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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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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承明宫灯火通明,因着三皇子长期不住这里,宫人们许久都没这么忙碌了。本以为主子失势,他们会被随便打发了,谁知主子竟然回来了,还是被总管太监李公公送回来的。

    都听闻容越带伤跪在御书房外,失血过多晕厥,被皇帝亲手抱进御书房,皇帝忧心他的伤势,彻夜守在榻前,翌日更是罢了早朝。

    没人知道容越在御书房里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只是开国以来,皇帝头一遭撤回了旨意。仅是勒令容越搬出广阳宫,回承明宫闭门思过,并将沈蒙和福贵一并调入承明宫,负责他的安全和起居。

    沈蒙醒过来的时候,身着亵衣亵裤,躺在承明宫正殿的榻上,怀里还趴了个人。

    容越睡得倒是很安稳,沈蒙看他气色不错,又瞧了瞧他手上的伤势,终于放下了心,深呼一口气。晕倒之前,那太监出来宣旨,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如今想来,御书房那一劫,已然过去。

    沈蒙环顾四周,根据屋内布置猜测此处应是承明宫的正殿。他轻手轻脚地将容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掖好被子,正准备下榻,就被一双手给捞回了榻上。

    “天还未亮,沈哥哥要去哪儿?”后背传来容越慵懒含糊的声音。

    沈蒙本能地去掰那双缠在他腰上的手,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不再抗拒。只低声说道,“殿下,我不该睡在这儿。”

    容越抽出手,掰过沈蒙的肩,翻身压上他,睡眼朦胧地将下巴抵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嘟囔道,“日后这承明宫的正殿,就是沈哥哥和越儿的寝宫。”

    沈蒙正要说些什么,容越就接着说道,“沈哥哥,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家人,能福祸共享生死同衾,住在一起而已,有何不妥?”

    沈蒙无奈轻笑,“殿下,生死同衾是形容夫妻感情的。”

    容越双手重新搂住沈蒙的腰,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不管不管,越儿学识浅薄,不如沈哥哥博学洽闻,但越儿就是喜欢‘生死同衾’这四个字,越儿就要这么用。”

    “好好好,用用用。”你高兴就好,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容越勾唇,将鼻尖埋在他的中胸沟,使劲嗅了嗅。“嗯~沈哥哥,你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料?”

    沈蒙掰开他的脑袋,“殿下又说胡话,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殿下,每日只是简单地擦拭了身子,许久没有好好沐浴了。身上臭了还差不多,怎么会香?”

    “就是香。”容越又凑上去嗅了嗅,笑得焉儿坏,“好像是…国色天香的香。哈哈哈…”

    “好啊你,竟敢打趣我!”沈蒙一把将他推了下去,裹着被子侧过身不理他。

    容越爽朗地笑着,“沈哥哥本就貌美,还不让人说,这是何道理?”他将沈蒙翻过来,双手撑在其两侧,发丝从肩头滑落至身下之人的脖颈,撩得人痒痒的。

    沈蒙薅开垂落在颈间不属于自己的头发,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偏过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容越突然上手,扯掉他腰间的衣带,一把扒开他的亵衣,莹白的胸膛上,之前的红痕若隐若现。他轻勾唇角,舌尖悄然滑过齿列,目光贪婪地逐寸扫过身下之人白玉凝脂般的肌肤。

    沈蒙怒道,“殿下!”你他妈有病啊!

    他正要合衣,容越冰凉的指尖就伸进了他的腰间,挠了挠他的痒痒肉。

    只一瞬,克制的笑声和着急促的呼吸声在殿中萦绕开来,沈蒙衣衫大敞,扭着身子一边躲闪一边奋力推搡着容越的手,却是怎么防也防不了他猛烈的攻势,他势如破竹,沈蒙节节败退。

    最后在沈蒙不断的求饶声中,才平息了这场嬉闹的战争。

    沈蒙蜷着身子,凌乱大敞的衣衫褪至臂弯,酥肩尽露,胸膛和腰腹剧烈起伏着,容越燃着火的眸光在他身上寸寸游移,克制隐忍,又放肆张扬。

    突然,容越一头扎进他的腰间,脑袋一路往上钻,一直蹭到那温热的脖颈处,才停下来伸手圈住他的腰。

    沈蒙早已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乱地拱着。

    毫无抗拒之力的沈哥哥,真的好乖好乖啊,越儿好喜欢。

    他无声地笑着,伸出殷红的舌尖,在即将触碰到沈蒙喉结的那一刻,又缓缓收了回来,舔舔嘴巴。

    唉——

    要怎样才能得到沈哥哥的心呢?

    无妨,只要沈哥哥不看旁人,越儿便有足够的耐性。

    “沈哥哥,你日后别再理二哥了,好吗?”

    沈蒙眼眸轻阖,嗓音低沉带着困意,“好…”我再理那个色批我就是傻逼!

    容越纯真地笑起来,圈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沈哥哥真好。”沈哥哥只能是越儿一人的。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身体太累,精神绷太紧的缘故,如今所有危险解除,也远离了容衍那个色批,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沈蒙竟一觉睡到了酉时。

    见容越不在,沈蒙立马起身下榻,在衣柜里随手薅了件衣袍套上,便匆匆出门打热水。他要好好洗个澡。

    刚一开门,就见两名宫女守在殿外,见了他便齐齐朝他行礼。

    “沈侍卫可有何吩咐?”其中一名宫女问道。

    “无…无事。”沈蒙有些不习惯,绕过她们,匆匆朝游廊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无数,个个都朝他恭敬行礼。沈蒙有些懵,做皇子的贴身侍卫待遇这么好的吗?可凌阙在广阳宫好像也没这排面啊。

    算了不琢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澡。

    沈蒙提着热水没走几步,就被两个小太监将水桶从手中夺了去。

    “沈侍卫可是要沐浴?”

    “我们替您备好热水,您稍后就行。”

    看着匆匆远去的两个身影,沈蒙愣在原地,这确定是在做贴身侍卫?怎么有种正宫主子的错觉?

    罢了,许是这承明宫的宫人比广阳宫的和善些,候着就候着吧。如此一想,沈蒙便心安理得地回了正殿。

    宫人们将热水一桶一桶地送了进来,倒进正殿内绘有红梅的半透明折纱屏风后边的浴池里。试好水温后,便全都退了出去。

    沈蒙见房门已被带上,便悠然地绕到屏风后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占地半个偏殿大小的方形浴池里,水面上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四周挂着纯白半透明绸帐,在缭绕的热气中无风自动。

    正宫不愧是正宫啊,这殿内的布置,这洗澡的浴池,跟偏殿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想自己穿进书中好几年了,都是在憋屈的浴桶里随便洗洗,曾经一度很想念自己家里的浴缸,今日可算能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了。

    沈蒙迅速褪去衣裤,玉足轻点,缓缓坐进浴池。

    爽!

    太爽了!

    沈蒙靠在浴池边,墨发柔顺地垂落下去,他抬手将温水拂至肩头,不经意带起几片花瓣,沾在颈间和锁骨窝,水珠顺着莹白手臂的肌理缓缓而下。突然他眉心一蹙,指尖轻抚着手臂至手腕处略显密集的淡淡痕迹。

    这是怎么弄的?

    之前忙着照顾容越,每日只是随便擦了擦身子,压根没注意。

    突然,一个医学名词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该不会是静脉血栓吧?!

    卧槽!老子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血管疾病?!

    沈蒙‘噌’地一下站起来,带起‘哗哗’水声。他将自己身上能看见的地方都查看了个遍,最终无力地跌坐进浴池里,水花四溅,他俊美的脸仿若凝珠欲滴的娇花,可此时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

    老子真得了静脉血栓!还他妈是全身静脉血栓!!!

    折纱屏风后,容越的身影若隐若现。

    自从觉得自己得了病,沈蒙每日都郁郁寡欢,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容越跟他说话,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癌症患者瞒着家人独自与病魔作斗争的感受了,看着眼前无忧无虑的容越,他不禁红了眼眶。

    在这医疗技术落后和医疗资源匮乏的古代,若是四肢静脉血栓说不定还能治好,可自己的病情严重到已经蔓延至全身,说不定已经危及五脏六腑。没有医疗器械,无法动手术,这如何治得了?目前看来,只能等死…

    等着瘫痪,等着肺栓塞,等着脑梗塞,一命呜呼…

    “沈哥哥,你怎么了?”正趴在湖心亭亭槛上笑盈盈赏鱼的容越,回头就看见坐在一旁的沈蒙泛红的眼尾。

    “没有,我挺好的。”沈蒙仰头,用力睁了睁双眼,试图把眼中蕴起的泪水压下去。

    容越收起笑意,凑过来俯身看着他,眸光瞬间失温,“沈哥哥为什么要哭?”就这么不想跟越儿待在一起吗?

    沈蒙偏过头,喉咙有些发紧,“我没哭。”

    “是越儿对沈哥哥不够好吗?”

    “不是。”

    “撒谎!”容越捧住他的脸,强行掰过来,与自己对视。“沈哥哥在广阳宫住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他声音逐字冰冷。

    沈蒙红着眼:“…”那时候我还没生病。

    他说不出口,他不敢想象如此依赖他的容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会有多难过。他不忍看这个纯真的少年伤心落泪,终是无言地闭上了双眸,泪水自眼尾滑下,落进容越的掌心。

    容越松开手,直起身子,面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后冷冷地勾起唇角。

    沈哥哥,你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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