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到底是什么
王正仁道：“我不知道。”
李东波想了想：“好吧，那以神仙姐姐让我赢为目标，你建议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王正仁不假思索道：“选择江家，完成你爷爷的最后一步棋，以后江巧儿会救你一命，这是其他所有人都无法做到的，不这么选，你必死无疑。”
李东波道：“可这么选，江巧儿一定会死，对吗？以命换命。”
王正仁道：“说实话我不确定，再说实话，你说的这个可能应该是最大的可能，江巧儿会死。”
李东波沉默了，又问：“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王正仁只道：“我不知道。”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王正仁只是机械式的喝酒机械式的抽烟，仿佛他就是一台抽烟喝酒的机器，完全停不下来，两箱啤酒几乎被他一个人喝光。
李东波在他的感染下，也不停的喝酒，只是喝得没有那么多，但也比平常多了，毕竟他不喝酒，而他仿佛不会醉一样，完全没有感觉到醉。
等东西吃完啤酒喝完，烟也抽完了，王正仁起身道：“回去吧。”
李东波道：“王叔，送我去自然公园。”
王正仁知道他想去找真假鬼王，但他没有阻止，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开车带着李东波去。
王正仁的酒量好极了，喝了那么多方向盘一点飘的感觉都没有，只不过他身上的酒气很大，但现在谁也不担心被交警抓。
很快来到了自然公园前，王正仁停下车，道：“我在这里等你。”
李东波点了点头，快速往里面走，很快来到了鬼府面前的岩石，他什么都没有带，任何仪式都没有做，没有门的岩壁自动的为他打开，放他进入。
一进去，强烈的鬼气就包围了他，但又很快散去，退缩到一旁，尽量不伤害他的身体。
在黑暗中，李东波凭着记忆往前移动，鬼府其实很深，实际的大小感觉比本来的山体还大，根据原本山体大小判断，本来容不下这么大的洞穴的，鬼府可能并不是真的在山体里。
鬼府内是异常的黑，就算打了灯开了手电，但有某种限制存在，这些灯和手电是根本不照远照不亮的，依旧等于是摸黑前行。
但在这黑暗中，李东波又仿佛长出了一双可以透视黑暗的眼睛，实际上他仍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凭着感觉，就是可以走到鬼府的最深处，不会在这黑暗中迷失方向。
李东波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便听见她雀跃的声音：“你来了。”
李东波道：“我来了。”
她道：“快坐吧，站在我这里你会很累。”
李东波听她的坐了下去，尽管是极阳之体，但鬼气侵蚀的严重，依旧会消耗大量体力，想以凡人之躯在这里稍微待久一点，就必须尽量节省体力，除非像之前那样，死着进来。
“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你考虑好了？”
李东波一坐下，便感觉她从背后缠了上来，经过人事的李东波已经非常女人身体各个部位的触感，但面对她如此的挑逗，李东波并没有任何感觉。
李东波反而问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清楚吗？你是南城的鬼王。”
她笑道：“我不是鬼王，就算我是鬼王，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你说吧。”
李东波道：“我知道一切了。”
她奇怪道：“一切？是指什么？”
李东波道：“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是他们付出了很多代价，才把我带来这个世界，而马上战争要发生了，神仙姐姐想让我在这场战争中赢。”
他感觉到她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呢，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
李东波苦笑道：“这算什么收获？我宁愿不要这些收获。”
她道：“可是当你不知道这些的时候，你又渴求知道，这不是很矛盾吗？”
李东波沉默片刻，道：“是的。”
她笑道：“所以，其实本质上你还是想要知道这一切，只是你还无法接受这一切。”
李东波回答道：“是的。”
她忽然划分一转：“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你也应该明白你有很多种选择，选择来到我这里，跟我在一起也是一种选择，你的神仙姐姐是同意的，但这个选择，必须得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李东波有一些讶异，但他又转念一想，他不应该讶异。
李东波问：“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会得到什么？”
她道：“远离纷争，同时也可以远离你的神仙姐姐。”
李东波刚想开口问，为什么要选择远离神仙姐姐时，他自己很快也就明白了。
神仙姐姐给他下了一套，说是可以选择，但实际上无法选择，李东波应该恨她，而对她最大的报复就是选择离开，所以他才要远离神仙姐姐。
李东波道：“但如果我选择死亡，也可以做到这些。”
她笑道：“你是不想活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也的确可以这么选，但死了，并不意味着解脱，你要彻底的解脱，需要魂飞魄散呢……其实就算魂飞魄散也并不是真的解脱了，但已经很接近了，需要我帮你吗？”
李东波下意识的被吓了一跳，他想拒绝的，他不是真的想死，但转念一想，拒不拒绝其实没有意义。
所以李东波沉默了。
她忽然安慰道：“你呢，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那么多信息罢了，你只是累了，不如在我这里住几天吧，然后再出去面对一切。”
说着，她从身后绕到了李东波的面前，李东波感觉她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上，那是一种甜腻的香味，但深层的臭味……不见了，李东波这次没有闻到臭味。
她忽然有些委屈的说：“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嫌弃我身上有味道，所以不愿意住在我这里，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想办法把那些味道给除掉了，这次，是不是只有香香的？”
李东波觉得，这样他应该没有再抗拒的理由了，可身体却本能的愈发抗拒和恐惧。
李东波有些僵硬的问：“上神，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