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约
两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矫作。
普通的一天肩并着肩回到教室，今天的课程马上开始。
两人都是文理全科人才，但被分在了理科实验班，因为现代基础科学的发展依旧难有进展，而只要民族存在，历史与文化就不会消失，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基调，都是能理则理。
但林凡和陈知最感兴趣的其实是文科，准确的说是哲学，因为历史上几乎所有基础科学发展都来自于哲学思考，而哲学在现代，虽然大学方面招生不分文理，但却被归为文科。
哲学在他们看来不但是文化的根，也是数理的根。
但哲学在现代大多数人看来就是想象，但恰恰相反，哲学是严谨的思考。
以现实观察为基础建立一个框架，然后无限的分枝延伸，直到触及真理。
而思考，不分文理。
但在眼下，他们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林凡是因为“监护人”，也就是那位妇人，油盐不进。
“学那么好！能当饭吃？！！”
实际上，她在乎的是转了好学校就要住进更好的宿舍了，她可不想为这钱袋子多花钱。
而陈知，她原话是：“转的学校再好也就是研究生任教，有我家请的博导强？我的课程已经到大三了，在高中之间转有意思？林凡在哪，我就在哪，再来烦我，你这半拉九品官就别想干了！”她指着满脸铁青的校长的脸骂道。
就再也没有人自讨没趣了。
没人能理解为什么这么个千金大小姐就看上了这个穷苦小子。
更没人知道为什么当众说出那么嚣张的话却没有受到任何调查和处分。
林凡也听说了这事，但也没多问。
“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这校长这些年贪了不少，证据要多少有多少，不然怎么都是拨款就这破学校落后这么多，给他熊胆子也不敢跟我家对着干。”
“你读这种破学校你家里人就不管？”
“管啊，说干脆砸钱把环境搞上去。”
“？”
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自讨没趣的人。
但林凡有系统，通过系统学习，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处于什么水平，但目前只要有人力有资源他有好几个科研项目可以搞。
这事连陈知都没告诉。
毕竟太匪夷所思了。
无趣的课程，任教老师也从来不点他们的名，因为她也曾经是个自讨没趣的人。
两个知识水平似乎比她这个本科毕业生还要高，点起来还得遭受他们不在乎的平淡如潭水的眼神。
何必呢。
两人本来就是同桌，各自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偶尔还小声交流两句，巡堂老师也不管。
人家在自己本子上都在演算引力坍缩方程了，督促人家学习高中课程，闹呢啊。
丢不起这人。
当初为了打脸，联系上了自己大学导师的师兄家的老教授。
结果人家老教授刚听完方程式恍然大悟飞也似的跑开了，还大喊“42！42！！！”
这脸果然打得啪啪响，就是打在自己脸上，蛮疼。
可是他也想不懂，这两个小怪物为什么还在按部就班的读高中？
林凡：“好不容易把学校的人都搞定了，现在安静悠闲，傻逼才急着上大学。”
陈知：“林凡在哪我在哪。”
“？”
大学：你礼貌吗？
终究，半年时间过去了，林凡真正成年了。
十八岁生日这天凌晨。
“安全成长到成年，任务进度：18/18，任务完成，发放奖励。”
“嗯，终于吗。”
在从学校回住处的路上，因为那妇人不想交住宿费，也不想给交通费。
四十多公里的路自己骑车，两个多小时绝对跑不了，晚自习九点半结束，十点收拾完快到家的时候就已经零点了。
看着几百米远处一间两层小农房，还隐隐约约亮着灯。
现在倒也不急这几步路，先看看系统的奖励再说。
“奖励1：次元守护（初级）：宿主将成为次元唯一体，哪怕穿越时空也无法从过去杀死宿主，未来的存在也无法通过时空追溯宿主，但当下危险需要宿主自行解决。”
“奖励2：次元口袋（初级）：宿主身上属于宿主的容器自动变为次元空间，容器不可自定义，容量为宿主自身体积，自动转化目标目前为：服装口袋，背包”
“奖励3：次元塑造（初级）：重塑宿主肉体，提升至五维，此世界所有可见皆为宿主的三维投影，但目前无法触及五维，仅可发挥三维能力。”
林凡看着看着就愣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好像是给了，但又好像没给，似乎根本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次元唯一体，系统说有就有了，根本没法验证去。
次元塑造，这好像说了个重塑肉体，但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什么奇异反应。
唯一可以验证的就是次元口袋了。
看了看说明，试探着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却捞了个空。
“我记得这里有我的笔记本？”
然后忽然就摸到了自己笔记本。
“？不对，刚才明明是空的？”
一松手，想把跟笔记本放在一起的笔捞出来，笔就出现在手里了。
“？？？不对，笔记本怎么不见了？”
再一捞，笔记本和笔就都到了手里。
再一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半个手臂都塞进口袋里了。
“口袋有这么深？活动一下也没摸到自己的腿啊。”
突然林凡灵光一闪。
“次元口袋！既然口袋背包之类的自动转化了，应该是相通的吧？”
想到就做，默默想着要拿收纳盒。
念头刚出现，收纳盒就出现在手里了。
“果然！这玩意本来可是在背包里，这就很有意思了。”
“总体积不能大于自身，但不限形状是吧。”林凡问系统。
呼唤系统似乎不需要特意去呼叫，当它是个存在的人普通的跟它对话它自动就知道了。
“是的，不限形状，只限体积。”
“那空气怎么算？”
“按照普通情分子况堆积体积算。”
那也就存个几分钟程度的空气啊。
“但如果按原子堆积，会按最外层电子为边界计算体积，这是当前等级可用最划算方式，按宿主新陈代谢水平与呼吸频率算，可以累积大约十小时氧需求，但为防止器官过度氧化必须掺入惰性气体原子例如氮，折算可储存两小时氧需求。”
“这么说次元口袋还可以从原子层面拆分重组物质？”
“目前等级下此理解无误，但仅限进出时，进入后无法进行。”
“这就有点意思了，可以拆分重组物质，这意味着只要投入材料就可以制作物品？”
“理论可行，但需要宿主知晓目标物品详细构成，次元口袋是按照宿主意愿重组物质，不存在蓝图等方式。”
这么看来这个次元口袋才是现在可以用上的最强奖励啊！
现在也没空多想，今晚还有事情要解决。
骑上车时却发现传动链条断裂了。
无奈只能下车检查，发现链条并没有腐蚀弱化痕迹，断口还很干净，分明就是刚扯断的，甚至齿轮都断了几齿。
检查自行车也没有让任何东西卡住绊住。
而且哪怕是卡住绊住了也不可能不知不觉就扯断了。
“难道”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想到就做。
捏着手里的自行车链条。
逐渐开始发力。
到稍微有些吃力的时候，嘎吱一声链条被捏瘪了。
中间的硬化铆钉也被捏成了碎块。
愣愣看着自己的手，稍微有点被这一幕吓到了。
这还只是纯粹的指力。
想起第三个奖励次元重塑，当时没感觉到变化只是因为那种改变不是现在能感知到的而已吧。
看来就是强化肉体之类的了。
但系统说的是重塑？
“这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不懂就问，系统有问必答。
“次元重塑，使用高维力量将宿主肉体重塑，宿主现在可以用意志力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精确到每一根肌纤维，之前没有这么大力气是因为神经束对肌肉利用率不高，现在直接通过意志力控制次元之力完全利用肌肉，代价是使用时新陈代谢增加，更高阶还有更多可用能力，敬请期待。”
原来是这样，这副只是普通饮食普通锻炼的身体居然完全利用后能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但后果就是刚才发力的手现在已经有些酸软了，饿了半天导致体内也一阵空虚感，看来只能短时间爆发，要学习力量控制了。
至于多储存能量？是想高血糖还是高血脂？
林凡表示不了不了告辞告辞。
自行车也坏了，这情况看样子也凑合不了，干脆推着走了。
几百米的距离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
到了门口发现那所谓的合法监护人在院子门口乘凉。
看见林凡回来也没有让一下路的意思。
但今天林凡可不惯着她。
“让一下。”
“你说什么？？”
“让一下，聋子。”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就顺手抄起鬼知道是不是凑巧放在旁边的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