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匪夷所思的行为

    李队和王队吃着泡面

    李队问王队:这个案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王队说:我的想法就是感觉所有人都有嫌疑，也许是我们的思路有问题了。

    李队说:当我每次觉得医生和护士的嫌疑的时候，我就会自己把自己反驳了。

    王队说:没有人会相信医生就是凶手。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李队说:这个案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所有和死者，和肾上腺素有关的人，职业，工作性质，都可能和本案有关。

    王队说:现在就等叶峰和世勇这边了。但愿他们能找到有利的线索。每一次我看到家属伤心的哭，我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

    李队说:这个是个人感情的问题。现在我们当下的任务就是尽快查清楚和医院有关系的人，和死者有关系的人。

    王队说: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侦破的思路有问题。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案子和之前破获的一个案子特别的像，当时，我们看着谁都是凶手，结果查完一圈谁都不是凶手，是死者自杀的。

    李队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案件绝不可能是自杀。我们可以设想一下，比如说这个案子是自杀。抛开原因先不说，就说手法。他自杀的手段有哪些？第一是割腕，这一点排除了。第二，吃药，这一点也排除了，因为死者的胃部没有任何的杂质。所以从现场看，案件根本不具备自杀的条件。

    王队问:那你认为，目前谁的嫌疑最大？

    李队说:我也不知道，医院的汪大夫，医生，护士刘敏，刘敏的男朋友刘涛，院长，甚至包括死者的工友，妻子都有嫌疑。目前案件的调查一直停留在初步审问的过程。在没有新的线索之前，谁都无法排除嫌疑。这个案子的确很特殊，我现在每看到一个人都像犯罪分子。

    王队说:包括我么？我有不在场证据啊。

    李队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王队:包括你。呵呵……

    王队说:那你赶快把我抓起来，别让我跑了。

    李队说:没吃饱

    王队说:从干了警察之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饱

    李队问:你选择警察行业后悔不后悔？

    王队说: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警察。赶紧回吧。

    远远的看见绵阳收费站驶出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停在收费站附近的两辆警车上下来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一位就是派出所的刘所长。叶峰和李世勇把车停在路边。

    刘所长上前迎接:辛苦了两位警官。我是派出所的刘所长。

    叶峰握手:幸会，幸会，麻烦您亲自接我们。

    刘所长说:客气，客气，我和你们李队，还有王队都是同学。

    李世勇说:这么巧啊。那我们算是找对人了。

    刘所长说:那我们先回派出所吧。

    好，走吧。

    刘所长说:李队给我打电话说了，说死者叫刘贵，我调查了一下。刘贵父母都在，他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因为他是搞电焊的，平时和他接触最多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朋友叫乔国山，一个就是他的徒弟叫赵云飞。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叶峰说:谢谢你，刘所长。这两个人都在本地么？

    刘所长说:应该都在。我可以带着你们到他们家里问问。

    “那就麻烦刘所长了。”

    刘所长: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现在案件调查的怎么样了？

    李世勇:案件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现场留下的线索比较少，只能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现在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没有解除嫌疑。

    刘所长说:我们走吧，去他们家看看。

    走。

    两辆警车开到村委会

    刘所长说:我们先通过支书了解一下情况。

    “好。”

    刘所长带着叶峰和李世勇来到村委会。

    刘所长说打招呼:吴书记，你好。

    “是你啊，来快进来坐。”

    刘所长说:我们就不坐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麟州市公安局的刑警，了解一下刘贵的情况。这是吴书记

    （相互握手）

    吴书记说:刘贵？是不是那个搞电焊的刘贵。他十几年前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两口自己在家。

    李世勇问:能不能带我们去他家看看？

    吴书记说:可以，可以。我马上带你们去。

    吴书记带着他们来到刘贵家里，刘贵的父母都在。母亲双眼失明。父亲也行动不便。

    吴书记说:老刘师傅，这有几位警察找你了解刘贵的情况。

    刘父反问:警察？刘贵是不是犯了啥事了？

    李世勇说: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了解一些情况而已。

    刘父说:这龟儿子，十五年没回来楼，哎！不要我们了。可能都死到外面了。

    叶峰和李世勇对了个眼神

    叶峰问:老人家，那您知道不知道他离家以后去了哪里？

    刘父说:哪个晓得么？算了，我也不想提他。

    李世勇问:大爷，刘贵犯了什么？你这么恨他，他是您的亲儿子啊。

    刘父说:唉，十五年前，他找了个婆娘，那个婆娘生不了姓儿。你晓得我们农村就讲究传宗接代啊，生不了娃儿我们肯定不同意啊。后来，我们两口子坚决反对。那个龟儿子，就离家出走，带着那个婆娘走球了，哎！十五年都没回来喽。

    叶峰问:她找的那个媳妇叫什么名字？

    刘父说:好像是叫个啥子董邱波吧。

    叶峰问:您认识乔国山和赵云飞两个人么？

    刘父说:不晓得。

    李世勇说:老刘师傅，那就不打扰你了啊。我们先走了啊！

    刘父叫住他们:诶！警察同志，要是晓得那个龟儿子在哪？让他回来一趟。我想他喽。

    叶峰和李世勇再一次相互看了看。

    叶峰说:放心吧，老人家。我一定传达。

    刘所长带着叶峰和李世勇回到派出所。刚进门，民警就汇报工作。

    民警说:刘所长，赵云飞和乔国山的资料已经出来了。你看一看。

    所长接过资料大概看了看，递给了李世勇。

    刘所长说:你们看看，应该对你们有所帮助。两个人没有犯罪前科。在城东开了一个铁艺铺。

    李世勇说:麻烦你了，刘所长。我们先自己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在来找你。

    刘所长:要不我们一起去，你们对这不熟。

    叶峰说:不用了刘所长，目前案件还在初步调查阶段。在调查社会关系的时候，一般不方便表明身份，我们都是穿的便衣。

    刘所长说:那好。有需要了随时给我联系啊。要不一块吃个饭吧，到饭点了。

    李世勇说:不用了。谢谢。

    叶峰开着车。

    李世勇说:阿贵铁艺铺，就是这。

    叶峰靠边停车:过去看看……

    李世勇问:两位是乔国山和赵云飞吧。

    乔国山说:是的，你们是？

    叶峰说:我们是刘贵的朋友。来了解一些情况。

    赵云飞问:我师傅怎么了？

    李世勇说:没事，就是最近联系不上他了，听说你们是好朋友，就来了解一下情况。

    乔国山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李世勇说:对，我们不是本地人。

    赵云飞用川普说: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

    李世勇问:我们能进去说话么？

    “进来吧。”

    叶峰问:你的门头是阿贵铁艺铺。是不是说的是刘贵。

    赵云飞说:刘贵是我的师傅。他是个电焊工，这家店就是他开的。

    李世勇问: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乔国山说:开了6年了，当时开了这家店没好久，他就去外地了。

    叶峰说:我们去了他家里，家里的老人说他15年都没有回家。按照你们说的6年以前去了外地，也就是说，这9年都在绵阳。但一直都没回家。

    乔国山说:是的。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他34岁的时候，找了个婆娘。他屋里头没得一个同意的，后来他就和屋里头断绝关系。带着婆娘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口袋里没得钱，就在这儿开了个铺子。后来，婆娘怀孕了。就生了个娃儿！

    李世勇说:可是我们去找了他家里，他父亲说，当时就是因为他找的那个女人生不了孩子才不同意的。这后面生了孩子。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刘贵不回家呢。

    乔国山说:哎呀，当时闹得好凶。离开的时候都几乎是断绝关系了。老刘又是个怕老婆的人。

    叶峰问:这个女人很有本事么？刘贵这么怕她的？

    赵云飞说:也没有啥本事。以前在这儿的时候，开了一家网吧，后来生意不好。就关门了。关门了以后才和我开的这个店铺。

    乔国山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半年以前，老刘一个人回来过一次。当时说心烦要和我喝酒。说是要和那个婆娘离婚。问他为啥，他弄死也不说，我也没好问。我问他娃儿哩，他说娃儿在英国读书。后来第三天又回去了。然后就再也没联系了。

    李世勇说:好了，谢谢你们。我们先走了。

    赵云飞叫住他们:等等

    叶峰问说:怎么了？

    赵云飞说:你们要是联系到他了，麻烦帮我传达一下，他欠我的两万块钱尽快还给我。

    李世勇问:他怎么欠你的两万块？

    赵云飞说:我们一块赌博。他欠我两万块钱？

    叶峰看了看赵云飞:11月1号凌晨三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赵云飞说:凌晨三点？我在家睡觉啊。咋了？

    叶峰说:没事了，谢谢。

    李队看着白板，仔细的分析着案情。王队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伸到了李队的面前，端咖啡的是王队。李队没有察觉，一直在看着白板，直到王动了一下身子。

    “呦，谢谢。什么时候来的？”

    王队说:起码得一分钟了。想什么呢？

    李队说: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是不是我们太急于找肾上腺素的来源，忽略的其他环节。

    王队说:这个案子我也没什么概念。也许我们放松放松，休息休息可能就有新的想法和线索了。

    李队说:案子没破怎么能休息呢？

    王队问:侦破案件的首要前提是什么？

    李队说:清晰的头脑。

    王队问:你头脑清晰么？你都知道让大家休一天假，你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放一天假呢？

    李队说:他们比我辛苦……

    李世勇和叶峰回到了支队。

    李世勇说:李队，王队，都在呢。

    “呦，你们回来了。有什么收获么？”

    李世勇说:应该是有点收获吧，但我感觉不是主要线索。

    “说说看。”

    叶峰说:我们找到了刘贵家。在他家里得知，十几年前刘贵找了他妻子董邱波。当时因为不能生孩，刘贵的家里不同意他们。然后刘贵就和他的父母闹僵了。到现在都没回家。

    李世勇说:刘贵的一个徒弟和一个朋友说他们开了一家6年的铁艺铺。大概半年前回去过一次。刘贵找乔果山诉苦说是要和董邱波离婚，但没有说明原因。乔果山问刘贵的女儿，刘贵说女儿在英国读书。刘贵在绵阳呆了3天就走了。

    王队问:这家店是谁开的？

    叶峰说:是刘贵，在开这家店之前。刘贵的妻子在县城里开了一家网吧，开了有9年，赔本了，就开了一个铁艺铺。

    李队说:开一个网吧，应该需要很多钱。开了9年的网吧，赔本后开铁艺铺。又离开绵阳来这工地上当电焊工。收入不会太高。哪来那么多钱把女儿送到英国去。

    李队在白板上写了“董邱波”三个字。

    王队问:董邱波有嫌疑？

    李队说:尽快查清楚她的详细情况，银行流水。

    李世勇问:队长，怎么没见其他人呢？

    王队说:都休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天放假，回去好好调整一下思路。

    叶峰说:有这么好的事？

    李世勇说:太好了，谢谢队长开恩。走了啊，拜拜……。

    办公室里又剩下两个队长了。

    王队说:破案的时候能休假。对我们刑警来说是捡来的机会啊。

    李队笑了笑……

    第二天，严俊鹏在家睡觉，马晓玲打电话过来，电话铃声吵醒了严俊鹏。

    严俊鹏睡眼惺忪的接电话:喂，咋了。

    马晓玲（电话里说）:你还睡着呢？（街）我们还有个任务没完成呢。

    严俊鹏问:什么任务啊，今天休假呢。

    马晓玲说:今天刘贵的女儿从英国回来了。

    严俊鹏说:呀！我差点忘了。我马上过来。

    严俊鹏赶紧起床，洗脸，刷牙，刮胡子，梳头，出门。

    董邱波在家里看着刘贵的照片，回忆着在医院死去的样子，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吓了她一跳。董邱波去开门，门外是严俊鹏和马晓玲。

    董邱波招呼着:是你们啊，快进来吧。

    马晓玲问: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么？

    董邱波说:是啊，我老公走了，就我一个人。

    严俊鹏问:你不是说，你女儿今天回来了么？

    董邱波说:刚下飞机。应该快到了。

    马晓玲说:哦，我们今天来呢就是想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些事情。

    董邱波说:你们想了解什么，你尽管问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董邱波说:不好意思，我去开门。

    严俊鹏说:没事。

    敲门的是女儿刘咪。

    刘咪抱着妈妈久久不愿意松开。

    董邱波说:快进屋，外面冷。这是两位处理你爸爸案子的警官。

    马晓玲打招呼:你就是刘咪吧。（刘咪点了点头）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负责你爸爸这个案件的。我叫马晓玲。

    刘咪问: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严俊鹏说:我们还在全力调查。

    刘咪没有说话，慢慢的转身，来到爸爸刘贵的房间。手放在门把手上，挤了挤眼，吸了吸鼻子，慢慢地打开门。看见刘贵的遗像。马晓玲和严俊鹏相互看了看对方。

    刘咪说:爸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扔下我和妈妈一个人走。你让我和妈妈以后怎么过啊！

    刘咪说着，抹了抹眼睛（后背）给刘贵点了三柱香。马晓玲和严俊鹏也随后给刘贵上了三柱香，然后离开刘贵的房间。

    马晓玲问:刘咪，你平时多久回来一次？

    刘咪说:一般都是一年回来一次。

    马晓玲问:爸爸平时去看你么？

    刘咪说:爸爸工地上忙，没去过英国。到是经常给我打电话，隔一段时间都要给我寄好多吃的。

    马晓玲问:你去英国几年了？

    刘咪说:有四年了。

    马晓玲问:妈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爸爸出事了。

    刘咪说:是十一月二号。当时英国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我正在睡觉。妈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爸不在了。当时我就订了最近的机票往回走。

    马晓玲说: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来呢，还需要向你妈妈了解一些情况。事情已经出了，请节哀，你刚回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和妈妈单独聊聊，好不好。

    刘咪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们

    马晓玲安慰说:应该的。

    董邱波说:来吧，里面请。

    董邱波带着他们来到另外一间屋子，关上门

    董邱波说：都坐吧

    马晓玲说:我们今天来呢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你老公还有他的家人，还有刘贵的社会关系。

    董邱波说:我们认识十七年了。

    严俊鹏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董邱波说:我当时特别瘦，比这位警官还要瘦。（董秋波指着马晓玲，马晓玲看了看自己）但我总觉得自己身材不好。就不吃饭。有一次，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我老公就把我扶起来送到医院。他很细心的照顾我。慢慢的我们我好上了。

    严俊鹏说:通过我们的调查，你和你老公是在四川绵阳领的结婚证。

    董邱波说:是，我老公是绵阳的。我们谈了有半年，他就把我带到他家见父母了。他家里特别穷，当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嫁给他。后来发现他对我挺好的。然后就登记结婚了。

    马晓玲问:结了婚你们的日子过的还好吧

    董邱波说:哎，本来日子过的还可以，可是后来，慢慢地我和他家的矛盾就越来越大了。

    马晓玲问:因为哪些方面？

    我们结婚之后就准备要孩子，半年过去了，没有怀上。（哭了起来）我们当时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后来查出来是因为我老公的原因。但他父母不承认，非要说是我的原因，不会生孩子。说我是个丧门星。就因为这个逼着我们离婚。我老公也给他父母解释。但是没有用，很坚决的说是我的问题。后来，我老公因为这件事，带着我离家出走，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严俊鹏问:那后来你们有了孩子回去过没？

    董邱波哭着摇了摇头。

    严俊鹏问：为什么呢？

    董秋波的哭声越来越大，女儿刘咪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冲进了房间。抱着董邱波，哭着说:妈妈，咱们不难过了。（对严俊鹏和马晓玲说）请你们出去。

    马晓玲说:我们就是了解一些情况，为了尽快找到凶手。

    刘咪大声说:请你们出去。

    严俊鹏说: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

    刘咪（抢话）:我爸刚走才几天，头七还没过呢，你们总要等我妈妈心情好点再说啊。我爸的死跟他们老家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家的事。

    我们……

    刘咪打断了马晓玲:出去……滚……。

    马晓玲说:我们走吧。

    严俊鹏说:如果后面有需要的，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马晓玲说:哎呀，快走吧。

    严俊鹏:真是过分。（玲玲发笑）你笑什么？

    马晓玲说:哭一个

    严俊鹏一脸疑惑:啊？

    马晓玲说:哭一个？

    严俊鹏说:我……我哭不出来啊，我干嘛要哭啊。

    马晓玲说:刘贵死了，你还不哭。

    严俊鹏: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们任务就是要抓到凶手。我干嘛要哭啊？

    马晓玲说:说得好。刘贵的死和刘咪有什么关系？（严俊鹏看着马晓玲，眼神里充满了无数个问号）你有没有发现，刘咪的反应很奇怪。他看着他爸爸刘贵的灵堂面前居然没有哭，但我们在房间里，董邱波提及往事伤心的时候她就爆发了。

    严俊鹏说:好像是啊，我也觉得刘咪一直在演戏，这个刘咪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先不想了，难得今天休假，我请你吃饭。

    马晓玲说:这个我同意，走……

    严俊鹏说: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马晓玲问:什么不明白？

    严俊鹏说:我一直都在想，凶手会不会是汪大夫。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去医院查看的时候，他见到我们的反应是很恐慌的，确实当时实在抢救病人。但那种反应是不正常的。你说是吧

    严俊鹏说完就把手搭在玲玲的肩膀上。玲玲转头看着严俊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向严俊鹏:手长？放下去。（严俊鹏哼着小曲装作没听见，马晓玲揪着严俊鹏的耳朵）我让你放下去，听见没？

    严俊鹏:呀呀呀，姐，姐，我错了姐。我们不都是恋人关系了。

    马晓玲说:谁说要和你做恋人了。

    严俊鹏委屈的说:可是我们不是都在医院……

    马晓玲:stop，shut up

    严俊鹏一脸懵，马晓玲笑，牵着严俊鹏的手:哈哈，给你开玩笑的。

    严俊鹏松开马晓玲的手，紧紧的搂住马晓玲的腰。

    第二天

    许志成说:昨天休了一天，真爽。

    马晓玲说:唉，向天再借一天假。

    严俊鹏说:真希望以后没有案子破。

    陆楠楠说:那你不就失业了么。

    叶峰和李世勇一起走进办公室。

    严俊鹏说:呦，你两个明星回来了。怎么样，绵阳有啥好玩的。

    马晓玲说:对啊，也没说给我们带点特产回来。

    李世勇说:哪有时间啊。

    李队和王队走进办公室。

    李队说:一起说一下。

    所有人迅速进入工状态。

    王队说:叶峰和世勇先说一下。

    叶峰说:我和世勇去了刘贵的老家。刘贵的父亲和母亲，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他父亲告诉我们了一个事情，说十几年前。也就是刘贵和董邱波刚结婚的时候。因为董邱波不能生孩子，就逼着他们离婚。一气之下刘贵和他父母吵架，离家出走，中间一直都没回来。

    李世勇说:刘贵在老家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只有一个朋友和一个徒弟。刘贵在离家出走之后，在绵阳当地和老婆董邱波一起开了一家网吧，经营了9年。后来，网吧的生意不好，关门了。随后刘贵又在县城和徒弟赵云飞开了一家铁艺铺。两年以前，刘贵和妻子离开绵阳来这儿工地上打工。

    马晓玲问:刘贵不是有一个孩子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去？

    叶峰说:听他的朋友说，因为当时和家里的关系闹的很僵。

    严俊鹏说:我来说一下我们这边了解到的情况。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关注刘贵的妻子董邱波，昨天，我和玲玲去他们家里想了解一下他和刘贵家里的一些情况。

    王队问:你们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马晓玲说:我们想着通过对她家事的了解，或许可以发现很多有利的线索和我们可能忽略的社会关系。

    李队说:继续。

    马晓玲说:昨天，董邱波的情绪还算是可以。我们刚到他家，他的女儿刘咪就回来了。但是我们发现刘咪的表现很奇怪。刘咪是接到董邱波的通知后才回来的，按理说，正常人，爸爸去世了，回到家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伤心着去看爸爸的灵堂。而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抱着董邱波。

    陆楠楠说:这种反应应该是正常的，父亲离世，剩母亲一个人了，拥抱母亲是正常的，这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马晓玲说: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奇怪的是，她看见了爸爸的灵堂，从头到尾都没有真哭过。一直都是在装着，哭腔是假的，就连眼泪都是挤出来的。后来我们单独问董邱波的家事，当说到和刘贵家的关系，董邱波就开始哭，哭的很伤心。这时候刘咪就冲进房间，把我们赶走了。说是我们让她母亲提起伤心事了。

    许志成说：感觉这个刘咪和刘贵的关系不是很好。

    王队说:董邱波是怎么描述和刘贵家里的关系的？

    严俊鹏说:听董邱波说，当时她和刘贵结婚以后，就要孩子，但是。半年了都没有怀孕。他们做了各种检查，后来确定是刘贵的原因。但是刘贵的家人不承认这个问题。侮辱董邱波并逼着他们离婚。刘贵多次请求无果。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李队说:这里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我们需要注意一下。就是刘咪和刘贵的关系。别的不敢确定，首先有一点，就是董邱波和刘咪对刘贵他父母的态度怀有仇恨。

    马晓玲说:我当时也察觉到了，但我问了几个问题，给我的答案就是刘咪认为刘贵对他很好。经常给她寄好吃的。并且因为时差问题，董邱波给刘咪打电话的时候，当时英国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二天刘咪就坐飞机回国了。

    李队说: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演戏。

    叶峰说:如果按照李队说的他们是在演戏。那这个案件就很有意思了。首先是董邱波和刘贵的关系，其次是刘咪和刘贵的关系不是很亲，甚至带一些仇恨。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呢。

    李世勇说:这个问题提的好。我也有一点特别的不理解。即便是再有仇恨，看到父亲的灵堂应该是会哭的。

    王队说:你是不是在怀疑刘咪是不是刘贵和董邱波亲生的。

    李队问:刘咪什么时候走？

    严俊鹏说:可以提取刘咪的dna和刘贵做对比。

    陆楠楠问:但是刘贵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做出来么？

    李队说:刘贵的dna录进库里了。严俊鹏和马晓玲再去一趟董邱波家里。如果刘咪还在，就提取她的毛发做鉴定。如果不在，取走她回来所有用过的东西。

    马晓玲说:明白。

    陈局长来到会议室

    陈局长说:忙着呢？

    齐说:陈局长。

    陈局长说:开会呢，你们先忙。

    李队说:没事，我们说完了，您有什么吩咐。

    陈局长:呃，也没什么事，一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李队点了点头:好。（陈局长转身）陈局长？（陈局长回头）就我一个人么？

    陈局长说:呃……对，就你一个人。

    李队说:好，我安排一下，马上过去。你们都去忙吧。

    王队拍了拍王队的肩膀。保重啊，老铁。希望我们还能见到你。

    陈局长的门没有关。

    李队问:你找我，局长。

    陈局长说:李队，案子破的怎么样了？

    李队说:目前，案子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发现她的女儿很有问题，我们怀疑刘咪不是刘贵亲生的。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陈局长说:好。尽快破案，将犯罪嫌疑人落入法网。

    李队说:我知道，我会尽快的。

    陈局长点了点头：好

    李队问：局长，你刚才的表现应该不只是问我案件的进度吧？

    陈局长说:哈哈哈哈，你这个老油条。什么都瞒不过你。（李队发笑）是这样的。晚上有一个饭局，需要你参加，而且，你必须参加。这是任务。

    李队说:饭局？需要我必须参加。还是任务？呵呵，没太明白。

    陈局长说:你不用明白，晚上会有很重要的领导人要参加，你必须来。任务，必须执行。

    李队说:保证完成任务。

    陈局长拍了拍李队的肩膀:你不完成任务，我降你的职，哈哈哈哈，去忙吧。我一会儿把定位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