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调查方向
眼看快到下班时间，庄子成叮嘱大家不准离开，说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大家来到会议大厅，看见庄子成正襟危坐，相继找到座位坐下。
庄子成看向李乐儿：“谈谈监视结果。”
“之前我们一致认为，秦朝歌作为死者的邻居，很有可能就是嫌疑犯，经过整整三天监视，确定他没有作案嫌疑。”
“既然秦朝歌没有嫌疑，我们用不着管他了。小苏，谈谈调查结果。”
三天以前，苏赢接到一项任务，查明杜蕊蕊的社会关系，随后带领一队人，分成几组走街串巷。
苏赢打开调查报告：“杜蕊蕊，二十四岁，本市户籍，家在东城区秀水镇，毕业过后待在市区，一直以来摸爬滚打，生活过得不大如意，去年五月份的时候，在紫阳小区租下住房，直到案发以前住在那里。根据知情人士透露，杜蕊蕊不大检点，偶尔会带陌生男人回家。”
“你说的陌生男人，是指邻居不认识的人？”
“不是那些邻居不认识，恐怕她自己都不认识。”
庄子成感到有点意外：“杜蕊蕊从事什么行业？”
“杜蕊蕊从事服务行业，准确说来是搞推销。”
“推销什么东西？”庄子成表面显得比较冷静，实际上心里特别着急，巴不得尽快找到突破口。
“推销酒。”
小陆嘿嘿一笑：“把酒推销给商店还是夜场？”
“既要推销给商店，又要推销给夜场。”
李乐儿说出自己的想法：“杜蕊蕊是在夜场活动，证明社会关系比较复杂。”
苏赢点了点头：“杜蕊蕊的社会关系，绝对不是想象中复杂，居然同时和几名男子交往。有名男子是个学生，有名男子是个中年人，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小陆感慨一声：“看来杜蕊蕊很不简单。”
“主要还是男人太坏，由始至终没有定力，不然杜蕊蕊这种女人哪有机会？”李乐儿不是痛恨男人，而是痛恨所有渣男。
在场所有男警，像是碰一鼻子灰，牢牢闭着各自的嘴巴。
在场所有女警，像是出了一口气，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庄子成轻咳两声：“大家严肃一点，继续分析案情。”
苏赢自觉的说道：“杜蕊蕊和三名男子交往，起初我们以为是情杀，后来经过调查发现，三名男子并不认识对方，而且没有作案时间，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庄子成问道：“杜蕊蕊和三名男子交往多久了？”
“她和学生交往三个月，她和中年男人交往两年，她和老头交往一年。三名男子有个共同点，就是家里比较有钱，据此不难看出，她是骗人钱财。”
“三名男子认为她骗钱吗？”
“三名男子觉得她不错，绝对不会骗人钱财。”
庄子成没有及时说话，垂眉低目思考一会儿：“三名男子没有发现蹊跷，表明彼此没有矛盾，决不可能买凶杀人。既然杜蕊蕊是名推销员，经常都会进入夜场，有没有得罪社会人物？”
苏赢盯住调查报告：“大家对杜蕊蕊的评价一致，她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人，更是一个识趣的女人，知道夜场鱼龙混杂，一直以来都很小心，绝对不会得罪别人。”
“既不是情杀，又不是仇杀，难道是劫财杀人？”
站在庄子成的立场看来，并不相信盗贼劫财杀人，不过案情没有按照需要发展，那就只能提出这种假设。
苏赢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相信劫财杀人，但从掌握的线索分析，只能往这个方向调查。”
“一定不是劫财杀人。”李乐儿态度坚定，不信劫匪胡乱杀人。
庄子成望着李乐儿：“你有什么想法？”
“无论任何一名劫匪，一旦闯进别人家里，主要目的就是求财，绝对不会伤人性命；凡是被劫持的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交出贵重物品，那就没有生命危险。杜蕊蕊不仅遇到危险，并且直接被人吓死，不难看出认识对方，甚至可能得罪过对方。”
这是秦朝歌说过的话，居然被李乐儿引用了。
钟贞睁大一双眼睛，傻乎乎望着李乐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子成敲了敲会议桌，提高嗓音大声说道：“通常情况下，劫匪的确只是求财，但不排除特殊情况。所有人打起精神，认真分析一下案情，说出你们的想法。”
所有人打起精神，先是回想一下案情，接着又是交头接耳，有人觉得是劫财杀人，有人觉得是故意杀人。
明亮的会议大厅，一时变得闹哄哄的。
庄子成没有干扰大家，走到窗边点燃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分析案情。
一根香烟抽完，庄子成返回原位：“大家有什么想法？”
“劫财杀人。”
“故意杀人。”
三十多名警察，总共两种想法，遗憾的是毫无依据，更不可能有证据。
庄子成叹了口气，严肃认真的说道：“所有人听清楚，以案发现场为中心点，向外辐射两公里，统计有前科的盗贼，然后展开针对性调查。”
“是。”所有人回答一声，话声听来特别洪亮，透出一种威武的气势。
李乐儿审视大家一眼，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庄队，有个调查方向，我们应该试一试。”
所有人望着李乐儿，正在等她补充下文。
“那个狡猾的凶手，不是强行进入案发现场，而是懂得开锁技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统计本市所有锁匠，以及学过开锁技术的人，然后结合案情展开调查，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庄子成恍然大悟，乐呵呵看向李乐儿：“真是心思缜密，居然想到这个关键点。小苏，带领一队人，统计有前科的盗贼，然后展开针对性调查。乐儿，带领一队人，统计本市所有锁匠，以及学过开锁技术的人，然后展开细致的调查。所有人听清楚，这次调查活动，必须小心翼翼，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散了吧！”
庄子成大手一挥，眼里散发明亮的光芒，似乎看到破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