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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智斩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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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相私来比一看班超这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出来了,这是一匹大宛宝马!呵,这匹马神骏非凡,你把它放到山岗上就能变成猛虎,放到沧海里就能变成蛟龙!

    “嗯,好马!好马!”私来比不禁双挑大指:“这是哪位将军的宝马?”

    班超一听,跨步上前:“此乃班某坐骑!”

    “嗯!”私来比点了点头:“不知此马从何处而来?”你是怎么得到这匹马的?

    “此马名叫火龙驹,乃是鄯善国王送给我们大汉奉车都尉、讨北大将军窦孟孙的生日礼物!”

    “那怎么成了你的坐骑?”

    “孟孙将军于年前转赠于我!”

    “哈哈!好!好!”私来比过去摸了摸火龙驹的鬃毛:“尊使不是想见我们家国王吗?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很快见到!”

    “不知国相有何办法?”

    “哈……”私来比仰天打了个哈哈:“这事儿好办,只要你将此马赠与本相,本相这就安排!”

    什么?私来比想要这匹火龙驹?还没等班超说话呢,旁边就恼怒了一位:“呀呀呸!贼相匹夫,你有何德何能敢出此狂言?想要这匹马可以,来来来,只要你赢了我田某手中的这口刀,我亲手将此马送到你的府上!”“嘎嘣——仓啷——”田虑就把环首大刀给亮出来了!

    私来比等了半天没动静,心说这个通译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到这位说话,就不给翻译了呢?噢,想必这位又向我问好呐!问好归问好,你拔刀干什么呀?噢,合着你还想把这口环首大刀也送给我?那敢情好了,我早就听说汉朝这环首大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比我们这用生铁打造的弯刀那可强得太多了!

    想到这儿,他冲田虑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这通译正琢磨怎么给他翻译呢,直译呀?那哪成啊?他这是在骂您呢,他骂您是贼相、老匹夫,我就这么给译了,这老匹夫……不是,这老国相非生气不可,回头再把我给宰了!

    他正想着呢,就听私来比说了一句“多谢!”他也没合计,直接就给译了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差点儿把田虑给气乐了!老匹夫,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噢,我说了,只要你能赢得过我手中的这把刀,我就亲自把马给你送过去,怎么的?你还谢谢我?哎哟,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匹夫有多大能耐!

    想到这儿他把手中环首大刀这么一举:“老匹夫,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说完他右脚后退一步,来了个骑马蹲裆式,双手握住刀柄,“刷”就把这口刀立在了右肩之前!

    私来比一看,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要送我刀吗?看你这架式不像是送刀,是要砍我呀!他又看了看通译!

    这位通译实在绷不住了,只好照直翻了:“啊,国相大人,他……他想要跟你决斗!”

    “噢……什么?决斗?”把私来比吓了一跳:“我跟他决斗?我哪打得过他呀?”他见田虑田兴霸身高在九尺开外,头上戴一顶板缨盔,朱缨倒挂,身穿黑战袍!生的是,虎头豹睛黑面虬髯,两臂一晃有千斤之力。那脑袋长得跟老虎脑袋一样,那眼睛就像豹子眼似的,面皮黑,黑中透亮,一部虬髯,那胡子都打着卷儿用手这么一撕“唰啦”一下儿,一尺五六那么长,一撒手“突噜噜”又卷回去了,卷毛胡子,所以叫虬髯!

    只见田兴霸举刀这么一站,好家伙,跟镔铁塔一般!私来比脖子往后这么一缩,他看了看班超,心说你快劝劝他吧,他这是要干什么呀?我不就是想要这匹马吗,你要是不想给就直说,至于决斗吗这个?

    班超一看,大喝一声:“兴霸,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嗯……”田兴霸这才气哼哼地站到了一旁。

    “国相受惊了!”

    “啊,无妨,无妨!不过本相刚才所说的话,不知尊使意下如何呀?”好嘛,他还想要这马呢!

    “啊,此马顽劣,难以驯服!”

    “啊,无妨,无妨!可能尊使还不知道,本相以前乃是一员武将,驯马的本事嘛也有那么一点儿!”说着,他就要去解这匹马的缰绳!

    班超一看,怎么的?硬抢啊?那哪成啊?他一伸手“嘣”就把私来比的手腕给抓住了。

    疼得私来比一咧嘴:“哎……你想干什么?”

    班超一想,不行,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他强忍着怒气,松开了手:“啊,不劳国相!”他亲手把马缰绳给解开,交到了私来比的手中:“俗话说‘宝马配英雄’!我看也只有国相才能配得上这匹宝马良驹!”说完,他冲甘英使了个眼色。

    甘英多聪明的人呐,他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悄悄地就从腰间把马鞭子给抽出来了。

    哎哟,可把私来比给高兴坏了!他把这马缰绳接过来,“吁吁……驾……”就往马厩外拽这匹马。

    刚把这火龙驹给牵出马厩,甘英甘崇兰就过来了:“马儿啊马儿,你到了新主人那里要听话,如果你伤了国相大人,我是绝不轻饶!”说完用鞭子“叭”照马屁股就狠狠地来了一鞭子!就这一鞭子,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鞭子都快抽折了!打完之后,他把马鞭子一撇,“骨碌”钻人堆儿里猫着去了!

    这匹马不干了?心说我招谁在惹谁了,你打我干什么呀?它一吃疼,鬃毛炸裂!“希律律——”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这马一看,我身边儿也没人哪,谁打的我呀?噢,前边儿有个小老头,还牵着我的缰绳呢,不会是他吧?再一看,不认识!去他娘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敢抽我,老子踢死你!

    就见这匹马的前蹄在空中蹬了两下,这叫热身。就在快落没落这功夫,他看准了私来比,也不助跑,右蹄“叭”一个外脚背,就见私来比在空中划过一个精美的弧线“日——”越过大墙,“嘭”直入大街对面一户人家大门的死角!

    可把私来比带来的这些手下人给吓坏了,就这一蹄子不得把人给踢死喽!有不少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这人就飞出去了!他们“呼啦”一下就跑到了墙边儿,干嘛?翻墙找人呐!“踢里突噜,踢里突噜”当时翻出去好几个,也有好些人干爬爬不上去。

    把班超手下这三十六人给乐得。田兴霸哈哈大笑:“哎,我说,爬不上去就别爬了,走大门呐!”这些人一听,也对,一转身“朴愣朴愣……”全都跑了!

    国相私来比身受重伤!也亏了他是武将出身,还有些底子,要不这一下非给踢死不可!饶是这样,还是被踢断了三根肋骨、摔伤了坐骨神经,把他给疼得整天躺在床上直哼哼。

    这一天他正哼哼呢!有人来报,说是师尊胡都须来了。“啊?快……哎哟……快请!”

    大巫师胡都须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城外监工呢吗?嗨,这个祭坛刚刚筑完,他就听说大汉派使团前来,要签定盟约,让我们于阗重新归顺于大汉,这怎么能行呢?这事儿北匈奴那边也不能干呐!再说了,我还收了人家不少好处呢,他们每年都会送我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什么的,这要是跟北匈奴绝交喽,那不是断了我的财路了吗!不行,我得赶快找国王广德,不能让他这么干!

    刚走在半道儿上,就听说国相私来比去见汉朝使者,被一匹马给踢成了重伤。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走,去国相府!”这么地,他就来了!

    等他进得私来比的卧房,一看呐,哎哟,那么大的一个国相,平时那么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的那么一个人,现在呢?头发也散了,胡子也卷了,袍子也趔了,帽子也瘪了,精神也蔫儿了,躺在床上直哼哼,怎么这模样了?

    私来比看见他进来,想起身打个招呼。他用胳膊肘儿支这个床,支了半天没支起来!

    “哎,国相不必多礼,快快躺好!”胡都须把他给按那儿了:“国相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嗨!丢人呐,丢人!”老国相都快哭了!这时候就过来个亲随,把那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他说呀,我们国相好心好意地去看望他们,还给他们送了不少的好东西。他们那有一匹马挺好的,说是大宛宝马。我们国相呢就去看了看,谁知道他们暗地里使坏,趁着国相他老人家不注意,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抽了这马一鞭子,这马一尥蹶子就把我们老国相踢成这样了!

    敢情他没说实话!那能说吗?说我们国相想要这匹马,人家不给,他就愣抢,结果让这匹马当球儿给踢了。还是个弧线球,越过人墙,直奔死角?那得多丢人呐!

    胡都须一听,当时就火冒三丈:“哼,用马伤人,真是岂有此理!”

    “可不是嘛!还请老师尊为我家相爷做主啊!”

    “嗯!那是自然,你下去吧!”他把这个随从打发走了之后,就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他看了看左右没人:“本尊有一事不明,还请国相以实相告。”

    “啊?何事?”

    “就是我于阗国运之事。归汉归匈,老国相到底做何打算?”我们于阗国是归顺汉朝呢,还是归顺北匈奴?你是怎么看的?

    听到这,私来比想挺身坐起,支了几下还是没支起来!

    “国相不必如此,快快躺好!”他又把私来比给按那了!

    “咳……”私来比咳了两下:“我意已决,决……决不归汉!”我在大殿上不是说了吗?还把辅国侯给气跑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噢,对!那天他没在!

    “此话当真!”

    “某愿立誓!”

    “好,既然如此,某有一计,可教汉使铩羽而归!”

    “哦?”私来比眼睛一亮:“计将安出?”

    “我们可如此这般!”

    “哦……呵……咳……好……妙计……真是妙计!”

    “此计还得请国相大人亲自实施才好!”

    “啊?他这个……”私来比躺在床上想了想,一咬牙:“好!等过几天我这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我亲自前往!”

    大巫师胡都须辞出了相府,进了王宫。他进门儿一看呐,国王广德正在大殿里来回走柳儿呢!噢,广德吃饱了,在屋里头跟着音乐健步行呢?他哪有那心情呐?他着急呀!大汉使者都来好几天了,我是见哪,还是不见哪?见了,北匈奴那边怎么办?人家肯定不乐意呀!不见?就那么晾着人家?那也不行!人家大汉现在可是国富民强,兵精粮足!真要是把大汉给惹恼了,他们从鄯善一出兵,那我们于阗岂不是让人家给按在地上使劲摩擦了吗?他着急呀,就等着师尊胡都须呢!天意究竟如何?是归汉呢还是归匈呢?这几天他是坐不稳、睡不安。

    他一看胡都须来了,可把他给乐坏了:“哎呀,我的师尊呐,您怎么才回来呀?”过去一把拉住胡都须的手:“来来来,快坐快坐!”给按椅子上了!

    “你都听说了吧?大汉使者都来好些天啦,我是见,还是不见?我们于阗到底是归匈奴还是归大汉,烦请您老人家问问上苍,看看天意如何,怎么样啊?”

    胡都须一听笑了笑,慢条斯理儿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嘶,广德心说你倒是挺稳当啊。噢,你不会是问过上苍了吧?

    果然,胡都须喝了一杯茶之后,把茶杯往桌上这么一放:“大王莫急,昨晚我已经在祭坛之上祷告了上苍。”

    “那天意如何?”

    “上苍他老人家……生气了!”

    “什么?上苍生气了?为什么呀?”

    “是啊,上苍发怒可了不得!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就会给咱们于阗带来灭顶之灾,上至国王国相,下至平民百姓都将会惨遭橫祸!”

    可把广德给吓坏了:“那怎么才能让他老人家不生气啊?”

    “要想让他老人家不生气嘛,办法倒是有一个!可不知大王您敢不敢做?”

    “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他老人家气儿消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上苍他老人家说了,问你于阗王广德:‘大匈奴一向待你很好,你为什么想背弃匈奴而归顺大汉?’”

    “啊?”把广德给问愣了:“没有啊,这不还没定下来呢吗?”

    “‘想让我老人家不生气也行,汉使有一匹宝马,你把它取来,在祭坛上杀掉来祭奠我,这样可保你于阗国一百年的国泰民安!’”

    “什么?把大汉使者的宝马取过来杀掉,来祭祀上苍?哎哟……”广德为难了。怎么呢?在他们斯基泰文化中,用马来祭祀有着特殊的涵义,除了给贵族殉葬以外,杀外国使者的马来祭祀,有着强烈的军事挑衅意味,同时也有着强烈的诅咒效果!这……这不是公然与大汉为敌了吗?

    胡都须一看国王广德有些犹豫:“大王,此乃上苍之意,不可违背!”

    广德在大殿里又开始走柳儿了,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一咬牙:“好,既是上苍之意,只好遵行!那派谁去要马呢?”

    “大王亲自前去,恐怕不妥;官职低的也恐怕难以成事。依本尊之意,国相私来比可以一行!”

    “私来比?他不是受伤了吗?”让马给踢了!敢情国王也知道这事儿了?那能不知道吗?

    “啊,无妨,国相只是外伤,养一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好吧,等私来比的伤势好一些,就让他前去要马吧!”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自从火龙驹把私来比踢了以后,班超就让甘英打听打听老国相的伤势如何,别真一马蹄子给踢死了!甘英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告诉班超,私来比受伤挺重,不过都是些外伤,在家养几天就什么事儿了,班超这才放心!

    没过几天,有人来报,说是国相私来比又来了!

    班超一听:“嘿,他伤好得还挺快!走,出去相迎!”

    他刚走出房门,就见有几个人抬着私来比,走进了馆驿。在私来比身后还带着四五十号人!班超一见私来比,好悬没乐喽!怎么呢?就见私来比头上没戴帽子,一圈一圈缠满了绷带,浑身上下也缠满了绷带,活像个木乃伊!班超没见过木乃伊,就那么个意思吧!

    “啊,国相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几个人把国相放在地上,把他扶起来,面南站好:“有王旨,汉使班超接旨!”

    这句话一出口,“呼啦”他带来的这些人都跪下了!他一栽歪,好悬没倒喽。怎么呢?扶着他的这几个人也跪下了!

    他一看呐,哟,班超这一行人没一个跪下的!

    “啊嘟!大胆汉使,见了王旨为何不跪?”

    班超把胸一挺:“在我大汉,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君王,尔等小国,不如我大汉一县,我等岂能给县令下跪?”在我们大汉,我们只向天地父母和皇帝下跪。你们这等小国,在我们大汉其实还不如一个县城大呢,你们的国王,充其量也就是我们大汉的一个县令。我堂堂大汉天使怎么能给一个小小的县长下跪呢?

    嗬!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班超手下这三十六名勇士不禁暗挑大指,赞叹咱们仲升将军真有气魄!

    “啊?”私来比也没主意了,你不跪?不跪不跪吧!我呀,还是传我的王旨吧。王旨?啊,在汉朝那叫圣旨,皇帝的旨意嘛!在他们这儿呢?国王的旨意,就叫王旨了。

    “旨曰……”私来比清了清嗓子:“啊旨曰:神怒,何故向汉?汉使有宝马,急求取以祠我!王旨:命国相私来比来求汉使宝马,以祠神!汉使接旨吧。”说完“叭”把这王旨就递到了班超跟前!

    “汉使班超接旨!”班仲升双手接过了王旨。

    大伙儿都没听明白!不是有通译吗?通译也给译成文言文了,我刚才说的,就是这通译给翻译的。

    田虑用手捅了捅甘英:“哎我说,他这叽哩骨碌的说的都是什么呀?”

    甘英看了田虑一眼,大声说道:“人家国相说了,他们国王有旨意。什么旨意呢?就是他们的神,也就是上苍生气了,上苍问于阗王,你为什么要想归顺大汉呢?他们大汉使者有一匹宝马,你派人去把这匹马牵过来杀掉来祭奠我!国王下令,让国相私来比过来取马!”

    好嘛,他这话还没等说完呢,气得班超手下这些勇士“呛啷啷”抽刀在手。什么?你想要我们仲升将军的宝马?哼,别说宝马了,比亚迪我们也不给呀!气得田兴霸大叫一声:“气杀我也!”上去“嘭”一把抓住私来比的肩头,像提溜小鸡崽儿似地,就把私来比给提溜起来了:“好奸相,你特矣地狂妄!你们的神不是生气了吗?哈哈!好哇,今天我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你们的上苍,不知你意下如何?”他要斩了私来比。

    “且慢!”让班超给拦住了:“兴霸不得无礼,还不快快将国相放了下来!”

    “哎,他这个……”气得田兴霸把私来比往地上一墩,“嘭”好悬没把私来比给墩散架喽!

    班超亲手把老国相给搀扶起来:“啊,国相勿恼,他就是个粗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私来比疼得差点儿哭了,心说好你个黑大个儿,你等着,我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哎哟,啊汉使你……你接不接旨啊?”

    “班某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接旨。”这王旨不还在我手里呢吗?

    “那……那这马老夫就让人牵走了?”

    “啊,可以!那就请牵走吧!”

    私来比还以为听错了:“汉使说得可是戏言?”

    “哎,我说什么戏言呐?”

    “那好,来人!”

    私来比刚想叫人过去牵马,“哎,慢来慢来!”班超给拦住了。

    “嗯?汉使何意?”

    “敢问国相,不知这上苍之意是由谁来传达?”

    “当然是我们的师尊胡都须大人了。”

    “噢,我听说过此人!不过既是祭奠上苍,就要隆重一些,你说对吧?”

    “啊,对呀!”

    “这样,您不如请师尊胡都须大人亲自前来取马,上苍一看,有如此诚意,那气不就消得快嘛!”

    私来比一琢磨,也对!赶忙派人去请胡都须。

    功夫不大,于阗国的大巫师胡都须还真来了。他进得馆驿往院子里一站:“汉使宝马何在?”好家伙,这威风!

    班超赶紧过去是抱拳拱手:“敢问这位就是胡都须大人了?”

    胡都须一捻这胡须:“正是本尊!”

    “失敬夫敬!”

    “无妨,不知尊使宝马何在呀?”

    “就在马厩!”

    “待本尊取来!”

    “尊师且慢!还请师尊转告上苍,我大汉宝马尚有十万,如果上苍想要,我们马上取来献给上苍!”

    “哈哈,好说好说,等我回头祷告上苍!”

    “不必,请您亲自去说为好!”

    什么?亲自去说?那是上苍,是天,我上得去吗?坐火箭?那时候哪有哇?

    “我如何亲自去说?这天本尊可是上不去呀!”

    “好哇,你上不去,那我就送你上去!”说完,班超班仲升“呛啷啷”宝剑出鞘,手起剑落,“噗”把胡都须给宰了!

    “巫言:‘神怒,何故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

    ——《后汉书·班超列传》

    “超既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騧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遣国相私来比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

    ——《资治通鉴·卷第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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