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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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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的加急密信大约半个月到了嬴政那里。这回何北辰给信使带了点大补的人参,嘱咐他给马喂食的时候加一点,如果十天能到,就再给他一盒人参治肾虚。

    加上何北辰准备提前动身,在三天后参加完清寒和韩宇的婚事后带着墨明媚去咸阳宫。至于熊霜,何北辰则是拜托大头看好她,不让她找女人乱搞。军营里全是些血气方刚的汉子,熊霜虽说不喜欢男人,但那也是后天养成的,天天伺候一堆大肚子和小吉吉,谁都恶心。

    相比军营里的年轻汉子,何北辰不信熊霜不能掰回来,实在改不了就在军营里给她找个姐妹。加上熊霜一直没说实话,她的身世也是个迷,之前骗何北辰和江禾时也是觉得这方面不重要,加上时间紧迫,没时间和她纠缠。

    何北辰叹了口气,他还是觉得喜欢同性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江禾则是兴致满满的陪着清寒去选首饰。这要结婚的二人之前见面还斗嘴,也不知为何,一见面就开始脸红羞涩,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江禾很奇怪清寒这么表面猥琐装作正经实则lsp的人是怎么让韩宇接受她的。

    而仵作马五则是因为清寒当时说他肾虚而生气,送了两人一大盒鹿茸,给韩宇补补身子。马五虽然生清寒的气,但是他也承认清寒除了说自己虚以外的话没毛病。所以他选择让韩宇多补补,累死清寒。

    何北辰记得当时韩宇来看自己的时候确实很用心,并不像是其他人一样敷衍,便让江禾送了他一把自己的剑。这孩子挺单纯的,就是有点莽,回头让清寒敲打敲打他。

    至于张辙,重伤差点死掉,吓得他老婆发现他藏起来的钱都没生气,反而还多给他塞了一些,结果伤刚好就全花了出去给韩宇随份子。

    江禾则是思虑再三,交给了何北辰一本武功秘籍。

    说是武功秘籍,实际上是适合何北辰修炼的功法。江禾隐隐猜到何北辰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现在面对的敌人实力已经远高于何北辰,江禾决定让何北辰不再练习原来的功法。原来的功法是江禾刚认识何北辰时给他的,现在以何北辰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本功法的上限,

    何北辰翻开竹简。

    御水诀三个大字写在上面,何北辰装作不懂的样子开始练习。实际上,他早已猜测出这是某种修炼的功法。

    心里微微有些难受,江禾不知为何不愿告诉自己真相。何北辰舔了舔嘴唇,有些酸,渡鸦的样子明显是知道江禾的身份的,故意让他知道,而王大木应该也是知道或者王大木可能也是妖。

    合着自己最弱啊。何北辰打起精神来,在这乱世人命如草芥,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此术第一段学成之后,可控人间之水,至于其他的,则还不是何北辰所能接触到的。至于人间之水,按竹简上的解释是人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在这人世间的水。

    何北辰认真修炼着,江禾则是收拾行囊,吃的,水,衣物都必不可少,三人的证件,药,地图等一大堆东西,反正最后是由何北辰和马背着,江禾可劲的在房间里找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两年前何北辰从上郡背着比自己还高的行囊再加上自己的东西都能一路背到咸阳,现在只不过是再加一段路。江禾十分相信何北辰的肌肉。

    正在修炼的何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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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鸦也紧锣密鼓的准备潜入何北辰的住所,经过长时间的侦察,他总算找到了何北辰与江禾在邯郸的隐秘住所。他要想办法让墨明媚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怎样被秦人杀死,从而怨恨嬴政。

    想要像控制荆轲一样控制墨明媚,要么在她的身上种下相同的符篆,要么使她心神不定,在她脆弱的时候侵入心神。

    种下符篆需要至少一夜的时间才能控制住,而且需要不停的控制,这对施法者的要求极高,一路上奔波劳累,很难实现。因此大巫师让渡鸦去告诉墨明媚,她的家人不是想不起来在哪,而是被秦兵杀害。这样在出发前使墨明媚对江禾和嬴政产生怨恨,加上路途中的奔波,待进入王宫后,便可以实施控制。

    成蟜按照计划也要去咸阳,收买宫人潜入后宫,由大巫师控制墨明媚,刺伤嬴政,再用符篆控制嬴政。

    如此,成蟜居幕后操控前朝,嬴政却还要保留着意识看他的帝国与基业被成蟜得到。

    渡鸦认为这个方法太过危险,可是大巫师力排众议,通过了这个方案。渡鸦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对于命令则是一丝不苟的执行,于是找了多方关系,发动大批民间人士寻找到了何北辰的新房子。

    但是让渡鸦感到有些不安的是:许多新招募的人中不少是北方边境的胡人混血,样貌与中间人相差不大,而他们与大巫师走的更近些,对于成蟜反而少了许多尊敬与服从。

    渡鸦轻轻的在房顶点了一下便稳稳地落在院内,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何北辰与江禾似乎是出去了,按探子的信息,他俩带着之前自己欺骗的那个青楼恋爱脑向着郡尉府过去了,那么此时只有墨明媚一个人在家里。

    渡鸦优雅的敲了敲门,屋内传出一声闷闷的“谁呀?”

    没等墨明媚来开门,渡鸦便直接推开房门,看向屋内的墨明媚。墨明媚此时擦了擦眼角,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剪子对准了渡鸦。

    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和动作,但是微微颤抖的剪子还是暴漏了墨明媚的惊慌,“你你是谁?”渡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随手打飞了指向自己的剪子,“明媚姑娘原来演技如此优秀,在下佩服。”

    墨明媚颤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渡鸦不屑的笑道:“你若是喊起来,你怀里揣着你家人给你的梳子怎么解释?捡的?你觉得他们俩会不会杀你或者再打昏你让你真正的失去记忆。”

    渡鸦玩味的看着墨明媚,他进来时就看见墨明媚在拿着她弟弟送她的一把梳子哭泣,渡鸦立刻猜到墨明媚是装的,因此开始恐吓墨明媚。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弟弟给我的?”渡鸦看见墨明媚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死死的盯着自己,好像要扑过来把自己撕成碎片一样。

    “我和你弟弟是曾经在一起打仗的,你弟弟让我陪他去买一把梳子送给他的姐姐,那种梳子很少见,所以我猜测是你弟弟送给你的。”渡鸦一转眼就编出了一个理由,实际上是监视的人发现墨明媚经常抱着梳子和丈夫哭诉自己的弟弟的经历,所以渡鸦可以从容地编出一个谎言。

    墨明媚的手都在颤抖,几乎是扑过来一样抱住渡鸦的大腿小声地哭诉:“我的弟弟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渡鸦看着脚边的墨明媚,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信仰,他还是继续编造谎言:“你弟弟他被砍伤后无法救治,活埋了。”

    墨明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该死的战争带走了她的家人,她的夫君。可她的弟弟是无辜的,她弟弟才十几岁就被征召上了战场,她的弟弟连刀都不敢拿就,却被秦国这些只为了军功的禽兽给活埋了。墨明媚崩溃的抱着自己的头,连连砸地。渡鸦见状赶紧把墨明媚扶起来,关切地说:“你还可以复仇。”

    墨明媚想了会,随便的在脸上擦了几下,坚定的看着渡鸦说道:“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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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头看着何北辰很是高兴,兴奋的与何北辰抱在了一起,当大头看见后面的江禾时,果断地抛下何北辰,去和小将女唠嗑,

    被扔到一边的何北辰挠了挠头发,狠狠的给了大头一脚。这小子看见将军的女儿就颠颠的过来,也不看看是谁这么多年一直保护的小将女。

    何北辰把藏在江禾后面的熊霜带出来交给大头,拉开大头和江禾说道:“这个女人你要看好,丢了的话,你这辈子就看着你媳妇改嫁吧。”大头疑惑的看着熊霜,指着她问何北辰:“这娘们谁啊?你咋能找小呢?我告诉你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能找将军!哎你打我干啥?”

    何北辰收回拳头,这大头就会瞎说话。熊霜身份敏感,秦攻楚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在道义上谴责楚国王族,在道义上更占优势。

    大头呵呵一笑,要不是他打不过何北辰他一定把何北辰摁在地上锤。大头命人去通知厨房多做些菜,他要招待客人。

    拿出当地官员送的好酒,大头乐呵呵的开了两罐,好久不见何北辰与小将女,他一定得和他们多喝点,转头又叫了几个舞女上来助兴。

    严格意义上讲,何北辰与江禾是同一类人,他俩都是戒心极重的人,除了对方以外,其他人说的任何话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在骗人,也因此,他俩朋友不多,或者说他俩认为的朋友是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而不是关系好就是朋友。

    何北辰喝的有些大了,江禾也有些醉意,大头则是随着曲子哼了起来,只有熊霜一个人是清醒的,她早就不喜欢和男人喝酒了,男人一喝多了就上头,说是酒后乱性,实则是酒壮怂人胆。因此熊霜冷着眼看何北辰和大头等会会怎样出丑。

    出乎熊霜的意料之外的是,何北辰对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舞女一眼都不看,而是把江禾搂在怀里,对着大头说道:“大头,我们当时,跟在将军后边时,将军是怎么说的?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打仗?而守边疆?”大头嗤笑一声,“北辰,你这话别有意思啊?”

    何北辰喝的摇摇晃晃,指着这富丽堂皇的郡尉府说道:“你这屋子挺华丽啊,收了多少钱?这些美人也不是你喜欢的货色,肯定不是你赎身的。一屋子好剑,可你最喜欢的是暗器,大头,你怎么开始收东西了呢?”

    大头冷哼一声,挥手让舞姬下去,看着舞姬走后,大头这才毫无形象的坐下来,拍着胸脯对着何北辰和江禾说道:“北辰,小将女,我大头是什么人你们俩还不清楚吗?这官场你不收东西谁敢信你呢?这官场的潜规则,您二位又不是没经历过。那李斯上来可不仅仅是有才,他还得有人引荐。这郡守王震,他难道就是靠军功吗?军功比他高的不知有多少,还不是靠他在朝中的家族?这堆邯郸的官吏,不少还在欺压百姓。我看到了却没法管,真的是痛心。

    你看这屋子看起来华丽,实际上我用的都是充面子的东西。舞姬虽然好看,但是在我这是不会被人随意欺辱玩乐的。一屋子好剑,实际上都被我卖出去救济百姓了,全是些假货。我只叹这些贪官为什么不去上战场,反而在这欺压百姓!”

    大头说着说着上头了,一把摔掉杯子。

    何北辰依旧冷着脸,等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大头,你还给他们的,不还是他们被抢走的吗?”大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禾安慰大头说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创建一个没有欺压,没有压迫,没有战争的世界吗?可是这事又怎么会这么的简单。”

    何北辰长叹一声,这世间之人不学王道,不学道德,人们憎恨贪官的原因往往是自己不是贪官。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抵得住权力的诱惑,秦王,嬴政,吕不韦,李斯,赵高

    欲望,欲望太大了,有的越多,想要的越多。

    何北辰起身拍拍大头,“记得给你麾下的百姓和士兵一条生路,不要压榨的太狠,他们不恨你们贪,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贪。”、

    何北辰拉着江禾的手慢慢的走了,大头和熊霜看着两人迎着夕阳慢慢走远,像极了一对平凡的夫妇。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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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明媚躺在被里,斜对面的房间是何北辰二人的房间。

    知道了自己弟弟的死因后,墨明媚更加怨恨秦国人,现在她的丈夫也被秦兵杀死。墨明媚紧紧的握住胸前的一枚吊坠,攥的仿佛要捏碎一般。

    赵政。

    嬴政。

    你以为你换了个姓就不是人了吗?

    墨明媚在黑夜中拿出弟弟送给自己的梳子抚摸着,梳子是牛角做的,分为两体,合上是梳子,分开时手柄前有一节尖锐的头,可以用来防身。

    这二人是要送自己去咸阳见秦王,那么自己就用这梳子,行那荆轲未完成之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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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家女孩情窦初开时恰好遇上了穷困潦倒的落魄少年。

    这本是话本中可以着重描写的一段佳话,足够说书人给闺中小姐说上几十天的内容,因为少年的身份不再实现。

    少年名叫赵政,他的母亲于秦昭襄王四十八年在邯郸廓城生下了他,而他的父亲则是秦国派过来到赵国的质子异人。

    异人并不受父亲安国君喜爱,便被派到敌国赵国来当质子。也是因为不受宠和两国敌对,当时还叫异人的子楚缺衣少食,出行连马车都没有。后来异人遇到了一个商人,自此开始步入政治斗争。

    有一天,还是小孩的赵政看着吕不韦急匆匆的跑来他家寻找他的父亲子楚,经过短暂的计划后,子楚狼狈的跟着吕不韦逃回了秦国。而走的时候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的儿子说。

    年幼的赵政呆呆的看着父亲匆忙的离开,想要大声喊爹爹,却被母亲捂住了嘴,带回了娘家。

    母亲的娘家也不是很待见母子俩,因为秦赵两国开战,他们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保住自己的女儿母子。因此,小小的赵政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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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襄王五十五年。

    赵国

    邯郸

    廓城。

    赵政八岁了。从两岁开始,他就生活在众人的白眼当中,时常有小孩朝他身上吐口水,扔石头,骂他是不知道谁是亲爹的野孩子。

    他的妈妈的父母有时也会咒骂他,因为他是子楚的孩子。

    子楚是秦国人,秦国杀了赵国很多人。

    但也就只有这三个人知道他是子楚的孩子。赵政从小就学会了隐忍和心机,他逐渐对所有人都能露出笑容,表达自己的和善。也逐渐内心扭曲起来,遇见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就运用一些手段使他们闹矛盾,打起来。

    这叫分化瓦解。

    书上说的。

    赵政喜欢上了看书,他逐渐有个梦想,他想要当王,当这天下的王。

    这么大的地方,没能亲自去看一看,那就占有它吧。

    八岁的孩子,在众人的白眼和咒骂中,逐渐孤僻残忍了起来。

    但他从来没有虐待过一个小动物,没有折过一只花。

    因为那都是他的领土,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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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

    赵政九岁了,他家附近搬来了一户人家,看样子很有钱。

    他的母亲娘家不给他们太多钱,怕引人注目,因此母子二人就过着清贫的生活。因此赵政也就知道了钱有多重要。

    赵政饿了,他的母亲又没做饭,家里也没有粮食了。母亲出去挣钱去了,赵政只得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掉下来的小鸟或者抓一只小动物充饥。

    赵政到处溜达,没看到能抓到的小动物。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那户新搬来的人家。那户人家生的是一个小女孩,跟他一样大。

    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可爱到赵政第一次见就有些移不开眼。但他很快就移开了眼,因为他告诉自己,女人只会是一个人的软肋。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赵政急忙捂住肚子不让它叫,因为那个小女孩就在旁边啃着饼。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小女孩好奇的看向嬴政,当看到嬴政面黄肌瘦时,小女孩沉思了一下,迈着可爱的小短腿向赵政跑去,“给你,你吃吧。”女孩伸出手,白嫩的小手上是一块没啃完的大饼。

    赵政看着上面的齿痕,顿了一下,他绝对不是因为因为她吃过才想吃的!绝对是饿了!迟疑间,女孩看男孩愣住了,以为是嫌弃自己吃过了,便把自己吃过的地方撕了下来,又拿过去:“吃吧,我吃的地方拿掉了。”

    赵政一边懊恼一边接过,正吃着,女孩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呀?”

    “赵政。”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面对她时赵政什么谎都不想撒。

    “我叫明媚。”映入眼帘的是女孩的笑靥如花。

    赵政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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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赵政和母亲被人推上马车,即将离开赵国,可他不想走,因为他才认识明媚半年,还没能表明心意。

    明媚旁边总有个烦人的大个子,叫赵喜。天天缠着明媚,也不知道明媚私下里跟他埋怨了多少次。想到这,赵政笑了。

    赵政跳下车,对着母亲喊道:“等我一下,还有东西没拿!”赵姬愣了一下,等到了秦国什么没有?还非要在这拿?

    赵政知道自己的心在这里。

    明媚看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赵政家,当赵国官员进去后,她才听到一个震惊的事实:赵政是秦国王室血脉!

    那么赵政要被接走了?

    明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明媚!开门!”赵政的声音从大门外响起,明媚飞一般跑过去开门。一开门,赵政穿上了干净大气的衣服站在面前,见惯了赵政衣衫褴褛的样子,明媚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还挺好看的嘛。”

    赵政脸红了,羞涩的挠了挠头发,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赵政看着明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明媚,我喜欢你,你能等我吗?”

    阳光照在大地上,光线照射在物体上折射出的光线进入到人眼中形成物象。

    声波在空气中传播,声波在人耳中振动形成人能听到的声音。

    赵政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久前刚下的雨,空气很清新。

    雨水从房檐上滴落下来,落在女孩的鼻尖,女孩笑靥如花,一如从前。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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