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帮我
生辰宴后,容越仿若变了一个人,整日抱着兵书不撒手,看完《孙子》看《六韬》,连谢太傅都觉得他太过痴迷,时常劝他多休息。
晚上窝在榻上,还反复琢磨,跟沈蒙探讨兵法。
这还在长身体呢,总熬夜怎么能行?
沈蒙拿下他手中的兵书,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快歇息,明日再看。”
容越翻到他身上将兵书夺到背后藏着,笑着看他,“沈哥哥,这可是你要我去争皇位的,如今才几日,怎就受不了了?”
沈蒙真想给他个白眼。
这皇位不争,就只有等死,他还有一亿现金等着回去花呢,可不想跟这傻小子一起死在这书中世界。
“殿下,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哦?既是如此,我也乏了,那我们运动运动,提提神?”容越话音绕了绕,低低地笑着。
沈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还没等沈蒙反应过来,容越就扔了书,双手伸进他的腰间,指尖微动。一阵酥麻让沈蒙直呼遭不住,连忙去推身上的少年。
可少年笑得肆意,哪里肯饶他,手上的动作翻出花儿似的,可劲儿地欺负他。
烛火摇曳,床帏震荡,被子和衣物散乱一地,房内笑声和求饶声不断,直至沈蒙没了挣扎的力气,容越才眷恋不舍地停了手,佯装无力地趴在他身上。
容越瞧着沈蒙随着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背部曲线,抬手隔空描了描这娇美紧致的身段,他舌尖缓缓舔过上排齿列,笑意盈盈,幽邃的眸中盛满了意犹未尽。
一阵寒风袭来,烛火瞬间熄灭,容越瑟缩着直往沈蒙怀里钻,“沈哥哥,好黑,我怕。”
沈蒙立马侧身将他圈进怀里,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摸着他的头,嗓音温润,“殿下别怕,我在。”
漆黑的夜里,容越在沈蒙的怀里仰起头,他能感受到自己若是再往前一点点,鼻尖就能触碰到沈蒙滚动的喉结。他舌头伸了伸,又默默地低下头,缩在沈蒙温暖的怀里。
若是这样做了,沈哥哥会被吓到吧?日后便再也不会这般抱着自己了。
唉——
他心下叹了一口气,要怎样才能让沈哥哥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尝上一口呢?真是头疼。
沈蒙见怀中的人儿没什么动静,心想他定是睡着了,便将他抱到床榻里边,起身把地上的被子拉上来,将两人盖好。
一番闹腾之后,原本就没了精神,很快他便睡了过去。黑夜里,容越探出手,指尖划过沈蒙的眉眼,鼻尖,唇瓣,喉结,胸膛,腰腹,…
当晚,他野火燎原,可又束手无策,只能硬挺着入睡。迷迷糊糊之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沈哥哥墨发散乱未着片缕,趴在软榻之上,…
翌日醒来,容越察觉身下有异样,伸手摸了一把,黏黏糊糊,登时就红了耳尖。他蒙着被子,不一会儿又露出两只大眼睛,瞧着正在洗漱的沈蒙。在被子遮挡之下,他的舌尖不自觉地滑过有些干裂的唇。
“殿下,别赖床,醒了就快起来,不然上学要迟到了。”沈蒙走过来,一把掀了被子。
容越一秒变成捂裆派,沈蒙看着他这个样子,秀眉微蹙,这么大了,莫非还尿床了不成?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沈蒙边问,边去扒拉他的手。
“沈哥哥,你别碰我。”容越缩成一只虾,头埋得低低的。
沈蒙笑道,“现在不让我碰你了?你昨晚是怎么折腾我的?”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不得使劲收拾收拾这小子?沈蒙一顿挠他,容越一手捂裆一手防人,最终忍无可忍,一把将沈蒙拉进床榻,翻身就压了上去。
“殿下,你…”沈蒙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容越,亵裤上一团湿润,顿时心情复杂,说不出话。
这孩子是长大了啊!
看他这害羞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
古代不都有通房丫鬟什么的吗?是时候给他安排安排了。
“沈哥哥,你不准看!”被人发现了秘密,容越连忙蒙住他的眼睛。
见容越比他更尴尬,沈蒙反而笑了起来,“殿下长大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必如此害羞。”
这事在现代来说,其实压根没什么,只是在这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没有正规的性教育,才会让容越如此扭捏。
性教育还是很有必要的,特别是这个时候,他刚刚启蒙,多让他接触一些好看的宫女什么的,那他就更不可能弯了。
想到这里,沈蒙一下来了精神。
他掰开遮住眼睛的手,紧紧握着,一本正经道,“殿下,这种事,其实可以找人帮忙的。”
容越脸颊微红地抬眸看他,眼中有不解,也有期待,“怎么帮?”
“就是…多和殿下喜欢的人接触。”
“怎么接触?”容越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身下的沈蒙。
“比如,牵手,拥抱什么的…”这玩意儿得靠自己悟,说太细整得像流氓似的!
“哦?是这样吗?”容越摸了摸沈蒙的胸膛。
“是,也不是。殿下,你不能上来就摸人家的胸,那样是流氓行为。”
容越又将手伸到沈蒙脸上摸了摸,“那这样可以吗?”
“这样好多了。”孺子可教也。
容越唇角轻勾,整个人趴了下去,双手捧着沈蒙的脸,看得痴迷。
“沈哥哥,你说,我应当找谁来帮我呢?”
“殿下可有心仪…”
“不如沈哥哥来帮我吧?”容越打断了他,脸颊在他锁骨窝蹭了蹭。
“殿下不可,这种事必须得女子来。”闻言,沈蒙连忙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坐起来理了理衣襟,并趁机与他拉开距离。
容越委屈巴巴,没骨头似的靠过来挽着他的胳膊,“沈哥哥是不是不疼我了,这点小事都不愿帮我。还说什么拿我当家人,要以命相护。这才多久,就变了。”
沈蒙闭眼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其实,殿下也可以自己解决的。”
“自己怎么解决?”容越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
“就是…这样…”沈蒙抬手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
容越看得认真,却是一脸不解地摇头,“沈哥哥,我没看懂。你教教我吧,好吗?”
沈蒙:“…”这他妈怎么教?!我总不能打给你看吧!
头大!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开窍!
“沈哥哥…”容越不停晃着他的胳膊,“教教越儿嘛…”
“殿下,你把裤子脱了。”
沈蒙被他晃得头晕,不耐烦地甩出这句话。容越闻言,又害羞又兴奋,麻溜儿地脱了裤子。他正纠结该用什么姿势,才方便沈蒙帮他,还没想好呢,就连人带头地被蒙住了。
“殿下快起来,迟到了可是要被谢太傅罚抄书的。”沈蒙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是跑着出了门。
容越掀开被子,果然不见了沈蒙的踪影。他咬着唇,气鼓鼓地裹着被子下床找裤子穿。
沈哥哥可太不乖了,得好好惩罚他!
蹲在院内洗裤子的沈蒙,一边忍着刺骨的寒意搓着手上的亵裤,一边朝门口骂骂咧咧。
贪腐案自容衍受伤后,就一直搁置,抓捕的犯人皆是小喽啰,且异常嘴硬,压根无法触及到核心线索。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死在大理寺狱的魏丞相的外甥,起码明里暗里都与魏丞相多少有点干系,可证据并不充分。
这些时日,容衍带着凌阙和沈蒙日日出宫查案,这一搁置千头万绪理起来尤为棘手,原本没什么收获的容衍,在盘查近日出入京城的可疑之人时,发现了端倪。
一个外地来的丝绸商人进京数月,并未去任何一家绸缎庄谈生意,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听评书逛青楼,好像他的任务不是进货,而是花钱。
为避免打草惊蛇,容衍一行人扮做世家公子,流连青楼,寻机与那商人结识。
沈蒙自是知道贪腐案的罪魁祸首是谁,可他不能助容衍,就跟着和稀泥,反正青楼他也没来过,逛一逛也挺好。毕竟是让人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啊,漂亮小姐姐随手就能捞一大把,这在现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别提做了。
三人身着华服,瞧着个个皆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贵公子,老鸨见着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三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容衍摇摇头,手中折扇微抬,示意凌阙递银子,“还请妈妈为我三人安排一二。”
老鸨掂了掂手上的一袋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自然自然,三位公子请稍后,我这就叫姑娘们过来,随便挑。”
刚进入二楼雅座,老鸨就带着十几个容貌姣好的姑娘过来了。浓妆淡抹,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容衍看向对面坐着的沈蒙,顿时生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沈公子,你来挑。”
沈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得到容衍的眼神肯定后,他挑了几个面容清秀身材凹凸有致的姑娘。
容衍轻笑,端起酒杯,食指指尖在杯沿摩挲着,“原来沈公子喜欢这样的。”
沈蒙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殿…二公子,卑…我是替您和凌公子选的。”
他瞥了瞥凌阙,“凌公子,可还中意?”
凌阙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直夸沈蒙选得好。
容衍瞪了他一眼,随后招呼姑娘们入座,意味不明的眸光缓缓扫过沈蒙娇俏的眉眼和莹白的脖颈,接着又望向对面雅座那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