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局势突变
秦海晏见状好奇地问门多萨：
“那个人是谁？怎么看上去比王储派头还大。”
门多萨颇为不屑地说：
“菲律宾总督，一个战争疯子兼狂妄的刽子手而已。”
秦海晏感觉门多萨话中有话，便对华润芳使了个眼色。
华润芳会意，拉着安娜去一边聊天去了。
秦不屈想了想，叫过王五，悄声吩咐其通知隋五代替自己在此迎客。
他脱身之后，便邀请门多萨找了个房间详聊。
门多萨狂喜，欣然同往。
他也正想同秦海晏聊聊关于东方大帝国的事情。
秦不屈赞叹：“门多萨先生，您可真是博学！”
门多萨也不谦虚，他哈哈笑道：
“历史悠久、文化璀璨的神秘东方大事国，令我非常仰慕！希望秦先生能够让我知晓更多的东方历史文化知识。”
“彼此彼此，”秦不屈微笑道：“我也对贵国和欧洲的情况很感兴趣。”
“秦先生想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秦不屈趁机问：
“刚刚那个菲律宾总督，哦，是刽子手。他做过很多坏事？”
“对，那个刽子手大肆屠杀菲律宾群岛土人，满手血腥不说，竟然还怂恿菲利普王储攻打天朝，我的上帝啊！
“天朝可有整整5846500名步兵，948350名骑兵，这个兵力足够征服全世界了！
“这个可恶的刽子手居然想把整个西班牙拖入深渊，真该下地狱！”
门多萨非常气愤，直接破口大骂。
秦海晏听得非常惊讶。
一是惊讶此人对天朝兵力人数有如此详尽的了解；
二是惊讶西班牙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要知道，即使是直到数百年后的发动两次鸦片战争侵华的英帝国，也仅仅是要求开放商埠，从没敢想过要吞并中国。
秦不屈严肃起来：“这应该是军事机密吧？门多萨先生如何可以得知？”
门多萨颇为自傲的说：“我和菲利普王储可是同窗好友，而且我对东方大国国情国力的了解整个西班牙也找不到第二个！
“王储若想准备对明战争，焉能不问询于我？”
秦不屈试探着问：“那想必门多萨先生是不支持对明开战的？”
“当然！西班牙人即使有上帝保佑，也不能妄想去征服和战胜天朝，那是自取灭亡！”
门多萨非常肯定的说道。
秦海晏听着门多萨的话，确定此人是个反战人士。
至少是坚定反对西班牙入侵大明的反对派人士。
而且，此人对菲力普和西班牙政坛也有左右之力。
如此，似乎可以做自己的盟友？
接下来，秦海晏也回答了门多萨关于天朝帝国的诸多问题。
两人相谈甚欢。
甚至是惺惺相惜。
直到王五找来，秦海晏才想起自己举办宴会的目的。
赶紧对着门多萨邀请：
“门多萨先生，宴会已经开始了，咱们宴会后再促膝长谈如何？”
门多萨自然同意。
在真的秦海晏登场前，隋五所扮假秦海晏早已借故离开了。
两个人无缝衔接，并没有人察觉。
秦海晏先会合了华润芳、安娜和菲利普，再端起装着红色葡萄酒的高脚杯。
宴会主持人见他们作好了准备，便高唱一声：
“西班牙侯爵、葡萄牙侯爵、小甸国师，天南第一神医、赤脚大仙秦海晏先生携未婚妻华润芳小姐；
西班牙王储兼葡萄牙哈布斯堡菲利普一世国王携王后安娜大公；
到！”
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那些葡萄牙客人都惊讶的望着同菲利普站在一起的秦海晏。
而那些小旬的官员更是惊爆了眼珠。
秦海晏看着下面乌央央的一大群人，开始致欢迎词：
“秦某首先感谢各位来宾赏脸光临圣菲利普号，今天秦某和菲利普国王共同召开这个宴会，主要是为了感谢甸王封赠秦某国师称号一事。
“天朝有句古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家请干了此杯，务要尽兴！”
宴会随后进入了舞会环节。
众人有的跳舞，也有的聚在一起，商谈起生意或者是闲聊。
有几个自认够资格的葡萄牙贵族挤了过来，和秦海晏打个招呼后，开始围着他们的哈布斯堡国王菲利普一世拍起了马屁。
秦海晏在旁边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远离了这帮马屁精。
遥遥看着菲力普一脸淡然的表情，不禁暗暗佩服其真的是天然的上位者。
这时，甸王莽应里也略微有些尴尬的凑上前来打招呼：
“国师，本王是爱才心切，这才急切了些。若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秦海晏现在有菲利普做靠山，已经不担心再受到甸王的威胁。
不过，对于甸王这种为所欲为、嚣张跋扈的做事态度，秦不屈深信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缺点。
于是不露声色的假装感谢：
“难得甸王这么看重，秦某之幸也。甸王若有吩咐，但讲无妨。”
甸王莽应里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坦言：
“最近小甸天气酷热，多有疫情发生，于征战十分不利。
“故想请国师出力，解决此困扰难题。”
秦海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若只是防疫，区区小事耳。”
甸王莽应里大喜，他就怕秦海晏推托，先前才强征为国师。
可惜现在得知秦海晏与菲利普的关系，如此深厚的背景，又令他深深忌惮起来。
毕竟他的军队主要是靠葡萄牙佣兵支撑起来的，而且主要是贸易对象也是葡萄牙商船。
可以说，葡萄牙是他莽应里得罪不起更不敢得罪的。
就在这时，近侍神情慌乱地冲了进来，失控地大吼大叫：
“甸王，败了！败了！咱们的队伍又失败了！
“阿瓦候也反了！还带着天朝大军围了曼德勒。”
曼德勒可是小甸王朝控制北方的重要据点城市，一听到曼德勒出事，整个大厅里都是议论纷纷，乱作一团。
甸王莽应里面色大变，一甩衣袖就匆匆离开了。
竟然连告辞的动作都没有。
一旁同为宴会主持人的菲利普脸色一黑，十分不满甸王的无礼。
而一群葡萄牙人见他们的国王不满，纷纷怒骂起甸王不识礼数。
其中一个葡萄牙将领怒声道：
“这甸王实属无礼，若不是我们助其征战，他焉能坐稳甸王的位置？”
这时，那个西班牙总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阴笑着建议：
“王储殿下，索性咱们直接占了这小甸国，正好可做攻占天朝的桥头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