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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汉家神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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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士范羌给耿恭献计,让他如此这般,匈奴可退!

    耿恭一听,哈哈大笑:“果然好计策!”

    咱再说说北匈奴左谷蠡王呼屠。这几天攻城不下,可把他给着急坏了!怎么呢?他不是在蒲奴单于跟前立了军令状了吗,说不出旬月——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连下三座城池,平定车师。可是从出兵到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虽然拿下了务涂谷、杀死了车师后王安得、歼灭了三百名大汉援军,可金蒲城却怎么也攻不下来!这都过去四天了,自己带来的两万人马,现在只剩下一万二啦!如果再攻几天还是攻不下来,那便如何是好?就算攻下来,自己这边儿的人马也还得损失过半儿,五六千疲惫之军还怎么去攻打柳中城和交河城啊?所以,明天我亲自统兵攻城,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座金蒲城给拿下来!

    想到这儿,他派人把车别和奥比健找来了,告诉他们,今晚连夜再准备云梯五百架:“明日我要亲自领兵攻城!”

    两位将军出了大帐都快哭了!连夜制作五百架云梯谈何容易?要想制作云梯你得有竹子或者是木头,这是在哪呀?车师后王金蒲城啊,这个地方四下里除了戈壁荒漠就是几丛低矮的灌木,哪有什么像样的树木?西边儿十里倒是有个小树林儿,不过早就让汉军给砍伐干净,用做守城器具了,这可怎么办?嗬,急得这两位是团团乱转!

    这时有人给出主意,说汉军这几天守城不是往下砸了不少的滚木吗?咱们可以派人偷偷地把这些滚木给运回来,制作云梯。

    车别一听:“哎,这个办法好!”立刻派了五百军校去城下拉滚木。这五百人去的快,回来的也麻利!怎么呢?还没等到这城下呢,就被守城的士兵一顿乱箭给射回来了!

    这便如何是好?把车别和奥比健急得汗都下来了!这眼瞅着天就亮了,到时候完不成这五百架云梯的任务,咱们不得掉脑袋呀?特别是这个车别啊,呼屠不是让他在三天之内拿下金蒲城吗?他可倒好,损失了五六千人愣是没攻下来。气得呼屠抽了他四十鞭子,让他戴罪立功。他今晚要是再完不成任务,二罪归一,那是必死无疑呀!

    他俩正着急呢,又有人结出了个主意,说咱们军中不是有很多士兵使用大刀长矛的吗?咱们让他们把大刀长矛的刀柄矛杆什么的给他砍断,这不就有了制造云梯的木料了吗?

    “嘿!”车别一听来了精神:“对对对!那这些个刀柄矛杆什么的不够怎么办呢?”

    “嗨,那还不容易?那不是还有不少的旗杆呢吗?你把它都砍喽,我看足够这五百架云梯之用!”

    “嗯!不过咱没绳子啊?木料有了,你得用绳子绑啊,横竖都得绑结实喽,这才行啊?”

    “这也不难!咱们把旗杆砍了,这大旗就没什么用了,把他们撕成布条不就行了嘛!如果再不够,就让士兵们撕衣服,什么内衣内裤,外衣外裤能撕的都给撕喽!”

    “哈哈……”可把这车别高兴坏了:“嘿,你真是个人才!”当即重赏了出主意这位,让他负责监工,马上制作云梯!

    第二天一早,车别就过来向呼屠禀报,说五百架云梯已经制作完毕。呼屠非常高兴,立刻传令:“起兵,攻城!”

    “呜——”号角声中,匈奴大军浩浩荡荡又杀向了金蒲城!呼屠在马上一看,嗯?今天这阵容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呢?往常一出兵,咱们这儿是襟旗招展、绣带飘扬、刀枪林立、衣甲鲜明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大旗也没了,绣带也不见了,刀枪也看不着了。再一看这匈奴兵的身上,哎哟,怎么这么惨呐?身上的衣服怎么都给撕成一条一条的了?有的前胸撕两条子,有的后背撕两条子,有的没袖子,有的没裤子,还有的干脆光着上身儿套个牛皮甲,这都什么打扮呐?

    他正纳闷儿呢,大军可就来到了金蒲城下。呼屠心想,算了,还是等把城攻下来再说吧!他刚要下令攻城,就听城楼之上“叨叨叨”三声炮响,紧跟着金鼓大作“咚咚咚…咚…咚……”随着这一通鼓声,有一员大将白盔白甲昂首阔步来到城头之上,微微一笑:“请北匈奴左谷蠡王城前答话!”

    呼屠一愣,汉军今天要搞什么名堂?难道说,他们是想投降不成?想到这儿他一催马,向前两步:“本王就是!你是何人?”

    “某乃大汉西域都护帐下戊己校尉——耿恭是也!”

    “什么?你就是耿恭?”

    “正是!”

    他俩正说话呢,城下可恼怒了一位:“大胆耿恭,快还我哥哥命来!”大伙儿一瞅,原来是大将车别!也难怪,他哥哥比离支不是被耿恭一枪挑死了吗?

    耿恭也是一愣:“你是何人?你哥哥又是谁?”

    “我叫车别,左谷蠡王帐下先锋官是也!我哥哥叫比离支,去年被你杀死在了蒲类海,难道说你忘了不成?”

    “噢……”耿恭想起来了:“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孙子找爷爷来啦!”

    等通译把这句话翻译过来之后,谁也没听明白。什么孙子找爷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们没听明白,城头之上的这些个汉军可都乐了!

    耿恭一看车别还琢磨呢,干脆不理他了:“左谷蠡王,在下有一句话奉劝,我劝你早日撤兵为上,以免多添死伤!”

    “什么?你让我退兵?”把呼屠给气乐了:“呵呵……你凭什么让我退兵?我倒要劝劝你早日献城投降的好!否则城破之日,就是玉石俱焚之时!”

    “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昨晚天神显灵,降临金蒲城,他说此仗汉军必胜,匈奴必败呀!”

    “什么?天神显灵?呸,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若不信,大可回头看看。天神说了,匈奴必败之征兆有二:一是今早匈奴大军必然旗帜不举,衣着不整!”

    “嘶……”呼屠不用看就知道,怪不得今天我们大军这么奇怪呢,噢,原来是天神显灵了?

    “第二个征兆嘛,就是我汉家的弓箭之上将有神助,如果被我们的箭射中的话,必有异样。你若是不信,倒可上前试上一试!”

    “啊,他这个……”呼屠打了个迟儿!其实他们匈奴族都还比较相信神灵这一说的。他们拜天地日月、祭祀祖先、敬畏鬼神,虽然比较原始,但也是匈奴游牧民族的精神支柱!

    车别一看呼屠有点迟疑,赶紧过来:“大王莫要相信耿恭的鬼话!今日大军旗帜不整、衣甲破败并非是什么天神显灵,而是昨夜我急着赶制五百架云梯所致!”是这么这么回事!“我当时怕大王你责怪,才下令这么做的,还请大王重重责罚!”

    “噢,原来是你干的?嗯,这事儿过后再说吧!不过,他说汉军的弓箭将有神助,不知是真是假?”

    “大王,末将愿领一支人马前去攻城,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好,给你一千精兵,多带盾牌护具前去佯攻。记住,只试汉家箭支,不可贪功冒进!”

    “得令!”

    车别带着一千人,下了马就冲了出去!跑着去啊?可不是吗,骑兵攻城没什么用啊!他们刚跑到距离城池一箭之地,就听城头上一阵梆子响,紧接着万箭齐发!

    攻城的一千匈奴兵一看,城上的箭矢像雨点儿似的就砸过来了,赶忙用盾牌护住了要害,什么头啊、胸啊、腹啊、小肚子啊、胯骨轴子啊!就听“笃……”盾牌上立时中了不少的箭矢。可惜的是,箭矢太多,就跟雨点儿似的,你护住了要害,可其它的部位就护不住了!当时就有二百来人腿上、脚上中箭!

    车别一看,嘿嘿!好你个耿恭啊,你拿天神来吓唬我!说什么你们汉家的弓箭有神相助,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射程也没比以前的远、威力也没比以前的大、准头儿更别说了!哼,耿恭小儿,待我攻上城去,定取你项上人头为我大哥比离支报仇雪恨!想到这儿,他把手中大刀一挥:“众儿郞,莫要上了汉将之当!我看这他们这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伙儿随我攻上金蒲城头,生擒耿恭小儿!”

    他的话音还没落呢,就听“啊——”的一声惨号!好家伙,就这一嗓子能传出十好里地去!把车别吓了一跳,心说这谁呀?叫声怎么这么惨啊?他扭项这么一看,可了不得了,就见这中箭的二百军卒一个个抱着伤口满地打滚,哀嚎声惊天动地!刚才就一个人喊,这声音都能传出老远去,现如今二百多人一齐喊,我的个天,惨叫声顿时让天色为之一暗、大地为之颤抖,双方军校听得胆战心惊!特别是北匈奴这一万多人,听到惨叫之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一个个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往城下直寻摸。

    “哎,我说。”

    “啊!”

    “他们干什么呢?”

    “嗨,你没看见吗?他们中箭了!”

    “看见啦!不过他们中箭的位置也不是什么要害,至于这么叫唤吗?”

    “你没听人家说啊,说昨天晚上天上的神灵降临金蒲城,在人家的弓箭上施了法术,所以他们才这样!”

    “真的假的?”

    “怎么的,你不信呐?”

    “这儿听着都悬了,能是真的吗?”

    “你不信也行,你上去挨一箭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哎,我呀,我可不去!那咱们怎么办呐?”

    “我看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不咱跑得了!”

    “对对!人家有天神保佑,我们还是跑吧!”

    “&&……”

    好嘛,一万多匈奴兵不停地交头接耳,斗志全无哇!

    这时候,北匈奴的左谷蠡王呼屠干什么呢?呼屠早就看见不对劲儿了,这二百来人儿不就是腿上、胳膊上中了一箭吗?这要是在往常,我的这些勇士们根本就不把这点儿小伤放在眼里!别说腿上、胳膊上中箭了,就是前胸后背这些要害处中箭,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就能战斗到底!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家伙,叫得比杀猪还惨?他赶忙吩咐:“快,鸣金收兵!”先把人救回来问明白了再说吧!

    大将车别在城下看着这些受伤的士卒满地打滚,正没主意呢,就听“嘡——”匈奴阵中一阵铜锣响,他一转身,大刀在空中一挥:“撤!”手下这些个军校将受了箭伤的士卒连拉带拽,就退回了中军交令去了。

    人家汉军放了一轮箭之后,早就停住不放了,一个个在城头上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可把呼屠气坏了,受了这么点箭伤就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我大匈奴勇士的颜面何在?

    “哼!真是丢人现眼!来人,将这受伤的二百士卒全部拉到阵前——斩首示众!”

    “啊?不可啊大王!”车别赶忙过来相劝:“大王,这二百士卒虽说不是勇冠三军,可也算是咱们草原上的雄鹰啊!他们跟着我大小二百余战,从不贪生怕死,今日突然如此惨号必有蹊跷,还望大王明察!”

    “嗯!”呼屠用手一撕胡须:“将受伤士卒抬将过来!”手下人赶忙将这二百来人全都抬到了呼屠的马前。呼屠翻身下马,走上前仔细这么一看,把呼屠吓了一跳。就见这名军卒小腿上中了一箭,在箭伤周围,小腿上的皮肤和肌肉烂了好大一片!不光是烂呐,还“咕嘟咕嘟”的,简直就像是烧开了的热水似的,往上直起泡儿,你说这能不疼吗?起水泡的面积还不断扩大呢!刚中箭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一小点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烂的面积越来越大,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位的小腿就得全部烂掉,时间一长,全身烂没了也有可能啊!

    呼屠再看看其他人,情况也都差不多:“医官何在?”

    这时从人群中挤过来一个老头儿:“大王,下官在此。”

    “我来问你,他们受得到底是什么伤?可有救治之法?”

    “请大王恕下官无能!”

    “嗯,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一旁退下!”

    “大王,依末将看,这箭伤是天神对我们的惩罚!”

    “嗯?”呼屠一看,说话的是大将奥比健:“你也相信耿恭小儿的鬼话?”

    “大王明鉴!天神保佑大汉,这是明摆着的!如果咱们继续攻打金蒲城,那就是逆天而行!”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我看不如暂且退兵!回到王庭之后请大祭师筑坛祭天,待天神保佑咱们大匈奴之后,再来攻打金蒲城,到时金蒲可得,耿恭可擒!”

    “嗯……”一番话说得呼屠不断地点头!其实,早在耿恭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有点儿将信将疑,现在一看这二百多人的箭伤,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就在他刚要下令撤兵的工夫,就见天边电光一闪,紧接着“咔嚓”一个炸雷。刚才还打晴儿天空瞬间天昏地暗!“呼——”打对面就刮过来一阵强风,这大风按现在的说法得有十级左右!一时间飞沙走石,人眼难睁。人睁不开眼睛,这马也睁不开啊,被大风这么一刮,“嗒嗒嗒嗒”直往后退!

    还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大雨就像老天被捅了个窟窿似地就泼了下来。“哗——”一时间电闪伴着雷鸣,狂风夹着暴雨,可把这些个匈奴兵给吓坏了,他们有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风雨呢。这难道真是上天来给汉军助威来了吗?

    呼屠一看,算了,这仗是打不了喽,快撤吧!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他又下来啦,骑倒了,马屁股朝前。倒骑马啊?有张果老倒骑驴,没听说过谷蠡王倒骑马的!东汉那时候还没有张果老呢,人家是唐朝人,就是这么一说吧!

    呼屠上了马正要下令“撤!”这令还没等下呢,就听对面“轰隆隆”好像闷雷一般的声音朝着他们就滚过来了!这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等快到眼么前儿了,呼屠用力睁开眼一看,吓得他好悬没打马上掉下来!这哪是什么闷雷啊,这是汉军的骑兵到了!黑压压也看不出有多少兵马,为首一员小将白盔白甲素罗袍,手提白银点钢枪,正是耿恭耿伯宗!

    呼屠连个照面都没敢打,他一扯缰绳往回就败!

    其他的匈奴兵一看大汉的骑兵杀过来了,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好些个军校把这些受了箭伤的二百来人儿“叭叽”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跑!你倒是骑马跑啊?嗨,找不着了。还有些原本就在马上的军校一看呐,二话没说,一带缰绳“哗——”就败下去了!那些站在后边儿的军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见前边儿的人往回跑,直纳闷儿:“哎,你们干什么去?”

    “干什么?跑吧!汉军有天神相助,不跑非死在这儿不可!”

    后边儿的人一听:“噢,跑啊?跑就跑吧!”一带马“哗——”也都跟着败下去了!

    哎哟,北匈奴兵败的这个惨!简直是丢盔弃甲,狼狈鼠窜呐。汉军一直追出一百多里地,直到风雨渐渐停了,这才敲打得胜鼓回城。嗬,一路上得过来的粮草辎重、锣鼓帐篷无数,也得过来不少的刀矛器械,可都是些短把儿的,长把儿的不是让他们都砍了做云梯了吗?

    再说这位北匈奴的谷蠡王呼屠,带着车别和奥比健直接败回了北匈奴的王庭。他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两万人马吗?回去时候也就剩下不到三千来人儿啦,险险全军覆没啊!最可怜是就是那受了箭伤的二百来人儿,全都被双方的战马给踏成泥浆了!

    汉军真有天神相助?哪呀?这都是谋士范羌使的计策!这个范羌真有这么大能耐?敢情,人家可是春秋时期越国著名的谋士范蠡范少伯的后人,就是那个劝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用美人计灭了吴国、与西施泛舟西湖的那位。

    范羌少有大志,小时候就苦读兵书战策。长大这后,经人举荐进入了窦固的军中做了一名军吏——也就是抄写点文书、草拟些命令什么的。这次窦固班师回京,特意把他留给耿恭听用,也就是为了锻炼锻炼他。

    这次呼屠不是带了精兵两万攻打金蒲城吗?打了几天也没打下来,耿恭也是带兵连守了四天四夜。就在这攻守双方最艰难的时刻,有一次范羌去查看城防,无意间发现金蒲城的房前屋后都生长着一种草药。他之前听一名老医师说过,这种草药算是一种毒药吧,说只要把它给捣烂了,把汁液往兵器上一涂,中者皆沸——就是被这种兵器给伤着了,伤口瞬间起泡溃烂。时间越长,溃烂的面积越大。有点儿像现在的浓硫酸吧。不过,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受伤,一般这种毒并不致命,等伤口溃烂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不再烂下去,自己呢也会慢慢愈合。

    范羌命人采了些草药,回去在动物身上一试,果然如此。可把他高兴坏了,所以他连夜就找到了耿恭,告诉他这种毒药的药性。让他派人连夜将城内的这些草药全都采回来,再捣成汁涂在箭头上,等明天匈奴兵来攻城之际,您就告诉他,说这是汉家神箭,有上天的神灵相助。如果他们不信,继续攻城的话,你就用箭射他,只要他们有人中箭了,就不得不信您说的话了,因为他们匈奴人一向非常的迷信。只要他们一犹豫,我们的战机就来啦!昨夜我夜观天象,明日午时此地必有狂风暴雨,而且还是南风,也就是说咱们是顺风,匈奴是顶风。只要风雨一起,匈奴兵必乱。到时候您带着城里的精兵往外一杀,匈奴必败!嗬,你说他多厉害吧!

    耿恭就按照范羌的谋划按计而行,果然大败呼屠,大获全胜啊!可把全城军民给高兴坏了,耿恭当即命令手下摆宴庆功,把谋士范羌让到了首位。

    “哎,慢来慢来!”让范羌给拦住了:“伯宗将军,现在可不是庆功的时候!现在北匈奴不是撤兵了吗,您呐应该马上派兵去务涂谷,将后王安得和司马刘放的尸身找回来好生安葬,还有咱们大汉那三百名勇士的尸身能找到的尽量找到,他们可是为国捐躯的大英雄啊。然后再将务涂谷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都运回金蒲城,以防北匈奴再次来袭!”

    “噢,对对对,就依先生。”耿恭下去布置去了。

    北匈奴的谷蠡王呼屠,一口气败回了北匈奴的王庭。蒲奴单于一听,什么?呼屠也败回来了?气得他用手一拍桌案:“可恼哇……”“啪——哗啦!”桌子上连酒杯带酒壶带盘子碗还有半只烤羊腿全蹦下来了!蒲奴单于大喝一声:“我取西域,乃是重现我大匈奴往日之威风!没想到车师这个小小弹丸之地,竟让我大匈奴屡屡损兵折将,真是岂有此理!来呀!抬刀来!”

    就这一嗓子,可把呼屠吓坏了,腿肚子都快转前边儿来了,心说:“完喽,我命不久矣!”

    就听蒲奴单于大喝一声:“本单于要亲率大军,兵发金蒲!”

    “……(耿)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后汉书·耿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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