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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兵伐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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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超出使疏勒,他使用激将之法,让校尉田虑带着李通、刘昕孤身前往槃橐城,生擒了龟兹国派来的国王兜题。立疏勒国前国王哥哥的儿子榆勒为新的国王,并给他赐名为“忠”,疏勒国上下一片欢腾!

    他让国王忠率两千精兵驻守在疏勒城,自己带着三十六名勇士和一千精兵驻守在槃橐城,两城互为犄角。再让大都尉黎弇率精兵两千驻守在西北边境的险要关隘,以备龟兹!

    都安排完了,班超就给窦固窦孟孙写了一封信,把这里的情况简要汇报了一下,同时呢请示下一步的工作。

    窦固接到信之后非常高兴,他告诉班超,说现在疏勒国虽然归顺了,但是随时都有龟兹国入侵的风险。你呐不必着急回来,先在疏勒国驻守一段时间,顺便帮他们筹集筹集粮草,训练训练士卒。等我们攻下车师国之后再说。

    班超接到窦固的书信,就在疏勒国的槃橐城这儿住了下来!

    窦固真要攻打车师?这还有假!当初他向汉明帝奏请出兵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他说:“臣愚以为当先击白山,得伊吾,破车师,通使乌孙诸国,以断其右臂。”就是说我认为应当首先派兵进攻白山,这白山就是天山哪。夺取伊吾庐城,打败车师国,然后派使者出使乌孙各国,联合他们以切断北匈奴的右臂。

    现在呢,白山也破了,伊吾庐城也夺过来了,就差出兵攻打车师了。等把车师国打下来之后,咱们就可以重新设立西域都护府来管辖西域诸国,以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然后再出使乌孙等国,彻底地切断北匈奴的右臂。

    他就上表给汉明帝刘庄,请旨在今年冬天,率兵攻打车师国。

    等了不到两个月,汉明帝刘庄的旨意就到达了张掖,他命奉车都尉显亲侯窦固为主将,附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为副将,耿恭、陈睦为司马,郭恂、关宠为从事,统精兵一万四,出敦煌昆仑塞,兵发车师!

    窦固赶忙点将出兵!呵,这真是令下山摇动,兵出鬼神惊啊!旌旗招展,绣带飘扬,金鼓大作,征尘蔽日,浩浩荡荡,大军就杀奔了车师!

    这敦煌昆仑塞在哪儿呀?就在今天甘肃安西县南。

    大军刚到伊吾庐城,有探事马来报,说北匈奴派大将比离支率精兵一万已经到达了蒲类海,看样子是车师国搬来的救兵。

    “什么?北匈奴出兵了?”窦固不禁暗吃一惊:“哼,决不能让他与车师合兵一处!”

    旁边站起一个人来:“孟孙将军,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您给我一支马,让我为先锋杀奔蒲类海,把比离支的项上人头,交在您的面前!”

    “呵,好大的口气!”窦固一看,怪不得呢,原来是军司马耿恭耿伯宗!

    “嗯。”窦孟孙点了点头:“他比离支这一万铁骑,可以说是来势汹汹,伯宗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大将陈睦上前一步:“末将愿与伯宗将军一同前往,可保万无一失!”

    “好!记住,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得令!”窦固当即给耿恭、陈睦五千精兵,直扑蒲类海!

    窦固这次领兵攻打车师,只带了一万四千人。用这些人打车师是绰绰有余。可没曾想半路里杀出个比离支,还带着精兵一万,这仗可就不好打了。怎么呢?要想打败北匈奴的援军并不难,可就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跟北匈奴拼个两败俱伤,车师国可就打不下来了。

    好在耿恭耿伯宗讨令请战,窦固这才放心。怎么呢?因为他非常了解耿恭这员将,他“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意思就是耿恭这员将不但勇力过人,而且还很有谋略,有大将的才能。

    所以窦固就派耿恭、陈睦为先锋。临走之前还不忘咛嘱一番,告诉他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你要是把这五千精兵打没喽,我可饶不了你。

    两员将接令之后,带领着人马浩浩荡荡就奔蒲类海杀来了。

    蒲类海就是现在新疆的巴里坤湖,这是攻打车师的必经之路。一年前班超就是在这里枪挑了北匈奴的呼衍王呼延寿。

    耿恭的兵马刚一出发,人家比离支就知道了,吩咐人:“排兵布阵!”

    啪,两阵对圆之后,比离支来到阵前一看,他差点儿乐喽!怎么汉军就这么点儿人呐!多少哇?不到两千!再一看自己的兵马,那可是一万精兵,真是兵层层甲层层啊!不有句话嘛,叫人一过万,无边无沿!这仗还用打吗?就是用马踏,也能把你这两千来人儿给踏平喽!

    他正想着呢,只见对面门旗一闪,打阵中闪出来一员小将,白盔白甲、白面无须、跨下马、掌中一柄点钢枪!

    “都!来将通名!”

    耿恭在马上微微一笑:“来将可是比离支?”

    “正是!你是何人?”

    “我乃大汉讨北将军帐下司马,耿恭耿伯宗!”

    “耿恭?”比离支嘴角一撇:“哼哼,没听说过!”

    “比离支,难道你把你爷爷的名字忘了不成?”

    “我爷爷?那怎么能忘?他叫……哎,他叫什么来着?”

    “他不是也叫耿恭耿伯宗吗?”

    “胡说,我爷爷叫……好小子,你敢占我便宜!”他这才反应过味儿来,气得他大叫一声“你找死!”催马舞刀就杀向了耿恭!

    耿恭催马拧枪就刺,两员将杀在了一处。

    比离支恨不能一刀就把眼前这小子劈于马下。这也太气人了,看你这岁数比我儿子也大不了多少,怎么的?还想当我爷爷?做梦吧你!好家伙,这大刀舞得跟风轮似的,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刀刀不离耿恭的要害,杀得耿恭疲于防守,左支右绌!

    打了不到二十几个回合,耿恭就叫人家杀了个盔歪甲斜。比离支一看,哈哈,你就这点儿能耐呀?小子,我砍死你得了!想到这儿,他一个力劈华山,“呼——”这大刀奔着耿恭的顶门就砍下来了。耿恭一拨马,险险让过这一招。他顺势“啪”左脚这么一踹镫,右腿一敞裆,磕膝盖一点飞虎韂,里为裹,外为削,他“咔”这么一下儿,一裹这马,“呜哇——”败下去了!

    比离支一看,你败了?那不行,我得斩了你!他大刀这么一挥,“哗——”北匈奴一万精兵就杀过来了。

    一下子把汉军杀个大败,这两千来人儿在前边儿是没命地跑哇,什么刀枪盔甲旗帜干粮,全不要了,扔了个漫山遍野!

    比离支领着人在后边儿紧追不舍。追着追着,就见前边的汉军一拐弯,人没了!

    “吁——”他勒住马四下一看,坏了,怎么追到这儿来了?

    他见自己正身处一座山谷之中,两边儿都是悬崖峭壁。

    “不好!”他刚一带马,就听这两边儿峭壁之上一阵梆子响,紧接着“嗖——”箭如雨下。

    比离支一拨马,想从来路退回去。退不回去了,他带来的一万兵马全在这儿堵着呢!他一咬牙,我还是往前冲吧我!他一抖马的缰绳“哗——”向前疾冲!

    刚冲到这山谷口这儿,就听“叨”一声炮响,打对面杀过来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黑盔黑甲、黑面黑须、跨下黑龙驹、掌中一口黑背砍山斧。他大喝一声:“贼将休走,陈睦在此等候多时!”

    吓得比离支在马上一载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哪还有心恋战?一拨马头,冲着北边儿就败下去了。

    跑了没有二里地,就听前边儿“叨”又是一声炮响,打对面又杀过来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小将白盔白甲、白面无须、跨下白龙驹、掌中一杆点钢枪。正是小将耿恭:“哈哈,比离支,你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一催马,拧枪就刺!

    “啊?”可把比离支吓坏了,他没想到这儿还有一支伏兵!这心“呗儿”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儿了,等他看清楚了是耿恭,这心“叭叽”又放下了。嘿嘿,这不就是想当我爷爷的手下败将吗?我追你没追着,还中了你的埋伏,现在你自己送上门儿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想到这儿,他用大刀一磕这杆枪,就听“嘡——日——咣当”他这口刀可就飞出去了。比离支一愣:“他哪来这么大力气?难道之前他在骗我?”还没等反应过味儿来呢,就见耿恭这杆枪的枪尖已经刺到了自己的胸前。

    “咔——噗”一个回合都没到,就被耿恭一枪挑落马下!

    山谷里这一万匈奴兵,跑出来的能有一半儿。被陈睦、耿恭又给截杀了一半儿,半道儿上又给冻死了一半儿,最后逃回北匈奴的也就一千来人儿了,可以说是大败而归!

    耿恭、陈睦大获全胜,掌得胜鼓回到了大营!

    窦固非常高兴,当晚大排筵宴,犒赏三军。从事关宠一看,说:“孟孙将军,咱不能这么早就开这庆功宴呐!您应该赶快下令,兵发车师!他车师国想必已经知道比离支兵败被杀的消息,正在惶恐不安呢!您应该一鼓作气拿下车师,到时候您再庆功也不迟啊!”

    “嗯,关从事说得有理!”当即传令,明日一早大军杀奔车师!

    这车师国在哪儿呀?车师国在司马迁的《史记·大宛列传》中被称做“姑师国”,它东邻大汉的敦煌,东北通匈奴,南邻楼兰、鄯善,西接焉耆,扼北丝绸之路的要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的丝绸之路分为南北两条道路,出大汉的敦煌如果走北路的话,那么第一站便是车师国,然后是焉耆、龟兹、疏勒。出大汉的敦煌要是走南路,那么第一站就是鄯善,然后是于阗、莎车、疏勒。当然了,我说的只是这两条道路上比较大的国家,还有很多小国我还没说呢,说了您也记不住不是?车师国的人种与焉耆、龟兹相同,都是吐火罗人。国都在交河城,就在新疆吐鲁番西北。

    到了西汉时期,车师国由于地理环境和生产方式的不同,分为了两部分,在天山南边儿的就叫车师前王,居民主要从事农业生产,有城市和乡村,前王国都在柳中城——就是现在新疆的奇台县。在天山北边儿的就叫车师后王,居民主要从事的是畜牧业,城郭较少。国都呢在金蒲城——就在现在新疆的吉木萨尔以北。两部中间有天山山脉相隔,相距五百多里地,中间仅有一条山谷小道相连。两部的国王出自一个氏族,居民的成份也是一样。

    到了东汉时期,也就是窦固出兵车师的时候,车师国的前王名叫涿邪,是车师国后王安得的小儿子。他的大儿子呢?嗨,他的大儿子前国王涿鞮,一年前帮着北匈奴呼延寿守伊吾庐城,不是被乱军踩死了吗?

    咱们言归正传。话说窦孟孙率领大军,这没几天的功夫就杀到了车师国境内。在距离车师前王柳中城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他派大将耿秉、刘张率三千精兵到城下讨战!

    可把车师前王涿邪给吓坏了!哎哟,这怎么好哇?窦固率领大队人马,要取我们的车师。我当时就派人到北匈奴王庭,请大单于出兵相救。人家也没含糊,立即派大将比离支率精兵一万前来。可没曾想啊,他们刚到蒲类海就被汉军给杀了个大败,比离支也战死了。现在,他们已经兵临城下,这……这可如何是好?“来人!抬刀,备……备马!我要与孟孙老儿决……决一死死战!”涿邪口吃?哪儿呀,他那是吓的。

    “大王且慢!杀鸡焉用牛刀?还请大王给末将一支人马,让我杀出城去,取孟孙老儿项上人头!”

    “嚯!可以呀!”涿邪一看,原来是左大将呼突:“啊,呼突将军,你要小心为是!”

    “料也无妨!”

    “叨唠唠”一声炮响,城头之上金鼓大作,呼突率两千精兵就杀出城来!

    “吁!”呼突来到阵前,一勒马的缰绳:“叫孟孙老儿,阵前答话!”嗬,口气还真不小!

    下博侯刘张一催马,来到阵前:“呔!来将通名!”好家伙,这一嗓子好似晴空打了个霹雳!“咔嚓”这么一下子,把呼突吓一激凌:“这人嗓门儿怎么这么大!”

    “我乃车师前王部下左将军呼突是也!你是何人?”

    “骑都尉、下博侯刘张!”

    “刘张?哼,没听说过!你快快退下,叫孟孙老儿前来受死!”

    刘张好悬没气乐喽:“胡虏休要猖狂,只要你胜得了俺手中这柄方天画戟,再战孟孙将军不迟!”

    说完他一催战马,“朴楞”把方天戟这么一抖,用了一招 “蛟龙出海”,方天画戟戟头直奔着呼突这胸窝就刺来了。

    呼突用掌中刀这么一嘣,“嘡——”就觉得双臂一麻、掌心一热,这刀差点儿没飞出去!

    两马一错镫这功夫,刘张来了个回头望月,大戟“呼”的一下冲着呼突的后背就砸过来了!呼突一个“苏秦背剑”大刀在身后这么一架,架是架住了,可没架开。就听“嘡——”的一声,他自己的刀柄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后脊梁上!呼突就觉着心口一热、嗓子眼儿一甜,“噗”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心想“好厉害,我哪打得过他啊?我败回去吧我!”

    想到这儿,他一拨马“哗——”他败下去了!

    耿秉大刀一举,汉军“哗”地一下就冲了过来,把车师兵杀个大败!

    呼突领着这些个残兵败将,败回了柳中,国王涿邪安慰了他一番,叫他好生休息。然后吩咐人四门紧闭,免战高悬,我不跟你打了!你汉军远道而来,能带多少粮草?我就在这儿坚守几天,等你粮草不继的时候必然退兵,到那时我在后边一追杀,哈哈,你汉军必败!

    事情还真像他想的那样!窦固这次领兵出征,只带了一个月的粮草。他想着等打下车师之后,就地补给。可没想到的是,人家吃了一个败仗之后,就不跟你打了!一连好几天,不管汉军怎么在城下骂战,城上始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窦固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下令,明日一早攻城!

    “且慢!”司马耿恭过来给拦住了:“君侯不可急于攻城!您想啊,咱们是轻装而来,根本就没带什么攻城器具,像什么云梯、冲车、弩机什么的,咱们都没带呀!你要是强行攻城的话,那得有多大的伤亡?还望孟孙将军三思!”

    “嘶……嗯!”窦孟孙一捋长髯:“伯宗说得有理!可我们的粮草所剩无几,如果他们还是坚守不出,那便如何是好?”

    “末将到有一计,可叫他前王涿邪不战而降!”

    窦孟孙一看,是副将耿秉耿伯初:“噢?伯初有何妙策?”

    耿秉一撩袍襟,来到了帅案之前:“君侯,咱们攻打车师前王,这后王定然无备。只要咱们派出一支奇兵,从山谷小道,人不知鬼不觉穿行过去,直接攻打车师后王,后王安得老迈昏庸,定然会惊慌失措,举国投降。后王都降了,前王也就会不攻自破!这叫并其根本,前王自服!到时车师可灭,大计可成!”

    “嗯……不行不行!”叫窦固给否了!

    耿秉一听,什么?你不同意?他大铜玲般的眼睛这么一瞪:“不知君侯以为有何不妥?”

    “呵呵,伯初不要着急嘛,你这计策太冒险了!你可知这山谷小道本就蜿蜒曲折,十分难行。况且现在天寒地冻,谷中积雪过膝!就算能侥幸通过,那也是疲惫之师,无力一战。如果后王安得在谷中再埋伏下一支人马,那咱们岂不有全军覆没之险?不行不行!”

    “孟孙将军!”耿秉有点儿急了:“临阵不决,乃为将者之大忌!末将愿领一支人马,从山谷小道直扑车师后王,如不能将安得绑来帐下,耿某愿提头来见!”说完,“叭”他一抖战袍,一转身——走了!

    “三哥且慢!”还没等耿秉走出大帐呢,被耿恭给叫住了。

    “五弟有何话说?”五弟呀?啊,算起来,他们还是一家人呢。老耿况啊有六个儿子,他们分别是耿弇、耿舒、耿国、耿广、耿举和耿霸。耿弇的长子就是耿忠,他算是这一辈儿的老大了,长门长孙嘛!可惜,去年在伊吾庐阵亡了!耿秉呢,是耿国的儿子,在这一辈里排行老三。耿恭呢是耿广的儿子,排行老五。所以耿恭管耿秉叫三哥,耿秉管耿恭就叫五弟了。另外,在他们这一辈里还有耿袭、耿夔和耿文金,这几个人跟本书没多大关系,所以也就不提了。

    耿恭冲着窦固一抱拳:“末将愿与三哥一同前往,如事有不谐,一齐定罪便是!”说完拉着耿秉的手就要走!

    “站住!”窦固“嚯”地一声站起身来:“二位将军不服将令,难道就不怕窦某斩了你们?”

    “啊?”这下可把大帐里的文武吓坏了,纷纷过来相劝。有劝耿秉的、有劝耿恭的、有劝窦固的,好嘛这一通乱。

    “都给我住口!”就这一嗓子,“咔”地一下子,大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大伙不用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下博侯刘张啊。

    就见刘张“腾腾腾”几步来到窦固跟前,一撩战袍“扑嗵”他跪下了:“孟孙将军,伯初之计可行啊,还望君侯您三思!”他这一跪,其它武将“呼啦”也全都跪下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窦固也有点儿火了。

    耿秉一看,这事儿僵住了!他一咬牙:“末将去也!”“啪”一转身,带着耿恭,点齐了五千兵马,从山谷小道进伐车师后王金蒲城。

    大伙儿全愣了!耿秉胆子也太大了吧?不遵将领,擅自行动,直接把那么大的窦孟孙给晾那儿了!这可怎么办?有不少人用眼角直扫窦固,心说可别给这老头儿气坏了。

    “嗯?呵呵……”窦孟孙笑了!气神经了?没有,他是被这哥俩儿给气乐了。他赶紧传令:“升帐!”

    这些武将这才站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刘张、陈睦!”

    “有!”

    “在!”

    “命你二人率五千兵马,随我前去接应耿秉、耿恭!”

    “得令!”

    “关宠、郭恂!”

    “末将在!”

    “命你二人率四千兵马继续围困柳中城,不得有误!”

    “得令啊!”

    “全军二更造饭、三更开拔,有畏缩不前者——杀!”

    “得令啊!”

    众将不禁暗挑大指,心说咱们窦君侯真是大肚能容!你别看二耿不听将令,可君侯还是怕他们有什么闪失,自己亲自前去接应!

    就在当晚三更时分,耿秉、耿恭率领五千精兵,就进了山谷小道了。

    这一路上别提多难走了,北风呼啸、大雪纷飞,那雪粒子就像小刀似地打在脸上生疼。没走多远,这马可就骑不了啦。他们纷纷下马步行,有的地方雪深一尺、有的地方雪深过丈啊,人马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这一行人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终于穿过天山山谷,这才到达车师后王的地界!

    耿秉刚想吩咐全军原地休整、埋锅造饭,就听探事马来报,说前方不远处发现有一座车师兵的营寨,守军不足千人。

    耿恭一听:“三哥,咱们何不趁其不备,先拿下这座大营再说?”

    耿秉一听有道理,当即传令大军攻下车师营寨,再做休整!

    “(十七年)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附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击西域,秉、张皆去符,传以属固,合兵万四千骑,击破白山虏于蒲类海上,遂进围车师。车师前王,即后王之子也,其廷相去五百里。固以后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以为先赴后王,并其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全军不得已,并进……”

    ——《资治通鉴·卷第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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