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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帝国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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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阗国王休莫霸中箭身亡!

    他临死之前把王位传给了他的侄子广德,还交待了四件事儿。一是要让他励精图治,爱民如子;二呢让他瞅准机会,再次发兵攻打莎车,一定要把莎车国给灭喽,把那个老贼王贤的人头取下,救回你的父亲,为我报仇;三呢是让他善待大汉来使,如果有机会就归顺大汉;四是让他别再听信巫言,也就是大巫师的话,让他有事儿是自行决断!决断不了,不还有这些个文武大臣呢吗?你呀多问问人家的意见,可别再相信什么上苍之意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嗯,对呀,这次兵败败得是稀里糊涂!他莎车王显然是早有准备,设下了这个诱敌深入之计!是谁走漏了消息?难不成真的就像韩融所说,他大巫师胡都须里通外国?

    “胡都须何在?胡都须何在?胡都须……何在?”他连叫了三声,没人搭碴。

    这时有人就说了,师尊没在这儿!

    哈哈,这是故意躲我呀!我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匹夫!他刚想叫人把胡都须给绑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气血上涌。他大笑三声,吐血而亡!

    这是哪一年呐?东汉永平三年,也就是公元60年。

    文武百官还在这儿等着呢。有人一看:“哟,大王已经驾薨了!”古代年间皇帝死叫崩,王侯死叫薨啊。这个人这句话说得很轻,声音也很低。可是,这屋子里边儿就像“咔嚓嚓”打了个霹雷一样。众文武异口同声地喊叫:“大王!”好多人失声痛哭。尤其是休莫霸身边的那些亲近股肱之臣,哭的更加伤悲。有的顿足捶胸地哭哇,哭于阗王,哭休莫霸,哭这位不可多得的雄霸之主!

    特别是新任国王广德,哭得都成了泪人了。国相苏榆勒一看这哪行啊?他赶忙大喝一声:“都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儿。”他伸手扶起广德。一方面吩咐,让广德赶快继位。

    大将私来比告诉广德,说:“大王,现在莎车未定,王贤未服,现在发丧好嘛?是不是咱们秘不发丧?”就是说悄悄地,咱们先别言语啊。

    “唉!”国相苏榆勒把手一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发丧呢?不光要发丧,还要堂堂正正,大张旗鼓地发。这样才能彰显我于阗国的气度。”然后苏榆勒吩咐大将私来比和广德的弟弟辅国侯仁,把所有的关口,全都严加把守,以防莎车。

    休莫霸去世的消息传到了莎车,国王贤一听:“什么?休莫霸死了?哈哈……”他是仰天大笑:“天佑我莎车!天佑我莎车!哈哈……来人,再发举国之兵攻打于阗!”

    这令还没等发出去呢,就听有人来报:“报——”好家伙,这声音,又是从脖子后边出来的。

    “啊?怎么又是你!”可不吗?上次来报的也是这主儿。“报……报上来!”他后退两步,双手扶住了椅子。

    “龟茲国出兵十万来袭,现在已经快到都城了!”

    “什么?”吓得王贤“咕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报信儿这主儿这才明白过味儿来,怪不得国王听我来报后退两步呢,原来,他是怕一屁股坐地上!

    过了没一会儿,老国王突然又是仰天大笑:“呵……”

    倒把这报信儿的吓了一跳,咱们国王不会疯了吧?

    “呵……天灭我莎车!天灭我莎车!哈……来人!”

    “在!”

    “吩咐下去,全城四门紧闭,免战高悬!城内所有男女老幼,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上城死……死守!”

    龟茲国真发兵攻打莎车国了?那还有假?十四年前,也就是建武二十二年,公元46年,莎车国王贤不是亲率大军攻破了龟茲国吗?又把人家龟茲国的国王给杀了。然后把那么大的龟茲国一分为二,分为龟茲国和乌垒国,派他最小的儿子则罗为龟茲王,大将驷鞬为乌垒王。

    没想到几年之后,龟茲人发动了一场政变,杀死了则罗和驷鞬,举国归顺了北匈奴。北匈奴就立龟兹国的贵族身毒为龟茲王,至此龟茲国算是彻底地摆脱了莎车帝国的统治。

    龟兹人发动的这场政变,可以说是一个转折点,曾经如日中天、强大无比、统治了整个西域的莎车帝国从此走向了覆灭。

    龟兹王身毒死了之后,他的儿子建继承了王位。国王建是北匈奴的铁杆粉丝,是个死心踏地跟北匈奴走的主儿。休莫霸的复国和攻打莎车,让龟兹王建看到了攻灭莎车、壮大自己希望。他立即向北匈奴借兵,就在休莫霸刚刚退兵之际,就亲自领军杀向了莎车。

    这个龟茲国在哪呀?它的都城在延城,就是现在新疆的库车县西,他的疆域东临焉耆,就是现在的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西,西接疏勒,就是现在的新疆阿克苏市西南,南临塔克拉玛干沙漠,北接天山山脉,是当时西域国土面积最大、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家之一。

    龟兹国这一出兵,哎哟,可苦了莎车老国王了。于阗兵围了都城三个月,城中的粮草早就见底儿了。可算把于阗兵靠走,刚想缓一缓,派人出去找点儿粮食来,还没等把粮食找来呢,这可倒好,龟兹兵又来了!士兵们饿得两眼昏花,走道儿直打晃,这仗还怎么打?军中不是没粮了吗?那就把王宫的粮食拿出来。王宫的粮食也没了呢,就上老百姓家里抢,一粒麦子也不给老百姓留。后来,都到了人吃人的地步了。

    简短截说吧,这都城又让人家龟兹兵围了仨月。老国王实在是坚守不住了,这城里的人都快饿死一半儿了,这仗还怎么打?怎么办?嗨,降了吧!

    “哎哟,不能降啊!”国相且运把他给拦住了。

    “为何不能降?”

    “大王,咱们不是没有粮食了吗?”

    “你这不废话吗?有我还能降吗?”

    “您听我把话说完。咱这边儿不是没粮了吗?我估摸着龟兹那边儿也快没粮了。您想啊,他龟兹国十万大军,每天得消耗多少粮食?而且他们远离国土,孤军前来,粮草早就接济不上了。咱们再坚守个十天半个月的,他龟兹必退!”

    “嘿,你说的倒是容易,我拿什么守十天半个月的?我看呐,咱们连三天都守不了。你没看见吗?所有的马匹都叫咱们当口粮给杀了,别说马匹了,连鸡呀鸭呀猫啊狗啊耗子臭虫什么的,只要是能吃的,我们全吃了,实在是守不了喽!”

    正说着呢,就听有人来报:“报!”

    老国王一看不是那位,放心了:“啊,报上来!”

    “龟兹国……他龟兹国……嗨,也不知道怎么啦,他龟兹国……”

    且运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快说,他龟兹国到底怎么啦?”

    “哎,国相大人,您别急嘛!”好嘛,这位还是个慢性子!

    “快说……”且运是真急了。

    “他龟兹国退兵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也是这个,龟兹国退兵啦!”

    “此话当真?”

    “我还能骗您不成?就在刚才,我们守城的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向城外看了那么一眼,哎?您说怪不怪,漫山遍野的龟兹兵退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啦!”

    “哎哟……”老国王是长吁了一口气呀:“快,派人出去找粮!”

    “报——”

    老国王一听这动静,差点没背过气去——又是这主儿!

    “何事?哎,等会儿,你等我坐稳了再说!”好嘛,他坐那了!

    “于阗国国王广德亲率五万大军,以其弟辅国侯仁为先锋,向我都城杀来,现在已经到了城下啦!”

    “嘎”老国王两眼一闭,死过去了!

    可把且运他们吓坏了,赶紧上前救治。

    过了好半天,老国王才醒过来:“嗯……于阗国真的发兵了?”

    “我还能骗您不成?您要是不信呐,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哎哟,这还让不让人活啦?”老国王啊,哭了!

    “大王莫急,我有一计可退于阗兵!”

    国王一看是且运。

    “啊,不知国相有何妙策?”

    “于阗来攻,是趁我之蔽呀!”就是说,他于阗国知道我们又被龟兹兵围了仨月,现在真的是矢尽粮绝了。“广德年轻,又刚刚当上国王,他想尽快地在国内树立起威信来!您呐可以多送些东西给广德,他一高兴说不准就退兵了呢!”

    “那……那我送他些什么呀?”

    “他的父亲不是被您押在王宫大牢里,扣为人质了吗?您呐,送个人情把先他给放喽!”

    “哎哟,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原来我手里还有个人质呢?你说当初休莫霸来攻的时候,我把他拿出来该多好!”

    “现在也不晚呐!”

    “他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

    “嗯,行,那就把他放了吧!”

    “光把他父亲放了还不够,您呐再把您的小女儿许配给他,两家一和亲,这仗就打不起来了。”

    “行,行!还有什么?”

    “光有亲不行,还得有义!就是您与广德结拜成兄弟,都成兄弟了,就更打不起来了!”你说哪有这么干的?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人家,还跟人家磕头拜把子,这不差辈儿了吗,将来怎么论哪?噢,女儿管他叫大哥,他管女儿叫弟妹,广德跟他一见面:“哎哟,岳父老大哥,你好你好哇!”“啊,这不是女婿大兄弟吗?走,喝点儿!”这都什么呀?可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咱也不敢瞎编不是?

    “结为兄弟?好好!还有什么?”

    “您再送给他点儿金银珠宝,这叫以利诱之。他得到了这些东西,必然退兵!”

    “好是好,可派谁为使呢?”就是派谁去当这个说客呢?

    “大王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去面见广德,充当说客。”

    “哎哟,那就有劳国相了!”

    且运连夜出城,来到了于阗大营,把条件跟广德这么一说,广德呀,同意了!

    第二天,老国王亲自把广德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还有满满五大车的金银珠宝送到了于阗大营。两人结拜成兄弟,两国呢也就成了兄弟之国,也就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签定了盟约之后,于阗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国了。老国王这才喘过一口气来,赶紧吩咐人找粮!

    于阗国王广德回国之后,把情况跟文武这么一说,可把一个人给气坏了,简直是暴跳如雷!谁呀?老国相苏榆勒!他就差指着广德的鼻子骂了。说好你个广德啊,你难道忘了休莫霸国王嘱咐你的事儿了吗?他让你灭了莎车国,杀了王贤老贼给他报仇。你可倒好,娶了人家的女儿不算,还跟老贼结拜成了兄弟,休莫霸国王如果地下有知,非叫你给气活了不可!当初他老人家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把国王的位置传给了你这个竖子!你不是跟人家和亲了吗?好,老夫不跟你玩儿了,将来你好自为知吧!就到这儿,他纵身一跃,“嘣”以头撞柱,死在了当场!

    这下可把广德给吓坏了,没想到老国相这么刚烈。他赶紧派人把老国相收殓好,以王礼厚葬啊——就是以国王的礼节下葬。要说这个礼节是最高的了,可他还是不满意,怎么呢?他总觉得亏欠了老国相,因为人家说得对呀。老国王休莫霸临死之前跟我说了,让我把莎车国给灭喽,可我怎么就一时起了贪念,把这事儿给忘了呢?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从上朝时那班文武的眼神儿中就能看出来,他们对我也是十分的不满,这可怎么办?

    他让人把大巫师胡都须找来了。合着广德还信任胡都须呢?可不吗?他打小跟着胡都须长大的,跟他有着那么一点儿师徒的情份。

    广德把情况这么一说,胡都须像模像样地向上天祷告了一翻:“啊,上苍的旨意,莎车可取,王贤可擒!”

    “噢?如何取法?”

    “我可以派人去找他们的国相且运,用重金收买他,让他里应外合如此这般,王贤可擒!”

    “好,事不宜迟,还请速速派人联络。”

    “好嘞!”你说胡都须什么人性?人家休莫霸攻打莎车的时候,你收了人家的钱了,不让休莫霸去攻城,最后给人家通风报信,害死了休莫霸。现在呢,反过来要贿赂人家莎车国相,要害人家国王?真是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啊!

    咱再说说莎车国老国王,自从于阗兵退走之后,他是更加的残暴了,他整天在后宫里纵欲享乐,什么人的话都不听,什么人的话都不信。有些大臣给他提了点儿建议,让他关心关心国事。他火儿了,直接就把这些个大臣给宰了。国相且运想劝劝他,结果呢,让人家给推出宫门杖责四十——就是打了四十军棍。哎哟,那么大的一位国相,在宫门外叫人扒了裤子打屁股,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一天,老国相正在家养伤呢,有人来报,说是有人送给他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于阗国大巫师胡都须写的,让他里应外合,共擒王贤。

    且运一琢磨,这个老国王是越来越残暴了,朝中的文武都让他杀了一大半儿了,前几天他不是还打了我四十军棍吗?这算什么呀,我的小命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呀,还是保命要紧!

    他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了大半年才想出一个办法来。他赶紧给胡都须写了一封信,让他这么这么这么干,大事可成!

    果然,莎车和于阗和亲还不到一年,于阗王广德亲率大军三万,浩浩荡荡又杀向了莎车国都城。

    莎车老国王听到消息后,大吃了一惊。我们不是和亲了吗?你如今是我的女婿大兄弟,我是你的岳丈老大哥,你怎么又发兵来攻我?不会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吧?他赶紧把文武都找来了。

    老国王在大殿上一看呐,哟,就剩这么点儿人啦?可不是吗?有一大半儿都叫他给杀了!

    他把情况这么一说,就问大伙儿,是打呀,是和呀?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现在的钟点能有十分钟,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老国王这气:“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这些个文武一听,说话?还是别说了。怎么呢?不知道哪句话说错喽,或者不合您的意,那是真宰呀!

    就在这时候,老国相且运说话了:“大王,他广德发兵来攻,不知是何意?不如咱们先到城头之上问明个白,再议不迟!”

    大伙儿一看老国相说话了,纷纷地附合:“啊,对对对!咱们还是先问明白了吧!”

    “国相言之有理!”

    “国相说的对呀!”

    “国相说得好啊!”

    “&……&……”好嘛,这通乱!

    “嗯。”老国王一听,也有道理:“好,那就随我去城头一问。”

    “踢里突鲁”一帮人上了城楼。老国王向下一看呐,好家伙,于阗兵真是兵层层、甲层层、盔明甲亮、刀枪耀眼!一队队门旗、一杆杆牙旗、大纛旗迎风飘摆!正当中有一把红罗伞,那叫麾盖,麾下麾下的嘛,国王才有那个呢。这红罗伞,掐金边儿走金线红飞火焰,由四个精壮兵卒,胳膊粗、力气大、个子高、四个人扶着这伞。一人儿?举不动。红罗伞下,有一员小将,生的是面似银盆,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虎目皂白分明;头上戴青铜盔朱缨倒挂,身穿大叶青铜荷叶甲,紫金袍,上绣金龙探爪海水江崖,护心镜冰盘大小,大红的绲裤,五彩虎头战靴,胯下青熜兽,手提亮银枪!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于阗国国王广德!

    莎车老国王一看:“啊,城下可是于阗国国王?”

    广德一招手:“正是寡人!”

    “不知贵婿……啊兄弟……不是……你发兵前来,所为何事?”他还真不知道该管他叫什么了。

    “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您老人家吗?”

    看我?有带三万兵马来看我的吗?“哼,我把你的父亲归还于你,把我的女儿也嫁了于你,你我还结为兄弟,你为何还要出兵攻打于我?”

    广德在马上一笑:“大王既是我的岳丈,又是我的大哥,一年没见,真的是十分想念!不如咱们各带两个随众,单独在城外见上一面,叙叙家常你看如何?”

    “啊,他这个……”老国王没主意了。他左右看了看……这些个文武一看老国王看他们呢,直往后稍。“国相何在?”老国王一看呐,算了,我还是点名儿吧。

    “啊,臣在!”

    “他说让我俩单独见面,你意下如何呀?”这事儿你怎么看?

    “大王,微臣的意思是……广德是您的女婿,那是至亲,当然可以见面一叙!”

    “嘶……嗯!”老国王一想也对:“来人,备马,出城!”

    老国王带了两个随从,就出了城了。到了城外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广德也带了两个随从在那正等着他呢!

    两人见面十分的亲热。互相问好之后,老国王一捋银须:“贤婿此来,只是叙旧吗?”

    广德一笑:“其实是有几句话,想告知岳丈大人。”

    “噢?什么话?”

    “我们休莫霸大王临死之前,让我做几件事。”

    “哦?不知是哪几件事?”

    “其他几件事不说也罢,独独有一件事,是与您老有关呐!”

    “与我有关?何事?”

    “呵呵,就是让我灭了你们莎车国,生擒了国王您!”

    “噢?”老国王一听捋须大笑啊:“呵呵……多谢贤婿实言相告!看来,他的这个遗愿是实现不了喽!”

    “哎?”广德笑了笑:“我今天来的目的嘛,就是要实现他这个遗愿!”

    “呵呵……贤婿不会是想灭了我的国,抓了我的……你说什么?”

    广德往前一探身:“正是!”

    “哎哟,不好!”老国王这才醒过团儿来!他一拨马就要跑,广德身后的两名随从抢上前来一左一右“嘣”就把老国王给按住了。

    老国王的两名随从一看,坏了,国王叫他们给抓了。刚要上前去救,就听不远处弓弦响“嘎嘣——嗖嗖——噗噗”两人中箭落马!

    广德带着老国王回到了阵前,打马上前叫道:“城上的人听了,你们的国王现在在我们手中,我劝你们速速打开城门出城投降,否则……”说到这儿,他一摆手,有两名武士提着大刀,押着老国王来到城下,把大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否则,我要让他血溅当场!”

    且运在城头上这么一看:“哈哈,此计成也!”我的这个计策成功了。赶紧命人打开城门!

    城门刚开了一半,于阗兵“呼啦”一下,就像潮水一般涌入了莎车都城。就这么的,曾经不可一世的莎车帝国被于阗国给灭了。

    那莎车老国王呢?被广德带回到了于阗,没几天就被广德给杀了,将王贤的人头供在休莫霸和苏榆勒的灵前,以慰亡灵啊!

    盛极一时的莎车帝国由王贤一手创建,最终也在他的手里落下了帷幕,昙花一现,令人唏嘘!

    从此之后,于阗国就成为了丝绸南路最为强大的国家了。他东接鄯善、西邻疏勒、南接昆仑、北连大漠,广袤数千里,人口十数万,成为了一方霸主!

    于阗国君臣正高兴呢,就听有人来报,说北匈奴联合焉耆、尉黎、龟兹十五国兵马共三万人进攻于阗!

    “哼!来的好!”国王广德一拍桌案:“准备出战!”

    “(四年)匈奴与龟兹诸国共攻莎车,不能下。广德承莎车之敝,使其弟辅国侯仁将兵攻贤。贤连被兵革,乃遣使与广德和。”

    ——《后汉书·西域传》

    “先是广德父拘在莎车数岁,于是贤归其父,而以女妻之,结为昆弟,广德引兵去。”

    ——《后汉书·西域传》

    “明年,莎车相且运等患贤骄暴,密谋反城降于阗。于阗王广德乃将诸国兵三万人攻莎车。贤城守,使使谓广德曰:‘我还汝父,与汝妇,汝来击我何为?’广德曰:‘王,我妇父也,久不相见,原各从两人会城外结盟。’贤以问且运,且运曰:‘广德女婿至亲,宜出见之’。贤乃出,广德遂执贤。而且运等因内于阗兵,虏贤妻子而并其国。锁贤将归,岁余杀之。”

    ——《后汉书·西域传》

    “匈奴闻广德灭莎车,遣五将发焉耆、尉黎、龟兹十五国兵三万人围于阗……”

    ——《后汉书·西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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