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于阗复国
班超要出使于阗。
窦固这窦孟孙以为于阗国国强路远，他让班超多带些兵过去。窦家和班家不是通家之好吗？窦固把班超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来对待，他生怕班超这次出使于阗国有什么意外，所以他想让班超多带些兵马，这样既可以展现我大汉军威，又能对班超加以保护。
窦孟孙对于阗国还挺重视？那当然了。当时的于阗国在西域诸国当中算是最强大的了，就在前不久，他们刚刚消灭了不可一世的莎车帝国，还把他们的国王贤给抓回来斩了。莎车这两个字在古代应该读做“缩居”，它的都城就在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莎车县附近。
于阗国在哪？于阗国的都城就在现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和田市西南。他的疆域东至现在的于田东与鄯善国接壤，西至皮山与莎车国接壤。现如今，他灭了莎车国之后，他的西部直接与疏勒，也就是现在的疏勒地区接壤了，你说他的国土面积大不大吧。不光国土面积大，而且兵力也十分的强盛，号称带甲十万。带甲？也就是披甲的士兵吧。说有十万雄兵。这在西域七雄之中——现在应该叫西域六雄了，算是最强大的国家。
其实在以前了，于阗国还是个小国，时不时地遭人家欺负。谁负他呀？莎车国呀。那个时候莎车国非常强大，国王贤又十分的暴虐，他先是在建武九年，也就是公元三十三年，攻破了拘弥国和西夜国，把他们的国王都给杀了。然后立他哥哥的两个儿子分别为拘弥国王和西夜国王。建武十四年-，也就是公元三十八年，他给当时的皇帝东汉光武帝刘秀上表，想当西域都护。
刘秀也拿不定主意，他就把老窦融——就是窦固的叔叔给找来了，问他这事儿怎么办呐？
老窦融就说了，说莎车王贤的父亲和哥哥都主动归顺了我大汉，为了收拢他的人心，你给他个西域都护的官儿做，也未尝不可！
“嗯，有道理！”刘秀就下令，任命莎车国国王贤为西域都护，赠车骑一架、黄金百两、锦绣千匹，让莎车国使者给带回去。
莎车国使者带着这些个东西，耀武扬威地往回走。没想到刚走到敦煌，敦煌太守裴遵一看，噢，你想当西域都护？那哪成啊？以前西域都护都是我们汉人来当，你一个小小的莎车国国王算什么东西？当时他就上表说：“夷狄不可掌大权，又令诸国失望。”夷狄？就是当是华夏族对少数民族的称谓：东边的叫夷，西边儿的叫戎，南边儿的叫蛮，北边儿的叫狄。那是古代，现在不这么叫了。现如今汉族和各少数民数的地位是相等的，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共同组成中华民族大家庭嘛！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少数民族不能掌大权，你一但给他大权了，那其他的西域诸国怎么办呢？他们就会失望。
光武帝刘秀一听：“嗯，也有些道理！”就下旨让裴遵收回西域都护的印信，改授莎车国国王贤为汉大将军。那人家的使者能干吗？说什么也不把西域都护的印信交上来。
可把裴遵给气坏了：“可恼哇！”“呛啷啷”宝剑出鞘，“噗”一剑，他把这使者给杀了！
莎车国王贤一听：“什么？我的使者让你裴遵给杀了？嘿嘿，真是岂有此理。”传令：“从今以后，不再与大汉相通！”就是与汉朝绝交。你不是不让我当西域都护吗？哼，我自已当！当即派人伪造了一个大都护印信，移书诸国。告诉这些个国家，我就是你们的大都护，你们都得受我的保护，而且还得给我上交赋税！
这些个国家一看，噢，你想当这西域都护啊？你想当……那你就当吧。谁让你莎车国国势强盛呢！就这么的，莎车国国王贤自称为大单于，骄横无比，对其它的国家课以重税！
可把这些个国家给害苦了，他们纷纷上书给光武帝刘秀，说莎车王横征暴敛、残暴贪婪，我们这几个国家都被他给折腾完了。而且他那西域大都护是假的，是他自己给自己任命的，所以我们恳请大汉天子您再任命一个都护，派些兵马来，我们愿意归顺大汉，遣子入侍、贡献珍宝。就是把我们的儿子，也就是王子做为人质放在你那，然后我们再把我们国家的黄金白银、珍珠翡翠什么的，都贡献给您，求您啊帮帮我们吧！您再不帮我们，我们只好求北匈奴帮忙了！
光武帝刘秀一看，不行！怎么呢？现在我们大汉才刚刚建国，国内还不是特别的稳定，北边儿呢也缕缕遭到北匈奴和乌桓的骚扰，实在是派不出兵去。如果你们觉得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就是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倒好，全给撅了！
这些国家一看大汉不帮忙，为了保国他们就全投靠北匈奴了。
从此，莎车王贤更加地骄横了。他又先灭了妫塞国，立他的大臣驷鞬为妫塞王；又灭了龟兹国，把这个国家一分为二，分别让他两个儿子当了国王。
后来，莎车王又进攻于阗，把于阗王俞林改封为骊归王，立俞林的弟弟位侍为于阗王。没到一年，他就怀疑有人对他不利，想背叛他，于是他就把于阗王位侍和拘弥王、姑墨王、子合王召到莎车，全给杀了，你说他有多残暴吧！于阗王的王子戎逃到了东汉，被封为了守节侯。
那于阗不能一日无君呐，莎车王就派他手下大将君得为于阗王。
所以我前面说于阗国总挨莎车国欺负，说的就是这些个事儿。那于阗国怎么忽然变得强大起来了呢？这得多亏了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谁啊？就是现在于阗国国王广德的叔叔——前国王，战神休莫霸！
休莫霸原是于阗国大将军都末的家将。有一天，都末带着他的手下随从出城打猎。打着打着，突然从一个林子里跳出个野猪来。嗬，这只野猪能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全身一片漆黑，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嘴上的獠牙弯弯曲曲二尺多长，颈上钢鬣扎里扎察有如钢针铁线！可把这些人给吓坏了，他们赶紧弯弓搭箭就要射这头野猪。还没等他们射呢，这头野猪，它说话了！真说话了？那我哪知道？这都是《后汉书》上写的，您要是不信，可以翻翻这本书，在《西域传》上有明确的记载。
这野猪说什么了？它说：“无射我，我乃为汝杀君得！”就是说，你们别杀我，我帮你们除掉现在的于阗王君得。大伙儿一看，这是神物啊，就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就在这时，“呼——”不知从哪刮来一阵狂风啊，等风停了，大伙儿再一看呐，这野猪踪影全无。
他们全都下得马来跪地祷告。祷告？啊！当时的于阗国举国信神。他们国家还有个大巫师呢，每逢有什么大事，国王都得先问大巫师，再由大巫师祷告上苍，祷告完毕再说出上苍的旨意，最后国王再根据这个旨意来办事儿。这有点儿像中世纪的欧洲，说白了，就是政教不分！
咱们再说于阗大将军都末。他回来之后，他就秘密拜访了大巫师，就把这件事儿跟大巫师说了，大巫师一听：“嗯，国王君得本就不是于阗人，他是莎车王派过来的一员大将。哼，此人暴虐成性，百姓患之久矣！今大将军路遇野豕，”野豕？就是野猪啊。“此非上天之意乎！”您今天遇到了会说话的野猪，这难道不是上天的意思吗？“待本尊问问天意如何？”说完他就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按目下钟点儿，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吧，他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吁……天意已决，君得可杀！”
大将军都末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既然天意已决，那咱们事不宜迟！”
“哎，慢来慢来！”被大巫师给拦住了。
“师尊有何指教？”
“想那君得虽然暴虐，可是他武艺高强，兵多将广，不知将军如何杀得了他？”
“哎，他这个……”都末一想，也对：“不知师尊有何良策？”
“呵呵……我向大将军举荐一人。有此人相助，大事必成！”
“不知尊师举荐何人？”
“后日午时，你去林中遇豕之地，必有人前来投你！你把他带回府中，好生相待。”说完，巫师大笑而去。什么意思？就是叫他后天中午，你再去遇到野猪的地方，在那等着，自然有人前来投奔你。你就把他带着，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等到了那一天的午时，大将军都末还真等来一个人。他见此人生得是神武异常。相见之后，都末这才知道，此人原来名叫休莫霸，于阗本地人氏，常年以打猎为生。都末非常高兴，回来之后就把他常常带在身边。从此，不管是上朝也好，回家也罢，一刻也不离开。
终于有一天，都末瞅准个机会，与休莫霸一起把国王君得给杀了，都末自立为于阗王。可惜没过几天，都末就得病死了，他把于阗王的王位传给了休莫霸。休莫霸在谋士韩融的帮助下，把莎车人在于阗国的势力一一铲除，从此于阗国彻底摆脱了莎车国的控制。
谋士韩融还说，说莎车国国王贤知道君得被杀的消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他肯定得派兵来攻。皮山可是个战略要地，也是咱们于阗国西部的门户。只要咱们占住皮山这个天险，进可攻、退可守！
休莫霸一听：“啊，韩先生，可那皮山天险如今在莎车国手里，为之奈何？”
“嗨，这有何难，咱把他取过来不就得了！皮山守将屠何外强中干，可一战而擒！”
“好，就依先生！”当即点精兵五万，由休莫霸亲自领兵，浩浩荡荡就杀奔了皮山。
皮山在哪儿啊？就在现在新疆的皮山县附近。
休莫霸带着兵到了皮山城下一叫阵，还真不含糊，皮山守将屠何还真带着两万来人出城迎战了。
两阵对圆了，屠何一看，把他吓一跳！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威武，只见他身高过丈，赤发朱髯，面似青苔，金睛涂框，声如闷雷，黄金盔，黄金甲，大红的战袍，足蹬虎头战靴，胯下马分水青骢兽，手提八十斤的九耳八环象鼻子刀，就是这刀刀尖子特别的长，往后倒卷着，刀背子上还有八个大金环子，一抬刀“嘎楞”一声，一落刀“哗楞”一声，特别的瘆人！
“什么人，敢闯我皮山天险？”
“于阗国国王休莫霸是也！”
屠何一愣，噢，他就是休莫霸：“哼，大胆反贼！一介草民竟敢自称为于阗国王，真是胆大包天！来来来，我劝你还是跳下马来，给我恭恭敬敬磕上三百个响头，我再一刀斩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差点把休莫霸气乐了：“屠何，休要猖狂，看刀！”说完一催马举刀就杀过来了。
屠何也不想想，他哪是休莫霸的对手啊？在马前走了不到一个回合，二马连镫都没错，“咔噗”一刀就被休莫霸斩于马下！
随后，休莫霸大刀一举，“哗——”于阗兵像涨潮一般就杀进了皮山。
这些个守城士兵一看，大将被斩，我们还打个什么劲儿呀？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休莫霸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皮山。
当时就有人报给了莎车王贤。
王贤一听，什么？皮山丢了？可把他给气坏了！好你个休莫霸，你杀了我派出的于阗国王君得不说，还把皮山天险给夺过去了，可恼哇可恼！“叭……哗啦……”气得他把桌子给了！当即派太子不居徵为主帅，国相且运为军师，率精兵两万讨伐于阗！
两军在皮山城下一场鏖战！休莫霸连斩五将，把莎车兵打得大败，一口气败下去五十多里地，这才收笼人马安营扎寨。
国相且运给太子出了个主意。说，于阗兵白天打了个胜仗，晚上必然防守松懈，咱们不如趁着夜色悄悄前去劫营，我看于阗兵可破，休莫霸可擒，这叫骄兵必败！
“嗯，国相好计策！”当天晚上三更时分，太子和国相率精兵两万，杀奔于阗大营。
还没到于阗大营的辕门呢，甚至连辕门长什么样儿都没看见，他们的人马刚走到一个山坡前，就听山上“叨唠”一声炮响，紧跟着彻地连天的喊杀之声，休莫霸率领着人马，由山后就杀出来了。这一下就把太子给杀蒙了，他怎么能想到，人家休莫霸早有准备呀？这场混战，由打午夜直杀到天明。太子和国相带来的两万人马，连死带伤带投降，大概丢了有一万八，最后他俩带着剩下的两千来人儿，落荒而逃，一口气儿跑回了莎车。
探事马报回了莎车，老国王一听，半天没动地方。手下人心想：“怎么回事儿？我们国王一向脾气暴躁，乱喊乱叫乱杀人，今天怎么没动静了？”赶忙上前一看，哎哟，老国王死过去了！可把他们吓坏了，赶紧抚前胸，抹后背：“啊，大王醒来，大王醒来！”
“嗯……”好半天，老国王才悠悠醒转：“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大王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传本王将令，明日我要亲率举国之兵踏平于阗！”
举国之兵？就是把全国的兵马全派出去，一个也不留！像什么禁卫军、羽林军、仪仗队、护卫队、衙役、警察、城管、保安他全派出去了！——那时候还没这些个称呼呢，就那么个意思吧。
总共凑齐了五万人马，国王贤亲领中军，以大将勿柯为先锋，率两万杂兵，浩浩荡荡又杀奔了皮山。
这时候，韩融又给出了个主意，说勿柯从远道而来，士卒疲惫。而且手下兵马很杂，不是又有城管，又有保安吗？咱们可以以逸待劳。趁他扎寨未稳，咱们可以出去劫营，定杀他个落花流水！
休莫霸拍了拍韩融肩头：“呵呵……就依先生！”
夜至四更，休莫霸领着人马就来到了勿柯的大营。到了一看呐，他们还真没什么准备。
休莫霸大刀一举，喊了声：“杀！”就听山头之上“呜——”号角齐鸣。休莫霸一催战马，从辕门正中那就杀了进去。他的侄子广德从左边儿往里杀、大将私来比从右边儿往里杀，一展眼的功夫就杀到了中军大帐。可怜那么大的勿柯将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砍死于乱军之中。他手下这两万杂牌军哪打得过人家于阗精兵啊，死的死、降的降。逃回去的也就那么三五百人吧！
韩融又施一计。他告诉休莫霸，他们先锋不是被咱们杀败了吗？咱们呐，可以在营中挑选两千精兵，换上莎车兵的军服，跟着这些个降兵败回莎车中军。就在他们放败兵入城的时候，咱们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大王您再率领一支人马前去接应，我看老贼可擒矣！
莎车国的国王这时候干什么呢？嗨，正喝酒呢。他不是派大将勿柯为先锋，领两万人马前去攻打皮山了嘛！自已带着这三万来人儿，进驻了原来西夜国的国都叶城——也就是现在的新疆叶城县——整日以酒浇愁啊！想自己英雄一世，纵横西域，要论行军打仗，他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你休莫霸算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于阗山里的一个小小猎户而已！杀了我的大将君得，又自立为了于阗王，这还不算，你还领兵攻打我的皮山天险，大将屠何也叫你给杀了，太子的两万精兵也叫你杀了个丢盔卸甲，你好大的胆子！哼，等我明日与勿柯兵合一处，定当取你项上人头！
正想着呢，就听有人来报，“报——”这声音是从脖子后边儿出来的！
把老国王吓了一跳：“啊？报上来！”
“于阗兵劫了我先锋大营！”
老国王一听，不由得“腾腾”后退两步，“噗嗵”坐椅子上了！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嘿嘿！勿柯完矣！”
“报——”
“报上来。”
“勿柯将军死于乱军之中！”
“嘿嘿，知道了。”
“报——”
“报上来！”
“败兵已退回到北门！”
“啊？啊，待我来看！”
说着，就领着人来到了北门城楼之上，双手扶垛向下一看，“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这残兵败将能有两三千人儿，个个衣冠不整，盔歪甲斜。
“哎哟，怎么败得这么惨呐？来人，开关落锁，打开城门，让……让他们进城！”
“啊，大王且慢！”国王一看，是国相且运。
“国相有何话说？”
“啊，大王，我怀疑败兵之中有于阗国的奸细，您要是把他们放进城来，他们在城中作乱，那便如何是好？”
“奸细？我看你像奸细！你当初败回来的时候，我要是不开城门放你进来，你早就喂狼了！少啰嗦，开城！”
“哎……”且运心想，你提这个干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这时候吊桥早就放下去了，城门也开了。这些个败兵“踢里呼噜”就往城里跑。
就在这时，只听城里“杀——”喊杀声四起！
国王一听：“不好！果然有奸细！快……快……关上城门！”
关不上了。北门早就被于阗兵控制住了！
这可怎么办？他一寻摸，国相且运早就没影了。国王这气，心说好你个且运，我还没说撤呢，你就先跑了！等回到都城之后，我定先斩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匹夫！
“来人，跟我杀！”“呛啷啷”抽出胁下佩剑，带着人，就要杀向城门！
其实呀，国相且运根本没跑，他是听见喊杀声之后，怕有于阗兵冲上来伤着国王，他是下城领兵杀敌去了！
正在此时，就听城外“叨”一声炮响，“呜——”号角齐鸣。有一队人马冲着北门就杀过来了。当先一杆大纛旗绿缎色的红飞火焰儿，上边儿掐金边走金线，书几个大字：“于阗国国王”！当中间儿一大个儿的红月光儿，写着三个斗大的汉字：“休莫霸”！在这杆旗下，有一员大将，胯下马分水青骢兽，手里提着九耳八环象鼻子刀，赤发朱髯，面似青苔，金睛涂框。
休莫霸要力擒莎车王！
“（建武）九年，（莎车王）康死，弟贤代立，攻破拘弥、西夜国，皆杀其王。”
——《后汉书·西域传》
“十七年，贤复遣使奉献，请都护。天子以问大司马窦融，以为贤父子兄弟相约事汉，款诚又至，宜加号以镇安之。帝乃因其使，赐贤西域都护印绶，及车旗黄金锦绣。”
——《后汉书·西域传》
“敦煌太守裴遵上言：‘夷狄不可假以大权，又令诸国失望。’诏书收还都护印绶，更赐贤以汉大将军印绶。其使不肯易，遵迫夺之，贤由是始恨。”
——《后汉书·西域传》
“贤又徙于阗王俞林为骊归王，立其弟位侍为于阗王。岁余……召位侍及拘弥、姑墨、子合王，尽杀之，不复置王，但遣将镇守其国。位侍王子亡降汉，封为守节侯。”
——《后汉书·西域传》
“莎车将君得在于阗暴虐，百姓患之……其大人都末出城，见野豕，欲射之。豕乃言曰：‘无射我，我乃为汝杀君得’。都末因此即与兄弟共杀君得。”
——《后汉书·西域传》
“大人休莫霸复与汉人韩融等杀都末，自立为于阗王，……攻杀莎车将在皮山者。”
——《后汉书·西域传》
“贤遣其太子、国相，将诸国兵二万人击休莫霸，霸迎与战，莎车兵败走，杀万余人。贤复发诸国数万人，自将击休莫霸。”
——《后汉书·西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