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两虎相斗
很久很久之后，我会懊恼，用尹沣来破局。他的确是一把足够足够锋利的大刀。但他让我走入了一个误区，这个误区是致命的。
差一点点，就让我赔上所有底牌。
尹沣第二天一早刷牙洗脸，人模狗样得站在我面前。我眯着眼看他，努力从他身上找那团红色蝮蛇的印痕。没有。他太过英俊，俊美得叫人无法从他脸上挑出一点毛病。
特别是他眼含热泪，只想建造最精美的橱窗，让他进去，以供万人瞻仰。我别开眼，去看陈佳期，陈佳期也一样。这两个人太美，美得不真实。
我明知故问，“秦廷敬的财产不是套在你家公司名下吗？他怎么舍得把尹家这颗废掉？”
尹沣，“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我爸妈把我赶出来了。”
我，“你哥呢？尹沐？”
尹沣，“我哥被抓了，在警察局拘留。他是在酒吧吸毒被抓的，我也不懂。”
我，“你爸妈知道你哥吸毒吗？”
尹沣埋着头，肩膀颤抖，有哭腔，“知道，很早就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他们也会尽全力把尹沐捞出来。毕竟，尹沐是他们倾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我皱眉，“你爸妈也真够偏心的。”
尹沣:“他们从小就偏心我哥。”
说完又要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我捏着手指，“你哥在哪个警察局啊，你知道吗？”
尹沣，“不知道。”
我问陈佳期，“你知道他哥关在哪吗？”
陈佳期默默点头。
她找不到我，就去找宋知远。宋知远被小美人一哄，什么屁都放干净了。
尹沣哭，“梁辰，我该怎么办啊？是不是郑嘉怡的事惹怒了秦廷敬，所以他才要废掉尹家？“
不是，秦廷敬一开始就把尹家当贡品。
如果宋知远猜得没错，尹家是靠献祭江河攀上的秦廷敬。
秦廷敬这条长了毒牙的巨蟒当然来者不拒。但，尹家太烂了。父母歹毒冷漠，大儿子金絮其外，小儿子废物混账，惹怒了身为京圈泰斗的老丈人，可以对亲戚下手。秦廷敬胃口再大，也不想吃这种鸡下水。
反观祭品江河，家世清白，人又听话，说不定还掌握着改变现实的钥匙，是一张绝世好牌。秦廷敬就用专利50和巨额嫁妆来拉拢江河，完全没有把尹家放在眼里。
可是，江河为了我，没有成为他的一张好牌。
那么，转眼向烂牌。
我皱眉看尹沣。
也许尹家为了进一步表明对秦廷敬的忠心日月可鉴，才把我捅出去。就像郑嘉怡。我和郑嘉怡手里都没有“秘密”，可无中生有，唱一出空城计。
秦廷敬这条毒蛇，猜忌习惯，肯定会将信将疑。
加之，由于尹沣的引导，江河对我的兴趣确实蛮大的。说不定秦廷敬就以为江河这种恋爱脑，会把东西给我，他才来监视我。
于是秦廷敬忍着恶心，吃下了尹家的鸡下水。
当然，烂牌也有它存在的价值。
秦廷敬想混京城政界，捐钱给科研项目只是诚意，自断羽翼才是表忠心。尹家套名的那些资产是不是真实的，还待定，但名头是响亮的。
梦里的片段是真实的，尹沐成了海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新的海城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警察抓呢？当然是秦廷敬默许的。
扔掉鸡下水有什么可惜的。
啧。
尹家从最开始就是秦廷敬打算好的废牌啊。
或许，赵柯敏才是秦廷敬的目的。
我知道赵柯敏是什么人，一个出身卑微好掌控的凤凰男，给点甜头就找不准南北。那笔资产大概还在秦荣玥名下，依旧被秦廷敬牢牢控制着。
赵柯敏啊，他可不止是个凤凰男啊。他有大男子气概，会忍受屈居人下的羞辱吗？钱呀，这个东西，一旦握到自己手里，是不舍得撒手的。
我捡了一块鸡蛋灌饼丢在嘴里。
不过，现在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的手机是宋知远通过陈佳期的手给我的，那宋知远为什么帮秦廷敬监视我呢？
宋知远还跟我妈混挺好的，都知道，我现在要做大事。
so，他有没有告诉秦廷敬，我在图谋不轨呢？
“秦廷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尹沣看我，“你不是跟他……”
我，“我想听听他是什么人？”
尹沣闷声，“他是私生子。本来就是女人算计他爸生下的儿子，他家也不怎么看得起他。十七岁异军突起，秦家老爷子秦时茅看好他，想把基业全交给他掌管。他爸他两个哥哥都想弄死他，结果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反正，秦廷敬挺歹毒的。”
我，“秦时茅为什么看好他？”
尹沣摇头，“他家的私事，我不知道。秦廷敬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他待人接物都客气，没什么架子。”
那是，秦廷敬是条温顺的巨蟒，可巨蟒生了毒牙。
我好像漏掉了一条很关键的信息。
秦时茅，秦家真正掌权人。秦廷敬只是他放到台面上培养的继承人，真正想进入京都政圈的人，是秦时茅。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野心还这么大，不太对劲。
不对劲嘛，没关系，提防着这位老先生就行。总之，秦廷敬把我当太太这事儿，肯定也被老先生默许过。
当然，我并不害怕秦时茅想按死我，他现在所有的目的都在怎么进入京城上，势必小心翼翼收敛着一切。我对秦廷敬搞得小动作，老先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这位老先生有任何动作，我舔牙根，秦廷敬不会当一辈子皇长孙，我再推波助澜一下，老先生颐养天年没什么问题吧。
我喜欢，顺水推舟，推波助澜。
秦廷敬想献祭尹家，可尹家全家都是疯狗啊，连江河都不放过，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他们会攀附谁呢？海城之外，就是京城。
要送个瘦马给京城吗？
就像郑嘉怡一样的绝世美女，来换取一条活路。
“尹沣，我们下午去看看你哥呗。”
话音刚落，陈佳期手机响了，她看我，“梁辰，是江河。”
我亲亲男朋友睡醒了吗？
“喂，醒了吗？”
“在哪？”
“陈佳期家里，尹沣也在。”
陈佳期和尹沣立刻搭话，“我们都在呢。”，“是啊哥。”
他松口气，“我去找你吧，我可能也想开了，我们两个有一天过一天。”
我没有等来我的男朋友，也没有见到尹沐。
当我踏出陈佳期家那一步，我被两位便装保镖请上了车。坐在车里的人是宋知远，“好久不见。”
“我可以问问你这是要干嘛吗？”
宋知远说，“当然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能别拐弯抹角吗？”
“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wocao！这个世界的人就不能实话实说吗？非要在那我拐弯抹角嘛？你都他妈的知道带我去见谁，还他妈得给我打哑谜。
“陈佳期跟你说我在这的？”
“不是，秦廷敬。”
“如果我猜的没错，郑嘉怡的事是你干的。秦廷敬现在想杀了你的心都有，干嘛告诉你。”
“我不知道。”
“因为请我去的人是秦时茅，秦廷敬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
宋知远看我，“你是聪明人。”
我真想扇烂你的狗脸！
“你和秦廷敬达成的协议是我，或者说，你跟秦时茅达成的协议是我。”
宋知远，“是。”
“你现在想要送我去死？”
宋知远，“秦时茅不会杀了你，他没必要杀你。”
“那他找我干什么？看看未来孙媳？他想看我，需要经过你的手？”
宋知远，“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我咬牙。
“在慕尼黑给我奖学金的人是不是你？”
宋知远挑眉，“算是吧。”
算是，是什么鬼啊？我他妈的。
“能别拐弯抹角吗？有话直说，有屁直放！”
宋知远，“我要是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玩了。”
我真想杀了这些狗币人啊，干嘛把老娘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什么仇什么怨。
“你认不认识boton。”
宋知远，“凭你的聪明，你应该能想到他是秦廷敬的人。”
“所以呢？他为什么不在密林里杀了我，而是选择一场车祸。”
宋知远，“你难道猜不到，密林精灵不是boton。他们是两个人，挟持你的那个人是一个要杀了我的人。我还要感谢你，你帮我拖住了他。”
“你认识精灵？”
“不认识。”
“你在撒谎！”我说，“你看到了我的身体，挪开了眼。你肯定能看到那个人是谁。”
他笑，“我看到了又怎么样，他要杀了我，我只能跑。”
“我告诉过你，精灵就是给我写信的人。你既然知道他要杀了你，为什么会蠢到去自投罗网？你肯定对他有别样的感情，让我猜猜他……”
一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知道杨修为什么会被曹操抛弃吗？”
因为杨修太聪明。
“所以，你要杀了我。”额头抵着那把枪，“开枪，杀了我！”
宋知远放下枪。
“秦时茅是要跟你做个交易，他不会杀了你。而且，我也不会让他杀了你。”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要被你抛弃吗？”
宋知远摊手，“有人要你活着。”
我眯眼，“精灵？”
宋知远笑容裂的很大，“精灵也和我做了个交易，只要我确保你活着，他会给我一切。”
我也笑，“你的确认识精灵。”
他的笑落下去，“你在套我的话。”
我，“基本操作。”
宋知远，“如果你猜到了精灵是谁，也请你管牢一张嘴。不要透露任何消息给他。让秦时茅知道这一切，你的价值，也就归零了。”
我，“我根本不怕死。宋先生要开出什么条件，才能堵住我的嘴呢？”
宋知远，“我帮你救江河。”
我，“好的，成交。”
围棋的规则就是堵气。棋子落盘，由那一点，向上向下向左向右，都是活路。当对手的子落在旁边一点，那就是堵死一条路。四点都被占去，棋死提子。你需要用另一子来杀他的棋，并救活一条路。当双方占地为王，难提一子，便看交叉点。棋盘上有361个交叉点，分为两份，每方应得1805个交叉点，多于此数为胜，少于此数为负，等于此数是平局。
我现在要走的这步棋，要么满盘皆输，要么涅槃重生。
那位把控着全局的人，或许是秦廷敬，或许是boto，或许是其他人，一直在等我落子。
我有些焦躁。
如果秦时茅才是秦家幕后主谋，那秦廷敬不过是像郑嘉怡一样，被人推出来当转移我注意力的工具。
不，秦廷敬能让秦时茅刮目相看就很厉害。更不论，秦时茅为了秦廷敬上位，可以废掉儿子和亲孙子，那秦廷敬绝对绝对是一条毒牙巨蟒。
秦廷敬知道秦时茅来找我，他会怎么做？
救我吗？
没必要为了一个有两份情愫的女人惹怒秦时茅。
那……秦时茅为什么通过宋知远的手来抓我。宋知远不过是颗刚回国、根基不稳的废子，而且，他还差点杀了秦廷敬啊。
除非，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宋知远和秦时茅共同的敌人，是，秦廷敬。
秦廷敬是条巨蟒，他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皇太子，不可能甘心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他要吞掉秦时茅这头大象。
郑嘉怡事情败露之后，秦廷敬势必要杀了宋知远。宋知远这狗孙子十分怕死，所以，他要找一位比秦廷敬更大的树救回狗命。比秦廷敬更大的树，秦时茅。当秦时茅听到宋知远说蛇吞象时，就会保宋知远一命。
可秦时茅抓我去的原因是什么？用我来威胁秦廷敬？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和本事成为能威胁秦廷敬的筹码。
秦时茅既然才是掌权人，他为什么不直接废了秦廷敬？他要么被秦廷敬掌握了把柄，要么是宋知远告诉他有蛇要吞象。
我是秦时茅的话，我该怎么做？
如果真有把柄落在秦廷敬手里，到时候把柄提交给上面，项上人头不保。如果是秦廷敬要吃了他，那不能偏听宋知远一面之词废掉孙子，得有证据。
那，那，那，偷把柄，或者找证据，都需要一个人。
一个和秦廷敬亲密无间的人。
妻子。
cao！我真是大聪明。
“我能问，秦廷敬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私生子爬到现在的位置吗？”
宋知远，“十七岁那年，他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怎么杀得？”
“肢解。”
我，他，妈。
“你在开玩笑吗？他要真肢解了他爸，秦时茅干嘛让变态当皇太子啊。”
“敢杀人的人多了，秦廷敬凭得是脑子？他爸那事根本不是秦廷敬亲自动得手。秦廷敬花了50美元找了个漂亮□□，那□□刚好是猎奇场所的人，他爸向来管不住下半身，被那个□□勾进了地下暗场，然后，那群人把他爸活生生肢解了。”
我目瞪口呆。秦廷敬，怪不得秦时茅要立你当皇太子，就这心术，你穿越到古代，就是九子夺嫡胜出者。
但，拒绝秦时茅是什么下场我不知道，但答应秦时茅我一定会死，死相凄惨。
“到了。”宋知远说，“记住我们的交易。”
一栋海城老洋房。啧，京城四合院，海城老洋房，富豪标配啊。秦时茅果然是海派男人，精致的西装，挺直的脊梁。很诡异，就像看到老年版秦廷敬。
我坐在茶几旁，秦廷敬拿着报纸在老虎凳里看。保姆端上一碟精致的咖啡，我看，还有漂亮的拉花。
“秦先生您好。”
“梁小姐好。”
“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你和廷敬的事，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我人老了，想要抱重孙的。”
“这得过问秦廷敬，我跟他见面不多。”
“那也是。”
当然是。秦老先生不会不知道我跟您孙子是逢场作戏，还搁这试探我深浅。
“我看过你的资料，是个优秀的小姑娘，但对我们秦家来说，不是太合适的孙媳人选。不过，廷敬喜欢你是有他的道理的，既然他喜欢了，我也就同意了。”
“谢谢秦先生。”
“我孙子最近事业忙，你有没有同他谈过心？”
“他很少跟我交流。”
秦时茅满意得点头。
“我找你来，也没什么别的问题。你成了秦家的孙媳，那总要过户你几套房产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挑的这几套。有什么喜欢的地段啊，都可以说得。”他指着桌上几张房产证和一张卡，“这里是我私人赠予你的五千万。小钱，你嫌不够还可以加的。”
牛哇，这条件开得我都拒绝不了，当然，谁拒绝谁傻逼。
“秦先生，您真得太折我了。我不要什么钱，秦廷敬他对我蛮好的，我对这些不大看重。”
“梁小姐你是聪明人。这些东西你最好是收下，不要拒绝我一番心意，待会儿有人领你去过户的。”
逼上梁山。
海城的房子，最不济也是千万。秦老先生一出手机就是一个亿，我恭敬不如从命。
“谢谢秦先生。”
“没什么事了，我累了。”他喊，“小郑啊，带着梁小姐办手续去。”
三间屋后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他，“梁小姐，请吧。”
又上了一辆低调的不知道什么牌的轿车。
小郑说话，“老先生的意思是，叫您帮他打听一下秦总的日常。”
他身上有一股隐隐的香火味。这种香味在密闭的空间中，太过压闷。我微微侧头去看车把手，“如果我拒绝呢？”
小郑，“在送您回家的路上，这辆车会出重大车祸，您，不治身亡。”
我，“应该不止日常那样简单吧。”
小郑，“我就实话同您讲吧。秦总最近有些不安分，想着从老爷子那里拿走些该不该的东西。老先生不喜欢秦总在他头上跳，想着敲打他几下。”
我，“我该怎么做？盯着秦廷敬？你应该知道我们两个人见面不多。”根本完全不见面。
小郑，“也不要您时时刻刻盯着秦总，只要您在一个月内知道秦总的公章放在哪里就行。”
公章？只是公章吗？
我，“我在一个月内完不成呢？这些东西要还回去吗？”
小郑，“不用，老先生对人一向客气，给您了自然是您的。只是您务必要为你的母亲考虑一下。批发商做生意嘛，一两个小客户，不要就不要了。”
牙疼。秦时茅根本不屑于跟我交锋。
他给我钱，是表重视，让我觉得他看重我。对于他来说，这一个亿就是十块里的一毛，施舍就施舍了。
我要是不做事，他都不用动手指头。像小郑这样的爪牙对付我一个就绰绰有余。我要真惨死，不过就是他办公桌上的一张汇报纸。看一眼，就扔垃圾桶了。
在秦时茅那里，我连棋子都算不上。
“好，我答应你。”
办了过户手续。
小郑把我送到了一处房产，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陆家嘴最宏伟的风景。我看着桌上两三张房产证，感到不真实，从今天开始，我梁辰就是海城富婆了。
成为富婆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挥霍。
我当日就去嚯嚯了一百多万。花一百万很难吗？一件外套十来万，不会十几件，就是一百万。
柜姐将东西送入家中。
我眯着眼，试穿新衣。
火车都上轨了，开始启动了。
我要干嘛？
等。
等待尹沣。
如果江河说得没错，这条小毒蛇，该有动作来拯救自己了。毕竟，我被人请走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尹沣肯定会告知江河。他不说，陈佳期也会说。江河会理所当然认为是秦廷敬带走的我。
被boto控制的江河，可没有理智可言，他会立刻找上秦廷敬。
秦廷敬这条巨蟒，会识破他爷爷的计。
秦廷敬第一想法就是，杀了我。反正他已经杀了我几次了，不差这一次。
当接受了秦时茅的馈赠开始，我就注定了死的下场。我可不信弄死自己亲儿子孙子的秦时茅，用50刀借刀杀父的秦廷敬会对我手下留情。他们杀了一个我，太过轻易。
我帮秦廷敬，秦时茅会杀了我。我帮秦时茅，秦廷敬会杀了我。我两头周旋，他们两个会杀了我。
我必须同时给他两方足够的“诚意”，来保住我的命。
秦廷敬这里，救命之恩显然不能当做筹码。一条蛇会先保全自己。就像宋知远，该报答的时候报答，该利用的时候利用。
秦廷敬和秦时茅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是权利。
人一旦有欲望，就会被人利用。
我会给他们点甜头吃吃。
但，是糖衣炮弹，还是甜蜜点心。就看这二位要怎么做了，我不介意促成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局面。
话说回来，宋知远这么聪明，知道我都搭上了秦时茅这棵大树，一定会想方设法按死他，他也会给予我一些诚意。
宋知远说要救江河，就一定会救。
我穿上一套西装大衣。
真好，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