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高智商的数学天才

    南一卿微笑着看着乔文，乔文脸色沉静如水。余若兮之前有两次找乔文了解情况，乔文都很紧张，一问，就是不停摇头不停点头。反而现在很沉静，一点都不紧张。

    南一卿说，你有表达障碍，问你，你也说不出来，那我就替你说吧。那天晚上，乔加一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你看到她哭着出来，衣衫不整，就知道出事儿了。因为你以前也见到其他女员工在董事长办公室出事儿。等乔正成离开办公室后，你去清理房间，看到了那杯液体，看到了凌乱的床铺，你可能还看到了垃圾桶里用过的卫生套。你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儿。

    你和乔加一是发小，情同手足。乔加一在你心中是最完美的女人，而乔正成破坏了你心中唯一的美，你恨死了乔正成，心里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正好那天何心怡也对乔正成不满，让你去买地高辛片，你查了一下地高辛片，知道乔正成如果服用过量这个药就会致死。心里萌生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乔文听南一卿娓娓道来，面色平静，好像是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

    余若兮记得最早是怀疑乔文下的药毒死乔正成，但是后来在布草间柜子下面找到丢失的药片，所以排除了乔文的嫌疑。怎么现在南一卿又怀疑是乔文。

    南一卿继续看着乔文说，你知道警察时候肯定要查药品来源，所以你精心的做了伪装。你那天晚上确实是去药店买药，药店的销售系统显示你也只买了一瓶药。但是，那天你出药店的时候，兜里还多了一瓶药，因为你去货架取药时，可以背对着监控摄像头，偷偷把一瓶药放到自己口袋，然后又拿了一瓶药去收银台买单。

    第二天，你拿出一瓶药，在给乔正成冲茶的时候放到茶杯里，搅匀，端到乔正成大班台上。等到下午确认乔正成毒死后，把那瓶药扔到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打开另一瓶药，故意撒到布草间的地上，然后捡起来地面上可以看到的，故意留了十片药在柜子下面。你知道警方肯定先会怀疑你，但是最后搜查到布草间柜子下面，就会排除你的嫌疑。

    余若兮听到这里，惊讶得张开嘴。自己当初坚定地不相信乔文是凶手，没想到他这么精心的布了一个局。

    乔加一大叫，胡说，这不可能，乔文是老实人，是个智障，不可能像你们说的那样。你们不能冤枉人。转头看着乔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真的是你吗？乔文充满深情的看着乔加一，点了点头。乔加一抱着他，放声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呀，这是犯法的呀。

    等到哭完，平静下来。南一卿微笑着看着乔文，现在我们来谈谈乔平印的两起未遂谋杀案。

    余若兮惊讶的看着南一卿，乔文因为乔加一而毒害了乔正成，大家很吃惊，但是可以理解。但是乔平印是被水平及其高深的黑客谋杀，乔文是个智障，怎么可能懂黑客技巧。旁边监控室，赵帅沙驰皓早已回来，和张局胡队也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南一卿拿出手机，打开一篇文章，推到巧文面前，说，你的这篇论文《关于朗道-西格尔零点猜想的一点证明思路》写的真是好啊，我都没有这么高的水平。

    乔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论文，表情平静，什么也没说。

    乔加一再次惊讶，这篇论文是以她的名字发表的，但是不是她写的，她曾给杂志编辑部写信，说名字搞错了，杂志编辑部查核后，回信说投稿人确实是乔加一。乔加一这个名字国内没有重名的，所以一定是某个人以她名义发表的。但是，她绝对没想到会是乔文。

    余若兮和其他人也都很惊讶，乔文就是一个智障，而且数学一直考零分，怎么可能写出这么高水平的论文呢。

    乔加一转头问乔文，真的是你写的吗？乔文点点头。

    南一卿说，乔文虽然有语言表达障碍，但他的智商不低，尤其是数学水平非常高，已经达到国家奥数队的级别。

    手机上收到技术处发来的报告，南一卿看了一眼，继续说，刚才我已经安排人搜查了你的宿舍，果然找到了基本数学学术杂志和基本数学书，还有一部笔记本电脑。

    余若兮才明白，进审讯室前，南一卿安排赵帅和沙驰皓出去，原来是办这件事。赵帅在隔壁监控室忍不住赞了一声，说南神果然神。派他和沙驰皓去搜查乔文宿舍时，对他耳语说，应该会有数学杂志和数学书籍，还有电脑。他去的时候，觉得南神肯定瞎扯，一个智障，怎么会有数学书籍，结果进了乔文宿舍发现，全被南神猜中了。

    南一卿说，技术处分析了你的电脑，果然发现了这篇论文。同时技术处也找到了你的编程工具软件和黑客软件，但是很遗憾，没有找到你攻击汽车系统和电梯系统的证据，说明你很小心，做完以后把所有痕迹证据都清除了。

    我们在布草间柜子下面找到那十片药，首先把你从嫌犯名单中划掉。乔平印后面两起谋杀未遂，我们一直怀疑是李玉双，从来没有想到过你。直到，直到从乔家村离开的最后十分钟，我才突然想到，我特意重新跑到乔家村小学，再次翻看你们历次数学考试时试卷，才发现你是一个高智商的数学奇才。

    余若兮一直对南一卿最后跑出去干什么很好奇，原来是又去了乔家村小学，但是她之前和南一卿看过过去的考卷，乔文每次明明是零分，怎么又成数学奇才了。

    南一卿转向乔加一，你曾经告诉我们，三年级数学第一测验，你和乔文都考了一百分，王老师说乔文抄袭你，你发现你有一道题其实是错的，而乔文没错，所以你站起来跟王老师说乔文没有抄你。从那时起，乔文感恩你帮他，感恩了一辈子，直到现在。

    余若兮发现乔文一直平静如水的表情下，眼眶突然有点红润。

    南一卿继续说，这之后每一次数学测验，乔文都是零分，我也看了他的卷子，确实都错了，心里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知道离开乔家村的前一刻，我重新想起乔文卷子上的各种数字，又想起乔加一这个奇怪的名字，恍然大悟，我跑到乔家村小学，打开试卷再次确认，果然乔文不但不傻，而且数学非常好。他每一题的答案，都是错的，但是比正确答案都加了一。比如66=36，他写下来的答案是37，每一道题的答案都是这样。

    南一卿转向乔加一，你知道他每一题的答案为什么都多加一吗？

    乔文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

    乔加一怔在那里，张着嘴说不出话。南一卿说，因为你的名字是加一，他心里一直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