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拒绝联姻2
乌娜：“也不知道她从哪冒出来的，不属于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家，她说的那个国家我怀疑是杜撰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听过。而且那女人衣着言行举止都很奇怪，说救过陛下，就住进陛下的寝宫了。”像乌娜他们国家和蛇国等周边众多国家都同属基切人，语言也相通，而那个海桑显然异于他们。
“她能住在陛下的寝宫？”伊丝吃惊，她自己都没有这个殊荣，“带我去见见她。”
乌娜一旁的婢女请求道：“小姐，那我先回去干活了。”她还有很多活没做完就被乌娜叫来送东西。
“走吧你。”乌娜直想翻白眼。
海桑从阿霍日宫走出来，身后跟着拉吉。她好几天没有出过寝宫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埃克对她要求给仆人做鞋的事并没有多问。
王城内石质路面宽阔而平坦，各种祭司、贵族、奴仆在太阳底下忙碌的来来往往。
海桑发现确实很多人不穿鞋，疑惑：“拉吉，有些没有穿鞋的也都是贵族阶层吗？”
拉吉看了一下有些贵族穿了有些没穿，说道：“是的。”
大部分的人都是脚下粘一层橡胶，而且王城的石砌道路都是非常干净平整的，即使不涂橡胶也不会刺脚，有些石面走得多了甚至已经被磨得相当光滑。
海桑有些郁郁地看着过往路人的脚，也不知道她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毕竟所处时代不同。鞋匠都那么为难，埃克作为这里的统治者会不会更为难但没表明呢？“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很忙？”
“因为就要和蛇国结盟了，都忙着准备祭祀事宜。”拉吉解释道，他们这里的祭祀通常都要准备很多的事情，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陛下最近也很忙，可能没时间陪小姐吃饭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埃克不在，海桑就会问一句“陛下呢”。
“他不一定要和我吃饭的……为什么和我说这个？”海桑脸红尴尬，他是这里的王，忙是很正常，为什么要陪她吃饭？她又没这样要求过。
“这个……因为接下来几天陛下都要忙结盟仪式的准备，小姐不是每次都会问到陛下吗？陛下就让我和小姐解释一下。”
“他、他让你解释……你…你把这个和埃克说了？”海桑紧张地追问。吃饭时埃克不在，她不过是礼貌性地问一下，不问的话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等他来再一起吃。
“陛下问的时候就如实回答。”拉吉是个实诚的孩子。每当埃克问海桑的状况时，拉吉就会一五一十地告知。
海桑的脸立即飞上一道红霞，无奈又尴尬。
“公主，你看，那就是缠着陛下的妖女。”乌娜指着海桑说。
伊丝顺乌娜所指方向看去，原本热辣的阳光照在这个皮肤白嫩的异族女子身上都尽显温柔，她双眉秀气，目光如水，鼻头圆润小巧，粉唇嫣红。
伊丝震了一下：“她好白……”白得脸上因害羞出现的粉色都显而易见。
因为海桑皮肤白，所以脸红时极容易看得出来。
伊丝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再对比海桑的，“她都不晒太阳的吗？”
“公主，你不要被她纯情的外表迷惑，说不定陛下拒绝你就是她使的诡计。”乌娜挑拨道。
海桑看到两个女子朝她走来，其中一个是乌娜。另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女子穿着红色的过膝连衣裙，佩着各种玉佩饰，外表端庄明艳，努着唇，唇下下巴处穿着颗珍珠，宽厚的双眼皮，眼睛带着些许敌意地盯着她。海桑感觉气氛不对，忙问拉吉：“乌娜旁边那个是哪位？”
“蛇国的伊丝公主。”
伊丝打量着海桑，打扮得这么素，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除了穷更肯定一点：雅克斯国王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否则怎会连件饰品都不送给她。但是她和国王住得这么近，始终是一件心患。
伊丝和乌娜走到海桑跟前，乌娜质问：“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看着颐指气使的两人，海桑懵了一下，她从没行过礼，想了想他们行礼的方式……海桑双手抱胸，刚想倾身，被拉吉拉住：“小姐，不是这样，单手就可以了……”拉吉小声提醒，“不是不是，左手，左手放在右肩上，无需低头。”
海桑刚想照做，就被一个人拉过她的左手……
“谁在让我的贵客向她行礼？”埃克倨傲的声音传来。他的女人都没有向他行过礼，给她们行礼，她们还不够格！就是尤克努姆国王也没资格这样要求。埃克怒意不发，扫了伊丝和乌娜一眼，“海桑是外邦人，不需要行这里的礼制，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能要求她行礼！”一副“我最大，我说了算”的神情。
“陛下，你为什么护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乌娜气得就差跳脚了，“她什么底细什么居心你了解了吗？”
“闭嘴！乌娜，你在质疑我？”
乌娜看到埃克眉间隐隐的怒意，声音小了下来：“乌娜不敢。”
“你们对我的贵客最好客气点。”埃克说完拉着海桑走。
伊丝喊住他们，“陛下是因为这个女人拒绝了两国的联姻吗？”
埃克迟疑了一下，说：“不是。”
“如果陛下对伊丝无意，为何要回赠一套翡翠首饰给伊丝呢？”伊丝咄咄逼问。
“我送你一套翡翠首饰？”埃克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有印象。
站在一旁的基瓦有些心虚。
“对，既然陛下特地让人送了回礼，为何又拒绝伊丝？”收了她亲手织的斗篷，又给她回礼，难道不是对她的爱慕的一个回应？
埃克瞪了眼观鼻、鼻观口的基瓦一眼：自作主张。当时基瓦征求埃克的意见，说蛇国国王和公主远道而来、路途劳顿，想置办点东西慰问他们，埃克就同意了，让基瓦自己着手去办，没想到是这个。
但基瓦去送礼的时候说成了是陛下对于伊丝公主赠亲织斗篷的回礼。
基瓦被他们的埃克国王盯得汗毛竖起，局促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就当是给公主及尤克努姆国王远道而来的慰问礼。”埃克说完，拉着海桑走了。
海桑琢磨着伊丝的话，摸不透埃克赠了回礼又拒绝伊丝公主是要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公主。
离伊丝她们有些距离之后，海桑小声问：“你不喜欢蛇国公主吗？”
埃克停下脚步转向海桑，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海桑低下头，“因、因为你拒绝了联姻。”
“我确实不喜欢她。”
海桑松了口气，却也担心：“你拒绝了蛇国的联姻不会有影响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了口气，可能因为第一印象她不太喜欢那个伊丝。
“不会。”
“但是……我听说……”海桑瞄了埃克斜后方的基瓦一眼，“事关两国结盟……”
“你听谁说？”埃克转头白了基瓦一眼，“联姻和结盟无关。”
海桑突发奇想：“那他们不会因此恼羞成怒撕毁结盟？”
埃克笑了，“是他们求着我们结盟的。”
“这样啊，我还担心他们会因此挑起争端呢。”
“小国罢了，你是担心穆塔不如对方强大？”埃克问。
海桑沉默，因为她不懂玛雅的历史，帮不到他。
“两百年前蛇国确实辉煌过一段时间，但这两百年来一直是穆塔的手下败将。”埃克的王者傲气未减一毫，“穆塔才是这里的霸主。”他当然有资本这么说，毕竟穆塔是这里最辉煌、版图最大的王国。蛇国看似富强，但是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和他结盟不过是想寻求他的庇护罢了。
（作者ps：蛇国其实在众多玛雅国家中也不算差，只是相对穆塔来说小，也一直受穆塔压制，被穆塔打败过许多次）
“那边是四方宫，”埃克指了指阿霍日宫后斜方，在阿霍日宫的东北方向，“我今晚在那里用餐，你有什么事差人传口信给我，我回去找你。”埃克的意思让她乖乖呆在寝宫里，不要乱跑。
但海桑没有听出来，“哦~”
“这几天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教你认字。”
“没事的，你去忙吧。”
“嗯，你好像晒黑了。”埃克勾着食指宠溺地刮掉她鼻头上的汗。
“啊？真的吗？拉吉，我们回去吧。”海桑转身对拉吉说。
海桑双手挡着额前的太阳光，边走边问：“拉吉，我是不是晒黑了？”奇怪，她平时都是尽量选荫凉的地方走，不过王城内很多道路没种有树，都是平坦的石质路面。
“不黑，小姐最白了。”
埃克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宠溺又腹黑。“她刚刚是不是很担心我？”
“啊？”突然被提问的基瓦差点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是、是的吧。”
“你是不是又和她嚼了什么舌根？”埃克转头睨着基瓦。
“也、没……陛下……”基瓦心虚。
乌娜嫉妒得要死，她从没看过埃克对谁这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