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承诺给车

    一曲完了，江姓拿面巾纸给她擦汗。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感慨地说：“太痛快，实在太痛快，全释放出来了！”

    “你跳得真棒。”江姓不再矜持，这话并非是降尊纡贵的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赞许，“翟副省长，还真的是多才多艺啊！”

    “不要叫我副省长，”她微露愠色，颇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就是为了忘记掉官衔才到你这里来释放的，那种被压抑的心情我受够了。你看，”她在他的面前转了个三百度，说，“我的这身衣服，都买好些年了，一直不敢穿。一个副省长，能之样扮酷吗？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唤醒那个被压抑很久了的爱美之心，”说着，她又在他的面前又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穿起来年轻了不少，多有女人味啊！”这次稍稍有点讨好的味道，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她的这一身穿着，干净利索，尤其是大腿上那几处可直接瞧见白皙腿肉的破洞，令人浮想联翩。

    “我就是缺一部私家车，老是开公家的车也不方便，要是有辆自己的车，我就每个周末都到你这里来，穿更漂亮的衣服让你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是不是在向我讨部车啊！江姓心里嘟哝着，“如今当官的索贿哪能直来直去，不全是这样隐晦与暧昧？”他表面上装着没能听懂，稍稍地挑逗了她一下：“你刚才对我说，你来我这里，就想做个真正的女人，难道你在省城，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喽？”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副省级干部，形象比生命更重要。在我们这个‘以吏为师’的国度，官员负有引领和塑造民风之责，尤其像我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女人，在个人的生活上不能不比别人更多地约束自己，不能不十分小心谨慎，稍稍放纵了点，便有可能被流言蜚语给击溃，再有越雷池的举动，就可能粉身碎骨，哪敢穿这样的衣服？”说着说着，她的眸子润湿了，眼眶里盈着泪花。这可是向江姓传递了十分明确的信息：别只看她的职位，其实她挺孤寂，挺需要怜悯的。江姓在心里一个劲地在呼叫：她多可怜啊！却需要极力掩饰，越是掩饰越是叠加了内心的痛楚。

    他静静地看了她十来秒，这才发觉她面如桃花，腰似弱柳，眼含秋水，眉似远山，在自己所见过的女人中算是最漂亮的。

    她见他平静如水，感觉不会再有戏了，便说：“不请我去喝咖啡吗？”

    “请，当然请，到我这里来，哪有不喝咖啡的？你要喝哪种？”

    “我要拿铁。”声音嗲嗲的，颇有点十六七岁女孩的味道。

    喝完咖啡，她又说了一遍：“我要是有部自己的车，就每个周末都来喝咖啡。”

    江姓这下不糊涂了，他接口说道：“我送你一部，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这不好吧！”翟瑶客气地说，“不要送，借给我用用就行，这里到省城百多公里，一小时的车程，我需要的时候给你电话，你叫人开车到省城接我。其实，我也就来你这里就是为了释放郁积的情绪，没别的目的。”

    “那好，我拿一部车让你专用，北京现代，怎么样？”他见她点了下头，接着说，“再安排个驾驶员给你，女的，如今在咖啡屋里当服务员，我试过，开车技术还不错，人也稳重。呶，就是她……”他朝一个端盘子的小姑娘挥了下手，“小灡，你过来，坐这边。”

    夜色显得无限美好，谁不晓得八月之夜，八月里那既远又近的分外明亮的星星！每一颗都清晰在目，瞧，有一颗星，边上象是沾满了霜花，周身发着冷光，带着天真烂漫的惊讶神情从漆黑的天上望着大地。那个叫小灡的女孩大大咧咧的，朝江姓点了下头，然后跑到巴台把手上的盘子搁了，立马返回：“老板，您……”

    “坐，坐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