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旧章
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一家普普通通的医院。
婴儿呱呱坠地。
却无人认领。
但却有人匿名留下了360万，作为他成年之前的支出。
大家都说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但大家也说他将活得水深火热。
“林凡！你在搞什么东西！”
“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做不好！你就是个废物！当年就不该领养你！还不是因为每年都会到账20万！除了这个你就是个垃圾！！！”
林凡，一个普通少年。
正在遭受一位妇人的谩骂。
“还有半年你就要滚出这个家了！”
“爱死哪死哪去！”
此时的林凡脸上却没任何情绪波动。
这位妇人明明就是故意把茶壶撞倒。
却要怪罪他笨手笨脚。
十几年来早已习惯了。
两年前。
十五岁生日那晚。
“叮！恭喜宿主已经15岁，系统正在加载——”
“？”
林凡不由得认为自己幻听了。
十五年间从记事起就从未间断过的刁难和谩骂。
从别处听说自己出生时没有任何记录，也不知道父母，但却留下了360万作为成年之前的费用，而且是分为每年20万自动发放。
总是会想象着突然就有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个玩笑。
自己也看过一些小说。
但都离奇的离谱。
但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那么离谱的事才能拯救自己了。
自己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些东西，甚至做过很多梦。
“次元干涉系统，加载成功，请回复‘绑定’激活次元收束。”
像是在提醒他一样。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声音。
真的有什么存在跟自己对话。
“什么系统来着？”
“请回复‘绑定’激活次元收束。”
这个声音真的存在！但它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声音也听不出男女，甚至感觉不像是声音，而是就感觉到了这么个意思，脑子里就自动变成了声音。
“绑定。”
没有多想什么，如果是能做到这样的话，消灭他易如反掌，现代也明显没有任何可能做到这样的技术，不存在被其他人控制的可能。
虽然没太听懂什么意思，但既然存在，就让它存在吧。
“次元收束中……收束成功，准备发布一号任务。”
“这么快？次元手术？是什么？”
“一号任务，安全达到此世界合法成年18岁。（任务进度：15/18）”
“正在检索回答……无法回答，宿主知识水平过低。”
“？”林凡表示：你礼貌吗？
不过确实，现在自己虽然在正常上学，但也只是普通义务教育学校，连图书角都只有实验班有，更别说图书馆了。
知识也就初中水平，什么次什么元什么手术，完全听不懂。
但现在似乎也就一个任务，而且太高深的问题自己能不能理解还两说，要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万一被灭了怎么办。
“系统与宿主永久共生，宿主死则系统亡，本系统不会害宿主，但十八岁前也无法保护宿主。”
“呼——是这样。”虽然没法理解为什么十八岁前不能保护，它所说的保护又是怎样的保护，但既然它不会害自己，那就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林凡更好奇的是如果自己老死了系统怎么办。
“正在检索……无法回答，权限不足。”
“嗯？那得什么权限？”
“正在检索……无法回答，检索权限权限不足。”
“？？？检索权限的权限不足？你搁这套娃呢？”
现在，林凡已经17岁了。
任务进度也来到了17/18
如那妇女所说，再有半年那360万就全到她口袋里了。
自己就可以滚了，爱死哪死哪。
这两年间林凡也尽量问了系统很多问题。
甚至林凡发现可以通过系统来学习知识以获取因为知识水平不足而无法解答的一些问题。
这也间接导致了林凡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智慧与知识程度。
在校内除了文科可以强行扣一些主观分以外全科满分。
不论大考小考综测单测各种地区比赛都是头等黑马。
林凡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控分。
平时不计入综合考核的内容就都精确控制在刚好能过的分数。
到正式答卷就突然碾压全场。
但在这个妇人眼里她依旧有理由。
“平时勉勉强强及格，考试就这么厉害，交了不得了的朋友呢，居然考试给你作弊还让你满分，你就是个垃圾，交的朋友也只是聪明的垃圾！”
对此林凡不说什么。
反正每次都嘲讽他又每次都被打脸的所谓学习会确实是一群聪明的垃圾，但却不是自己的朋友。
而且作弊能作出没有并列的第一来，那对方得是在做什么慈善。
林凡有个青梅竹马。
但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不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只是从一年级开始就刚好同班，又经常同桌，加上是都义务教育，也都是尖子生，经常一起交流着学习就聊了起来。
就这么一起学习了十一年。
她也是个不知道父母何在但很有钱的家庭，巧的是他们俩都是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的。
名字很中性，叫陈知。
她总是跟林凡强调自己的名字读第四声，音同智慧的智，但很奇怪的是她似乎只跟林凡强调这件事，按第四声叫她陈知的人也只有林凡一个，导致林凡为此经常被嘲笑，但两人都并不在意。
因为其实林凡的凡读的是第一声，音同船帆的帆，全世界也只有陈知按第一声叫他林凡。
这个秘密其实是写在十五岁收到的一封信里的。
那封信语言激烈，把他一顿臭骂，却没解释为什么，只是末尾点明了他的名字凡字读第一声。
这封信也不是谁送来的，因为那肯定会被那妇人拆开，自己能不能见到它的全尸还两说。
它是得到系统那晚的第二天早上直接出现在自己枕头底下的。
但问起陈知，她却说从小家里人都这么叫她，但让她对外让别人按第一声叫就好。
并且告诉她，如果遇到觉得足够重要的人，就可以告诉他这个知字读第四声。
如果对方也告诉她一个相似的秘密，那就一定要好好帮助他。
但却没人告诉她怎么帮助那个人。
而且看样子这个男孩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学习上不需要，生活上帮不上。
她知道林凡在家里的情况。
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林凡也并没有向她求助，所以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越界，作为朋友。
林凡这边，虽然距离离开这个家只有半年了，但距离他高中结束却还有几乎一整年。
早上服侍完也被骂完了，自己一个人骑上车就去学校了。
路上的人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眼底的却是怜悯。
林凡在外人眼里逢考遇赛不论等级永远都是第一。
毕竟林凡压分的时候都是些不重要也不怎么会外传的小考小测。
这么优秀的男孩，却住在那么个妇人家里，还能做到安分守己任劳任怨，都想着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啊。
奇怪的是当年招领养条件是公开的，这个妇人以自己生过一个男孩却因为意外死亡所以想在他身上弥补一切的感人故事成为了林凡的监护人。
事后却没有任何人记得那场招领。
林凡也是在妇人四处传唱炫耀时听见的。
但问了当时听的人说只是见她又得意又开心随便应和，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甚至有人清楚记得她当时根本没说任何话。
而且林凡在近两年的调查中发现妇人的儿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杀的，绝大多数证据都指向了它被伪装成一场意外。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后直接指向了这位单亲妈妈。
但当庭她瘦骨嶙峋自称无力接受庭审因为已经因悲伤绝食了半个月。
所有人一致认同她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儿子而被当庭释放，案子也作为意外草草结案。
知道这件事的似乎也不只是调查过了的自己，邻里街坊都有相似的传言。
但林凡选择两眼一闭假装不知道。
毕竟现在法律保护着他，但也只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给他装了生理监视，一旦出现危急生理状态马上就会有人救助，且记录危急前的信息，但由于没有对外采集功能所以只能记录下林凡自己所说的话。
所以妇人是绝对不敢害他的。
哪怕半年后也一样。
思量着这一切，学校很快就到了，找到地方停好车锁好。
刚离开停车场转角就遇到了陈知。
“早上好，凡。”她笑着打招呼，看起来只是偶遇。
“早上好啊，知。”他也笑着回应。
林凡知道这一直都不是巧合，每天她都带着早餐在这个停车场的这个转角等他。
他假装不知道，一直都在这里停车，她也一直都在这里等他。
其实林凡来学校的路被改造过一次，使得进入学校从另一个方向更加方便，另一边的停车场也更加方便。
但林凡总是停在这里，他下意识不想辜负她的期盼，更知道她如果去另一边停车场就要多绕半个圈，所以宁愿自己多绕半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