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谣言四起
像往常一样推开房间的门。
三个人齐齐回头看着她。
气氛有些怪。
季靜没怎么在意。
照常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洗澡。
推开门发现浴室里有谁的盆和衣服。
没说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
转身去刷牙洗脸。
等着人洗完再洗澡。
等忙完发现陈夏坐在位置上踩着她的凳子吃着辣条。
李梦泽在低着头刷剧。
邓雨也难得的洗完澡坐在床上一眼不吭。
季靜也明白这火今天是冲她来的了。
“这盆谁的，还洗澡吗？”
陈夏瞥了一眼“先放那吧，等会我就洗”
季靜等了五分钟见还没动静，也没再等。
直接将东西拿到了门外的一边浴室一共那么大，也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你干什么啊？”陈夏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我还没洗呢”
季靜看了她一眼，懒得浪费时间“等太久了看你没洗”
“没洗不代表不洗，一会熄灯了我怎么洗”
邓雨和李梦泽都没说话。
“那你就再等会儿”
“怎么？学霸这会有脾气了”
“窝里开始横了”
季靜没说话，她讨厌自己身上一身臭味，担心一会没水了，直接进了浴室没管她。
等她出来的时候陈夏还在说。
季靜将盆往地上一扔。
发出声响。
陈夏像是觉得自己气势不够，站了起来“哎呦，抄的高了不得了了这么快就横了起来”
看到邓雨和李梦泽偷偷往这边瞄的视线。
嗤笑一声。
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所以你是为了自己没得第一而在这吵”
“要不是你和江安作弊，轮的到你们在我前面”
还真是因为这个。
季靜盯着她笑了“哦作弊啊？还挺在意，那我告诉你一下，以后你都不用想考第一了”
“作弊还这么理直气壮”
“是啊理直气壮”季靜注意到了李梦泽的眼神变了，觉得好笑。
“呸，亏的之前我们还把你当朋友，觉得你温柔，这会本性暴露了”
季靜意味不明的看着邓雨和李梦泽的眼神笑了“朋友学习不能比你好的朋友恭维你的朋友学霸”
嘲讽味十足，她不想在学校惹事，不代表她不敢惹事。
邓雨和李梦泽听见这句话脸色都变了变。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个人假的不得了”
季靜还想说什么。
“季靜”邓雨喊了一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在帮陈夏。
季靜没回嘴。
不想在说什么。
对于这种人完全浪费时间。
上床的那一刻手机响了。
季靜捞起来看了一眼是邓雨。
「夏夏这人就是有点争强好胜，得第一得习惯了，这会不高兴」
季靜笑了，寝室长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牌，转过来希望她退步还真是找错人了。
「嗯，她不高兴不高兴」
「和我有什么关系」
邓雨也没想到一像好说话的季靜会这么说「你让让她」
季靜回道「她校名好像第三十五吧？」
邓雨看着这条信息半响才明白季靜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什么没回。
一个寝室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应该是三个人孤立季靜一个。
季靜都没管，靠在墙头，抽出自己压在下面的画板，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侧脸。
无论是座位上有虫，还是东西被扔掉，又或者是被人围堵。
好像都是即便再害怕都没哭过。
那着画笔慢慢的勾勒出形状。
逐渐成型。
画完季靜笑了，很久没画人物画了，手很生，并不太好看。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陆封趁着下课转过来。
言语有些犹豫
“季靜，你”
“怎么了”
“你得罪人了”
“怎么说”放下了笔。
“没事，就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关于我”季靜道“又或者是关于那份成绩单”
“你知道啊”付小雅插上了话“我想告诉你来着，一直没敢说”
“不知道，猜的”低头，头发遮住了眉眼。
“你和谁有问题”
季靜觉得这话有些问题觉得好笑，但仍好言道“我能和谁有问题”
“也是，你这不温不火的脾气能和谁出不来”
“嗯”
江安跟在林淮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她哥最近有事，都是林淮哥接的她上下学。
想起班里的传言。
想说些最终也是犹豫多次后放弃。
虽然能看的出来他和他哥关系不错，她哥也让他喊林淮哥，但是这么多天下来江安还是有些犹豫。
江安想她做好准备再说吧。
趁着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
江安找了个借口，找班主任请了假。
自己进了网吧，拟定了一份合同。
又稍微走的远了些。
找了一个陌生的打印店。
将自己拟定的合同打印出来。
尽管打印的老板看了她很多眼。
甚至问了她“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季靜深怕她报警连忙解释道，自己是帮家里人打印的东西。
说了好多遍老板才相信。
季靜站在门口喝着易杨送过来的中药，看着风言风语的谈论的中心人物，所谓的接江安的人。
不知道怎么传的。
明明一眼看出来就像哥哥对妹妹的爱护。
江安看着林淮的背影慢慢的定住了脚步“林淮哥“林淮哥”
“怎么”林淮笑了笑，问道
江安指了指旁边的奶茶店，“我请你喝杯奶茶吧”
看小姑娘一副有话要说严肃的样子，林淮点了点头。
“你想喝什么，哥哥给你买”
江安没同意“不用，我请你喝，我付钱”
看着江安一副要争着的样子，林淮同意了，想着一会把钱放小姑娘的包里就是了。
没多久江安就端着托盘两杯奶茶过来了。
江安没说话小口嘬了一口奶茶，有点紧张。
林淮也不着急。
迫使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江安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
“林淮哥，你是不是很有钱？”
林淮没想到江安会问这个“安安为什么这么问”
林淮尽量用着合适的语气怕小姑娘有什么事又缩回去。
似乎是怕林淮多想似的，江安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听同学说你身上的东西都很贵”
事实上，同学他们说的比这个难听多了，比如说她榜上了富二代什么的。
林淮皱了皱眉头，他身上的东西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穿习惯的，没想过什么贵不贵的问题。
斟酌了一下，怕小姑娘是因为高中生之间的攀比什么影响了学习，又担心小姑娘真的有什么事，开了口“林淮哥还算有钱，如果安安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和林淮哥说，但是如果不是什么很急的事的话，林淮也不能帮”
江安眼里的光明显的暗淡了下去。
林淮看着江安蔫吧的坐在那里的样子，出声说到“安安，如果有什么事，不如先告诉林淮哥，林淮哥可以听了以后再决定”
只见原本已经蔫了的江安听了林淮的话之后明显的振作稍许。
将手边的奶茶放在桌子的一角，抱在怀里的书包都拉开了，窸窸窣窣的翻动着包，掏出来一张纸上面印着字。
手指攥的紧紧的然后又带着些许认真的将纸推了过去。
林淮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是借据，甲方写了名字是江安的，内容大体是江安借林淮四十万，分期返还之类的。
林淮看到四十万的时候还在蒙了一下，这不是一比小数目，他家里给他的卡里不限额，倒是能拿出来，但是他不知道江安是碰到了什么事，一下子要这么多钱“安安你跟林淮哥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有什么急事吗”
拿出手机就要给江渊打电话。
江安看林淮要给江渊打电话，连忙出声阻止“林淮哥，你听我说”
林淮停住了手，看着江安。
“我想让我哥去上学，我知道我们家大概只能供得起一个人读书，我妈大概会让我哥把机会留给我”
“大概理由应该是跟我哥不好好学，加上我有心脏病的缘故”
“可是我哥小时候很聪明的，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不想他因为我放弃他的人生”
“如果我去了上了大学，没有做手术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也是浪费，但是我妈和我哥一定不会同意，我不上学”
“所以我想借四十万，三十万是我的手术费，十万给送我哥去上学”
“但是手术的成功率只有70，如果成功我和我哥就都去上学，毕业以后这比钱都由我来还”
“如果不成功，我会事先找到器官买主，有急需器官、□□之类的，肯定也会舍得花钱，不成功我的器官都会卖出去，用来偿还你的钱”
“剩下的十万你给我哥，让我哥去上学就行”
“我哥不应该因为我被拖累”
这些话江安准备了很久，一口气说完，说的还是有些累，捂着胸口喘着气。
看着林淮看着合同半晌没有反应的样子，江安有些着急“这份合同只是我拟好的，如果有什么你觉得不合适可以改”
“市中心还有几家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我们可以当面做公证的”
林淮刚刚听着江安的话，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江安借钱是为了送江渊上学，更没想到江安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即使是死了也不愿意留下债务拖着江渊。
心里多了几分复杂。
嗓子有些说不出来话，“安安，你听林淮哥说”
“你还没有成年这些事情应该交给大人去处理的”
“你说的借钱，林淮哥之前就有透露过给你哥”
“但是你哥不愿意”
江安连忙打断到“不一样的，我哥是我哥，我是我，这算我借的，不需要他还的”
林淮看江安还是没有打消借钱的念头，狠了心，怕她再找别人。
“安安，你知道这个世界多黑暗吗？你说不成功卖/器官，可是你要知道，你只要签了合同，无论成功还是不成功，你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安安，别去用你的生命去换其他任何东西，对你哥来说，你比其他的东西更重要”
林淮从江安的话中听出来了江安的自责与包袱“安安，你听林淮哥说，你从来都不是包袱和累赘，你看你哥，还有阿姨都在为你努力着”
“如果你死去了，你想你哥他们该有多难过，和爱你的亲人之间，永远都没有包袱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