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又见丧尸群
“发生了什么？”游羽听到声音跑过来看。
“我看到个丧尸，长得像个壁虎一样在玻璃上爬。”余浩老半天才缓过来，他拍拍自己的额头，仿佛刚才看到的丧尸不是真的，“我还以为丧尸就两种，现在又多了一种。”
“它有什么特征？”游羽举起枪四处看，像只受惊的猫。
“能有什么特征，像个鬼一样，我看叫壁虎丧尸好了。”谢肥幽幽说。
两人齐刷刷看着谢肥。
“你还在发烧吗？”余浩问。
“好了点，低烧。”谢肥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下次看到任何丧尸都直接开枪，我们迟早要面对更强的。”游羽说。
“我可以走了。”谢肥挺直腰板拍拍肚子，看到两人担心的目光，“走？”
“行吧，待会有力气逃跑。”余浩背起包，“喝多点水。”
打开门，他们下到轨道旁的应急通道。
长长的走廊一望无际，余浩把灯光照去，远处没有尽头，一阵阴风吹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杂音，墙壁上贴着长长的广告横幅，广告上是金融理财等项目推荐。
黑暗中，三人走了会，气氛僵硬，除了游羽万年不变地在忙自己的事，余浩和谢肥反正是快走不下去了。
“还有很远。”游羽回头看看气喘吁吁在地上犹豫不前的两人，声音回荡在周围。
“这地方，跟我小时候天天做噩梦的场景差不多。”余浩喘着气说。
“要是你们抛弃我在这里，我立刻能自杀。”谢肥比他更喘，满身大汗。
“走吧，再不走，没机会走啦。”游羽撇了他们一眼，见两人还不走，干脆丢下他们自己走，余浩和谢肥是两条咸菜怕拴不上萝卜，立马屁颠屁颠跟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后面的黑暗所吞噬。
就这样你追我我吊你，一路又拖又摸，游羽还真给后面两咸菜的胆子摸大了。在黑暗的隧道中行走，余浩居然感到一种危险中奇怪的宁静感，就像在很深的海底隧道里游泳一般，周围密不透气，耳边回荡着海水冲击管道的声音。
“我居然不怎么怕了。”谢肥呼哧呼哧喘着气，他走了一路，身上还背着重物，“但是把我丢在这里我还是得死。”
“已经五分钟时间你没有跟游羽嚷嚷她要丢下你咯，我是不是要给你颁个奖？”余浩端枪的手微微发酸。
“前面有台车。”
现在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游羽忽然警觉，她把灯光打过去，轨道上果然停着一截长长的地铁。三人隔着紧急通道护栏照去，灯光扫过车厢，里面空无一人，白色车壁上隐隐有刮痕与血迹。
“那是三号线。”游羽看到车尾的标志。
“像时间尽头的车。”谢肥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了生化危机里的地铁。
余浩继续往前走，灯光晃过最后一扇窗户，里面好像有人站着，他把灯光打过去，顿时愣住了。
半个小时前那只壁虎丧尸正趴在玻璃窗上，直勾勾的盯着余浩，之所以认定是之前那只，因为这丑陋的怪物五官和上一个的歪扭出都是一个样儿，不可能重复。
在它身后，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煞白的女人缓缓转头看向余浩。
她的嘴裂开了，长长的舌头伸出，余浩看到一排扭曲的牙齿，女丧尸的眼睛在灯下闪闪发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撕破车窗，隧道里狂风呼啸，车厢里，无数沉睡的丧尸被吵醒！它们从地上爬起来，吼声与咆哮被闷在了车厢里。
“你再叫！”余浩的耳朵好像塞了颗炸雷，他头痛欲裂，在自己要疯掉之前瞄准女丧尸扣下了扳机，壁虎丧尸扑出去为它挡下了这一枪，玻璃破碎，它像个漏气的袋子一样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丧尸的声音从破碎的车窗里刺出，唤醒了车箱里所有丧尸！
“快跑！”游羽推了两人一把，三人没命地往后面跑，一回头，那女丧尸已经带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小弟爬出了车窗，足足七八十只，他们在电筒的光下狰狞得无色，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这一幕何等瘆人。
“保持火力线，保持冷静！保持精准！”游羽临危不乱，她指挥住两人，开出一枪，762x39ps钢芯弹在隧道里飞驰着，女丧尸被瞬间爆头，头骨碎片和暗色的血四处飞溅，刺耳的尖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丧尸群狂乱的咆哮。
“开火！”
这声不知道是谁喊的，余浩看着那些涌上来的丧尸吓得炸毛，他啰啰嗦嗦扣下扳机，rpk变态的后座力把他带倒在地，他只能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坐在地上朝着丧尸们有规律地点射。
突突突，枪声灌满了整件隧道，谢肥喘着气朝丧尸们扫过去，他明明还在发烧，这一刻钱却两眼放光，好像自己成了施瓦辛格。哗啦啦，曾经带给人们恐惧的丧尸一排排倒下，游羽甚至边开枪边往前走，弹匣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完，她卸除弹匣来了一个快速换弹。
这是一场盛大的屠杀，七八十只丧尸，肉身的冲锋，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在现代武器小小的子弹面前兵败如山倒。最后一个丧尸被铁轨绊倒了，它刚爬起来，谢肥嗷嗷两声颤抖着手换好弹匣杀死了他。
一片寂静，周围安静得可怕，几秒后余浩才意识到手电筒被震掉了。
“哇哦！好爽！”谢肥的56式冒着滚滚的火烟，他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看地上成群的丧尸尸体，又回头看一眼余浩，然后咧嘴一笑。
这一笑像《功夫》里酱爆的回眸一笑，耐人寻味。
余浩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子弹打空了，他扶着铁轨站起来，试着更换弹匣，手却抖得怎么都接不上。
游羽不愧是大佬，她把耳朵贴在铁轨上仔细聆听起远处的声音，确认安全后才转头回来和两人回合。
“打得不错，”游羽拍拍谢肥的肩，罕见地一笑，“看到了吗？它们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谢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看看手里的枪，又看看手，“没想到哇。”
“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半个钟前看到的壁虎丧尸会出现在这里。”余浩在心底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他不想陡增大伙的烦恼。
三人继续走，前方很快就到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