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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山婴灵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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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5

    耳畔声音:“您的载体这次是山峦。”

    如果玩家们看到会吓坏。

    相貌与迟钝漂亮小哥哥如出一辙的唇红齿白青年,宛如镜像复刻又迥然不同。

    走进门内,花宴恹身上有了变化。

    身上已经是轿子里鬼山神灵的衣裳,青年人的体态窄腰清瘦,支撑绿色衣摆在身后起伏翩然。随着步调,青翠欲滴的衣服外褂宽大曳地,鲜艳明丽的孔雀石绿色光彩夺目宛如雾气缭绕山峦连绵《千里江山图》。

    白雾中美人俯瞰众生这幕,果然具有种诡谲之美。仿佛敦煌壁画里月下提灯的神仙,但又像幽冥地府或者异界,又或者一个噩梦,幽深阒然。

    向前后看。

    这扇门内,天上地下都是在血红轿子里面红布丝绒般的视觉。

    猩红花海翩跹,雪白骸骨之上。白山黑水,几滴浓重的乌云盖顶凝结成墨滴下来。像是水墨山水画内部,墨汁正在不远处飘落成一页页老旧日历。

    更远处白雾影影绰绰中,像是隐秘伫立着许许多多背影,都是黑发垂腰的女人背对这边。

    花宴恹停步。

    墨汁自顾自飘落凝结成一页纸,落在他脚边。

    垂眼看去。

    这是一张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旧版日历,打印嫣红柳绿大红大紫喜庆花卉,下面网格状整齐排列着日期。日期间隔不时被用红蓝黑蜡笔笨拙画个圈。

    花宴恹蹲下身伸出手指,与纸页相触。

    莹莹烛火摇曳,风落草木翕动,粲然碎金的洒落给低垂的纤长眼睫点缀上光泽。

    电光火石间,花宴恹意识就覆盖树木山石,与鬼山通感,飞速浏览了这座鬼山在时间和空间线上的全部,提炼了关键信息。

    纸页上也浮现出在日期旁边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蜡笔字迹,好像能看到小朋友趴在地上,攥蜡笔写日记把这些写下来。笔迹稚嫩可爱,天真无邪,却带着诡异恐怖的气息。

    六月三十日

    今天爸爸给我讲睡前故事啦,开心!可讲着讲着,爸爸就恶作剧把故事改编讲成鬼故事了,我都吓傻了。结果到现在,我都吓得睡不着!

    爸爸本来出现的少,去医院都是我和妈妈两个人,讲次故事还吓唬我,讨厌哼!我才不信世界上有鬼呢!

    ——余光中,那些黑发垂腰不辨面容的女人们的背影似乎隐隐约约靠近了些,也许是错觉。

    七月十四日

    妈妈带我去乡镇医院看了医生,据说来了很厉害的从城里来的医生。

    我睡着了没有看到白大褂医生的脸。但妈妈回来一直哭,眼泪滴在给我编的毛线鞋上。说我情况不太好。什么叫不太好?我不明白。

    我安慰她,妈妈我们拉勾哦!我会好起来的,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大车子!

    七月二十日

    爸爸总不回家,妈妈自己带我去医院很不容易的,幸好邻居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很善良,会一直护送我们坐公车上,让别人同情给我们让座。妈妈低着头,不说谢谢,这样没礼貌的。

    我又睡着了。今天听说白大褂医生不停的劝妈妈,说以后总还有机会的,不要遗憾。邻居爷爷奶奶也开始劝。什么机会,什么遗憾?

    七月三十日

    我终于明白啦不太好的意思,就是“要死了”。

    我会不会死呀?我不想死,我还想和妈妈一起玩。

    妈妈怪怪的,大喊大叫说骗她,别以为她是傻子。把毛线鞋剪碎了。

    八月十二日

    我要死了,不能和妈妈一起玩了。

    医生叔叔给我喂什么我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流淌离开妈妈的身体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喜欢!妈妈、妈妈!我不停的嚷嚷不停的伸出手。可我像水一样哗啦啦流出来了。

    流出来?

    对了,我才想起来。

    我这才刚刚出生。

    然后,我就死了。

    浓黑墨汁字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颜色,鲜红血色的字赫然映入眼帘:

    妈妈,我变成鬼了,还要在一起玩哦。

    一幅画呈现在花宴恹殷红瑰丽图案旋转的右眼里。

    右眼里,几麻袋的婴孩小衣服被扔进黑黝黝大坑,毛线鞋掉出来在地上打了个圈滚入草丛。

    “瞎了,还不快找……!”

    “找、找找不到啊!”

    硕大的山林亮起几盏微弱的灯。

    幽深夜色佝偻身影扛着铁锹遁走,应该是大坑的挖掘者和肇事者,依稀能见身上粗劣的白大褂,大与小、光与暗的冲击撞色,溅落的血和白衣,极其压抑。

    白大褂上了辆没车牌照的车,车豪华又漂亮,照每次通感的暗示的意思,应该是隐喻了这是一群没执照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骗子医师。

    整合起来的信息应该是这样的:深山老林里的骗子医师利用信息差,谋财害命,害死无数未出生的婴孩。

    花宴恹的右眼里,荒谬又瑰丽的殷红晕眩血色逐渐褪去。

    他眨眨眼。

    有些迟钝的抬起眼。

    ——黑发垂腰不辨面容的女人们背影已经近在咫尺。

    ——不。

    ——恰恰因为近在咫尺,看出来她们的足尖朝向昭告了一个事实:不是背影,她们面对着这边。

    花宴恹有点迟钝似的就在黑发垂腰的女人们对面,仿佛瓮中之鳖,呼吸带着人类温热又脆弱的气息,微弱像风中摇曳的蜡烛。

    下一刻。

    一只只小黑手攥住他的衣角,鬼怪阴冷的黑雾此刻却提供强悍力量的倚仗增添了安全感。

    鬼婴们看向对面它们生前的“妈妈”。

    花宴恹垂下眼,静静地等待。

    其实是没必要多等的。如果生前的婴孩也许还会舍不得妈妈,可鬼婴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另外意义上的存在,它们毫不犹豫选择留在了这一边,黑色光点像是萤火虫、也像蝴蝶,萦绕于周身。

    鬼婴们支离破碎的身体上,缝针粗糙,看起来并不可爱,甚至可谓恐怖。但它们背靠把花宴恹护在身后,就像是小小的卫士一样。

    生前的执念羁绊红线断了。

    鬼婴们做出了选择,白底黑字的水墨山水画的领域逐渐从眼前褪去。

    最后时刻,花宴恹向“女人们”伸出手,敏锐地记住了在触碰时,只有如镜子般冰冷的触感。

    伴随着镜子碎裂的清脆声响。

    花宴恹睁开眼。

    桂晕村的夏夜蝉鸣传来,带来丝丝解暑凉意,蟋蟀不知道在哪个潮湿草丛里沙哑鸣叫。

    他不在卫生间。

    也不在他的鬼怪之家摩天大楼里。

    而是躺在桂晕村单人床上。

    底下是夏意莹莹的凉竹席,电风扇呼呼的吹,掉漆缺角的木柜门在清风里吱呀呀,有点脏的红绸被子露出些白絮被蹬开,床边趴着好几个被黑雾笼罩的小脑袋。踮脚尖看他。

    “妈妈~”

    “……”

    “妈妈~”

    “……乖。”花宴恹好脾气,每一次副本只纠正一次。

    几个鬼婴被黑雾笼罩的小脸依稀可见羞惭神色:“妈妈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对鬼怪来说,临死前的场景,那是它们最不堪回首最孱弱渺小时期的记忆。每每暴露都会不好意思。

    花宴恹:“没事的。”撑着额头坐起来,嗓子有点疼,伸手去拿暖水壶,铁皮圆筒暖水壶抢先在鬼婴们阴力下腾空而起给妈妈倒了水喝。

    他喝了口水润润唇。

    花宴恹只觉很正常。

    从二十岁开始到处跑副本,副本第一夜他必定会入副本核心鬼怪们的【生前】。因此他才成了鬼怪之母,无限流鬼怪们的核心本体。

    透明人先生说的“您理解、共享着我们的一切伤痕”,就是这个意思。

    他没有纠正鬼婴叫妈妈,也是这个原因。

    被永远不会长大的已死鬼婴们簇拥着,痴迷踊跃叫妈妈的对象,还是活生生的人类。

    十四年里从少年长大为青年。

    脸颊还带着人类所特有的柔光肉感。

    怎么看,都是很怪异的吧?

    但。

    临死前许愿后,再醒来,花宴恹发现自己没有死。不仅没死,意志依托载体存在,他意识构建的摩天大楼从此为鬼怪之家,他成了最核心本体。

    那些游轮镜子的血字、平躺的白色粉笔人类轮廓、病院握针管狂奔的鬼怪护士、血污的隔离帘和手术台、深海侵袭破船板上被鲛人蹼攥住脚腕、校舍怪谈的恐怖教导主任和言语肢体霸凌、沙漠冰岛密林的未解之谜……

    都依托着他的意识海存在。

    从此可以与鬼山凶宅病院等通感,真切看到了解、见证鬼怪们的临死前的画面,理解、共享着鬼怪们那时一切伤痕,陪伴等待它们醒来,看着它们从衰弱的尸体从此膨胀到复苏的鬼怪。

    对鬼怪来说,人类和鬼怪之间的临死期意义不同。

    鬼怪可怕吗?

    其实鬼怪恰恰是一种浪漫,人们不知道的是,鬼怪只是人类存活状态的另一种延续,并没有所谓人类社会现在语境里的邪恶、恐怖。

    花宴恹曾害怕鬼,但鬼未伤他分毫,他不害怕人,但人把他伤得遍体鳞伤。

    鬼怪之说酷似温暖梦幻的童话,然而死亡到来时,人们所确知的只有死亡的真实,一切理性科学都将不堪一击。唯物主义不是无情主义,在坚守科学理性情况下互相传唱感性,让美好的寄托给予思念有个依靠。

    面对生死大事,你永远可以相信童话。

    每一个鬼或许是另一个人所朝思梦想却不得相见的思念的故人。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怀念故人时,故人成鬼同样在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看着放不下心的人。

    有英烈英雄在墓碑上方俯瞰着献花的孩子们;

    也有故去二十年的年轻父亲紧张的和女婿并肩坐着守在产房外等待女儿的平安无事及孙女的诞生;

    也有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在翻阅到“你爱的人仍以另种方式存在”时微微一笑,摘下眼镜放下所谓的理性思辨,放任自己陷入美好的寄托哀思……

    这个人浑然不知他爱的人确实正以另种方式存在于身边,长身而立的鬼魂倚靠门框凝视着爱人微微一笑。

    一切好像变了,好像又没变。

    死亡将人们分割开来,但在某种更绵长的宏观体系庇佑下却又将一切延续。

    所以人类时期的死亡并不意味着消失,鬼怪时期的诞生就意味着全新的开始。再次以鬼怪存在,开启新的生涯之旅,一场新大冒险的开端:能完成未达的夙愿,见没来得及的人,报复害死他们的仇人。

    死亡和鬼神之说并不可怕,只是另外一种超越时空的守候和等待。

    鬼怪们不恨死去的地方,相反怀着宛如对待母神、本源初始的孺慕、依赖和爱。

    所谓向死而生。

    就像这些鬼婴一样。

    鬼山埋葬了婴孩的人生,也诞生了鬼婴的鬼生。

    可能鬼婴们不会想那么多,这些小家伙单纯怀前世夙愿,没有神智的鬼婴遭受过了妈妈的抛弃,永远本能想要温柔可亲的漂亮妈妈。

    但作为鬼山的花宴恹确是鬼婴的妈妈,更是注视、孕育着每一个鬼怪诞生的“母亲”,和鬼怪们有某种类似于诞生的羁绊。

    是中式僵尸、日式鬼校、美式树屋?近代、古代、现代?玄幻修真、恐怖日常、悬疑舞台剧?还是推理、机制、阵营……

    整个鬼怪世界从花宴恹脚下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铺设建构出灿烂盛大的无限流本体。

    ——他为无限流做了什么?

    ——他就是无限流本身。

    捧着暖水壶倒进白搪瓷杯里的清水。

    白搪瓷杯毫无疑问也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通常红字印刷什么中学什么工作单位的地方,印刷一朵小红花。

    花宴恹在孩子们怯生生又期待孺慕爱恋的眼神里面把水喝完,恍惚有种美丽寡母病重缠绵于病榻,额头缠白布气喘微微,孩子们不离不弃伺候病榻前端茶送水的诡异既视感。

    床头柜破旧,但颇有艺术感的蓝漆白荷花绘制画,里面露出一盏小小的空心玻璃灯盏。

    “我是不是说,不要再靠近了呀?”

    鬼婴们痴迷依恋看着他。

    一张极为精致的脸,如精心雕刻的雪白艺术品般,还是人类,所以脆弱又稚嫩。却是阴暗庞大的鬼怪之界最重要的核心:是鬼怪们的柔软,已死鬼怪们鲜红跳动的心脏。

    刚才在那一次梦里,鬼婴们看到它们孤零零等不来妈妈的、无人知晓的月夜得到改写,得以纠正。

    人类婴孩时的它们被妈妈抛弃了,鬼怪婴孩时它们终于等到了温柔美好的妈妈。

    山林走出脆弱的人类裹着风衣蹲下,白软温热的手与小黑手牵着:“跟我走吧。”

    婴灵不再脆弱,临死时最悲哀的时刻被见证理解,于是,从此,小人类成为了它们的软肋。

    在没有动怒的轻柔询问下,鬼婴们嘀嘀咕咕一番,扭捏推搡着说了实话:“因为有人满心恶意想欺负妈妈!我们看不过去……”

    花宴恹叹息,说明白了些。

    “可是这一群玩家比较特殊,我感知到里面有藏匿的存在,对你们满怀恶意,我怕你们受伤。”

    鬼婴们不理解:“鬼怪们还会受伤吗?妈妈,我们在这里是最强的存在大杀特杀……没有真杀啦。”

    花宴恹出了神。

    “会的。”

    “会受伤也会死的。电车被迫撞人娱乐作为裁决工具会受反作用伤痕累累。另外……”

    花宴恹蹙眉陷入回忆,似有什么忘了,想的头痛,半响放弃,有些难过的叹息:“算了。”

    数着鬼婴们,突然一顿:“你们中少了谁呀?”

    “丁茉玲,她去哪里了?”

    撒娇不舍说“给妈妈的礼物”的小女婴不见了。

    鬼婴们意外妈妈知道他们的名字,小脑袋疑惑不解歪歪,感觉花宴恹捋捋它们的头发:“在刚才在看日记时就都记住了,你们的名字。”

    鬼婴们踊跃解答:“对啦!茉玲应该是去找攻击伤害妈妈的坏蛋了。就像妈妈对我们的心结敏锐,我们也对让您不舒服的恶念敏锐。”

    ……

    男新人双手抱怀发抖,正满脸惊恐逼自己守夜。

    床上传来隆隆鼾声和嗤语,一只穿袜子的大脚肆意的从帘子里搭出来。

    濮鑫睡着了。

    吴择哆哆嗦嗦的想,本来他以为抱大佬大腿就管用的,谁知道濮鑫使用了一个蓝色道具保命,骂骂咧咧肉疼:“老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寡淡灰白的d级本砸进去b级高级道具。”

    转头冷漠异常直接把新人扔来看门。

    唯独和吴泽做伴的就直播间面板幽幽传来蓝光。

    很快、很快,坚持一下,挺到天亮就好了。

    吴择自言自语不经意瞥到弹幕,意外发现弹幕风向一反冷漠无情“这个新人死定了”的常态,现在竟然充斥了吹捧和爱慕:

    “好勇敢哦新人小哥哥!”

    “讲义气的,上一个这样的新人已经到排行榜前十,开创自己的公会了。点名白神。”

    “新人小哥哥加油!”

    点开私信,刚才还在那个叶曳直播间打赏的富婆id发自拍照,漂亮小姐姐娇羞邀请加联系方式。

    吴择愣了下,狂喜不已。他是新人不假,可多少人通过无限流闯关秀大竞赛成为大明星,改变人生轨迹,买别墅豪车游艇开公司走上巅峰也有所耳闻。juice娱乐是造星造神的奇迹,炒作吸粉手法可谓绝了。

    他火了,他要红了!

    吴择瞬间激动起来,打消疑虑,遵循富婆小姐姐的要求讨好的说:“好,各位说什么我都做。”

    甚至没发现自己呆滞傻笑看到的,与瞳孔实际倒映出来的弹幕文字截然不同。

    直播间摄像头机械而缓慢的移向聚焦。

    女婴四肢和头颅都畸形的,浑身黑漆漆形态可怖,趴在横梁吃吃的发笑,引诱吴择起身拿起桌上铁剪刀,把铁剪刀对准床上的濮鑫。

    不断的鼾声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濮鑫脸色青紫窒息宛如猪头,痛苦挣扎拉扯脖颈喘不上气来。

    弹幕:

    “firstblood”

    “这人被想入非非的美梦迷了心智了,好蠢。就这?心理不堪一击噗嗤”

    “濮狗也被魇住了。”

    “我看不透了,以前刷《鬼山》没见过这种鬼怪啊,这是什么,婴儿?鬼婴?”

    “【青山鬼婴】,我在副本书店查到了,这是极危险鬼物,于a级副本《恐怖串烧》客串过。是支撑《鬼山》副本的核心鬼怪,但它们之前从不会在玩家面前出现,所以导致副本难度判定错误了吧??”

    “怪不得《鬼山》显示才d级!!”

    “话说鬼婴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呀?这次玩家队伍有什么不同呀?有叶曳叶少星?是他们刺激诱发a级极危鬼物出现的?”

    “别拉踩了,之前弥赛亚哥哥刷本时怎么就没触发,聚光灯照耀在你家哥哥身上是吧。”

    “?谁先带节奏的,我提你们家弥赛亚了?粉丝真的疯狂,真以为你们哥哥是救世主了?”

    “好烦啊你们这些追星的,乐子人只想看美好□□,话说谁和漂亮小哥哥住一间啊,他自己没直播间链接,可我好想看美人睡播(口水”

    眼看两条命就要完结。

    绿油漆木门轻轻敲响,锁宛如不存在的打开。接着直播间眼睁睁看着阴鸷森冷下手的鬼婴,小脑袋瞬间像老鼠见了猫嗖一下消失了。

    这时,吴择骤然清醒过来,某种死里逃生的第六感让他的额头冷汗哗哗流,手里铁剪子传来铁锈的凉意和腥甜味,后背也被门开吹进的夜风吹得寒意津津。扭头映入眼帘——

    漂亮青年倚门而立,拎一盏小小的蓝漆白荷花图案灯盏,玻璃是空心的。

    腼腆不擅社交,挤出一个小酒窝。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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