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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班超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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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忠大战兰虎尔!

    这回换耿忠出战了?啊!俩人都商量好了,说上一次你刘张战败了呼延律,那可是头功一件!这回怎么的也得让我耿忠立回功了吧?

    刘张也没争:“行,某家就给你观敌瞭阵!”就这么的,换成耿忠大战兰虎尔了。

    二位将军在阵前通报了姓名,耿忠耿伯通一催马,拧枪就刺!兰虎尔右手狼牙棒往外一封,“嘡——”这么一下,耿忠这杆枪差点没脱手喽!心说此人怎么这么大的劲?二马一错蹬,两员将枪棒高举就杀到了一处!两旁边儿这战鼓敲得震天响,敲战鼓是给这两位将军助威。开始是十几面大战鼓,后来又增加了几十面。几十面大鼓一齐敲,“咕隆隆——”鼓声阵阵,杀气弥空!

    这北匈奴的呼衍王呼延寿也带着众文武,在城头之上观敌瞭阵。一开始,他还挺稳当,弄个榻往上一坐,右手提着个酒壶,左手拿着个酒杯,“滋儿喽——”他喝上了!等两员将打到了一处,他不由自主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手扶垛口向下观瞧。这时过来个手下人:“大王,我看您还是回去坐着吧,你要是一激动再掉下去,我们可承担不起呀!”

    呼延寿这气,心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哇:“休要多言!”吓得这手下人赶忙退回去了。

    城下这两员将一眨眼儿的功夫,就大战了十几个回合,耿忠有点支持不住了,怎么呢?他哪打得过兰虎尔呀?只见这两条镔铁狼牙棒风声呼呼,上下翻飞,沾上一点儿就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耿忠使尽了平生的力气,左支右绌,还是让兰虎尔杀得汗流浃背,盔歪甲斜。心想,我怎么这么背?偏偏碰上这么个硬碴子!

    在旁边观敌瞭阵的下博侯刘张一看,不好,耿忠要败!一催坐马就杀上阵来。霹雳似地大叫一声:“兰虎尔,休得逞狂,刘张来也!”说着话,手举着方天画戟一个大蟒出洞,就奔兰虎尔刺过来了!

    兰虎尔一愣,这人嗓门儿怎么这么大?难道就是打败呼延律的汉将刘张不成?回头一看呐,就见这方天画戟的戟尖都快刺到自己的胸口儿了,他赶忙用镔铁狼牙棒往外一封。还没等问他名姓呢,二人就战到了一处。

    耿忠一看,刘张过来帮忙了,顿时精神一振呐,重新运足了力气一个大鹏展翅,一枪刺向兰虎尔的哽嗓咽喉。兰虎尔一招开山震岳,举棒就向耿忠的枪杆上砸去。耿忠一撤枪,躲过这一棒,一个蛟龙探海,刺向兰虎尔的小腹。这么说吧,耿忠的枪是无论如何不敢再碰上兰虎尔的镔铁狼牙棒了,再碰上非脱手了不可。

    兰虎尔力敌二将,又战了十几个回合,刘张也打不动了。心说,此将力大过人,武艺确实了得,某家不是对手!想到这儿,他用眼睛一扫耿忠,耿忠也正满头大汗地瞅着他呢。好像是说,哥们儿,咱俩不是他的对手,咱败吧!

    刘张一点头,两人虚晃一招,拔马就败!汉军也跟着败下去了。

    城头上观战的这位呼衍王呼延寿,一看汉军败了,激动得他真是差点儿没从城墙上掉下来,吓得手下人赶紧扶住,“哎——大王,您小心!你看,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让您在这儿站着吗?你非得……”

    “少废话,快传令,追!”“呜——”号角齐鸣!兰虎尔高举镔铁狼牙棒这么一晃,首先带着他的两千鄯善兵追了下去。这些个多国部队将领一看,我们也追吧,这现成的便宜谁不要谁就是傻子!带着他们那些个联军也从后边追了上来。

    嗬,耿忠、刘张被杀得大败。直败出四十多里地去,这才稍稍喘了口气儿!回头一看呐,这一万人马损失了一两千。两人刚刚勒住坐骑,就听前边“叨唠唠”一声炮响,金鼓大作,喊杀声震天,就在前面的山坳处杀出来一支人马。耿忠、刘张吃了一惊,这里莫非还有伏兵不成?定睛一看哪,哦,不是伏兵,敢情是自己人,都穿着汉军的衣服呢!这支人马大概有五六千,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高昂。一队队门旗,一杆杆牙旗,旌旗招展,蔽日遮天!当中的大纛旗迎风飘摆,上书几个大字,汉奉车都尉、讨北将军——窦!

    嗯?耿忠、刘张一看,难道是窦固到了?这时就听前边儿有人喊:“来者可是耿忠、刘张二位将军?”

    “正是!”

    “孟孙将军在此!”过来几个人就把二位接过去了。

    真是窦固的人马?可不是嘛?这窦固怎么上这儿来了?他的中军宝账不是设在张掖了吗?

    嗨,窦固派出了四路大军北伐匈奴,其中一路就是由耿忠、刘张率领的这一万人马攻打伊吾庐城。他本以为这伊吾庐城的守将呼衍王呼延寿是个酒囊饭袋之徒,手下的匈奴兵也不足五千人,派耿忠、刘张带一万精兵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下这座城池。没想到自己的令刚派出去,就接到探报说西域诸国的援兵已经到了,眼下这伊吾庐城城内的守军不下五万!特别是鄯善国领兵的这位将领,是号称西域无敌大将军的却胡侯兰虎尔!

    什么?窦固听到这儿,大吃了一惊!兰虎尔?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领兵攻打于阗吗?此人膂力过人,武艺高强,耿、刘两位将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方面赶紧派传令兵骑快马追上两位将军,让他们不可轻举妄动;另一方面是紧急调拨人马,火速前往增援。窦固让郭恂、田虑留守大营,亲自带着耿恭、陈睦、马廖、马防、苏安、班超以及精兵五千昼夜不停,赶往伊吾庐城。走到半道,接到了耿忠、刘张的告捷文书,说是二将首战告捷,杀败了北匈奴大当户呼延律,斩杀多国联兵四五千人,得了不少的骆驼马匹,粮草物资!众将纷纷前来道贺,窦固窦孟孙一摇头,“哎,此乃小胜而已,不足为喜。耿、刘二位将军有此一胜,必定轻敌冒进!传我命令,大军一刻不得耽搁,火速前进,不得有误!”

    “得令啊!”

    大军刚到这距城大约四十里这么个地方,就听前边人喊马嘶!有人来报,说有一支汉军败了下来,好像是耿、刘二位将军的人马。

    “嗯,还是来晚了一步!快,前去接应!”

    就这么的,才把耿忠、刘张给接了回来,把这七八千的败兵也收拢了收拢。这些军校一看,是窦固将军亲自前来接应,哎哟,感动得都差点哭了。窦固赶忙好言宽慰,“此次兵败,与众将士无关,乃固之过也!”这次打了败仗,主要是由这情报不准确造成的,这个过失呢得由我来承担,跟你们没关系。这叫主动揽责呀!嗬,众将无不暗挑大指赞叹窦固!

    正说着,有探报来报,说是兰虎尔率两千人马追杀到此!

    嗬,来得够快的:“结阵,拒敌!”

    “哗——”人马排开阵势。等兰虎尔带着人马杀到,窦固一看哪:“嘿呀呀——人言鄯善国却胡侯兰虎尔,乃是万将难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这儿正赞美呢,旁边儿可气恼了一位:“将军何必涨他人之威风,灭我等之锐气?末将不才,愿取胡虏首级!”

    哦,窦固用手一拢胡须,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自己手下的前部先锋,耿恭耿伯宗!刚才败回来的那位耿忠啊是他堂兄,所以他很想为老耿家找回点儿面子!

    “耿将军,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一催马,拧枪就刺!

    “孟孙将军,俺去助耿伯宗一臂之力!”大将陈睦没等窦固点头,拎着大斧子也了杀过去!

    好家伙,打到没有二十几个回合,马廖、马防一举刀,也冲到了阵中,四员将就把兰虎尔围在中间杀做了一团!但见:开山斧力能劈山,板门刀寒光万片,白银枪点点耀眼,錾金枪神晕目眩。大斧碰铁棒火星四溅,铁棒磕钢刀响声震天,长枪绕狼牙如蛟龙盘卷,狼牙戏长枪使神鬼胆寒。

    这五员大将直杀得天昏地暗!大伙全看傻了,就连眨一眨眼睛都觉得耽误工夫。怎么呢?他们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打仗的呀?一开始啊,还能分出个个数来,知道这是谁,那是谁。可到最后根本就分不出来了,四个人就如同龙卷风一般围着兰虎尔团团乱转!

    又打了能有五六十个回合,兰虎尔偷眼一看汉军阵中,还有几员大将在那跃跃欲试呐!心想,不行,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就算你浑身是铁,能打多少个钉儿啊?再打下去,我非累吐血了不可!

    想到这他一拨马,想往下败。就在这工夫,他看见不远处,汉军阵中大纛旗下,有一员武将在马上端然而坐。这员将能有五十多岁,面似晚霞,颌下浓须密布,黄金盔、黄金甲、紫征袍,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兰虎尔一看,他是谁?好威风啊!难道他就是这次领兵讨伐北匈奴的汉奉车都尉、讨北大将军窦固窦孟孙?嗨,不管你是谁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先一棒把你砸死了再说吧!想到这儿他双手镔铁狼牙棒左右一轮,虚晃了一招,左脚这么一踹镫,右腿磕膝盖一点飞虎韂,一拨这马,“哗——”奔着窦固就冲过来了!

    这四员将一看,怎么的?哦,你败了!你败了怎么不往回跑,冲到我们阵里去干什么?再一看,不好!兰虎尔是冲着孟孙将军去的!

    兰虎尔这匹马有如急风聚雨般,冲着窦固就杀过来了。就在大伙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兰虎尔已经冲到了窦固的马前,举棒就砸!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旁边有人大喝一声:“休伤我主!”声到,人到,马到,枪也到。这个“主”字刚出口,就见点钢枪的枪尖已经到了自己的哽嗓咽喉了!

    可把兰虎尔吓坏了,自己冲过来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这员主将身边并没有其他的大将啊,最近的也都在三十几米开外呢,这杆枪是从哪儿杀过来的?自己的双手举着狼牙棒还没等往下砸呢,这枪尖都已经碰到自己的脖子了。真是架无可架,挡无可挡!情急之下他一歪头,“噌”这枪尖擦着脖子就划过去了。“唰”这血可就下来!兰虎尔右手狼牙棒“咣当”往地上这么一撇,一捂脖子,大叫一声:“好厉害!”拨马就败!

    窦固也着实吓了一跳,多亏这员将快如闪电般地这么一枪,刺跑了兰虎尔,否则自己这颗脑袋非得被他给砸扁了不可!恨得窦固钢牙紧咬,手中金顶禹王槊这么一举,喊了一声:“杀!”“哗——”大军排山倒海般地就冲杀了过去!

    哎哟,兰虎尔败得这个惨呐!他带着兵败下去了,后边的这些个多国部队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往前追呢。杀在最前边的就是车师国的前王涿鞮,他带着车师国的五千兵马追得正欢呢!心说这便宜可捡大了,怎么呢?汉军大败,那丢下的刀枪器械锣鼓帐篷肯定不少!你兰虎尔就在前边杀,我呢就在后边儿可尽儿地捡,等捡得差不多了,咱就打道回国,这也算是横发了一笔大财呀!他这儿正做美梦呢,就见前边乱了套了,兰虎尔浑身是血地又杀回来了,鄯善国这两千人马也跟发了疯似地往回跑。哎哟,这是败回来了!那我也跑吧,他刚拨转马头想回去,没想到他自己国家的兵马正往前冲呢,两下这么一冲一撞!好可怜哪,那么大的一个车师国前王,竟被活活踩死在了乱军之中!

    汉军一路追杀,杀出去二十多里地。多国联军光自相践踏,就死伤无算!等败回城里这么一点,各国领兵的将领伤了三个、死了一个,军校更不用说了,几乎损失了一半儿,还有不少被汉军捉了去的呢,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早有探报报回了伊吾庐城。呼衍王呼延寿一听,什么?又败了?车师国的前王涿鞮也死于乱军之中?“叭叽”又坐地上了。旁边人又赶紧过来扶了:“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息什么怒哇?我这是吓……去,把呼延律给我找来!”好悬没把实话说出来!

    功夫不大,呼延律就过来了:“伯父,您找我!”

    “啊,你说这兰虎尔不是号称西域无敌大将军吗?他今天怎么就败了呢?”

    呼延律微微一笑:“依我看,这兰虎尔居心叵测!”

    “哎?”呼延寿一愣:“此话怎讲?”

    “您看,咱们大匈奴统治西域多少年了?他鄯善国却一直不肯真心归降!他今天打车师,明天打于阗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与咱们大匈奴分庭抗礼嘛?多亏了咱们大单于……啊,还有伯父您多方调和,他才没有得逞。这回,说是出兵来援助咱们,其实那是在威胁咱们!你看他在出征前说的那番话,说什么给他们国家减免三年的赋税。给他们减了,别的国家怎么办?都减,咱们喝西北风去?所以啊,他今天打的是假仗!他胜也是假,败也是假,为的就是给他自己增加筹码,逼您老人家答应他的条件!”

    “哎哟!”几句话把呼延寿说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敢情是这么回事:“那照你这么说,今天他在战场上就没来过真的?”

    “真的?有啊!”

    “哦?”

    “把车师国的前王涿鞮踩死,那是真的!”

    “啪”呼延寿气得一拍帅案:“岂有此理!”说完了看了看左右,这回你们怎么不过来劝我“大王息怒”了?手下人一看,赶紧过来:“大王莫怕,大王莫怕……”

    “滚!”气得把这几位给辇出去了!

    呼延律赶忙抚胸施礼:“大王息怒!”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我看呐,不如让兰虎尔在城外另扎一寨,作为咱们伊吾庐城的先锋营。汉军若攻,先攻他;咱们要攻,他先上,这样,就不怕他不为咱们卖命了!”

    “嗯——”呼延寿一听:“好主意!不过,让他单独出去结营下寨,我还是有点儿放心不下!”

    “伯父您不必忧虑,这不还有我呢吗!您给我五百精兵,我呢在他的大寨后边再扎一个小寨,我就在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不就行了嘛!”

    “嘿!”呼延寿乐了:“好小子,真有你的!”当即传令让兰虎尔城外五里结营扎寨!

    这兰虎尔自从败回到城里,才抽空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脖子上这道口子足有三四寸长,差一点就伤到了颈动脉,你说多悬吧!饶是如此,这血也没少流,当即找军医上药包扎。一清点自己的人马,还剩下不到一千人啦,这可如何是好?正发愁呢,说是呼衍王下令,让自己带着本国人马出城五里扎营。兰虎尔也没多想,当天晚上就带兵出城了。

    兰虎尔这一出城,汉军就得到消息了。汉军现在干嘛呢?喝庆功酒呢!整个大营里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帅帐里更是张灯结彩,酒气冲天!窦固窦孟孙居中而坐,众文武分列两旁推杯换盏。

    窦固先给耿忠、刘张敬酒,祝他们旗开得胜;然后又给耿恭、陈睦、马廖、马防敬酒,敬他们力战强敌;最后走到了一员大将的跟前,双手端着酒杯:“今天若无将军相救,固已马革裹尸。来,固敬将军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前救窦固的这位将军是谁呀?此人就是金殿救兄、投笔从戎、弃官练武、驯服烈马的班超班仲升!

    班超这次也跟着窦固前来增援耿忠、刘张。等兰虎尔追兵一到,与四位将军阵前大战的时候,班超的这匹火龙驹可就受不了啦!怎么呢?这匹火龙驹那可是一匹宝马,它生性暴烈!平时你把它放在马厩里,还看不出来怎么样。可是一到了战场上,就激发了它骨子好战的本性。今天它看见阵前有五匹马在那狂咬乱踢,那哪能受得了?这匹火龙驹眼睛都红了,鬃毛炸裂,“吁吁”乱叫,四个踢子“嗒嗒嗒嗒”不停地在那刨地,就等着班超一声令下,冲上去大战一番!

    班超在马上也感觉到了火龙驹的好战本性,尽力地拽住缰绳,不让它冲出去。没想到兰虎尔打着打着,竟然一拨马冲着窦固就杀了过去,举棒就砸!可把班超给吓坏了,这怎么办?自己距离窦固最近,那也有三十多米呢。不管了,冲过去再说吧!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伤到孟孙将军。想到这儿,他一拧手中的这杆蟠龙点钢枪,大喝一声:“休伤我主!”俩脚狠命一踹这绷镫绳。这匹火龙驹,都憋半天了,就等这一下呢。只见这马猛地这么一长腰,耳朵往回这么一抿,“叭”尾巴这么一绞,“唏溜溜”这么一叫,“扑呜——”简直不象撒马跑出来的,就好像啊,班超连人带马,用那个弹弓崩出来的一样,“扑——”瞬间就到了兰虎尔的跟前了,就这么一枪,差点儿要了兰虎尔的命,这才把窦固救了下来。

    班超赶忙端起酒杯:“此非末将之功,实是宝马救主!”这不是我的功劳,是这匹马看见了原主人有危险,这才冲上去相救的。嘿,一点都不贪功,众将不禁暗暗点头称赞!

    其实不管是做领导也好,做下级也罢,应该有这推功揽责的胸怀。有功了,是别人的;有责任,自己承担,历史会对你做出正确的评价。现在有些人可不这么想,跟你八杆子打不着的功劳,你也争着抢着去要;自己在主观上犯了错误,还要强词夺理地推卸责任,这样的人早晚会被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这时有探报来报,说是兰虎尔带领一千人马,在城外五里扎下大营。众将一听:“好啊,今晚前去劫营,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班超赶忙上前,叉手施礼:“孟孙将军,此乃天赐良机!超愿向将军讨一支令,前去游说兰虎尔,让他撤兵回国!”

    “什么?”窦固一听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怎么?”

    “太危险了!你今天刺了他一枪,他必定怀恨在心!你一旦要有什么差错,我向令堂如何交待?向令兄如何交待?你呀就在我身边儿好好待着吧!”

    “哎?”班超听完这话,把头一摇:“生死有命,超岂辞难就逸乎!”生死各有天命,我班超怎么能困难的事儿不去做,而贪图做一些简单安逸的事儿呢?

    行军司马苏安一拱手:“孟孙将军,仲升说得有理呀!”

    “怎么?”

    “这兰虎尔勇冠三军,急切之间不能拿下!如果仲升能说服此人撤兵回国,这其它国家的军队就会不战自退。到时候您再派一支精兵去攻城,这伊吾庐城可下,呼延老儿可擒!”

    “嗯!”窦固沉吟了半天:“仲升,你以什么理由去见兰虎尔?”你见他得有个理由啊,要不他不能见你。

    说到这儿,班超往前一探身,伏在窦固的耳边儿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我想如此如此,孟孙将军您看可行否?”

    窦固点了点头:“不知仲升要带多少人马?”

    “通译一人,随从两人!”

    “何时动身?”

    “事不宜迟,这就动身!”嚯,真干脆!

    “你可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外边给班超备马,班超身着便衣,竹冠布袍,带着三个随从就来到了兰虎尔大营。告诉门军:“到营中回禀,说有故人班超求见!”

    什么?故人班超求见?兰虎尔一愣!班超,听名字是个汉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哇?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传我将令,让班超进帐!”

    班超昂首挺胸,大模大样地从外边就进来了。进帐之后长揖不拜:“兰将军别来无恙?”

    兰虎尔端然正坐,上下打量着班超,见班超浓眉深目,燕颌虎颈,确实有点面熟,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班超,你我何故之有哇?”我们以前认识吗?

    “今日阵前一见,将军忘否?”两军阵前,我们见过,难道你忘了吗?

    “哦?”兰虎尔不禁手扶配剑:“你是何人?”

    “将军颈伤,乃班超所为也!”你脖子上的伤,是我弄的。

    “什么?”兰虎尔听到这儿,左手摁着剑匣右手一扶剑把儿,大指一摁绷簧“呛——啷——”宝剑出鞘,寒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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