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正成集团贵州分公司的三台车已经到了，大家都上了车，等了半天，才看到南一卿从街上走过来，脸上露出微笑。上车，也不说话，因为和乔平印坐同一台车，余若兮也不好问什么。

    到了机场，乔文晕车，又吐了，半天才从卫生间出来，脸色惨白。乔加一用纸巾帮她擦了一下脸。

    过安检，今天机场检查有点严格，所有人过安检，过了机器后，还要被人工全身再检查一下。李玉双、乔加一和乔文三个人过时，机场安检员用扫描仪扫到鞋子时，警报声响，安检员示意他们把鞋子脱下来，拿到里面一个房间，用专门的仪器又检查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三双鞋又拿出来，还给三人，说没有问题。

    上了飞机，南一卿和余若兮正好坐在李玉双、乔加一和乔文的前排，余若兮更不好问什么，南一卿也没有讲他最后跑出去干什么了。

    起飞到半空，余若兮还是忍不住问：“你后来跑出去有什么新发现？”没人应答，扭头一看，南一卿已经睡着了。余若兮心里暗骂，你就知道睡，迟早有一天会睡死的。

    抵达s市机场，已经晚上十时。走到机场出口，只见两辆警车停着，赵帅和沙驰皓站在车前。余若兮心里很高兴，这两人还挺有心，知道过来接我。

    谁知赵帅和沙驰皓走过余若兮身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走到乔文面前，出示传唤证，请乔文到局里协助调查。

    这下不仅余若兮吃了一惊，现场所有人都很意外，乔文就是一个智障，怎么会被传唤。乔加一挡在乔文前面，大怒道：“他是残疾人，你们凭什么抓他？”赵帅平静的说：“他涉嫌毒害乔正成。我们请他协助调查。”

    余若兮很奇怪，乔文的嫌疑不是早就排除了吗？怎么现在突然抓他，难道局里有其他目的，通过抓他来来让真正的疑犯现身？过去局里操作过类似的案子，先抓一个假的嫌犯，真的凶犯以为风头已过，就不再防范，反而露出真的马脚。转头看南一卿，只见他仰望天空，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乔加一依旧怒气冲冲：“你们要抓他，就一起把我也抓了，我陪他一起。”说完，也上了警车，跟乔文坐在一起。李玉双看到乔加一上了警车，自己一个人走也不合适，踌躇了一下，也默默上了警车，陪乔加一一起。

    车上，余若兮发微信问赵帅怎么回事儿，赵帅回，我不知道啊，是南神让我们传唤乔文，怎么你也不知道？你和南神天天腻在一起，怎么也不知道？余若兮气哼哼的回了一把菜刀。

    到了刑侦局，已经夜里十一时，在审讯室，乔加一坚决要陪着乔文，李玉双也只好陪着乔加一。

    旁边的监控室，张局和胡队都来了，看来案情有重大突破。南一卿对赵帅沙驰皓耳语了一下，两人转身出去。

    南一卿招手让余若兮跟他进审讯室，余若兮心想，不会是又让我做笔录吧，我是刑警，不是你的秘书，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是很好奇南一卿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跟他进去了。

    南一卿坐下，看着对面的三个人，说了句，也好，你们三个人一起聊，真相就会越清楚。现在你们总该开口，把以前没说的都说出来了吧？

    乔加一很疑惑，还有什么没说的？南一卿说，那就从你这开始说吧，乔正成死亡前一天晚上，你进他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加一脸上有点变色，说，这个是私事儿，和你们无关。南一卿说，你这个虽然是私事儿，但是这是后面所有案子的起因，没有那天晚上的故事，就不会有第二天乔正成的死亡。

    乔加一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南一卿转头看了看李玉双和乔文，你们两个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吧？你俩要不要来说一下。仍然没有人开口。

    南一卿叹了口气，看来只好我来说了，虽然说出来对乔加一是再一次伤害。那天晚上，乔正成潜规则了你吧，说完紧盯着乔加一。乔文立刻满脸怒容，李玉双脸上都是尴尬。

    余若兮大吃一惊，怪不得监控录像显示，乔加一进去两个小时，出来时揉着眼睛，好像哭过，怪不得第一次见乔加一，她的眼睛红肿，原来为是哀伤董事长，原来是悲伤自己的遭遇。

    乔加一胸口起伏，半天才平静下来。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隐瞒了。董事长之前好几次晚上找我谈话，主要谈学习谈进步，我也学到不少，但是我知道他的潜台词，就是要我献身。董事长跟公司很多女员工都有类似的经历。但是我不感兴趣，我有我爱的人。看了李玉双一眼，喝了口水，继续说。

    那天晚上，董事长又把我找过去，给我一杯饮料，我喝下去后，头就昏迷，失去意识。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里面休息室的床上，我穿好衣服，哭着离开他办公室。董事长曾经是我最尊敬的企业家，我曾经很崇拜他，但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南一卿问，为什么没想过报警或者依法解决？乔加一说，我当时浑浑噩噩，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回到家里，就跟玉双说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只有他和我两个人知道。

    南一卿转向李玉双，现在谈谈你第二天为什么要去董事长办公室吧。余若兮和隔壁监控室里的张局胡队，都知道李玉双是重点嫌疑人。难道他第二天去董事长办公室，是为乔加一复仇，而毒死乔正成？

    李玉双脸色有点白，连忙说，我没有杀害董事长。我前一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确实很生气，我只想第二天早上去打一顿董事长，然后辞职。是的，我确实没有预约，第二天临时过去，说有重要事情汇报。

    我进去后，董事长招手让我坐下，跟我大谈理想，谈职业晋升，谈未来的人生规划。他说我最近工作做的非常好，正在考虑提升我到公司副总裁。我意识到我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我贸然辞职，可能将来没有前途。来的时候心中的怒气就消失了。

    现在想想，他是知道我跟加一的关系，知道我找他的目的，只是不让我开口。用晋升换了我的心中的怨气。

    乔加一转头瞪大眼睛盯着李玉双，不敢相信他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李玉双望着乔加一，忏悔地说，加一，真的对不起，我从小没打过架，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胆量辞职。

    南一卿转头看着乔文，下面我们来谈谈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