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脏停跳的男人
但随着公交车缓缓开动，汇入车流。
那对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距离与他也越来越远。
它们的身影，在洛阳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甚至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并最终消失不见。
洛阳依稀看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甚至还有人在一旁加油助威。
反正是在医院门口，应该不会出事吧。
没准送进去医好了，出来还能接着打。
于是他收回了吃瓜的目光。
洛阳叼着一根阿尔卑斯，一边打开手机，在网上看网友掐架。
这个星期，人类联邦似乎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纽约那边著名的蒙面怪客，蜘蛛侠，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居然是个黑人。
他只能说有点6。
保护伞公司公布了第三代基因强化药剂即将研发成功的消息，并为此专门召开了发布会。
但是研究院院长发布会一结束，就因为忍受不了家暴，背后中13枪自杀了。
据说妻子一家十三口也在之后，因为内疚，齐齐服毒自杀了。
狗都没剩下。
冲动是魔鬼啊。
但是狗用注射器自杀是不是过分了点。
联邦航天局的飞船今天早上成功返航。
并带回来一块……来自火星的陨石。
但这块陨石似乎也并不是火星本土产物，它上面有很多人类未曾接触过的物质。
人类联邦最高议会，对此表示高度重视。
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人类对宇宙的探索又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但这块陨石似乎对人类并不友好。
目前与陨石有过接触的几个研究员，已经全部送医院抢救去了。
脚步快的，应该已经在与上帝见面的半路上了。
洛阳不禁感叹，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蜘蛛侠居然是个黑人。
真是让人没想到。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旁边座位上，有一个小萝莉，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向他这里。
准确地说，是看向他叼着的棒棒糖。
洛阳见状，来了兴趣，从兜里又拿出一根，笑呵呵地逗她。
“小妹妹，想吃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乖巧地说，“想”。
洛阳笑着说，“那你叫一声好听的。”
小姑娘看了一眼洛阳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说。
“老公。”
“？？！”
洛阳脸色一变。
Σ(дlll)
小妹妹，这话可不兴乱说的。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
旁边她妈妈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抱起小萝莉像是发现变态一样向后退去。
“我要报警了！”
“……”
洛阳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那啥，我只是开个玩笑。”
小姑娘妈妈看上去好像也很年轻。
皮肤气色很好，留着干练的短发，身材前凸后翘，有一些都市丽人，英姿飒爽的味道。
洛阳不自禁地笑了笑。
比起那些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女生。
其实还是这样的年长系……比较符合他个人的喜好。
只是戴着口罩，脸蛋具体好不好看，看不太清。
她瞪了洛阳一眼。
然后似乎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却一下子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咳咳……”
似乎是身体不太好。
本着人类联邦一直提倡的互相帮助，人类共和原则。
洛阳本打算稍微关心一下。
然后尽量争取到送她回家的机会，要到一个联络方式。
但就在这时。
洛阳突然听见前方嘭的一声。
车子先是剧烈一晃。
然后一个急刹车，直接停了下来。
他没系安全带，脸差点一下子扑到前面的座椅上。
车上其他乘客也顿时怨声载道。
“怎么了？”
“干嘛突然停车啊？我妆都花了！”
“好像撞人了！”
本来略显冷清的车厢里顿时响起吵吵闹闹的声音。
“不是吧？真撞上了！”
“没有！你们有谁看到了吗？是他自己冲上来的！”
“……是真的，跟疯了似的，一头就撞上来了！”
“这也没有斑马线啊？”
“我还有事呢，车子停下来干嘛？”
“愣着干啥？快下去看看啊！”
还有人跟司机打趣。
“兄弟你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洛阳虽然没看到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听了其他乘客吵闹的内容。
还是了解到了个大概。
不由得把目光往车厢前面看去。
司机停下车以后，愣愣地在位置上发呆了好半天。
才后知后觉的打开门，打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下去。
有几个乘客或打开窗户瞧。
或也直接下车跟了过去。
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你干嘛？你呆着不准去，待会儿惹上麻烦怎么办？”
“我就看看，看看能出什么事儿啊。”
“他还能把我吃了啊？”
“刚才那人飞得老高了，看来救不活了。”
“我这还有事儿呢，司机下车干嘛啊？有没有点服务精神啊？”
洛阳的位置本来就比较靠前，见好几个旁边的人都下车看热闹去了。
于是他也把手机揣兜里，跟了过去。
小萝莉似乎也是有些好奇，回头看妈妈，大概是想下去看热闹。
她可能根本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却被拍了一下小脑袋。
“想什么呢？不准去，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的。”
洛阳刚从车上跳下来，就看到司机摁着一个男人的胸口，不断用力按压。
好像是想给他做心肺复苏。
但是动作好像不太标准。
旁边还有几个人围在旁边，也不知道是想帮忙，还是想占据看热闹的vip席位。
“完蛋，好像已经死了，呼吸都没了。”
有人蹲下身伸手试了一下那人的鼻息，然后惊讶地说道。
“这人衣服有点奇怪啊？这么脏，流浪汉吗？”
“还流血了你看，哎呦我去，怎么是黑色的？哎呦还沾我手上了，哎呦我去！”
洛阳挤到人群的前方，却看到似乎只有司机在努力的施救。
反复按压心脏的同时，还在对着它大声呼喊，似乎是在试图把它唤醒。
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对它进行人工呼吸。
但偏偏，就在这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阳注意到，地上那个“尸体”，指尖似乎动了一下。
活了？不对，还活着？
司机刚刚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准备去堵住它的口鼻。
结果下一刻。
他却看到身下那个本应该已经没有心跳的人，突兀地睁开了眼睛。
洛阳这才注意到，它的脸似乎有些奇怪。
瞳孔泛白。
脸上沾上了一些血迹。
紫黑色的血管自下而上蔓延，几乎将它半张脸覆盖。
司机大概也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它的异常，只是下意识觉得，可能是车祸导致的。
但此刻它突兀地睁开了眼睛，并且转了转浅白色的眼珠子，牢牢地盯住司机的脖子的时候。
司机心里却顿时涌现出极大的恐惧。
怎么回事？
醒过来了？
但……明明依然没有心跳！
他被一幕吓得呆愣着不知所措。
“吼——”
但下一刻，那个怪人却直接张口，凶狠地一口朝着司机咬了过来。
血盆大口在司机的视野里不断扩大。
顿时把司机吓得亡魂皆冒。
人群后方，一些本来不愿意看热闹的人，下车正准备远去。
结果却突然听见，背后看热闹人群中央的那个地方，传来一声似乎恐惧到极致的刺耳惨叫声。
不由得按捺不住好奇，回头看过去。
但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模样邋遢的男人，一面怪异地发出嘶吼，一面不知为何，被人一个擒拿，强行摁在了地上。
被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白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