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真女人
没找到心怡遥小妹,但他还是给彭姓打电话道谢,随后才开车离开他的观赏鱼养殖场。
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在想:“我是不是老了?不,我才五十出头啊!我是不是病了?没有啊!一周之前在足浴馆里才有过一次,还挺猛的……”他胡思乱想,患得患失,最后终于有了答案:人不是动物,男人需要的是女人——一个的思想,有见解,在心灵上能与自己擦出火花来的的女人,或者叫有“爱“的女人。
是因为讨厌浑身上下全是假冒伪劣的人造美女这才削减了性欲。是因为没有心灵上的共鸣才使自己变得不像个男人了!
……
他一刻也不想耽误,直奔南塘的岱帽山咖啡园。
来到山脚下,他就听到了二胡声,悠扬的曲子很明显是从自己的咖啡园里飘来的。整个咖啡园总共三十二人,并没有谁会拉二胡啊?他拉长耳朵仔细听,那曲子在微风中顺滑而来,仿佛普洱茶水从口腔中溜过,淡淡地甘里隐忍着芳香,叫人回味无穷。他干脆摇下车窗,拐了个弯,悠扬的曲子这下骤然清晰。他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心无旁骛地欣赏了起来。
起先,节奏平稳,曲调婉转,旋律起起伏伏,接着是大音程跳进,紧随其后是迂回攀高,上行到最高峰,再自由摸进下行,结束在欢歌笑语的尽情抒怀之中。他终于听出来了,这是民族音乐作曲家刘天华先生的《良宵》。
“谁拉的?这么动情?”他心里想着,静静地坐着,希望能听到第二子曲子,可他等了大半个时辰,并没等来他所想要的,他干脆点了支烟,确信二胡声全部消失,那演奏者已经收弓,这才踩了油门朝前驶去。
泊了车,步入大门,他的助手吕冰迎了上来:“江姓,翟副省长找你。”
“翟瑶,”这才想起两个小时前曾接过他的电话,颇有点紧张地问,“她住哪?”
“听雨阁。”
所谓的听雨阁是他岱帽沟宾馆二十几个房间中的最大的、装饰最豪华的那间,在最东头。
江姓随手将车钥匙丢给吕冰,说了声:“有空帮我加点油。”自控力突然像是被强风刮跑了一样,发疯似地朝听雨阁冲去。
敲了门,屋里随即传出“谁啊”的一声娇嫩的女声,那水晶般一样清脆的嗓音,如同口琴吹出来一样甜美。显得十分年轻,明显还有点娇滴滴的味道。
江姓不相信对方会是翟副,以为是敲错了门,便说了句:“对不起,我敲错门了。”
“没错,一点都没错。我正找你呢?”翟瑶并不避讳,披了件风衣,走过来开门。见江平涛返身要走,她迅速地抻出手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嘻嘻地笑着。
江姓没得选择,只好跟随她进了屋,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干嘛来了又想逃?”翟瑶睨了他一眼问道。
“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不是你……”
“那你认为是……”
“声音太年轻,又有点娇情的,不敢相信会是你。”
翟瑶笑了,笑得弯下了腰:“你是说,我的声音应该像嬷嬷,沉重而又苍老”
“不,不,”江姓莫名其妙地发起窘来,变得语无伦次,“不,我是想,像你这样时常在主席台上作报告的人,说话绝不可能是轻柔细语,应该是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可我来这里是就是为了脱去那件外套,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所以才……”她羞答答地说,脸上泛起红晕,灿烂如花。
江姓有点把持不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这是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十分耐看,有一副足以能吸住男人目光的五官,越看越想看。他真想一把要搂抱她,吻她,哪怕被她扇脸,被她以强奸未遂送往监狱,也要不顾一切了……然而,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斗胆——因为他缺乏这样的心里准备。
“你从我的脸上发现了什么?看得那么出神?我是不是老了?”
他当然不能说“是”,但又不想说“不是”。说“是”,有不恭不敬之忌;说“不是”,又有溜须拍马之嫌。他希望能与她平等相处,平等交谈,不想有台阶的距离。于是,他将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床头挂着的那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二胡,换了个话题:“刚才我在路上听了《良宵》二胡曲,是你拉的吧?”
“是的。”她点了下头,如同他乡遇知音一样的兴奋了起来,“你二胡拉得那么好,我不知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叫吕冰拿来你的二胡,献献丑,就想向你讨教讨教……”。
她那大得夸张的眼睛热情似火,仿佛正在遭受折腾。
他心痒难耐,真想飞蛾扑火,直接冲上去搂抱住她……
猛一抬头,这才发现她已经比刚才矜持了许多,她的目光早已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发觉这辈子逃避不了她的,情不自已地说了句恭维的话:“翟省长这是美丽的谎言还真动听,我那有拉得你好?你好像受过专业训练?”
“我前夫喜欢拉二胡,他拉得很好,我十一二岁认识了他,向他学的。我还会跳舞呢!要不,你来拉二胡,我跳一曲让你看看。”
“好啊。”江姓从墙上摘下那把二胡,坐到床沿上,试拉了几下。
她脱去风衣,露一身健美的身躯。
眼下,她穿一条裤腿上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和一件紧身的白衬衫。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说:“《二泉映月》吧,就拉《二泉映月》。”
她酝酿了感情,江姓的二胡曲奏响,她站到他的面前,一手抱头,一臂舒展,妙曼地旋转了几圈,紧接着是伴着时而深沉时而激昂的曲子,仰身、展臂、扭腰、下蹲、跳跃、跺脚、扫腿、挺胸、甩头、拍肩、击掌……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叫伴奏兼任观众的江姓看到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