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拨开迷雾
轮到家属发言,秦廷敬放开我,走上台。
“今天是我妹妹……”
他像一颗青松,清俊外表下藏着诡秘的心。我坐在那,回头,身后的侍者一直盯着我。我瞥向江河,江河皱眉,又垂眼喝酒。
我舔着牙根,狗男人,趁人之危。
我捡起一块手指蛋糕,吃了上面的奶油。我去看江河,江河摸着嘴角,放下了酒杯。
他说,“我出去上个卫生间。”
尹沣点头,“早去早回。”
我将剩下的蛋糕塞在了嘴里。
很快手机里有条消息发过来,是一个微笑的表情,随后是竖大拇指,再是一辆车。
侍者立刻走过来,端着一盘酒,他俯下身,像询问我喝什么酒那样。
“梁小姐,您的通讯设备均由我们监控。如果您不想惹怒先生,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外面的人有联系。”
我将手机扣在桌子上,“给我一杯水好吗?不要酒,是水。”
侍者点头,“当然可以,请稍等。”
秦廷敬还在说,“我可爱的妹妹今天终于修成正果了……”
不过两分钟,侍者领着江河回来坐在了座位上。
江河坐下,他捡着刚才喝了的那杯酒抿了两口。眼神状似无意扫过我,又看向了台上的秦廷敬。
我咬着牙,要你这个狗男人有何用,还得老娘自己虎口拔牙。
“当然,我也要介绍一个人。”秦廷敬对着我,笑得柔情万分,“就是我的太太,梁辰梁小姐。”
满室哗然。
江河呛住,把酒杯放在桌上,他不停咳嗽,无意瞥我,眼里是“秦太太,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按着桌上的手机。
江河你这个狗男人你完了。
我舔着后牙槽看向秦廷敬。
秦廷敬问,“秦太太,你不想上来说两句吗?”
说什么?恭喜我前男友成了我妹夫。
真棒。
我摇头。
秦廷敬笑,“我太太比较害羞。”他走下台,附身牵住我的手,“乖乖配合。”一扯,我站起来,被他牵上台,远处有相机闪动的声音。他笑着,“我太太一向害羞,不怎么喜欢跟别人交际。”
吻落在我的脸颊。
用了香水,黑鸦片,又甜又冲,熏得我头昏。
“乖一点,向大家笑。”
我笑,笑容僵硬,目光扫向江河。江河笑容收敛,他抿着嘴唇,点头,又去看对面帐篷外。
秦廷敬也注意到了,他贴在我耳边说,“江先生似乎不怎么开心呢。”
江河不是不开心,他是想着怎么一棒子打烂你的狗头!
我咬着牙,端着僵硬的笑,小声:“毕竟理论上我算江河的未婚妻。他向我求过婚,我们也见过家长。转个头,我先生改姓秦了。”
秦廷敬笑,“是的,你先生姓秦。你是我秦廷敬的太太。”
有病。
仪式结束,开席。
侍者把前菜放在我面前,一块法式吐司,几颗草莓,一点薄荷。我喜欢吃法吐,脆糖外壳,柔软内心。但,这是早餐才出现的餐品,晚宴怎么会上呢?
秦廷敬很理所当然,“我嘱咐过,全以你的口味制作。”
挺体贴的。
体贴得我发毛。
秦廷敬又说,“乖一点,等婚礼结束,我带你回家。”
手中的刀叉真想戳在你脸上,我捏着,恨恨切。秦廷敬很愉悦,“你还记得梦里你买过的那些东西吗?全在家里堆着呢。”
“我有个问题?”
“秦太太的问题我都会尽心回答。”
“江河为什么会跟你妹妹在一起?是不是你引诱我去波兹坦广场?我室友妮娜到底是什么人?”
秦廷敬,“我最开始意属培养江先生做秦家的女婿,可他拒绝了。你的室友妮娜是欧洲方面的人,她带你去波兹坦广场。而我,不过是想让你到柏林美术馆和我见面。太太,”他声音有点委屈,“你知道吗?那天我订好了餐厅和酒店,只等着你来跟我一起,像正常情人那样吃饭逛街。可你没有来。”
“为什么?就因为湖边那一晚?”
秦廷敬没有回答,他转移话题说,“你还记得赵柯敏手里那盘录像带吗?”
我吃,“假的,我根本没做过。”
秦廷敬勾唇,“始终没露脸的男人,是我。”
“你在开玩笑。”我吃完最后一口吐司,“那具女性身体的确跟我很相似。我刚看到的时候确实很崩溃,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男人拍过那种东西。后来仔细辨认之后……”我笑,“我从小穿方口布鞋在田里做农活,脚背上留着不可能消退的晒斑。那具身体,没有。”
秦廷敬笑,“是我疏忽了。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比较后悔。早知道太太喜好男色,我不会让江先生捷足先登。我相信,我一定能让太太不知南北。”
呵,上赶着当鸭。
侍者上了一盘五分和牛。
“那很抱歉,是秦先生先变成了江河,拥有他的身体和脸。”我切着牛排,“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跟你搞在一起。如果你能拿江河的身体来让我不知南北,我会尽我所能取悦你。”
秦廷敬笑,“你这张漂亮的小嘴要是再吐出我不喜欢的话,呵,今天晚上需要漱口好几遍的。”
fuckyourmother!
“秦先生,您还是实话实说吧。”我吃牛排,“女人的直觉很准确,你一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要是真信你,那叫蠢。”
秦廷敬笑,用德语,“我富有英俊,你为什么会如此抗拒我?”
我放下刀叉,“越高级的和牛吃起来越油腻,就像一坨肥油,吃得人直翻恶心。”
秦廷敬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等你习惯了,就会觉得高级和牛像软绵的黄油,入口即化。等太太习惯了我的触碰,也会爱上我不是吗?就像你对江先生那样。”
还真知道我跟江河那点破事。
我挑眉,“如果我是因为江河床上功夫不错才喜欢他的,那这样,全世界床上功夫不错的男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先生?”
秦廷敬不悦,“我有点懂江先生对你的爱恨不得了。这样漂亮的小嘴,怎么光说男人不爱听的话呢?”
“秦先生这就受不了?”我吃,“受不了就迷途知返。我根本不适合当秦先生的太太或者情人。您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要如此大费周章得监视和跟踪,甚至搭上婚姻。秦先生给我开个两千万,就算我没有,也会想方设法帮您得到。”
秦廷敬,“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是真得爱你才娶你呢?”
我转头看他,“喜欢我什么?美貌?在场99的年轻女性都比我高雅漂亮。智慧?我的确有一个不错的学历,可秦先生身边高学历人才济济一堂,我这学历去应聘你家公司,只会被hr丢垃圾桶。家世?可能我母亲每年赚得那些钱,还不够买秦先生手腕上一块表。爱?如此富裕英俊的你,对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说爱。秦先生,您不觉得这样的话很好笑吗?或者您的家族会允许吗?”
秦廷敬,“我是秦氏的实际控权人。妻子是什么人,由我做主。”
“正是因为这样才奇怪。我听过坊间传闻,秦先生的绯闻女友都是漂亮女人。既然能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不找个明星或者大美女,而是像我这样一个姿色稍稍的女人呢?”我喝了口果酒,“像秦先生这样的财力,家里娶一个美女,外面养几个美人。难道还会有谁存在非议吗?”
秦廷敬,“秦太太,随便你伶牙俐齿,我就是爱你才娶你。”
我抬头看江河,江河也看我,我们都勾唇笑。
“秦先生,你看过霸总小说吗?”我问,“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如果我现在才吸引了你的注意力,那你之前为什么监视我呢?我不相信一个爱我的男人会把私密视频满天乱撒。你一定想毁了我。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就毁掉,你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干脆逼死我。”
秦廷敬手一顿,“我喜欢聪明女人。”
“喜欢?”我挑眉,“这个世界上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你的妹夫,你的下属,都喜欢我。”
秦廷敬,“梁辰。我不是一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得体事的人,不要逼我。”
我舔牙根,不得体啊。
“那秦先生想干什么不得体的事呢?当着几百位宾客的面,跟我干一场吗?”
秦廷敬没有被我惹怒。
“看来,有些事情的确不了解。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乖乖当我的妻子,为我生下孩子。至于江先生,我就当你年少无知。”
年少无知?我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我说,“我要去方便一下。”
秦廷敬,“希望你最好是,方便一下。”
我,“当然是。毕竟在你和你的狗都盯着我,我能做出什么事呢?”
秦廷敬,“那好,有人会带着你去。哦,我还帮你准备了礼服和化妆师。晚宴上要来一位客人,我需要你陪着我。”
我笑得得体,“没问题。”
起身而走。
侍者,“请您跟我来。”
卫生间,我拿出镜子补妆。
侍者敲门,“梁小……太太,请您快一点。”
我,“好。”
随后跟着侍者走,另一个侍者走进了卫生间。
其实什么都没有。
这是江河跟我的演戏,就是要让秦廷敬觉得我跟江河有动作。老虎扑食的时候,最警惕,也最脆弱。面前是猎物,后背是猎/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被带到一间屋子。
白色方领及膝礼裙,极细高跟鞋。
发型没变,只是加了妆。
化妆师要取我耳朵上的珍珠耳饰,我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化妆师夸赞,“秦太太,您很有气质。”
我去看镜子里的女人,紧贴头皮盘在脑后的头发,精致不苟的妆容,上扬的猫眼眼线,浓丽正红的唇。确实有气质,像一个合格的富贵太太。
秦廷敬,还真想演这场戏啊。
那好吧,奉陪到底咯。
侍者带我走回帐篷的时候,刚临近傍晚,天色微暗。舞会已经开始了,新娘新郎在跳舞,四周的人围成大圈看他们。
秦廷敬看我,眼里有欣赏,“太太,你很漂亮。”
“托您的福。”
“要跳舞吗?”
“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
于是在舞池里磕磕绊绊跳舞。
侍者很快来回复,“先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秦廷敬带着我转一个圈,眯眼看我,“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
口气蛮像抓妻子偷情,但没抓到把柄。
我,“我突然想开了,秦先生这么英俊富裕,我为什么还要跟您闹呢?做富豪太太多好啊,有花不完的钱。”
他眼神危险。
“那希望秦太太只想花我的钱。”
秦廷敬扯着我跳舞,我们转到江河面前,江河站在人群中,一直在看我们。秦廷敬小声同我说,“江先生确实能忍。”,他笑着去看江河,揽着我的腰紧紧在怀里。
江河举起手中的杯向他,喝了一口,
啧,挑衅,江河还是蛮会的。
秦廷敬捏着我的手,放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并不想那么随便你发生关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秦廷敬拽着我的手,往帐篷外走。
我转头看江河,江河了然喝酒,他凑近尹沣说了什么。尹沣皱眉,走出人群。秦廷敬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威胁,“你再敢看他,我不介意当着他的面干你。”
我被他拖着一路走到了附近的停车场,他打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塞我进后车座。人也随之进来,压着我的双手,“秦太太,这还是第一次野战。”
我笑,“是吗?”
车窗外咚咚咚敲起来,“先生,先生,先生,出事了。”
秦廷敬看着我,目光凶狠。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有点东西。”他捏着我的脸,“告诉我,江河父亲给你的东西在哪?”
江河父亲?
你不去问江河,胁迫我干嘛?
我勾住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你从四五年前就监视我,可四五年前,我根本不认识江河,那怎么可能认识江河的父亲呢?”
“先生!”
外面的人很急促。
他笑,“我有得是时间和精力跟你耗。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太太,包括你背后的人。他们一定会怀疑你把东西交给了我,然后想方设法杀了你。如果你想活命,最好是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揽着他的脖子笑得娇娇娆娆,“我真得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秦廷敬,“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你在我手上,他们会为了杀掉你而露出马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会知道顺藤摸瓜,杀了那群人。至于你,”,那只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脸,目光有一丝丝缱绻,“我已经三十五岁了,需要一个聪明伶俐的太太来生养小孩。”随后是凶狠,“乖一点,我会保住你的命。”
“先生!”
秦廷敬捏着我的脸,要亲。
我使劲别过去。
吻落在脸上,是黑鸦片甜腻的气味。
他愤怒极,扬起手。
我看他,笑得柔弱,“你要打我?”
秦廷敬笑,他的手落在我脸上,轻柔得,“总会愿意的。”
他下车,关上车门。
一位侍者坐进来,发动车。
“要去哪?”我坐正。
侍者,“回秦先生的居所。”
“我要我的手机。”
侍者,“会有新的给您。”
“我很奇怪,是不是我全部的生活都被你们掌控着。”我问,“包括洗澡睡觉,你们也盯着?”
侍者摇头,“秦先生说不许进入您的居所。”
“那你们怎么掌握我的去向,只靠跟踪?”
“您的通讯设备。”
“所以,我在德国丢的手机是你们偷的?”
“是。”
“在国内也是。”
“是。”
我的手机,是陈佳期给的。也是,陈佳期一个普通小姑娘,不过做了两个月的网红,怎么可能拥有那么价格高昂的衣橱?
啧。
这个世界的主角就不能真诚点吗?
“那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对不起太太,秦先生只允许我说这么多。”
靠。
我们经过了乡间农田旁的马路。
我去看外面,路灯一寸寸闪烁。焦躁。江河让我来这辆车上到底是干嘛?
“呲。”
车被摩擦,闪光灯从我旁边闪亮,是狗仔。我怎么忘了这茬,富豪情史可是最好的榜单头条,总有不要命的想搞个大新闻。
侍者低低咒骂一声,他加快了车速,企图甩掉身后不要命的狗仔。
“太太,请您系好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
秦太太我出身低微,实在不知道劳斯莱斯的安全带在哪?我把手放在了车门上。我不可能在这么高的时速下跳车,我知道,江河一定会来救我。
我只是需要绷紧神经。
车辆以极高时速在路上里行驶,探测仪被刮响。我很快听到了交警的声音。我笑,呵,不愧是天才少男啊狗男人江河,连这一茬都算进去了。
车子一个转弯,我被晃倒在车后座上。
胳膊撞击在车壁上,嘶,好疼。
我坐起身,拉住了车顶的扶手。
前方路段等着两位交警,侍者cao得一声,踩了刹车。
车停下。
交警来查,“有钱人大晚上飙车,不要命了,下来,测个酒驾。”
谢谢我们国家是工农阶级做主的社会。
我坐在警局里,等待警察的盘问。他问我飙车原因,我说,是有狗仔追。交警没有说话,带我到了警察局二楼办公室。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办公桌前,一位穿着卫衣卫裤的男人背对着我坐着,对面坐着的白衬衣警长正同他说话。
“都是查酒驾。”
“嗯,麻烦张局了。”
我扣门,“咚咚。”
那个人转椅看到我,上下打量,“几个月没见,安娜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站起身走过来,微微跛脚。
连日来的惊吓和怀疑在此刻汇聚成了一眼眶泪水,我抿着嘴,跟来人说,“好久不见,巴赫。”
宋知远伸开手,“别哭了。我以无罪之身回来了,拥抱一下,就当替我庆祝。”
我咬着牙忍着眼泪,走过去,一个大大的拥抱。
“恭喜你,我就知道你是无辜的。”
宋知远说,“谢谢你,安娜,是你帮了我。”
我松开他,站在疑惑,“为什么是我?”
宋知远,,“我先送你去江河那里,在路上跟你解释好吗?”
我点头,“好。”
他走在前面,脚微跛。
我眼眶有点酸。
离开德国的时候,宋知远还坐着轮椅。他是有多大的毅力才克服心理阴影,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保姆车里,宋知远坐在我对面。
“我有了一段没有经历过的记忆。”宋知远指着自己的脑袋,“很诡异。车祸之后,我根本没有见过你母亲和你,但记忆告诉我,我不仅见过你,还被你的母亲照顾过。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就着手调查杀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雇来的。我发现温格教授在查杀人犯的事。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调查这件事,仅仅因为你是他喜爱的学生吗?然后我找到了他,跟他坦白了一切。”
我疑惑,“可是,那只是一个梦。梦怎么会影响现实呢?”
“温格教授也是这么说的。他说那段记忆只是你的一场梦。梦怎么会影响到现实呢?但我们两个就是有了那段诡异的记忆。”宋柯拧开一杯水给我,“我知道了boto的事。”
我喝着水,“你说过,他是秦廷敬。”
宋知远摇头,“不,boto不是秦廷敬。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我皱眉,“有哪里不对劲?”
宋知远说,“我回国前的确见到了秦廷敬,他跟我做了个交易。”
我问,“什么交易?”
宋知远说,“他让我告知密林精灵的事。他似乎很害怕那个……精灵。”
我按着发疼的头。
boto说那个梦是我和他一起构架的,秦廷敬不可能去到光谷酒吧,也不可能凭空构建出酒吧。
那他到底是谁?
宋知远说,“你想知道对吧,我也想知道。而且,你的梦一定影响到了不止我一个人。你最好小心被你改变人生轨迹的每个人。”
我皱眉,眼前闪过尹沣那双冷漠的眼。
“你认识尹沣吗?”我问。
宋知远笑,“我小姑娘喜欢的二世祖。他和他哥哥,就是两条疯狗。”
我皱眉,“怎么说?”
宋知远看我,“你知道尹家是如何搭上秦廷敬的吗?”
我摇头。
“江河被人下了圈套,套走了两个亿。那两个亿进了秦廷敬的腰包。江河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轻易下套呢。不过是熟人作案罢了。”宋知远说,“那么五年前最了解江河的人是谁呢?当然是他那小表弟,尹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