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野望
nj军区生物研究中心的报告送到赵闻天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进入上次的邮箱里。现在，他的面前有两份来源于不同研究机构的文件，都是关于s市丧尸病毒的分析。
他迟疑了一下，先打开军区的报告。
看了几分钟赵闻天的眉头就皱起来，因为报告很简略。生物中心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仅仅是通过分解病毒的基因片段，推测丧尸病毒是狂犬病毒和某种未知病毒的结合体。
他合上报告，把文件扔桌上。
他重新进入病毒研究中心的员工邮箱里，那人半个小时前用暗语发短信告诉他草稿箱里有他得到的丧尸病毒分析文件。赵闻天很少见到那人出现这么激动的情绪，他有预感这次的报告内容非同小可。
上次的文件是赵闻天授意那人直接把北极病毒比对索拉提病毒，这次的文件则是s市丧尸病毒的分析，更翔实也更全面，印证了他心里猜测的一些东西。
“……确定s市爆发的丧尸病毒是北极病毒和狂犬病毒融合产生的新型混合病毒。狂犬病毒造成丧尸狂躁嗜血的倾向，北极病毒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尚未明确，初步推断与被咬之人死后复活成为丧尸有关。”
“……丧尸病毒的原始毒株宿主，在丧尸群体中，应该类似于”蚁后“的角色，理论上可以控制整个丧尸群。”
“……初步发现北极病毒基因片段能够影响生物细胞分裂，理论上做到无限分裂，替补死亡的细胞，堪称生物界的忒修斯之船。换言之，宿主理论上是永生的。”
“……受北极病毒影响的生物细胞，比海拉细胞更为优越。如果后续分析和实验能够证明这个推测，将会开辟生物研究领域一个全新的纪元。”
“……北极病毒基因图谱：暂时无法测绘。”
“……丧尸病毒基因图谱：暂时无法测绘。”
“……建议重点关注：……”
赵闻天把眼镜摘下，闭上眼睛揉了揉鼻梁，他脸上露出狂热又无声的笑容。
“给我把姚浩林叫来。”他摁下桌面的通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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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松已经和信息部门兵分几路搜索了一整天。那些人最后消失的地点是滨江路，韩松仔细查阅了地图，划出一个很大的搜寻范围。他带着车队在市内四处搜索，无人机也盘旋在头顶看不见的地方。
但就是找不到，那几个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
小宋和小曹车队的全军覆没让刘爷这次损耗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手，他变得更加谨慎，并没有要韩松大肆搜捕那些人的意思。
身陷丧尸包围的s市内，要维持保安公司这么多人日常的生活所需和枪械弹药，本身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去收集和劫掠。
很多枪支弹药包括火箭筒是他们在一辆被丧尸攻击过的军方运输卡车里找到的。火箭筒只有几只，还是一次性使用的。不到关键时候，刘爷不会再动用这个杀器了。
武器少了，人员更少。要不是刘爷暂缓了抢劫银行和金楼的计划，他们此刻能动用的人手还会更少。
韩松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划错了范围，又或者那些人已经逃离了刘爷的势力范围。总之，一天搜索都没有任何收获，这让他变得心浮气躁。
他心里清楚，刘爷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占用珍贵的资源而得不到成果，就算刘爷不降罪于他，下面那些眼红他很久的人也会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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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某个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里。
周瓴小心地四周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新的丧尸出现，他才背着一包水和食物猫着腰来到豪车旁边，杜星野早已机灵地给他开门，他闪身上了车。
他们仨在这个地下停车场已经躲藏了两天，开始是杜星野提议的。游子鸣在突破丧尸包围后就陷入了昏迷，他们两个又累又饿，需要找一个安全又能获得食物的地方，杜星野看过地图后，就要周瓴开到这里。
大概是因为停车场里没有活人让丧尸围猎，这个地方出现的丧尸很少，只有少数几个。周瓴和杜星野用匕首分别解决了他们，又四处巡视了一遍，确定已经安全，周瓴才要杜星野在车里守着昏迷不醒的游子鸣，他去超市找吃的。
周瓴撬开门锁后，先去找了个双肩包，背了一兜子的食物和饮水就回来了。这些东西只够他们俩吃一天的，所以今天他又上去找吃的。
“你开始是怎么想的？嗯，救他。”周瓴翻包时候没头没脑的突然问。
“蛤？”杜星野愣了一下，才明白周瓴要问什么。
他搔了搔脸：“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看见他，乌漆麻黑的我还以为是丧尸，差点就开枪了。”他顿了一下，“可能是他的眼睛。让我忍不住想救这个人。反正挺复杂，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心如死灰。被世界遗弃。也在遗弃世界。这是杜星野没能说出口的理由之一。或许还有其他的直觉，总之，他选择救他。
周瓴看着他，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再问下去，就继续掏东西。
“怎么还不醒呢？你等下再给他喂点水。”周瓴拉开一罐午餐肉，担忧地看了一眼躺在后排呼吸平稳的游子鸣。
“嗐，不知道。不过他这么强大又牛哔，应该会没事的。”杜星野有点没心没肺，不像周瓴那样担心。
“那倒是，谁能够在成百上千只丧尸里让我们全身而退呢。”周瓴啃了一口肉，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哪样？”
周瓴压低声音：“控制电流让汽车启动，在一瞬间杀死几百只丧尸，这是人类能做到的？”
杜星野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还没上车前，那帮畜生一直在后面开枪。鸣哥当时在我身边，我看到有金色的光芒。”
他激动起来：“卧槽，肯定是子弹。游哥当时护着我呢。”
周瓴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看了一眼车外四周，杜星野不再说话，做了个拉链嘴的动作。
“咳咳！”后车座的游子鸣，突然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