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选择权
李东波道：“既然神仙姐姐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们的问题不能让她出手帮忙？只要她出手了，一切不都解决了？”
王正仁笑了笑，道：“她已经出手帮过忙了。”
李东波问：“什么？”
王正仁道：“首先，她不在这场乱局中插手添乱，已经是给我们帮忙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离开医院后，她就躲得远远的？这是在告诉我们了，她做到了这个承诺。”
李东波开始有些混乱：“你的意思是，神仙姐姐是坏人？”
王正仁叹了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说过她是好人吧？”
李东波沉默了。
王正仁道：“也许，你的神仙姐姐对你很好，你觉得她是好人，但那仅限于你而已，或者说你们李家而已，但她也不是对你们李家所有人都这样的，如果非要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的确不敢妄加评断，但我有一些我自己的想法。”
李东波忙问：“什么想法？”
王正仁看了看两边的河岸，问道：“你确定她现在不在你身边吧？”
李东波也顺势看了看周围，他也想确定神仙姐姐是不是在身边，她不是去了昆仑山吗？她想回来就回来？她可以瞬移？
李东波道：“应该不在。”
王正仁道：“什么叫应该不在。”
李东波道：“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确定。”
王正仁想了想李东波说得也没错，无奈叹气道：“行吧，在就在吧，大不了把我杀了，今天我就说一回实话。”
李东波忙道：“你说。”
王正仁道：“她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想，她的立场更像一个渔翁，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从来不站在任何人一边，她只从我们这里获取利益，她是一个商人，明白吗？”
李东波摇摇头：“我不明白。”
王正仁只道：“回到我们一开始的问题，她不出手干预的代价，是她也选择让你来到这个世界。”
这个结果似乎已经没有那么让人惊讶了，反而这是应该的。
只是，这是为什么？
李东波知道，王正仁也无法给出答案，因此他沉默了。
王正仁忽然道：“其实现在选择权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要怎么选？”
李东波问：“怎么选？”
王正仁道：“嗯，怎么选，你现在完全可以选择逃离这一切，去找你的神仙姐姐，让这一切跟你完全没有关系，你逃到她身边，谁敢来惹你？”
李东波摇摇头道：“我不会这么做。”
王正仁道：“但你可以选择这么做，我知道你埋怨我不跟你说实话，那我今天把这些实话都跟你说了，告诉你你都有什么选择，刚刚只是我上述所说的一点，还有更多。”
李东波问：“比如？”
王正仁道：“比如？比如选择江家、关家、祝家就是一种选择，我今天彻底给你把实话讲清楚了，你完全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你欠了关家祝家？管你屁事，你不遵守道义，他们能拿你如何？杀了你？那也得看打不打得过你才是。”
李东波很震惊：“那我成什么了？”
王正仁道：“你成什么重要吗？别人怎么看你很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谁拳头大谁说话管用，什么道义责任，无非是限制你的屁话，今天关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根本不需要在意，你活得好了他人的生死又与你何干？而且我告诉你李东波，你不要觉得我好像是墙头草，会两边倒，但不管你会怎么选择，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李东波问：“为什么？”
王正仁道：“因为我的利益也与你高度绑定，你的生死就我的生死。”
李东波又问：“为什么？”
王正仁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你始终要知道，说不说也是早晚的问题，瞒着不说好像显得我矫情，我告诉你，我已经肺癌晚期了，只剩下两年不到的寿命，不需要玄门的法子去算，医生告诉我的，而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李东波觉得天方夜谭：“我能救你？”
王正仁道：“准确的说，是你的神仙姐姐能救我，我跟她达成了交易，只要我在这场战争中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方，无论你什么选择，我都站在你这边，那她就能救我。”
李东波道：“所以，你说我有很多选择，也是她让你跟我说的？”
王正仁道：“没错，她让我时机成熟就告诉你这些，你不必在意任何人，你完全可以无情，只要你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哪怕是不正确的，你开心怎么选你就这么选，她说的。”
李东波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王正仁道：“我不知道，她只是这么说的。”
李东波沉默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这场战争究竟是什么？
李东波问：“战争什么时候开始？”
王正仁道：“我不确定具体的时间，但快了。”
李东波问：“你觉得最快什么时候发生？最慢呢？”
王正仁想了想，道：“最快，可能今天就会发生，但如果慢的话，也许……我死了之后才会发生。”
李东波道：“如果你快死了也没有发生，神仙姐姐会救你吗？”
王正仁道：“她会帮我续命，直到我达成她的条件。”
李东波道：“那你和傀儡有什么区别？为了活着，真的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王正仁道：“为了活着，这算什么代价？”
李东波道：“那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王正仁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神仙姐姐还说了，如果你选择死亡，她也会尊重和允许，她一切都不会限制你，但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你希望你能活下去，也能让我活下去。”
李东波无语了，神仙姐姐这是算到了一切？
李东波道：“看似有选择，其实根本没有选择，神仙姐姐就是让我投身进入这场战争，而且她希望我赢，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我不是抗拒这个所谓的选择，我只是想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