵而去,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哈哈哈……好,就依先生!”说完,把众将校都叫到了帅府:“从今天起,咱们要紧闭城门,免战高悬。城头之上要多准备滚木礌石、强弓硬弩。众军校要日夜严加巡逻防守,多加小心,严加防范,不得有误!”
“得令啊!”大伙儿都下去准备去了!
耿恭在城里都布置好了,所以呼屠叫阵没人理他!
一连十多天,呼屠天天都到城前叫阵!别说耿恭了,就连一只苍蝇也没飞出来!气得呼屠大叫一声:“攻城!”
“啊?别介!”车别和奥比健过来了。这二位一听攻城,头都大了:“大王,咱不能攻城啊!您别看疏勒城城池不大,可它坚固着呢!您没看见城头之上都是些什么吗?都是些滚木雷石和强弓硬弩啊!噢,对了,还有他汉家神箭呢!这要是给射中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您要是下令攻城,咱们损失必然不小!还请大王三思!”
“嘶!这么热的天儿,咱们就在这儿干耗着?再说,咱们的粮草眼瞅着就要接济不上了,到时候再攻不下疏勒,杀不了耿恭,回去之后怎么向大单于交待?”
“哎,大王,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奥比健上前一步:“这几天我仔细看了看疏勒城的周围,发现在南山有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山涧水在山下汇成了一条河从疏勒城中穿城而过。咱们只要截断水流,不让这股水进城,大王您想,这么热的天儿,他喝不着水,哼,用不了几天,他耿恭就得渴死。到时候疏勒城不就唾手而得了嘛?”
“噢?啊,哈哈哈……咳咳……”把呼屠乐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妙计,妙计呀!奥比健,这回要是攻下疏勒,你就是头功!”马上分出精兵两千,去南山截断水流!
说这一天耿恭正带着谋士范羌在城头之上巡视呢,就听“报——”好家伙,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个人:“伯宗将军,大事不好!城中的河水……它……”
“他怎么了?”
“它……干啦!”
“什么?”耿恭大吃了一惊!赶忙下得城来,跑到河边儿一看,果然,昨天还碧波荡漾的河水,现在都见了底儿啦!有好些个地方河底的泥啊、草啊什么的都露出来了。这可怎么得了!
耿恭是真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禀将军,我们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早上我们想打水做饭,没想到一舀子下去,蒯上来半舀子泥来!将军呐,这条河可是整座城的水源,它要是干了,咱们喝什么呀?”
谋士范羌一看:“伯宗将军,我看这定然是呼屠狗贼派人将南山涧水截断,他想活活渴死咱们呐!”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耿恭把钢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来人,点炮出城,我要与呼屠狗贼决一死战!”
“不可!”范羌过来,一把就把耿恭给抓住了:“将军,万万不可出城!呼屠此举就是想逼咱们出城与他决战,我想他在城外必有安排!如果您现在出城,就会中了人家的埋伏,您为国捐躯事小,疏勒城失守事大,望将军三思!”
“啊,他这个……”耿恭强按住胸中的恶气:“嗯……那咱们就派兵,将南山涧水夺将回来!”
“那也不行。您派多少人去呀?人少了无济于事,人多了这城谁守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说咱们就活活渴死在这疏勒城中吗?”
“还没到那个地步。”范羌赶紧命人将有水的地方,把那水都给舀出来存好,将没有水的地方的湿泥也给挖出来,干嘛呀?榨水!能榨出来多少是多少!嗬,整折腾了一整天,弄出多少水来?不到十缸!
城中军民加一块好几千人,十缸水不到半天就没了。这可怎么办?急得耿恭团团乱转!
范羌也急了,这地方是他找的。说是有山涧水穿城而过,耿恭这才把所有人从金蒲城搬到了疏勒城。这要是水源断了,他难辞其咎!“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派兵守住这水源呢?哎!”急得范羌也没主意啦!
“哎,有了!”范羌突然间想到一个办法,他赶忙来找恭:“伯宗将军,您看这河水不是穿城而过嘛?我想这河道,没有千年,也得有上百年了,这水肯定得往下渗。咱们不如在河道的低洼之处掘地凿井!咱们挖它一口井,只要挖得够深,就一定能挖出水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耿恭一听:“范先生,这能挖出水来吗?”
“不管能不能挖出水来,咱们都得试上一试。总比坐以待毙强多了!”
耿恭点了点头,这也是目前唯一解决吃水问题的办法了。他马上传令,让所有军校除了守城的以外,一百五十个人为一组,共分十组,每组找一个地方挖井,哪个组先挖出水来,记以头功!
嗬,这真是令出山摇动啊!一千五百人连夜开挖,“嘁啾卡嚓、嘁啾卡嚓”好嘛,汉军成给水工程部队了!整整挖了一夜,一滴水也没挖出来!
把大伙儿都给累坏了,又累又渴啊!有人提议:“要不咱歇会儿得了!”耿恭一听:“不行,不能歇!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点儿挖到水,就早一点解决燃眉之急!大伙儿不是累了吗?那就换班儿挖。来!”他一伸手接过一个铁钎来,“噗嗵”一声跳入坑中,亲自动手挖!
直挖到中午。嗬,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啊,还是真的,就觉得今天这天气比往常更热啦!别说在这挖井,就是坐在太阳底下时间一长就得中暑。给大伙儿热的,是连热带渴,当时就有不少人晕过去了。水呢?耿恭都挖到十丈了,还是没水!
就在这时候,有守城的士卒前来禀报:“将军,将军呐!”
“怎么了?”
“您……您还是上城头看一看吧,这也太气人啦!”
“发生了何事?”
“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耿恭就上了城,来到城头上举目这么一看,差点把耿恭气得背过气去!怎么呢?就见北匈奴军校一个个下得马来,宽衣解带,聚在荫凉处躺着呢!他们把马鞍子往下一摘当枕头,刀枪往旁边儿一放,仰壳儿往那儿一躺,两个腿这么一跷,嘴里哼着地方民歌儿,嘿优哉游哉的!
这还不算什么呢,最可气的是他们每人手里头都拿着大号的牛皮水囊,拿着水囊你倒是喝啊,没有!人家不但没喝,还往地上倒,“咕咚——咕咚——咕咚”一倒就是半囊水呀,你说这不是斗气儿嘛!
耿恭这气,心说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挖出水来我也不喝,我全泼在城墙上……嗨,我费那劲干嘛?都把耿恭给气晕了!
他这儿正生气呢,呼屠从城下过来了:“耿将军一向安好?”
气得耿恭瞪了他一眼:“哼,好着呢!”
“怎么的?我听说你们城中缺水啦?哎哟,这么热的天儿没水喝可不成啊!啊?咕咚咕咚”干嘛呢?举着水囊喝水呢:“滋——唉,舒服!怎么样?要不您也来上一口儿!”你说这多气人吧!
“呸,我把你这个狡猾奸诈的老匹夫!你听谁说我们城中缺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疏勒城中别的没有,水嘛,有的是!”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我早就把你们的水源给断了,不出两天,你们全都得渴死!我劝你不如早早献城投降,降了我之后,这水管饱!”
耿恭左右看了看,他见这些守城的军校一个个的嘴唇干裂、两眼发直,都往下咽口水呢!那是馋的!这些军校要是渴得受不了,开城投降那不就完了吗?想到这儿,他低低的声音告诉军校:“你们一定要给我坚持住,最迟今天晚上,不,明天中午!明天中午前一定能有水喝!否则的话,你们就喝我耿恭的一腔鲜血!”
这些这校也都是血性男儿:“放心吧耿将军,我们誓死不降!”
“好!不愧是我汉家好儿郞!你们要是渴得实在受不了,那就杀马饮血!”
“那可不成!咱们把马杀了,这仗还怎么打呀?耿将军,您别管了,您就安心挖井,我们自有办法!”
耿恭拍了拍这些军校的肩膀,回头冲着呼屠大喝一声:“呼屠听了,我们大汉神兵受天神保佑!你以为断了我们的水源,我们就真的没水喝了吗?告诉你,城中河水虽然断了,但是天神给我们运来了无数的神水。你若不信,明日午时请来城下一看!”
“啊?啊哈哈哈……耿恭小儿,天神这回是站在我们大匈奴这边儿了!你城中要是有水,除非天神显灵!”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耿恭又嘱咐了守城军校几句,下得城来是继续挖水!又挖了一夜,还是没水。耿恭也急了:“挖,接着挖,我就不信这地下没水!”
说完就觉得“嗡”的一下,头晕眼花!这时过来个中军,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碗里盛的是小半碗黑不啦叽、绿不啦叽的不明液体:“耿将军,您喝一口儿吧!”
“嗯……”耿恭接地碗来,顿时就有一股子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儿:“这是什么?”
“嗨,将军呐,我们实在找不着水啦,只能从马粪里榨出点儿马粪汁儿来,您喝一点儿解解渴吧!”
耿恭也是两天两夜没喝水了,也是渴急了,他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喝完还吧叽吧叽嘴:“嗯,味道不错!还有没有?”
“马粪那不有的是吗!”
“好,你传我令,把所有马粪集中起来榨汁儿,榨得越多越好!”说完指了指跟着他挖井的这些人:“一会儿你们都尝尝,那真是味道好极了!”
大伙儿听了哈哈大笑!这一鼓动,军校们又有劲儿了,继续往下挖!直挖到日上三竿,挖到十五丈了,还是没水!
那位问了,汉代的十五丈相当于现在的多少米啊?汉代的一丈大概是现在的二点三米,十五丈就是三十四点五米。这要是立在地上,能有十层楼那么高,你说他们挖了多深吧!
挖到十五丈还没水,耿恭可有点儿泄了气啦。他不禁仰天长叹:“唉!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说以前贰师将军李广利曾经用他的佩刀刺山,当时就有泉水涌了出来,今天我们大汉强盛昌明,自有上苍保佑,怎么能穷途末路到这等地步呢!
李广利拔刀刺山是怎么回事?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李广利是汉武帝的爱妃李夫人的哥哥。这李夫人呐,堪称是绝代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就是她。当时汉武帝对她十分的宠幸,连带着呢也就十分喜欢李广利了。
据史料记载,汉武帝派使者车令到西域大宛国求取汗血宝马,可是人家不给呀!不光不给,还杀了车令,抢走了他财宝。这汉武帝能干吗?他听说大宛国的好马都藏在贰师城一带,就封李广利为“贰师将军”, 让他统雄兵五万,去攻打贰师城。
李广利西征大宛获胜后,得过来汗血宝马三千匹,班师回京。等走到了敦煌这一带时,人马疲劳,加上天气炎热,又没有水喝,士卒都纷纷倒在戈壁滩上喘气。嗬,这周围数十里寸草不生!他派人去找水,那上哪找去?派出去的军校个个空手而归。李广利这气,他决定亲自去找水。
李广利来到南面山中一看,山是秃山,谷是干谷,进山谷不远,迎面有一个悬崖挡住了去路。悬崖之上不知何时何人写下了三个大字——“滴水石”。李广利不由得怒气冲天,“啪”用手一拍这山石:“滴水石,不见水,戏弄行人,徒有其名!你毁我三军,留它何用?”说罢举剑上前,对滴水石奋力一劈!“咔擦”只见青石抖动,火花四迸。“咔擦”第二剑劈下去,就见狂风四起,天昏地暗。等李广利第三次劈下去,“咔擦”只见悬崖从中间裂出了一个大缝,从缝中“咕咕咕”涌出一股清泉来!三军一见,顿时欢腾雀跃,争相痛饮。
耿恭想到了李广利,才有此一叹!叹气归叹气,可还是没有水,不光耿恭泄气了,就连身边儿的范羌等一干军校也都泄了气了。他们是真没劲儿了,再挖下去,不用人家匈奴兵来打,就是累也得把这些人给累死!
“算了吧,咱别挖了!我看咱们不如出得城去,与他呼屠决一死战!能打胜了固然好,打败了被杀也比在这儿渴死了强!”
“对!就这个主意!”耿恭将手中的铁钎用力往地上一插,刚想上来,就听“咕咕咕……”哎哟,从铁钎周围涌出来一股清澈的——泉水!
“……(耿)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败走,匈奴遂于城下擁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柞马粪汁而饮之。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有顷,水泉奔出……”
——《后汉书·耿恭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