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会议桌下的刺
马晓玲和严俊鹏拿了一些水果，再次来到刘贵家。按门铃，刘咪在玩手机，董邱波在家里发呆。董邱波听到门铃响，猛的往门口看，起身开门。
刘咪说:我去开门。
马晓玲:你好，你在啊，昨天是我们不对，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啊。
刘咪愣住了说: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太冲动了，来，进来坐吧。
“谢谢。”
董邱波说:是你们啊。真是对不起啊，你看昨天……
马晓玲说:没事，女儿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她也是疼你么！我们今天就是买了点东西过来看看你。没影响你吧？
董邱波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来了还这么客气。咪咪，去给他们倒点水。
刘咪说:好（刘咪起身）
马晓玲说:没事，不用这么客气，谢谢。
刘咪说:我去倒水。你们坐着。啊（刘咪捂着头）
马晓玲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咪说:没事。
马晓玲拽掉了刘咪一根头发，趁着董邱波不注意，装进了兜里。
严俊鹏说:你没事了，可以到外面转转。散散心。
董邱波说:哎，老刘走了，也没心情出去转。
严俊鹏说:你也要调整好心态……（严俊鹏拿出电话）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刘咪端了两杯水说:小心烫。
“谢谢”
马晓玲问:这个房子是您的还是刘贵的。
董邱波说:这个房子是我的名字。是刘贵给我买的。
马晓玲点了点头:哦。
严俊鹏接电话回来说:不好意思，我们得先走了，警队有个急事。
董秋波说：喝点水再走么？
马晓玲说：不用了，谢谢，已经够麻烦你了！
董邱波说:没事，你们去忙吧。不用老是惦记着我。
马晓玲说:那我们先走了啊，您们保重身体。对了，你啥时候去英国？（马晓玲问刘咪）
刘咪说:下午五点的飞机，一会儿就该走了。
马晓玲说:你安心读书，在这边我们会照顾你母亲。
刘咪说:谢谢你们。
马晓玲说:没事，下次回国，告诉我，我请你们吃饭。先走了啊，拜拜。
严俊鹏问:怎么样。搞定了么？
马晓玲说:必须完成任务。
严俊鹏说:干得漂亮。我听你问她那个房子的问题。
马晓玲说:是，我一直都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按照她和刘贵的收入，怎么可能买这么好的房子。
严俊鹏说:嗯，先回去给李队汇报吧。
李队走进饭店
服务员问:您好，您几位，订过房间了么？
李队说:订过了。牡丹园
服务员说:好的，这边，请跟我来。
“谢谢。”
服务员把李队带进了包间，包间里空无一人。
服务员引导：您好先生，您定的包间是这个。
李队说：谢谢。
李队往前走了两步，包间里忽然黑灯。李队，转身准备离开包间，灯又亮了。包间的门打开了。王队带着所有的刑警，走进包间，手上举着一个蛋糕，大家一起唱生日歌。
李队说:谢谢谢谢……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陆楠楠说:有请神秘嘉宾出场。
陆楠楠和许志成拉开门。神秘嘉宾是陈局长和李队的妻子，还有女儿笑笑。
笑笑说:爸爸，生日快乐。
李队:诶呦，谢谢我的小公主。来亲亲爸爸。
笑笑亲李队
妻子当着大家的面说:老公，生日快乐。
李队说:谢谢。
大家起哄着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有人从背后把妻子推到了李队的怀里。李队把嘴慢慢地凑近妻子的脸，瞬间离开了:中午吃大蒜了，回家再亲……
大家哈哈大笑
陈局长说:好了，这是人家的隐私么，是吧，来上桌。呃，是这样的，因为案子没破，虽然是下班时间。但还是不能喝酒，大家喝饮料。
李队问:陈局长，这就是你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说的饭局？
陈局长说:是啊，我给你说的就是这个。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生日宴。
李队说:谢谢，陈局长。重要领导人是谁？
陈局长说:你说我算不算领导人啊？我重不重要啊？
李队说:套路啊。
陈局长说:套不住你，怎么当你的大刑警的局长啊。哈哈哈！
李队说:受教了。
陈局长说:动筷子，你是寿星，你不吃，大家怎么吃啊。
李队说:好，我就不客气了……（李队电话响了）。嘘，是雷处长。
雷处长（在电话里说）:李队，你们估计又要忙活了。玲玲给我拿过来刘咪的头发，我和刘贵的dna做了对比。结果证明刘咪根本不是刘贵的亲生女儿。
李队沉寂了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雷处长（电话）:哦，等等，生日快乐。
李队:谢谢，你早点休息吧。
王队问:怎么了？
李队说:没什么，吃饭吧。
严俊鹏问:是不是案件有了新的线索？（马晓玲揪着严俊鹏的耳朵。）疼疼疼……
陈局长说:现在是生日聚会，不谈工作。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讨论。
马晓玲说:对对对，累了这么久了该放松了。今天是沾了李队的光，难得让陈局长请客吃饭。
陈局长说:说的我这么吝啬。
叶峰说:说起吝啬啊，李队才算是吝啬呢，那天早上请我们一人吃了一个包子。这包子还没咬到馅呢，又出警了。饿的我心口疼。
李世勇说:请你吃就不错了。应该祈求每个月少扣点工资吧。
李队说:看来大家都对我有意见啊……
陈局长说:今天是个好机会，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莫失良机啊。哈哈哈哈……
李队说:我李浩在这里发誓，
齐说:等这个案子破了，一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陈局长说:不地道啊大侦探。都引起民愤了啊。
笑笑说:大家不要起哄，我做我爸爸的担保人，如果案子破了我爸爸不请你们吃饭我和我妈妈就一个月不让他进家门。
齐说:好……（大家鼓掌）
李队说:快吃……
王队给李队使了个眼色，李队和王队走出了包间。
王队问:雷处长打电话怎么说的？
李队说:刘咪不是刘贵的女儿。
王队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李队说:但愿吧，走吧，进屋吃饭。明天再说。
李队和王队回到包间。
马晓玲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队问:你们说我什么呢？
马晓玲说:我们刚在问嫂子呢，啥时候准备要二胎呢？
李队搪塞着说:明年。
妻子说:谁给你明年，你自己生去。
笑笑说:爸爸，你要是和妈妈准备生二胎，你提前告诉我，我去姥姥家住，给你们腾地方……
大家都哈哈大笑……
李世勇起身
叶峰问:你干嘛去？
李世勇说:去一下洗手间。
总有一些事情巧合的就像安排一样，李世勇去往卫生间路过大厅，无意中发现董邱波和汪大夫在一起坐着吃饭。世勇立马拿出手机拍照。没顾得上上厕所，跑回去叫上叶峰一起来看。世勇把叶峰叫出来。
叶峰问:干嘛，厕所没灯么，上个厕所还要拉着我。
李世勇说：对厕所没灯……
李世勇拉着叶峰走出包间。
李世勇说:你看那！
叶峰也用手机记录了这个画面
叶峰说:公主爱上了青蛙啊，明天给李队汇报一下。今天他老婆在，没办法说案件。这几天盯紧点董邱波和那个汪大夫。
李世勇说:也许可能是朋友，在一起吃饭吧。
叶峰问:你上厕所了没？
李世勇说: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呢！谢谢提醒啊，老铁。
叶峰走进包间，都在开心地聊天。李世勇上完厕所路过大厅看见董邱波和汪大夫还在那里坐着聊天吃饭，观察了一会儿，回到了包间。
严俊鹏问:你干嘛去了，这么长时间。
李世勇说:上了个厕所。
王队说:你们俩男的，负责把这个肘子干掉。
叶峰说:不行。我消化不了！
王队说:是不是没酒吃不下去？叶疯子吃不了，你吃。世勇，世勇……（李世勇发呆。）想什么呢？
叶峰悄悄地给王队说:我们刚才看见董邱波和汪大夫在一起吃饭呢。
李队问:怎么了，说什么悄悄话呢。
王队说:没什么，吃饭。
笑笑说:都安静安静。爸爸，我给你出一道题！
陈局长问:你要给爸爸出什么题啊？
笑笑说:如果在与罪犯作斗争的现场警力不够，还有人质。请求支援又来不及，作为队长，你们应该怎么做？
陈局长点了点头说:嗯，孩子提出的问题很好。李队，你干了这么多年的队长，你说说。
李队说:首先，我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其次我要保证其他警员的安全。在可控范围内，尽量满足犯罪分子的要求。找准时机立即准确出击，解救人质，缉拿犯罪分子。
笑笑问:你不保证自己的安全么？
李队说:我是队长，有危险当然要冲在最前面啊。
笑笑说:就是因为你是队长，你要保护别的警察。可如果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别人，你自己处于危险，反倒是让别人来保护你。
李队沉默了，表情有些尴尬，妥妥的败给了自己的女儿。
（大家鼓掌）
陈局长说:说得好，笑笑说的对。作为人民警察，不怕死的精神是对的。在于犯罪作斗争的过程中。有很多优秀的人民警察都牺牲在战场上。但他们绝不是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是为了战斗而牺牲。作为警察，不管是不是队长，保护别人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使命。但保证自己的安全，是完成使命的资本。因为每一位人民警察都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家人。孩子说得对，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别人呢？
大家又一次鼓掌……，李队摸着笑笑的头
第二天，王队和李队走在一起
王队说:怎么样？大名鼎鼎的市局刑侦支队队长，昨晚颜面扫地了吧。
李队笑了笑，走进办公室:大家的精神都不错啊。
雷处长走进来:我给大家公布一个消息。刘咪头发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刘咪根本不是刘贵亲生的。
大家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叶峰说:刘咪不是刘贵的亲生女儿。那首先就是要看刘咪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第二，也就是说刘咪是董邱波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女。如果刘咪不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董邱波是在故意隐瞒。如果刘咪知道，那刘咪也有很大的嫌疑。
李队说:刘咪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不好确定。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刘咪的亲生父亲是谁。
雷处长说:我这边已经把刘咪的dna入库了。
王队说:大家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侦破思路，这可以算得上是一条重要线索。但目前来说我们顺着这个疑点来展开调查。太费时间。
严俊鹏说:王队说的对。打个比方，我们假设一下，说刘咪的亲生父亲是我。那我和杀死刘贵这件事有什么直接关系呢？杀人动机定不明显。
叶峰说: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世勇中间去上厕所，然后把我叫出去，看见董邱波和汪大夫在一起吃饭，呆了很长时间。
许志成说:这也是一个线索。虽然他们俩在一起确实很奇怪，但目前来看，我们没有什么办法指证他们的关系。
陆楠楠说:也不排除是董邱波为了感谢汪大夫，而请他吃饭吧。
马晓玲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以刘贵的收入为标准计算。平均每个月收入五千元。董邱波也没有工作。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大的房子。而且刘咪又是在英国读书留学。这都是不少的费用。
李队说:楠楠查一下近三年以来董邱波的银行流水。再查一下，这个房子的户主是谁？
严俊鹏说:房子的户主我和玲玲昨天已经查过了。房子的户主的确是董邱波，按照董邱波说的，这个房子是刘贵买的，写的是董邱波的名字。
李世勇问:对了，李队。你看刘贵的日记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队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发现。
陆楠楠说:直到目前为止，案子的线索越来越多，但是也越来越乱。我们从头理一下所有的线索。第一，死者刘贵，死亡地点是在医院。死亡原因是血液里有过量的肾上腺素。第二，刘贵因为董邱波和家里感情分裂。第三，医院病房里神秘的针孔摄像头。第四，刘咪不是刘贵亲生的，刘咪的父亲是谁？第五，董邱波的经济来源，房子，女儿的留学费用的开销是谁承担的。我们都要一个一个来分析。
叶峰说:首先第一个问题重点就是在于作案手法。按照死亡原因来说，作案手法只有注射。但验尸结果显示没有发现任何外伤外力。我相信徐老大应该不会漏掉重要的线索。
严俊鹏说:对于第二个问题，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王队说:说说看。
严俊鹏说:按照董邱波所说的刘贵家里很穷，她是觉得刘贵人好才嫁给他的。后来，因为刘贵身体原因不能生孩子。有医院的证明刘贵的家人还坚持说是董邱波的问题，这就说明矛盾再早以前就有。应该就在这个时候董邱波出轨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刘咪。介于刘贵因为这件事和家里感情破裂，董邱波隐瞒了刘贵，说他怀孕了。也许董邱波是处于内疚，也许是为了报复，如果是后者那杀死刘贵的人很有可能是刘咪真正的父亲。
李队说:说得好。
马晓玲说:我来说说第三个问题。病房里的针孔摄像头，毋庸置疑是凶手装的。目的就是监视病房里的一切情况，俊鹏曾经问过护士长，自始至终刘贵都是一个人住那间病房的。那装摄像头的人不是董邱波就是对医院非常熟悉的人。但是通过刘贵的社会关系的调查，没有人会在医院装这个针孔。所以应该只有董邱波是最有可能的。
李世勇说:我不同意，董邱波是刘贵的陪护，第一她没有必要在病房里安装针孔。第二因为刘贵是腿部受伤，加上厕所都需要人照顾，她根本没时间。
陆楠楠忽然大叫了一声:啊！
所有人都看向楠楠。楠楠攥着自己的手指头。
王队问:怎么了？
陆楠楠说:哼哼，流血了，会议桌下面有个刺。
李世勇说:娇气的，一会就不流了。
陆楠楠委屈的说: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别人。
李世勇说:喺，一会儿你连伤口都找不着了。
王队说:现在最难的就是第四……。
马晓玲:等等，（马晓玲打断了王队。)世勇刚才说一会儿就找不到伤口了，我们在医院输液或者打针。针头拔出体内，一会儿就找不到针眼了。
李队问:然后呢？
马晓玲说:是滞留针，我和俊鹏第二次去医院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身上。我无意中看到那个老人手上有滞留针。也许，凶手就是通过死者手上的滞留针将20㎎的肾上腺素注射进死者的体内。
李队说:楠楠一会儿查一下刘贵的治疗记录，看看有没有滞留针。
王队转身在白板上写了个滞留针三个字。
马晓玲说:王队，你继续说吧。
王队:第四个问题，就是刘咪的父亲是谁。这是最难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这条线索由我和楠楠负责，从董邱波和刘咪的生活经历入手。如果需要配合，我们随时可以，我就不信把凶手抓不出来。
李队说:那个汪大夫也是个最重要的人。叶峰和世勇你们两个人一人负责一个人，盯住汪大夫和董邱波。王队和楠楠负责调查董邱波和刘咪，最关键的就是刘咪。玲玲和俊鹏配合他们，你们俩对董邱波比较了解，
马晓玲说:明白。
李队说:我和志成负责调查肾上腺素的事情。我要求半个月之内必须破案。
齐说:是。
“行动。”
王队说:俊鹏和玲玲你们两个先去了解一下刘咪是什么时候去的英国。越详细越好。
马晓玲说:好。
楠楠说:队长你看。
楠楠把刘贵的治疗记录拿给李队看。李队走到白板前用笔在“滞留针”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李队说:滞留针，滞留针……我知道了。
王队说:楠楠，辛苦一下尽快查出来董邱波的所有信息，包括学历等等。
陆楠楠说:明白。我尽快查出来。
严俊鹏和马晓玲往出走。
李队:等等。（李队掏出了500块钱）以请她吃饭的名义套话。
严俊鹏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