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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兵指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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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匹大宛宝马,竟然被一员武将给驯服了,好家伙,大伙儿全都看傻了!

    这员将等马停稳当喽,这才翻身下马,来到众文武跟前一拱手:“班超献丑,叫诸位大人见笑了!”嗬,原来这员将是班超班仲升啊!

    窦固仰天大笑:“呵呵……仲升神技,我等不如也!”你这骑马的功夫,我们可不行!其实这是句谦虚话。

    “还望君侯指教!”

    “哎,指教可不敢当。仲升如此神勇,本将军就将此马赠与仲升如何?”

    “哎哟,”班超闻言深施一礼:“超不敢夺人所爱!”

    “你既然驯服了此马,此马也跟定了你,你是赶也赶不走啦!这匹马乃是鄯善国赠予本将军的大宛宝马,名叫火龙驹。宝剑送烈士,骏马赠英雄,愿仲升得此宝马,如虎添翼,将来立功塞外!”

    可把班超给高兴坏了!他谢过了窦固,牵着这匹火龙驹就来到了洛水河边,洗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大军出发这天,号炮齐鸣,金鼓大作。奉车都尉、讨北大将军窦固窦孟孙亲统四路大军,北伐匈奴!

    汉明帝刘庄,出城十里为窦固饯行。君臣互道珍重,然后一声炮响,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洛阳。

    四路大军分别在边关集结,筹备粮草物资、兵车战具。都准备好了之后,一声令下,四路大军分四个方向就杀向了北匈奴!这是哪一年?东汉永平十六年春二月,也就是公元七十三年的农历二月份。

    咱们按下其他三路不表,单说说攻打伊吾庐城这一路。这路大军的主将是谁呀?好畤侯耿忠、下博侯刘张!耿忠,建威大将军好畤侯耿弇耿伯昭的长子。刘张,就是差点儿没让大宛宝马踹了的这位,更了不起了,那是光武帝刘秀的亲哥哥加导师,齐武王刘縯刘伯升的亲孙子!嗬,这俩人领着一万精兵就出了酒泉塞,一路高歌猛进。真是小马乍行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底啊!没几天的功夫就出了敦煌,直扑伊吾庐城。

    这伊吾庐城的主将、北匈奴南呼衍王呼延寿这些日子也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安!怎么呢?急的!这汉军早在去年冬天就在这张掖、酒泉集结,这是要干什么呀?再一打听,说这汉朝的皇帝刘庄,拜窦固窦孟孙为奉车都尉,领讨北大将军,率四路人马进攻我匈奴腹地。有一万人马在酒泉集结,甭问呢,这是冲我伊吾庐城来的!我怎么办呢我?我这城里满打满算才五千来人儿,我打得了吗?你瞧把他给急的!

    敢情这呼衍王呼延寿,他不是武将出身,也没什么真才实学。那怎么就做到了北匈奴南呼衍王这个位置了呢?那不还是靠他姐姐的关系嘛。他姐姐,那是北匈奴蒲奴单于的大阏氏!这阏氏就是单于的正妃,你说这关系得多硬吧。

    呼衍王呼延寿在屋子里急得团团乱转!这怎么办呐这个?这时候过来个手下人:“大王,您何不派人去西域,命这些个国家出兵相助呢?”

    哎?呼衍王呼延寿一听,这个主意不错!现在这西域三十六国,那都是在我的控制之下,我下道命令让他们出兵,他们不敢不来,对,就这么办!

    他当即派人到这些个国家,命令他们出兵相助。远的像什么乌孙、大月氏、疏勒、莎车、于阗这些国家就不用去了,怎么呢?来不及了!等他们的援兵到了,我早就完了。就派人到临近的这几个国家,像什么鄯善国、车师国、焉耆国、精绝国、且末国,命令他们,三个月之内必须派出援兵抵达伊吾庐城!

    这些个国家接到命令之后,哪敢违抗?纷纷派兵支援。这个国家出兵两千,那个国家出兵一千,就属车师国出的兵最多,出了精兵五千。就这么的,凑了三万来人儿,再加上城里的五千匈奴兵,一共是三万五千人,对外号称精兵五万!你别看这鄯善国出的兵不多,也就两千来人儿,可领兵的这位将军可了不得,那是号称西域无敌大将军的却胡侯兰虎尔!

    等这些援兵都到齐了,呼衍王呼延寿还是不太放心。现在一听探报说,汉军派一万精兵来取伊吾庐城,可把呼延寿给吓坏了!他立刻升厅议事!

    “这怎么办呐?汉军打咱们来了。咱们是背水一战呢?还是免战高悬呐?”哎哟,呼延寿这汗都下来了!

    这时从武将中走出一位来,拊胸施礼:“大王不必忧虑!他汉军胆大妄为,竟敢派兵攻打我伊吾庐城。慢说他只有一万人马,就是十万我也不怕!请大王给我一支令,让我领兵出战,定当取他上将首级,交于大王!”

    嗬,行啊!看来这城中还真有不怕汉军的!这讨令的是谁呀?举目这么一瞧,原来是自己的亲侄子,大当户呼延律!这匈奴的大当户是个什么官儿?相当于一个师长吧。此人今年二十五岁,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好好好!呼延律,你可要多加小心!”

    “料也无妨!来呀,抬刀备马!”说着就带着一万人马杀出城来。

    耿忠、刘张在离城二十里处刚刚扎下营寨,说是从伊吾庐城内杀出来一彪人马。“来得好!”二人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一声炮响带着五千人马就杀出大营。

    他二人还以为是呼衍王呼延寿领兵杀出来了呢。嘿,来得好哇!今天要是在阵前活捉了呼延寿,这可真是奇功一件!

    等两阵对圆了,二人这么一看呐,哟,不是呼衍王呼延寿,敢情是个年轻的小将,跟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跨下追风马,手中一柄金背砍山刀。再往他身后边儿一瞅,两人好悬乐了!怎么呢?就见他后边儿的这些人,这一堆儿,那一块儿,站得乱七八糟!不光站的乱,穿的衣服、拿的兵器更乱了。有穿长袍的,有穿铠甲的,有穿裙子的,有穿裤衩的,有光着膀子的,有披头散发的,有骑骆驼,有骑马的,有拿着刀枪的,还有空着俩手爪子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呢?俩人没弄明白。敢情这呼延律呀把各国的援兵都带出来一部分,你说那能不乱吗?

    下博侯刘张用手一指呼延律,大喝一声:“呔,来将通名!”好嘛,就这一嗓子,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咔嚓”这么一下。

    呼延律吃了一惊!嗯?打雷了?看来要下雨!嗯,下点儿雨好哇,要不这个地方太旱!他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看天,没云哪,没云哪来的雷声?

    刘张这气!心想,我问你话呢,你不回话往天上瞎寻摸什么呢?

    “呔,来将通名!”刘张又来了这么一嗓子。

    这一下呼延律看明白了。哦,不是打雷,敢情是对面这员将在说话,这人嗓门儿也太大了吧!

    “哎,你过来!”他叫过一个通译来,也就是翻译:“他说什么?”

    “大人,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他用手一指刘张:“———¥——)”

    “嗯?”刘张也没听明白,翻译赶紧过来:“他说他叫呼延律,是南呼衍王的侄子,问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儿,刘张用手一指呼延律:“呔,我乃大汉……”心想我别费这劲了:“告诉他,我叫刘张!让他回去,换呼延寿来,马前授首!”

    翻译把话传过去了,呼延律一听气得哇哇大叫,提刀直取刘张,刘张催马就迎过来了。呼延律举刀就劈,刘张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慌不忙,手中方天画戟向上一举,一个海底捞月,“嘡——”就这么一下子,呼延律这大刀险些没飞出去!

    嗬,呼延律就觉得虎口发麻,两臂酸疼,在鞍桥上一栽歪,好悬没掉下马去。

    二马一错凳,两员将就战在了一处。刘张这杆方天画戟,乃是他的祖父刘縯刘伯升曾经用过的神兵。想当年,刘伯升跨下黑龙驹,掌中方天戟,杀得王莽新军落花流水!刘张打小就由名师指导,在这杆戟上是下了真功夫了。

    呼延律勉强支撑了不到五个回合,这盔也歪了甲也斜了,汗也下来了。心说,我哪打得过他呀?我败吧我!虚晃一刀,拨马就败。耿忠耿伯通把手中令旗这么一举,“哗——”汉军人马可就杀过来了!

    后边儿的多国联军这么一看,怎么的?呼延律败了?他败了……我们也败吧。好嘛,兵败如山倒哇!耿忠、刘张率兵一下子追出十好里地去,斩杀多国联军好几千人,得过无数的骆驼马匹、军械物资,这才敲打得胜鼓回营。

    汉军首战告捷!嗬,可把给这哥俩给乐坏了。还是孟孙将军向着咱们呐,把这攻打伊吾庐城的任务交给咱哥俩了。其他那几路大军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这首功肯定是咱们的了!给这哥俩乐的,一边给窦固写告捷文书,一边吩咐人,马上拨营起寨,大军前进二十里,在城前重新结营。明日一鼓作气,攻下伊吾庐城,生擒呼延老儿!

    咱不说他们怎么忙乎了,再说说这呼延律。他出城不是带了一万精兵嘛?就是一万人的多国部队,回去的时候几乎折损了一半儿啊,好不容易,这才把残兵败将聚到一起。

    人家汉军掌得胜鼓回去了。呼延律这才松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呢?怎么办?先回城再说罢!领着这些个残兵败将就退回了伊吾庐城。

    呼衍王呼延寿一听,什么?呼延律败回来了?一万多精兵折损了一半儿?“叭叽”坐地上了!旁边赶紧过来人相扶:“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哇!”呼延寿心想,我息什么怒哇?我这是吓的!可他哪好意思说出口:“来,升厅议事!”

    不用敲鼓了,这些个武将全都在这儿呢。他们早听说呼延律败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一来是慰问慰问,二呢主要是看看我们国家的兵,你给损失了多少?我们国家才多大呀?人也不多,你一个命令下来让我们增援,我们举国上下东拼西凑,才凑了不到两千来人儿,今天你一战给弄没了一半儿,这……这我回去怎么向我们国王交待呀?你倒是一个一个问哪,这些人一见着呼延律“呼啦”一下全拥过来了,“——¥—……——……”好嘛,这通乱!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大王驾到!”“唰”整个大厅里这才安静下来。就见呼衍王呼延寿在下人的搀扶之下,哆里哆索地来到了帅案前:“啊,都在哪?”可不都在吗?

    “呼延律呢?”

    “在这儿呢!”众将往两旁这么一闪,让出了一条道儿来。就见这呼延律自己给自己上了绑了,披散着头发、光着膀子,在那跪着呢!

    “哎,你这是何意呀?”

    “大王,我呼延律首战告负,损兵折将,还请大王重重治罪!”

    “嗨,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人安全回来就行!来呀,给他松绑。赐你黄金十两,下去歇息去吧!”

    嘿,这倒好,打了败仗不处罚,反尔还赏他十两黄金!众将这气,有很多将领这脸上都现出了不平之色!

    这时有人来报,说汉军耿忠、刘张城下讨战!

    “啊?这可怎么办?”他左右一寻摸,就见这武将当中有一员黑铁塔般的大将,正在那闭目养神呢!

    “啊,这位将军!这位将军?”

    边上的人一捅他:“大王叫你呢!”

    “嗯?”这员大将虎目一睁:“谁叫我?”

    呼延寿这气。我这边儿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到好,跑这儿睡觉来了!

    “这位将军,你是何人哪?”敢情呼延寿还不认识他!

    这员大将听呼延寿问他,一撩战袍,抢步出班,抚胸施礼:“末将乃是鄯善国却胡候兰虎尔!”

    “什么?”听到这儿,呼延寿眼睛一亮:“你难倒就是人称西域无敌大将军的却胡侯兰虎尔?”

    “末将不才!”

    “哎呀呀!”呼延寿好悬没蹦起来!能有此将相助,何愁汉军不退?

    “兰虎尔,你可愿领兵出战?”

    “末将愿往!”

    “好好好!本王给你精兵一万,你看如何呀?”

    “哎?”兰虎尔虎目一瞪:“大王不必,末将愿领本国两千兵马,出城拒敌!”

    嗬,厅中众将听到这儿是暗挑大指,赞美兰虎尔。呼衍王呼延寿刚要拿起令箭,兰虎尔突然单膝下跪,右手抚胸向呼延寿施了个大礼。

    “嗯?”把呼延寿吓了一跳:“兰将军,你这是何意呀?”

    “末将有一事相求!”

    “将军请起来说话!”

    “大王如若不允,末将愿长跪不起!”

    哟,这是怎么啦?什么事能让这么大的兰虎尔跪地相求哇?呼衍王呼延寿赶忙起身,绕过帅案伸手相扶:“兰将军快快请起。你有何事相求本王啊?”你求我什么事啊?

    “大王,兰虎尔此次出征,如若兵败身亡倒也没什么。如果侥幸取胜,还请大王开恩,免除敝国三年赋税!”

    话一出口,这些多国联军的将帅们不禁暗暗点头。自从西域诸国投降北匈奴之后,经济负担是越来越重了,怎么呢?北匈奴向这些个国家横征暴敛呐!这些个国家除了每年向北匈奴进贡一大笔金银珠宝之外,还要再送上十多万头的牛、马、羊、骆驼什么的,使这些国家的百姓生活十分困苦。如果再赶上自然灾害,那就更惨了,真是到了满目疮痍、路有死骨的地步!所以兰虎尔的这番话,得到了大多数国家将领的认可,他们纷纷点头暗赞!

    这时,就听人群之中有人尖声大叫:“兰虎尔,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胁大王!”哟,说话这位谁呀?众人一看,没找着!

    呼延寿也是一愣,谁在说话?这时就见从人群当中钻出来一个小孩儿。仔细一瞧,哦,不是小孩,敢情是一个长得特别矮小的中年男子。谁呀?车师国的前王涿鞮呀!这车师国分为前王和后王,前王的治所在以前交河城,就是今天吐鲁番市西南十六公里处的交河古城,后来在西汉时期,朝庭增设了西域都护府,治所就在交河城。车师前王这才搬到现在的都城柳中城,就是现在新疆的奇台县呐。后王的治所在金蒲城,就在现在新疆的吉木萨尔以北。两王相距五百里,中间有天山相隔。车师国这次奉命出兵,车师前王涿鞮把前王的人马都带出来了,亲自领兵支援北匈奴。

    涿鞮分开众人,来到帅案前抚胸施礼:“大王,兰虎尔其心可诛!他还未与汉军交战,便提条件,分明是在威胁大王!请大王下令,将兰虎尔就地正法!”他要把兰虎尔给杀喽!

    “大王,不可呀!”“不可呀,大王……”众将纷纷过来给兰虎尔求情。

    这涿鞮怎么跟兰虎尔过不去呀?原来,这两个国家有世仇!几年前,这兰虎尔领兵差点没把车师国给灭了。后来北匈奴的单于派人前来说合,这才暂时罢兵。你说这涿鞮能不记恨兰虎尔吗?

    呼衍王呼延寿也为难了。心说,兰虎尔你想干什么呀?给你们国家免除三年的赋税?我事我做得了主吗?我得请示大单于呀。再说了,如果给你们国家免税了,别的国家怎么办呐?哦,都免?都免我们吃什么呀?我要是不答应他,或者把他给斩喽,那谁替我抵挡汉军呐?先让他打完这一仗再说吧。

    “兰虎尔,此事本王不能做主,那得请示大单于。你放心,只要你仗打得漂亮,我定会在大单于面前为你们国家美言几句。”

    兰虎尔听到这儿,鼻子差点儿没气歪喽。心说,好你个老滑头,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拿这么几句话搪塞我?可我这令也讨了,不能不出战:“末将多谢大王,如若大单于恩准,乃是敝国国君及敝国百姓之福!敝国上下愿誓死效忠大单于”好嘛,这几句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来呀,抬棒备马!”

    “叨唠唠”一声炮响,兰虎尔领着鄯善国的两千人马就杀出了城外。

    耿忠、刘张在城外已经讨战多时了。这俩人别提多兴奋了,简直就像两只小老虎似的嗷嗷叫哇!今天首战告捷,打败了呼延律,斩杀了不少的多国部队,还得过来无数的军用物资。今天一鼓作气再攻下这座伊吾庐城,活捉呼延老儿,这可是奇功一件!嗬,这两员将在阵前可就趟上马了,“呜鲁……哇啦哇……”人似猛虎,马似蛟龙啊!

    俩人正趟马呢,就听这城内一声炮响,金鼓大作,鼓炮震天,由打城里边杀出来一彪人马。这支人马出得城来“哗——”一字排开。多少人呐?两千!

    你别看这支队伍人数不多,也就两千来人儿,可比今天上午那多国部队可强得太多了。一个个盔明甲亮,刀枪耀眼!迎面一杆杏黄色的大纛旗,掐金边儿走金线儿,红飞火焰,上书几个大字,却胡侯——兰!

    这鄯善国也会汉字?那当然了!这些西域国家以前是没有文字的,自从张骞出使西域以来呀,这些个国家与汉帝国的来往就日益密切。他们每年都要派出大量的使者出使汉朝,一是向汉朝上表称臣、进贡,二呐是请求汉朝册封国王、王后什么的,三是派出王子到长安去学习汉朝的文化。这样久而久之汉字便成了西域诸国的官方文字了。当然了,汉字在这些个国家还远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也就是少数的上层社会的官员才会书写使用。

    耿忠、刘张一看大纛旗下的这员大将:“嘶——”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只见这员将,跳下马来,身高在一丈开外,按现在的尺寸说就是两米左右啊!生得是马蜂腰,扇子面儿的身子骨,细腰乍背。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二目圆睁炯炯有神。头载黄金盔二龙斗宝,身穿大叶黄金甲,内衬大红袍,脚下一双虎头战靴,胯下马避水金睛兽,手中一对镔铁狼牙棒!这对狼牙棒乃是整块的生铁打就而成,手柄直径两寸,棒头直径一尺,上边狼牙交错,寒光逼人。每只狼牙棒都得有五六十斤,真是碰上就得死,挨上就得亡啊!

    耿忠耿伯通往前一催马:“来将何人?”

    兰虎尔也打量这两员小将半天了,心里也在暗暗称赞:哦,怪不得呼延律没打几个回合就败下来了呢,敢情这两员将真威风啊!现在听耿忠问他,兰虎尔冷笑一声:“我乃鄯善国却胡侯兰虎尔!你是何人?”

    噢,他们说话彼此都能听懂,不用翻译了?哪儿呀,这是为了方便。咱们这部书,主要讲的是东汉初年,以班超出使西域为主,发生在西域诸国的一系列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如果每次见面都带个翻译,每句话我都翻译一下,那得多麻烦哪!那位说了,你写书怎么的也得基本真实啊!哦,我基本真实了,您受不了了。怎么呢?还有不止一个翻译的呢,据史书记载,汉朝出使安息国得用九重译,就是每句话都得翻译九遍才能听懂。哦,咱们写一章书,就几句话,每句话都翻译九遍,那么几句话反反复复说,一看篇幅差不多了,本章结束!您非得揍我不可!您不揍我,编辑也不干呐,一看,这写的什么玩意?这不是注水吗?审核不通过!开个小玩笑,咱们言归正传。

    耿忠、刘张一听,什么?他是兰虎尔?哎哟,都不禁一愣!听说过?太听说过了,这兰虎尔号称西域无敌大将军,曾经领兵伐于阗、征车师,所向无敌!怎么今天他也来了?敢情这二位的情报工作没做好,这各国援兵都到了,他们还不知道呢!哼,不管你是蓝虎尔还是红虎尔,今天你遇到我俩算你倒霉!你不是号称西域无敌大将军吗?今天我让你成为东边有敌……小士兵!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耿忠把这长枪往身后这么一背:“我乃大汉骑都尉,好畤侯耿忠耿伯通!”

    “撒马过来!”

    说完这句话,两位将军枪棒这么一举,就杀到了一处!

    “呼衍氏,兰氏,其后有须卜氏,此三姓其贵种也。”

    ——《史记·匈奴列传》

    “颜师古云:‘呼衍,即今鲜卑姓呼延者也。兰姓今亦有之。’”

    ——《史记正义》

    “异姓有呼延氏……为国中名族,常与单于婚姻。”

    ——《后汉书·南匈奴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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