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能如愿

    江姓今天很不顺，他一大早去了县城，先是去了足浴馆，又去了发廊……处碰壁，于是，他拿起手机打彭姓的电话。彭姓问他：“你在哪里？”

    “在杉行街。”他回答说。

    “那你到我这里来吧。”江姓心里疙疙瘩瘩地很不在情愿，他踌躇了片刻，咬咬牙，还是去了。

    彭姓的主业是养观赏鱼，他的寓所在县城东郊。

    江姓叫了一辆三轮车，到达时他的住所已是晌午。推开简陋的柴门，一条大黄狗朝他奔了过来，吠了几声，然后便摇头摆脑与他亲昵起来。江姓抚摸了下狗的脑门，便沿着一溜的鱼池往里走，走到屋前，便有一个“熊猫眼”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迎迓上来，大大咧咧地喊叫：“是江姓吗？我等你好久了。”不用问，她就是彭姓为他准备的“那个”了。他瞥了一眼，感觉不那么舒服，但没说什么，轻微地点了下头，然后问道：“彭姓在家？”

    “他刚出去，可能是去买酒，要我先陪你坐坐。”“熊猫眼”回答说，“我叫阿白，姓邓，邓阿白。”说着，将娇嫩的手伸了过来。

    江姓并没去握她的手，不知为什么，见到她那眼眶涂得黑黑的熊猫眼就颇有些反胃。

    阿白讨了个没趣，将手缩回来，期期艾艾地说：“你看，咱俩是先在这喝茶呢还是先上二楼？”

    “先喝茶吧。”江姓知道上二楼要干什么。他没答应，现在他已经不着急了。早晨从南塘镇出来时身上的那火碰了几次壁后此时已经心灰意冷，庶几接近熄灭，而眼前的这个阿白长的还算不错，只是太假，睫毛是贴的，眉毛是文的，双眼皮是割的，鼻梁是垫的，下巴也是……尤其是嫣红的双唇，涂得像猴子的屁股似的，见了就恶心。她除了嘴角上的那颗还有几分诱人的黑痣是父母给的，身上没几样的东西是原装的，整个人就像眼下市场上非常时髦的假冒伪劣商品。

    阿白站着泡了一壶茶，斟一杯端给江姓……

    此时的江姓身的荷尔蒙已经退散，不再四处奔涌。他心静如水，人显得 疲惫不堪。他无奈了摇了摇头，给了她五十元，起身告辞。

    白姓小姐白了他一眼，收了钱，转身自个儿上楼去了。

    江姓正准备离去，彭姓回来了。他买了一大堆青菜，和几只螃蟹，还提了瓶五粮液，于是，俩人杯来盏往地喝了起来。

    江姓不敢多喝，因为他还要开车，轻轻地呷了两口，说：“我真不该少你的兴，可没办法，我得开车。”

    “车等等我叫小邓来开，她送你回去。你今天就陪我喝，不醉不归。”

    “小邓送我回去可以，可叫谁送她回来？”江姓对那个小邓的熊猫眼很是反感，但又不好意思明说，说的太明白得罪了彭姓。不得不再喝了一小杯，就告辞了。

    彭姓不知江姓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可他又不好意思问，便不再坚持，只得让他走了。

    花了两百多块买青菜、螃蟹和白酒，这下只得自己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