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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战呼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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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恭用谋士范羌之计,智退匈奴!

    北匈奴左谷蠡王呼屠,带着残兵败将就败回了匈奴王庭。蒲奴单于一听:“什么,又败了?哎哟……”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好嘛,从去年开始,咱们跟汉军打了多少次仗了,一场没赢过!呼衍王呼延寿带着他的侄子呼延律、大将稽留斯、左骨都侯车利、使者乎尤徽、大将比离支相继战死,左谷蠡王呼屠兵败车师、右谷蠡王襄知牙斯兵败云中,损兵折将近十万。反过来看汉军呢,虽也有大将阵亡,可他们得过去了伊吾城、车师国、鄯善国、于阗国和疏勒国,还和乌孙国结了盟约,眼瞅着西域这块地方就要归人家大汉了,你说他能不着急吗?气得蒲奴单于要亲自领兵,兵伐金蒲城!

    吓得左谷蠡王呼屠“卟嗵”一声,跪地上了:“还请大单于息怒!此次兵败金蒲城,罪在呼屠一人,还请大单于将我名正典刑,以儆效尤!”我不是立了军令状了吗?干脆,您把我杀了得了!“我死之后,请大单于到龙城祭天,待天神保佑了我大匈奴,您再派大将兵伐金蒲,可一举而下!大单于万万不可以万金之躯亲冒矢石,还请大单于明鉴!”

    嗬,这番话说得大帐之中的文臣武将无不暗暗点头!心说怪不得呼屠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左谷蠡王这个位置上呢,他可真会说话!他说什么了?他先是对这次战败担下了所有责任,说这责任全在我,跟车别、奥比健等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这就保下了车别和奥比健一干人等,你说他们能不感念呼屠吗?然后又说,我不是立了军令状了吗?大单于您干脆按军令状行事,把我一杀,然后再通报全军,这叫以退为进;再然后,就是委婉地说出了这次兵败并不是我不会打仗败在了敌将之手,而是上天的神灵在保佑汉军。咱们肉体凡胎、俗人一个,怎么能和上天的神灵相比?所以说,这是非战之罪!您啊把我杀了之后,去龙城祭天,用您的虔诚打动上天,等上天的神灵真正保佑咱们大匈奴之后,您随便派一员将去攻打金蒲城,便可轻而易举地拿下城池。这是把责任推给了上天的神灵了;最后,他说大单于您是万金之躯啊!有句话不是说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有钱人家的富人,都不垂堂而坐,怕有危险!垂堂而坐?啊,就是坐在屋檐之下,万一哪天有瓦片从上边儿掉下来,“叭叽”砸到自己脑袋上,那不就完了嘛!所以叫坐不垂堂。意思就是指,有钱有身份的人,要爱惜自己的性命与已有的资产,不轻易涉险。您呢?是我们大匈奴的领袖,是万金之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去攻城略地,万一有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呢?这是打出了感情牌,他让蒲奴单于知道,真正关心他安危的只有他呼屠一人。你说,这几句话一出口,大伙儿能不服吗?

    果然,蒲奴单于听了这番话之后,气儿也消了,火儿也没了。他伸手扶起了呼屠:“呵呵,呼屠之败,非战之罪,下去休息去吧!”他把呼屠给放了。然后下令择吉日,龙城祭天!这龙城在哪啊?就在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以西大约470公里处。咱们按下北匈奴怎么祭天不表,再说说耿恭耿伯宗。

    耿恭这时候干什么呢?他正准备把整个金蒲城的军民迁往疏勒城呢!

    耿恭用计,打退了匈奴兵之后,听取了谋士范羌的建议。他先是派出精兵五百,兵发务涂谷。把那里的粮草辎重全都运回了金蒲城。务涂谷不是让人家北匈奴的左谷蠡王呼屠给占了去吗?啊,是给占了去了,他还想把务涂谷啊当做自己的屯粮之所,还分出了几十名老军在这里把守。可没想到的是,呼屠败得这么快,这些粮草辎重根本就没用多少。这回啊,全叫汉军给包圆儿了,就连那几十名老军,也稀里糊涂地做了汉军的刀下之鬼。

    然后他派人找到了车师后王安得的遗骨,写信通知了前王,让他来金蒲城给后王下葬!可怜的是司马刘放和那三百名汉军的尸体却怎么也没找着!耿恭就在金蒲城外设立了一个陵园,将这三百名汉军的衣冠冢,与守城战死的汉军一起,以厚礼下葬!

    都忙完了,这时间可就到了东汉永平十八年夏五月了。也就是公元75年的夏天。金蒲城这儿一天比一天热,要按现在的温度计算,最高气温达到了零上45摄氏度,地表温度达到了55摄氏度,你说这得多热吧?天气一热,吃水可就成了大问题。金蒲城里没有水源呐,军民要想吃水用水,只能到城外三里的一个小河沟儿里去打水,这多不方便!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小河沟里的水还越来越少了。这可怎么办?把耿恭给愁的整天茶不思,饭不想!

    就在这时候,听身后有脚步声。耿恭回头一看,谋士范羌进来了。

    “哎哟,范先生,您还没休息啊?来来来,快坐。您来得正好!”

    “伯宗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耿恭就把这金蒲城缺水的事儿说了一遍:“范先生,你说这怎么办呢?”

    “呵呵……”范羌一听笑了:“我就知道伯宗将军这几天正为这事儿发愁!”

    “对呀!人要不吃饭呐还能挺个十天半拉月呢,要是不喝水,我看三天都挺不过去!如果这时候匈奴发兵来攻打我们,不用打,派人把这小河沟用沙土一填,咱们可就全完啦!”

    “呵呵,伯宗将军莫急,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件事,也问过了当地的好些人。据他们说,离这座金蒲城往东五十里,有个疏勒城,城虽然不大,但是那里有水啊。我听了之后,亲自去了一趟,果然,疏勒城的东南西三面都是崇山峻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想不到的是,有一条山涧从南山倾泻而下,汇成一条河流穿城而过。只要咱们把金蒲城里的所有军民连带着所有的锣鼓帐篷、粮草辎重全都搬到疏勒城,吃水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啊?啊……啊哈哈哈哈……”好家伙,高兴得耿恭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他站起身来后退两步,一抱拳,给范羌深施一礼!

    “哎哟,伯宗将军,使不得使不得呀!”范羌赶忙把耿恭给扶了起来。

    “哎,非范先生,我军危矣!”把耿恭给高兴坏了。他赶忙传令,所有军民人等,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一个不留,限半个月之内全部迁到疏勒城,违令者斩!然后再安排人把金蒲城里的所有粮草辎重、刀矛器械、战备物资、鸡鸭牛羊、狗马骆驼……这么说吧,凡是能用得上的、能喘气儿的全都运走,一点都不留!

    这座疏勒城在哪儿呀?班超据守的疏勒国?不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班超据守的疏勒国,在新疆的喀什地区。这个疏勒城在新疆的乌鲁木齐以东,就在现在的奇台县附近。当时,这座城是车师国后王的一座小城,驻守的军民也不多,所以当时没有引起北匈奴的注意。

    等把金蒲城里的所有军民和战备物资都搬完了,耿恭下令加固城池、招兵买马。好家伙,这一下又招来了两千多当地的牧民和百姓,耿恭领着这些新兵日夜不停的操练。

    那现在汉军剩下多少了?耿恭手下原来不是有六百汉军吗?司马刘放领着三百汉军驰援务涂谷,全军覆没,剩下不到三百人。呼屠领两万匈奴兵攻打金蒲城,为了守城,又损失了将近一百人。现在,把耿恭和范羌全算上,汉军也就二百来人了。虽说不到二百,可个顶是剽如龙、猛如虎,那可都是以一敌百的英雄好汉!

    说着话,这时间可就到了东汉永平十八年七月啦!耿恭像往常一样正在巡城呢,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北匈奴左谷蠡王呼屠,带雄兵两万,再次兵伐金蒲城!

    “嘿嘿,他又来啦?好哇,那就再让他尝尝我大汉神箭的厉害!”当即传令:“准备迎敌!”

    呼屠真来啦?那是一点儿错儿也没有!蒲奴单于不是祭天去了吗?是去了!按照匈奴的习俗,常以每年的正月、五月和九月的戊日到龙城祭天神。就在这一年的五月,蒲奴单于带着好些个文武,像什么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左右日逐王、左右温禺鞮王、左右渐将王、左右骨都侯、左右尸逐骨都侯、什么日逐、且渠、当户等等等等吧,浩浩荡荡就奔龙城祭天去啦。

    等祭完了天神,左谷蠡王呼屠再次请命出征,他要一雪前耻,生擒耿恭!

    就这么的,北匈奴的大军就杀奔了金蒲城。等到了城下一看,嗯?城内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呼屠派人一打听,原来这是座空城!那人都哪去了?有人来报,说是全都搬到了东边儿的疏勒城啦!

    嘿!呼屠心想,耿恭小儿,你还真会找地方!然后传令,进兵疏勒,城前下寨!众军校伐木围寨。好在这个地方不比金蒲城,这里山高林密,树木众多。北匈奴起了三座大营,正居中是左谷蠡王呼屠,左边儿的大寨是车别,右边儿的大寨是奥比健。呼屠吩咐,扎住人马歇兵两日,再会耿恭。

    早有探马报给了耿恭。耿恭也不着急,他命人把帅府布置成灵堂,准备祭礼!耿恭也要祭天?哪呀?人家立了两个牌位,一个是车师后王安得,一个是汉军司马刘放和所有牺牲的四百多名汉军。耿恭要以呼屠的人头来祭奠这些人的灵牌。

    “列位将军请了!”耿恭对着众将一拱手:“昔日呼屠狗贼趁我立足未稳,侵我金蒲,杀后王安得和司马刘放,可怜我大汉四百余将士及千余车师兄弟战死沙场,此仇不能不报!今日狗贼复来攻我疏勒,我定叫他有来无回!列位,今天如有能擒得北虏大将者,赏钱一万,如有生擒呼屠狗贼者,赏万金!还请众位将军与耿某同心同德,奋勇直前,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血恨!”

    嗬,这一番战前动员,把众将士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咬牙切齿啊,怒目横眉,个个火冒三千丈:“伯宗将军,您就下令吧!今天这一仗咱们是渴饮刀头血,饿食胡虏肉,誓灭呼屠狗贼,非把他宰了不可!”

    耿恭一看,微微点了点头:“好,请众将随我出城一战!”说完,点炮出城!“叨唠唠”嚯,炮鼓震天,一声呐喊,带着精兵两千就杀出了疏勒。

    耿恭刚把阵势列好,就听北匈奴大营里几声炮响,呼屠带着人马杀出来了。他带了多少人马?精兵一万!等两阵对圆了,呼屠在马上这么一看,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呢?这汉军怎么这么威风!

    他一看对面,那飞龙旗红缨闪闪、飞凤旗紫雾盘旋、飞虎旗腾腾杀气、飞豹旗盖地遮天!人马前有五百飞叉手、后有五百铁棒军,左有盾牌、右有镖枪。正当中,有两杆任标旗,任标旗上书大字,上联写着是:“银枪白马精神鬼”,下联是:“百战百胜世无双。正当中一杆大纛旗,素白缎色红飞火焰儿,上书几个大字“汉戊己校尉—耿”。大纛旗下立马横枪有一位主帅。

    嗬,这位主帅长得这漂亮。双眉带秀、目如秋水、鼻如玉柱、唇似涂朱。头戴银盔二龙斗宝、身着白甲素罗战袍,脚蹬虎头战靴,胯下马粉腚玉龙驹,手提亮银点钢枪!

    再看那两千汉军——当然了,这里有一千八是在车师本地参军的牧民和百姓,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个顶个能以一敌十!好家伙,这两千精兵让耿恭给挑的,一顺水儿还全是大个子,年纪都在二十岁往外三十岁以内,眉毛都立着、眼睛都努着、腮帮子都撑着、太阳穴全鼓着!头上戴着虎皮帽、身上披着虎皮披肩、腰扎豹皮裙、大红中衣虎皮靴靿。全都没穿上衣,都光着膀子,这叫赤臂挡刀枪!身上那肌肉都见棱见角的,看那意思刀要砍上就一个白道、枪要扎上就一个白点儿,可能是刀枪不入。无论挑出哪个小校来,那身子骨都象铁矿石一样,用锤子砸,砸三天也许能掉下块儿渣儿来。嗬!这体格也太棒了!

    把呼屠都给看傻啦!回头再一看自己这一万人马,好嘛,一个个蔫着头、耷拉脑,眼睛也睁不开了,刀枪也举不起来了,全都大口喘着粗气,还有不少举着个牛皮袋子“咕咚咕咚”一个劲地直灌水。怎么这德性呢?热的!又热又累啊!您想啊,从五月起,这两万人马就一路急行军,走了近两个多月,你说能不累吗?又赶上大热的天,烈日当空骄阳似火,一点儿风丝儿都没有啊!可把这些个匈奴兵给难受坏了。

    人家耿恭是以逸待劳,匈奴兵呢是疲惫之师,你说这仗还怎么打呀?

    三通战鼓响过,耿恭一催坐骑,来到阵前点手叫呼屠马前答话。

    呼屠也不含糊,一抖丝缰,“哗——”也来到了阵前!耿恭打量了打量呼屠,他见呼屠年经也就在四十岁上下,生得瘦小干枯、尖嘴猴腮、满面病容!脸上这色儿蜡黄蜡黄的,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似的。一双扫帚眉耷拉着,两只水泡眼鼓溜着,塌鼻梁、薄嘴唇,大耳招风。头戴青铜盔,身穿青铜甲,胯下黄骠马,手提砍山刀!

    俩人儿以前见过,不过那时候离着挺老远,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没太看清楚。这回俩人儿离得近了,互相打量了打量。呼屠用手一撕短须:“耿恭小儿,我大匈奴神兵天降,你还不早早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噗呲—”耿恭笑了:“呼屠,上次你运气好,让你给跑了!没想到今天你又来送死,难道说你不怕我大汉神兵有天神相助吗?”

    “啊?哈哈哈……耿恭小儿,这次天神可不站在你们那边儿了!我主单于刚刚祭天完毕,天神显灵,说我大匈奴每战必胜!”

    “哦?那咱们就不防试它一试!”说着一磕飞虎韂,拧枪就刺!

    呼屠正要举刀相迎,就听身背后有人大喊了一声:“耿恭小儿,拿命来!”话音还没落,打呼屠身后飞过来一匹坐马,马上一员大将用手中的这口青铜刀就把耿恭的点钢枪给接过去了。“嘡啷啷”刀枪相交,两员将就战到了一处。

    这员将是谁啊?大将车别啊!他哥哥比离支不是被耿恭给挑了吗?他一心想为哥哥报仇,没等呼屠下令呢,他就杀过来了!

    车别想为他哥哥报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就是他看耿恭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无非也就是个官二代、官三代什么的,能有什么真实本领?我上得前去,把耿恭小儿一杀,也算是在呼屠面前立了头功啦!想到这儿,他一催战马,就杀了过来!

    俩人这一交上手,还不到十个回合,车别可就有点儿傻啦!怎么呢?他见耿恭不仅膂力过人,而且枪法还十分纯熟,进退有矩,攻防有度!又战了十几个回合,车别被杀得盔歪甲斜,他一带马——败下去啦!

    大将奥比健杀上来了。他咬着牙在耿恭马前走了不到三十个回合,“哗——”向北边儿败下去啦!

    转眼之间,北匈奴两员大将全都败了。呼屠这气,心说真是两个饭桶!一催马,他杀上来啦!

    耿恭正等着他呢,见呼屠举刀过来:“哈哈,来得好!”举枪相迎。刀枪这么一交,就听“嘡——”一声巨响,耿恭两臂微微一麻,心里不由得暗吃一惊:“嘶,呼屠好大的力气!”

    你别看呼屠瘦小干枯,满面病容的,那是真有本领。要不怎么能座到北匈奴左谷蠡王这个位置上呢?按照北匈奴的官制,单于以下最大的官儿就是左贤王了,然后是左谷蠡王,再低一级的是右贤王,然后是右谷蠡王。您想啊,他比襄知牙斯的官职高上整整两级,本事能差得了吗?

    呼屠和耿恭一交上手,北匈奴这些个军校“呗”精神了!他们头也不蔫了,脑袋也不耷拉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就往这阵上瞅哇。瞅什么呢?瞅他们的左谷蠡王呼屠呢!这些军校有一大半儿还没见过呼屠真正上阵撕杀呢,都以为咱们的大王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今天一见他力战耿恭,嗬!这威风!全都看傻了。

    有那反应快的:“哎,我说,咱们也别光在这儿傻看着了,咱们给大王擂鼓助威吧!”

    “啊,对对对!”说着,北匈奴这边儿“咚咚咚咚……”几十面大鼓一齐敲啊!

    汉军这边儿一看,咱们也擂鼓给耿将军助威吧!好家伙,战场之上鼓声、呐喊声震天呐!

    耿恭一开始还真没把呼屠放在眼里,哪知道一交上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耿恭暗叫着自己的名字:“耿恭啊耿恭,临出征的时候,孟孙将军怎么跟我说来着,说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叫我千万不可轻敌!我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把孟孙将军的话都忘记了不成?”想到这儿,他暗吸了一口气,抖擞精神,力战呼屠!

    就见呼屠手中的大刀刀光闪闪,有如下山的猛虎;耿恭掌里的钢枪枪花滚滚,好似出水的蛟龙!这通儿杀呀,二将杀了能有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一开始,两边儿还擂鼓助威,鼓声呐喊声震天呐。后来,这鼓也不敲了,人也不喊了,两边儿静悄悄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怎么呢?全都看傻啦!

    两员将又杀了五十回合,呼屠是面不改色,耿恭是气不涌出——跟没事儿人一样!人没事儿,这马可就有点受不了啦!呼屠心想:“耿恭好大的本领,看来再打个二百回合也分不出胜负来!不如我趁他不备,一箭把他射死就得了!”想到这儿,他一带马败下去了!

    耿恭一愣,他没败呀,刀法也没乱,怎么败走了呢?莫非他有什么诡计不成?

    果然,他见呼屠一抬腿,把大刀往得胜钩上这么一挂,然后摘弓取箭,一回身,就听“嘎嘣”弓弦一响,“嗖——”一支雕翎箭迎面而来!

    耿恭一闪身,躲过一箭!心说,好哇,你想用箭射我?没那么容易!想到这儿,他紧催战马,使了一招“满天花雨”,奔着呼屠就杀过来啦!

    这招“满天花雨”是耿恭枪法中最难,也是最厉害的一招。他把这枪杆这么一抖,钢头“突噜噜”同时出现好几个枪花,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呼屠第一箭让耿恭给躲过去了,他紧接着“嗖嗖嗖”连放三箭,全被耿恭的枪花给扒拉一边儿去了。眼瞅着枪花就到眼前,他想抬腿摘刀……来不及啦!可把呼屠吓坏了,他腰腹一用力,“哎”使了个铁板桥,整个人躺在了马背上。就听“嗞”的一声,枪尖贴着他胸前的铠甲就刺了过去!

    耿恭一刺不中,就在二马这么一错蹬的功夫,耿恭顺势用这枪攥往后边儿一捅,就听“噗呲”红光一片!

    “(耿)恭以疏勒城旁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

    ——《后汉书·耿恭列传》

    “此疏勒城在车师后部,非疏勒国也。……耿恭自后部金蒲城移据疏勒城,其后范羌又自前部交河城从山北至疏勒迎恭。审观本末,则非疏勒国明矣。”

    ——《资治通鉴·卷第四十五·胡三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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