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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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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匈奴左谷蠡王呼屠,统雄兵两万,兵伐车师!

    北匈奴真出兵了?那还有假!自从窦固从车师一撤军,人家蒲奴单于就知道了消息。

    怎么地?你孟孙老儿撤军了?哈哈,你撤的好哇!你不是撤了吗?你撤了该我上了!我把车师国再取回来得了!

    蒲奴单于为什么一心想取回车师国啊?因为车师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北匈奴要想控制西域,行军的第一站那就是车师国。你汉军要是把车师国给灭喽,就直接掐断了北匈奴通往西域各国的通道,那西域诸国也就彻底摆脱了北匈奴的控制。现在鄯善、于阗、疏勒相继归顺了大汉朝,你要再把车师攻下来,那西域这边儿我就只剩下龟兹和焉耆这两个铁杆粉丝了。到时候,你们东西一夹攻,这两个粉丝立即变成黑粉,那怎么能行呢!

    他刚要下令出兵,他手下谋士就过来提醒:“大单于,孟孙老儿虽然撤兵了,可他不是还留下大将陈睦为西域都护了吗?现如今他驻守在交河城,耿恭、关宠也分别驻守在金蒲城和柳中城。这三座城池互为犄角之势,易守难攻。在下以为,要想攻取车师、杀死西域都护,必须三路大军齐发,方可成功!”

    “哦?你说说看!”

    “第一路嘛,要先取车师后王务涂谷,然后踏平金蒲城!第二路取车师前王柳中城,第三路取西域都护的交河城,使他们急切之间只能自保,不能相救,这样车师可得,西域可安!”

    “嗯,你说的有理!”蒲奴单于点了点头:“下去领赏去吧!”他刚把这个谋士打发走,左谷蠡王呼屠不干了:“哎,大单于何必多此一举?想那车师小国不过区区一弹丸之地,何须三路大军齐发?末将不才,愿在大单于跟前请令,带一哨人马踏平车师,生擒陈睦、活捉耿恭、关宠献给大单于!”

    旁边左贤王说了话了:“呼屠将军,切不可轻敌呀!现如今汉军兵精将勇,所向无敌,我军几次与他交锋,都是大败而归,还请呼屠将军三思而行。”

    “哎,左贤王莫要长他人的威风,灭我们的锐气!大单于自从统领咱们匈奴以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我军前几次战败,那都是统兵将领无能所致,不值一提!”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襄知牙斯:“哼,凭借大单于的虎威,取车师、灭都护不费吹灰之力!”

    襄知牙斯这气,心说你请战归请战,提我干嘛?

    蒲奴精神一振:“呼屠将军,这仗你想怎么打?”

    “末将不才,想先领一哨人马兵取车师后王务涂谷,然后挥兵踏平金蒲城。等拿下金蒲城之后,我再攻下柳中城,最后挥师西进,直取交河城。不出旬月,车师可定!”

    大伙儿一听,什么?你呼屠一个月之内拿下三座城池?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吧?

    “噗呲!”襄知牙斯乐了。

    呼屠瞪了他一眼:“襄知牙斯,你笑什么?”

    “呵呵……呼屠,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呼屠一愣,心说这大帐之内也没风啊?舌头?舌头也没事呀!他再一看这大帐里的这些个文武,一个个想乐又不敢乐,憋得满脸通红,不住地咳嗽!他这才明白过味儿来:“混账,你说我夸口?”

    “哎,我可没说!”

    “你……”

    “哎……好了好了!”蒲奴强忍住笑:“呼屠将军,你可知道‘军无戏言’呐!”

    “俺愿立军令状!”说着拿起一支羽箭来,“咔嚓”一声折为两半儿:“如果我拿不下车师,愿提头来见!”

    当时,蒲奴单于命呼屠为主帅,车别、奥比健为先锋,统兵两万,择吉日——就是永平十八年春二月,兵发车师!

    北匈奴一发兵,汉军的探报就知道了,他是策马扬鞭飞报给了驻守在车师后王金蒲城的耿恭耿伯宗。

    这时候,耿恭干什么呢?嗨,人家忙着呢!自从耿恭到任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儿就移檄给乌孙国的大昆弥,宣示大汉的威德。檄呢就是古代写在木简上的官方文书,移檄就是传递文书的意思吧。乌孙国的大昆弥又是怎么回事?大昆弥在西汉时期叫大昆莫,就是乌孙国国王的名号,就像匈奴的单于、后来蒙古的大汗一样。

    乌孙国的大昆弥接到耿恭的文书之后,非常高兴,就派使者向大汉进贡了不少的名马,还献上了西汉时期汉宣帝赐给公主刘细君的赌具,以示恭敬。还请求要以王子入朝侍奉,这就表示西域天山以北的最大王国——乌孙国从此再次归附了东汉。

    乌孙国在哪儿呀?就在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以西、包括哈萨克斯坦东南部和新疆北部这一大片地区。

    耿恭接到乌孙国的贡品之后,也非常的高兴。于是他派出了使者赐给乌孙国不少的金子和丝绸,迎接乌孙王子并把他送到了洛阳。

    耿恭到任后做的第二件事儿,就是招兵买马,扩大兵员。他以为要想守住金蒲城,就眼摸前儿这么点儿人怎么能行?他现在有多少人?汉军六百!手下就这六百来人儿。北匈奴一直虎视眈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取车师,咱们不能不小心行事!

    耿恭一声令下,他手下这六百名汉军可都行动起来了,有在城门贴告示的、有上街宣传的、有到各部落走访的!好家伙,没几天的功夫,招来了好几千!

    一听说汉军招兵,车师国的百姓家家往这边儿送好弟子!特别是城外那些游牧部落的年轻人,他们打小就弓马娴熟。听说汉军招兵,他们牵着马,背着弓箭就来了。耿恭就把他们编成了一支一千人的骑兵部队,自己亲自操练。其他的新兵,就由司马刘放负责,交给六百名汉军来组织训练。他们每人带五到十人不等,教给他们排兵布阵、左右回旋、随鼓进退、步骑相济之法,可以说寸步不乱,井井有条。

    同时呢,他还让人多准备粮食草料、滚木雷石、弓弩箭失什么的,以备守城之用。他正忙着呢,就听有人来报,说北匈奴蒲奴单于派左谷蠡王呼屠,统雄兵两万,兵伐车师!

    “嘶……”耿恭一愣:“来得好快!”

    司马刘放赶忙过来:“耿校尉果然料敌机先!您怎么就会知道北匈奴必然会发兵前来呢?这些日子,咱们招兵买马、训练士卒,虽然兵还不多,也就两千来人儿,但是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咱们加固城池,屯积粮草,守个两三个月我看不成问题。他北匈奴轻兵而来,粮草不多,更何况现在是早春二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兵无粮、马无草,用不了十天半月,他就得退兵!到时候咱们一掩杀,他是大败无疑呀!”

    耿恭点了点头:“嗯,刘司马所言不错!不过我所担心的不是金蒲城,而是务涂谷!务涂谷是车师后王的屯兵之所,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后王安得年纪大了,手下的三千车师兵战斗力也非常有限。如果呼屠攻下了务涂谷,把这些粮草辎重归为己有,那可就不好办了!”

    刘放一听:“哎,这有何难?末将愿领一支人马去支援务涂谷,杀退匈奴兵!”

    “哎,不可!”耿恭摆了摆手:“匈奴兵来势汹汹,刘司马切不可鲁莽行事!某有一计,可退胡虏。”

    “不知耿校尉计将安出?”

    “你率领三百汉军,星夜赶到务涂谷,告诉后王安得,让他率领所有兵马,携带粮草辎重火速回到金蒲城,务涂谷咱们不要了。只要咱们合兵一处,他匈奴兵再多、将再勇也无计可施!”

    “嘶……务涂谷的粮草可不少,咱们运得过来吗?”

    “能运多少多少!实在运不了的你就一把火给他烧个干干净净,一粒粮食、一根草料都不给他留,这叫坚壁清野!切记、切记!”

    “末将尊命!”说完,他带着三百名精壮汉兵,策马扬鞭,连夜奔赴务涂谷。

    务涂谷在哪呀?就在现在新疆的吉木萨尔县南,距离金蒲城只有三十里,可以说转瞬即至。

    司马刘放,带着三百名汉军风驰电掣正走着呢,就听前面 “呜——”号角声齐鸣,紧接着黄沙四起、烟尘滚滚,“轰隆——”有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从四处传来,大地一阵的颤抖!

    “不好!吁——”刘放一勒马,举目四下一看,坏了!咱们这三百名汉军被人家匈奴兵给团团包围了!

    匈奴兵怎么来得这么快?按理说他们怎么的也得三天以后才能到达务涂谷,难道说,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匈奴兵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儿呀!这是人家北匈奴左谷蠡王呼屠特意安排的。

    呼屠自出兵以来,一路的急行军!他算准了汉军知道消息以后,必然会派兵来救务涂谷。所以这几天,他们人不离鞍、马不停蹄,一连走了五天五夜,这才提前赶到务涂谷这儿。他一边儿封锁消息,一边儿在距谷口五里处摆了个口袋阵,就等汉军的援兵到了之后,来个聚而歼之!

    他刚布置完,就听有人来报,说汉军有一哨人马来救务涂谷。“哈哈,这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呐!传我将令,即刻出兵!”

    等他带着人马来到伏击地点一看:“哎哟,汉军怎么就这么点儿人?”多少?三百!“嘿,两万对三百,这事听着都新鲜!急行军这么多天,全军上下都快累吐血了,就为了这三百来人?真是岂有此理!来人,传我命令,将这几百汉军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然后咱们再兵发务涂谷!”

    出击的命令一下,北匈奴的两万人马从四面八方就向这三百汉军压过来了。一时之间,金鼓齐鸣,号角声大作,马蹄滚滚,喊杀声震天!这三百汉军就像一棵小草,瞬间就要被这滔天的洪水所淹没。

    刘放在马上看了看这三百名汉军,一咬牙:“弟兄们,今天进则生、退则死,咱们只有奋勇杀出重围,赶到务涂谷与后王安得会合,才有一线生机!随我杀!”

    “杀——”三百名汉军个个拨刀在手,一催马,跟着刘放就杀入了敌军阵营之中。

    他们这一杀,倒把匈奴兵给杀了一愣,心说,哎?这些个汉军怎么不投降啊?噢,就这几百人,还想跟咱们两万人马撕杀,那能管什么用啊?咱们不用杀,就是放马这么一过,你那点儿人就得被踏平喽!不对,他们怎么冲我过来了,我招谁惹谁了?哎哟,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横眉立目的还挺吓人,铁盔铁甲寒气森森,环首大刀冷气逼人!不好,快……快放箭!

    就听一阵梆子响,“嗖嗖——”万箭齐发,一展眼的功夫,就有几十名汉军被射下马来!

    刘放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决不能停!只要稍一迟疑,瞬间就被射成刺猬。他右手挥舞大刀挑拨羽箭,左手“叭”一拍这马的后三叉骨——其实不用拍,这马也得玩命跑。怎么回事呢?匈奴兵这一放箭,刘放这匹马首当其冲,“噗噗噗噗”连中四箭啊!这马一受惊,“唏溜溜——哗——”就冲向了敌阵!

    这些个匈奴兵一看:“这伙汉军好厉害!嗨,好汉架不住人多,咱们一块儿上吧!”刀枪齐举,就杀过来了!

    刘放手中大刀一挥,“噗噗噗噗噗噗……”一扫一大片,把匈奴兵杀得纷纷后退。

    忽然从旁边杀过来一员大将,正是呼屠手下先锋奥比健。奥比健飞马直取刘放,刘放举刀相还。二马盘桓,走上两个回合,刘放哪还有心恋战,他恨不得一下就冲出重围去!刘放一拨马,就败了下去。奥比健随后就追。

    刘放逢人就杀、遇人便砍,转眼间就杀了一百多匈奴兵!要说匈奴士兵的战斗力就这么弱?那可不是,他们不是接连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吗?人困马乏、疲劳不堪,到这儿又马不停蹄地打上了,所以才让刘放他们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是刘放也杀不过来呀!怎么回事儿?匈奴兵太多了,两万多人都往这儿聚,这可怎么杀呀?就见这正东正南正西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到处都是匈奴兵。他再一看身边儿,哎哟,就剩下不到十个人啦。

    就在这时,打对面杀过来一员大将,正是呼屠手下的另一名先锋官车别。这车别有一个哥哥叫比离支,去年领兵来救车师的时候,不是中了耿恭的埋伏,命丧蒲类海了吗!他这次前来就是要为哥哥报仇!他一见着刘放,哪里还肯放过,他“泰山压顶”举刀就劈呀!刘放举刀相架,就听“嘡——”刘放只觉得虎口一热、两臂一麻,大刀差点儿没脱手喽!他已经筋疲力尽,实在是打不动了,只在车别马前走了两个回合拨马就败。

    车别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他一催马,带着他的军兵就追了下来。刘放根本就跑不起来,前边儿的匈奴兵实在是太多了!他把手中的大刀一挥,砍倒了一片匈奴兵之后,他一回马,差点儿跟车别撞了个满怀!

    倒把车别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他一勒马“吁……”这马人立而起!

    就趁这功夫,刘放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中大刀往前一递,“噗”就从车别这匹马的马肚子刺了进去!“唏溜——噗嗵”这匹马带着车别就摔在了地上!

    车别心说,不好!他想起来,“哎哎”挣了两下没起来。怎么回事?原来自己的一条腿被这匹马压在了身下!急得车别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时候刘放要是手起刀落,自己立码就成了刀下之鬼!

    他哪知道,刘放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他左右看了看,嘿,自己带来的三百汉军,如今只剩下他自己了。与其被擒受辱,还不如来个自行了断。想到这儿,他把手中大刀一横,看了眼东方大漠尽头的朝霞,用力一勒,“噗”血光迸现!

    大将刘放和他带的三百名汉军,为救车师后王务涂谷全军覆没!

    耿恭送走了刘放之后,几乎是一夜未眠。什么原因?耿恭这担子很重,他知道这次北匈奴出兵志在必得!他们想先取务涂谷、金蒲城,然后再取柳中城和交河城,想一举攻灭咱们的西域都护府。所以,金蒲城是西域都护府的第一道屏障,只要我守住了金蒲城,他匈奴铁蹄就别想踏入车师一步。可我要是守不住,就凭柳中城和交河城那么点儿兵马,是很难抵挡住匈奴兵的。想到这儿,他连夜给驻守在柳中城的关宠和驻守在交河城的陈睦分别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要厉兵秣马、多备粮草,万一我这儿守不住了,你们也不要放弃,一定要坚守城池等待援兵!

    等他都忙完了,天也亮了。耿恭正洗脸呢,就听有人急忙忙来报!

    “报——”都带着哭音儿了!

    “报上来!”

    “启禀都尉,大事不好!刘司马在务涂谷外中伏,他和三百汉军弟兄……全……全军覆没!”

    “什么?”“咣——哗啦”洗脸盆掉地上了。

    “报——”

    “报上来!”

    “匈奴兵占领了务涂谷,车师兵大败,后王安得被杀!”

    “什么?”

    “报——”

    “报上来!”

    “北匈奴两万骑兵,在距金蒲城不到五里处扎下营寨!”

    “再探!”

    “报——”

    “又有何事?”

    “北匈奴大将车别城下讨战!”

    “抬枪备马,我要出城誓灭胡虏,为刘放将军报仇血恨!”

    “啊,伯宗将军,万万不可!”

    耿恭一看,原来是谋士范羌:“范先生有何指教?”

    “伯宗将军,匈奴兵刚刚打了两个胜仗,眼下士气正旺,切不可与之正面交锋!依在下之见,莫不如免战高悬,惰其志、骄其心,以待时机!”

    “嗯!”耿恭沉思良久:“好,就依先生!”当即传令,高悬免战牌,我先不跟你打!

    呼屠领兵接连打了两个大胜仗,全歼了三百名汉军不说,又得了务涂谷,杀了车师后王安得,缴获了好多的辎重粮草。嗬,把他给乐得两个巴掌都拍不到一块儿了!我就说嘛,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几年咱们大匈奴连打败仗,那都是你襄知牙斯无能啊!怎么地?我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真是笑话!你看我怎么样?刚一出手,就打了几个大胜仗,这回我看你还有何颜面立于大单于帐下?等我再得过这座金蒲城,回过头再取了柳中和交河,这左贤王的位置说不定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能不能接大单于还不一定呢!哼,我要是当了大单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襄知牙斯,我让你在众人面前就我说大话!真是岂有此理!

    他正美着呢,就听有人来报,说金蒲城四门紧闭,免战高悬。不管咱们怎么骂战,人家就是不出来打!

    “哼,不出来打没关系,咱们攻城!”

    “大王且慢!”叫奥比健给拦住了:“这几天我们一路急行军,兵马过于疲劳!我看莫不如休息几天,稍做休整再行攻城也为时未晚!”

    “哎,你懂什么?我这叫乘胜用兵,再接再厉!你休要啰嗦!”当即命令车别,率精兵一万,给你三天时间把金蒲城给我拿下,否则军法从事!

    好家伙!一声令下,这一万人马可就冲着城下就杀过来了!耿恭亲自来到城头指挥守城,他用两千新兵分别守住东、南、西三个城门,自己带着三百汉军和五百车师兵守住攻势最为猛烈北门。远了的用弓箭射,近了的用滚石砸,架了云梯的用长竿挑,上了城头的用大刀劈。只一天的功夫,就杀退了匈奴兵的好几次进攻,斩杀近两千多人!

    这么说吧,耿恭一连守了三天!攻城的主将虽然换成了奥比健,可攻势却一点儿也没弱,反而更猛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嗨,呼屠火儿了!他把车别的先锋官给免了,还重责了四十皮鞭。他告诉奥比健,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还攻不下金蒲城,你干脆,提头来见吧!

    这奥比健能干吗?他组织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有好几次,匈奴兵已经有好几百人攻上城头,眼瞅着这座城就被攻下来了,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位白盔白甲的将军,手中一杆点钢枪神出鬼没,没一会儿的功夫,杀上城头的几百匈奴兵,全都被他挑下城来。这人是谁呀?难道就他是汉军的戊己校尉耿恭耿伯宗?“快快快,鸣金收兵!”

    匈奴兵退回去了,可把耿恭给累坏了!连续守了四天四夜,他是哪有险情去哪,可以说这四天他一刻也没闲着,就算是铁人那也受不了哇!

    等这次匈奴兵一退,他清点了一下人马,汉军还剩下不到二百人,车师兵还剩下不到一千人啦!人家匈奴兵呢?这几天连死带伤也有七八千,可人家还有一万多人呢,这仗再这么打下去,金蒲城可就危险了。

    他正犯愁呢,谋士范羌乐呵呵地过来了:“我恭喜伯宗将军,贺喜伯宗将军呐!”

    耿恭一愣:“范先生,这喜从何来啊?”

    “我有一计,可退匈奴!”

    “先生计将安出?”

    “明日,等匈奴兵再次攻城之时,你如此这般,匈奴必退!”

    “噢?哈哈……”说得耿恭仰天大笑!

    “明年(永平十八)三月,北单于遣左谷蠡王率二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道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

    ——《后汉书·耿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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