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曾经, 有三个人，凭借一己之力，充分向使人们诠释了语言艺术的重要性——柱中义勇, 鬼中童磨, 弟中缘一, 大家这样形容他们。
其中，富冈义勇这一出现的全新物种，更是让人们重新定义了“憨憨”一词，甚至出现了有关其的新成语——“义言义语”。此技能的杀伤力之巨大，堪称刷负好感度神技。
按照本文的套路，这当然不可能会是富冈义勇的性转。
富冈义勇的后代——富冈凪。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虽说是双胞胎, 但是却是异卵双胞胎，姐妹俩长得不一样，性格也截然不同。
富冈凪嘛，不能说是和她的祖爷爷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差别。先不提如出一辙的无高光眼神，说着拉仇恨的话却坚信着自己没有被讨厌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态度真的是像了个十成十。如果不是她以前来桃山锻炼过, 恐怕早已被人套麻袋打了。其穿越到大正后，最刺激的莫过于见到身边熟悉的人的祖先。也正是由于见过了他们的祖先，我妻鸣不得不感慨基因的力量真是强大。
比如炼狱家代代相传的猫头鹰发型和富冈凪竟被隔代遗传的憨。
当然, 她除外。她和善逸就一点也不像。
我妻鸣全然忘记以前有多少人把她和善逸误认为兄妹。
虽然相处多年, 我妻鸣已经很能理解这样的义言义语了, 可无奈其他没听过的人不这么觉得。其实这句话，换一个语气, 都不会造成这么强烈的效果, 可在富冈凪的表现之下, 却给人一种她极度嫌弃我妻鸣的感觉。
另外的两人一猫的气场很快就沉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就有些不妙。原本是趴在我妻鸣头上的黑猫巴那也支撑了起来，威胁性的朝着富冈凪哈了一口气。可惜她压根就看不到。
无论是实力，还是高工作量与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我妻鸣都给人很可靠的感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中二又自大的dk们心中已经认可了她，并且恐怕也早已经将打败她设为自己的目标。虽然年纪还是不大，但我妻鸣值得所有人的敬重。而现在，这样一个他们公认强大的人，特级咒术师，居然被人这样嫌弃？！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普通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对她用那种语气说话？明明是好心过来帮忙处理问题的，说什么“不需要她”，难道还是他们想来？
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富冈凪也只是面无表情，五条悟觉得这个女人却嚣张得连他都看不下去了，真是不识好歹。
富冈凪话音落下没多久，我妻鸣连忙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句子扩写，用她半吊子的义语水平来翻译一下富冈凪的话，挽回一下富冈凪总能拍进沟里去的，别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之所以是半吊子，是因为她的语言艺术能力也不高，无法足够准确的用高情商的翻译来表达义言义语的正确含义，有时候她甚至也会觉得这句话这么表达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是——为什么大家心里好像都有点生气的样子？
小小鸣仗着自个年幼可爱无辜的脸，在大家的十八层美好滤镜之下，与义勇划清了界线。我不管，这孩子无论说什么，都很可爱、真诚、善良、纯真……这是大家对于小小鸣的看法。
至于义勇，抱歉，那是什么？那家伙一定就是故意找茬的！
过去在总部的时候，偶尔还会出现我妻鸣帮义勇翻译，结果经过我妻鸣的加工，话被更加曲解，最终导致场面愈发混乱。不过，现在我妻鸣对她的义语水平还算放心——毕竟是献祭了数次义勇换来的技能熟练度。
“她的意思是：‘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干事的吗？怎么又是我来处理这些事情。她不需要我，自己搞定就行。’”
我严重怀疑你在包庇这个人，这么解释谁会信啊！我妻鸣的电子眼镜已经重新戴上，所以不能通过她的眼神看出她是不是在一本正经的忽悠人。
我妻鸣似乎还觉得不够详细，补充说：“是因为让我有更多歇息时间，所以才不需要我。”
富冈凪对她的服务表示满意，点点头。
是这样吗？是才怪吧，怎么样看她之前的“怎么又是你来，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你吗？”都是想要让人“滚”的意思吧。
不过听我妻鸣的语气，她们好像还挺熟悉的样子？
“这是富冈凪，我小时候的玩伴。虽然差了十岁，但我们可是很要好的。”
“这是我在咒术高专的后辈，白发的是五条悟，黑发的是夏油杰。”我妻鸣为他们相互介绍。
黑猫巴那见气氛有逐渐平和，无事发生，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的趴了回去。我妻鸣的头对她来说刚刚好盘着，而且脑袋上的高马尾还可以托着她防止她向后掉去。我妻鸣也对这个软软又有点分量的猫猫帽很满意。
头上牢牢粘了个看不见的黑猫帽的我妻鸣熟稔的揽住了富冈凪的肩往医院里面走，她比我妻鸣矮了一点，手刚好可以很舒服的搭上去：
“你还是少说话，保持一点高冷形象好。其实我也就是顺便过来处理一下这件事，明天就放假了。事不宜迟，走吧——处理完晚上一起去吃夜宵？”
“我没你这么空闲。”
“我知道了，那就是有空是吧。好久不见了，我们去吃什么？”
“我不饿，我不吃，我还有事。”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我妻鸣转过头面对着她。
“……明天加班。”
我妻鸣知道她同意了，大概就是可以把今天晚上的事推到明天的意思吧。
光看她们的对话，她们仿佛在另一个次元。
五条悟和夏油杰没和我妻鸣相处过多久，可能还不太了解她的性格。但藤本刚和日向伊纯在这里的话绝对会很震惊，刚才我妻鸣是撒娇了吗？是撒娇了吗？虽然一点也不明显。但放在我妻鸣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突出。她对不太熟悉或者一般交情的人总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对熟悉的人也只是开开玩笑，对他们特别的包容。很少会做出这样主动去亲近人的行为。
这其中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富冈凪显得比我妻鸣还冷淡。这家伙不说话的绝对是一位高冷的古典美女——可惜就可惜在张了张嘴。
“你开车来的吗？”人太多上去也不好，于是就我妻鸣和富冈凪还有一只挂件猫上去了，其他人就在楼下等。在电梯里，我妻鸣忽然这么问。
“不是警车，你别想了。”富冈凪明显也很了解这个也可以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就算是警车，也不能开着带你去吃夜宵的。”
“哦。”想坐警车吃夜宵的梦想破灭了。
“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你直接把我们放在某个没人地方，让同学来接我们就行了。”不把他们接回去的话，藤本刚应该也不会放心睡。吃完夜宵大概也没到十二点，大刚也应该还没睡。而且托她的福，明天二年级全体放假。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你想多了，我前天刚度假回来，明天还有放假……倒是你，很久没有休息了吧？”两个月的出差，前天宿醉昨天加班，中间是有好好休息呢。如果不是这么拼命的工作，任务也不会暂时做完，假期也不会到来。
“我每天都能保证有一定时间的睡眠，休假还是带薪休假。”虽然闭眼就叫睡觉，带薪休假在医院。如果不是极为出色的工作能力，她在警局的风评也不会逐渐变好，大概属于天天被上司穿小鞋，被同事欺压排挤的那类人——虽然这样工作增加了不少。
两个社畜，懂的都懂，互相心里明白就好，也不必要再相互伤害了。
“那我发条短信让辅助监督先回去。”我妻鸣掏出了手机。
在下面的辅助监督收到短信，看了看手机，对一个蹲在医院门口一个倚在医院门口墙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说：
“我妻小姐说要和朋友一起去吃宵夜，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如果想回去先休息的话可以跟我先回去。”
回去？当然不可能回去。虽然疑似好像要插入师姐朋友间的叙旧，但就是不回去！
现在年纪的男子高中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吃喝玩乐的事情绝对不想错过，想要早早地回去休息根本不可能。
也非常的好奇能和我妻鸣玩在一起的会是什么人。也是呼吸法剑士吗，那个憨憨女人？
只是，明明可以发短信，为什么之前还要约定时间来接，还比手势？中二病发作吗？准时的意义难道是要锻炼速度吗？夏油杰想。
返魂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富冈凪带着我妻鸣去各个昏迷的受害人病房转了一圈就好了，甚至连门都不用进。
“他们怎么没醒？”
“灵魂和身体分离了一段时间，重新相容也是需要时间的吧。过一阵子应该就醒了。”
“现在那个咒灵在哪里？”富冈凪问。
“不用担心，她已经被我师弟收服了，现在就在我头顶上。你要看看吗？”我妻鸣从怀里拿出了专门为富冈凪定做的眼镜，她之前一直想要的。
富冈凪戴上眼镜，抬头看了看我妻鸣的头顶上窝着的黑色小猫咪：
“咒灵还挺可爱的。”
“不，这只是意外中的意外。正常来说，咒灵一般都长那个样子——”她们路过重症区，刚好有一只身上腐烂流脓长满瘤块的四级咒灵扑了上来。我妻鸣抽出富冈凪身上的木刀一挥——实际上瞬间就已经出了五刀。“不是，咒灵还是长的不一样的，准确的说应该是是说它们各有各的丑法。”
丑咒灵四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不过……没有放帐。没关系，被监控拍到了也只不过是一个中二的女孩在医院的走廊里挥了一刀，刀还是旁边那个女警官的。
我妻鸣每天便是与这样的怪物战斗着的吗？富冈凪内心震撼。
“这个眼镜可以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妻鸣拿出手帕把刀擦了擦，插回富冈凪身侧：“一、平时绝对，不能戴这服眼镜，会被咒灵缠上的。二、如果发现案件是与咒灵有关，来找我处理，我会马上赶到，这个你收着丢到空地上可以召唤我。最后就是，遇到危险，立即用卫星电话找我，把我设置成快捷键。”
我妻鸣把藤本刚的护身符给了她，这样的护身符并不多，咒术界找人针对专门针对藤本刚的咒术研究出的。制作困难造价昂贵且是一次性使用品，整个咒术界的护身符不超过个位数，且大多都攥在那些怕死的老头子手中，藤本刚自己也只有两张。一张被我妻鸣交给富冈凪而另一张给了日向伊纯。
卫星电话则是紫藤花集团的福利，有着定位和打电话的功能，旨在保障了成员们的生命安全，不受信号的影响。如果真的陷入领域或者帐，定位消失，则会引发警报。我妻鸣第一次进入领域就意外引起警报，受到了紫藤花保卫部的重要关注和产屋敷boss的亲切问候，从此做任务不带手机或是把它及时丢到一边去自生自灭，就说是电话容易在战斗中容易掉，还损坏。科研部正在考虑将卫星电话转成卫星电话手表的可能性并为其立项，附带在能够检查手表主人的生命体征。
话又说回来，一般的四级咒灵也不是很强，富冈凪也能自己解决，要定做一把咒具给她吗？
能看到咒灵的眼镜和能斩杀咒灵的刀都不便宜，我妻鸣生活虽然比较节俭，但绝不吝啬，她对朋友极其大方。并且，她对那些数额巨大的开销都没有什么实感，好像那些都是游戏币一般。对她来说，可能身边一些小小的开支才叫有真情实感的花钱。
咒具白送批发都没关系，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把富冈凪往火坑里推。给予她能力也是给予了她危险。她犹豫了很久，决定还是尊重她的决定。鬼杀队没有懦夫，甘愿牺牲，他们的子嗣骨子里应该也有这样的血性。拿起了刀，也就要为生存与正义作战。
富冈凪经常身处案发第一线，曾经也目击过进入废弃大楼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死去，却被描述为失足坠楼而死。
为什么会这样？富冈凪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上司阻止她。上司对这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下属很看好，也不希望她再去追查那些不属于他们工作范畴的事情：“不要再查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有其他人解决的，我们是无能为力的，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把命赔上去罢了……富冈，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义的孩子，但这种事情，并不是人为的，我们也抓不到凶手，只能当做意外……和意外也差不多了。那孩子只能算他自己不幸了。凭你的能力，可以解决很多属于我们的事情，还是可以救更多的人，这种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在追究了。”
“那那些人呢？那些处理这些事情的人为什么不能及时赶到？”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的，他们发现这些事情有其他手段，我们管不了他们的。”
“……”
富冈凪不想放弃。
一直到我妻鸣加入咒术高专后，她才意识到上司一直想隐瞒她的，就是咒灵的存在。她那时的权限还不足以让她知道这些。因为是咒灵就可以不顾法律践踏生命了吗？被咒灵杀掉竟然只能定义成意外？如果她也能看到咒灵的话……富冈凪心中不甘。
随着警界知道她与我妻鸣的这一层关系，一些对普通警察保密的消息，也逐渐对她也放开了权限。警方也有意在通过这一层关系收买我妻鸣，让国家机关逐渐渗入腐朽落后咒术界。封闭的咒术界，封闭的世家，现如今拒绝一切外部的力量深入，坚决维持着他们腐朽地，长满了蛆的制度运转。架子极高，效率低下，身上还带着莫名的优越感。
在之前，我妻鸣和警方的幕后人士都是背着富冈凪在暗处交流，但那时我妻鸣并不打算打两份工，拒绝了这名为帮助实际卧底的请求，同时疏远了与富冈凪的关系。她倒是不担心，作为咒术界现在唯一一个兢兢业业的高级劳动力，高层还不敢那她怎么样。就怕富冈凪被那些烂木头们“咔嚓”掉。
但警方的情报真的是要比咒术界详细了许多，咒术界也有一些咒灵的情报藏着掖着不给警方知道，如果双方的一些情报能够接洽的话……那双方能够各自减少多少伤亡啊。
没有兴趣改变咒术界的制度，但能够更有效率的除咒灵显然更好。从大正那个年代回来的我妻鸣更能明白情报的重要性。所以，借一个貌似是意外的机会。我妻鸣做裂口女的任务，而富冈凪正好在处理相关案件，出于朋友的关系，富冈凪将情报传给我妻鸣。顺带还带上了咒术界未来的两位顶梁柱，其中一位还是五条家的少主，来见证这个任务情报方面的大获成功。顺便在提交上去的任务报告中。不着痕迹证明了警方情报的好处，小小地推销一下。
这是我妻鸣与富冈凪的合作，也是与警方的一次小小的合作，是警界对咒术界第一步小小的试探。这无疑会将富冈凪推上风尖浪口，比起咒灵的威胁我妻鸣更担心咒术协会对她的威胁，但富冈凪执意如此。
于是富冈凪从我妻鸣的儿时玩伴走到了堂前。
把普通人的灵魂还完后，剩下还有那个咒术师的灵魂可以明天还，诅咒师的躯体在我妻鸣提到后，应该也会有善后的人带回去，把灵魂放回去再拷问。
不想考虑这些与工作相关的事情了，接下来都是自由安排的休息时间！
富冈凪去取车，然后我妻鸣带着两个男孩子坐上了富冈凪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