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去哪吃, 吃什么？”开车的富冈凪问。
“我随便。”
“无所谓。”
“都可以。”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活动量又大。三人晚饭都没有吃，只吃了我妻鸣之前带的一些小零食。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 吃什么都无所谓。
随便真的是最难的选择。等到富冈凪开车到了周围餐厅甚多的车站后——
“还是吃甜品吧, 一天没有补充糖分我要死掉了~”五条悟看到了一家甜品店。在经过之前那种不配称之为甜品店的甜品店呆过后, 他暂时对正常的甜品店都充满好感，要求没那么高了。明明上午肯定有摄入糖分，下午也磕了一盒糖果，到他口中却变成了一天没有摄入糖分。
“还是吃寿司吧。”夏油杰说。
“拉面怎么样。”我妻鸣说。
富冈凪：……
最后，富冈凪还是带他们去了一家她以前聚餐去过，感觉还不错的居酒屋。有关东煮有鸡肉串, 茶泡饭鳗鱼饭鸡肉饭各式各样的料理, 抹茶味的点心也挺出名。可提供的选择不少，勉强符合了这三个之前说着随便之后又意见不一的三人的要求。
饥肠辘辘，胃口也大。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堆的东西，想吃的都来上了一点，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菜单。我妻鸣一人就点了三份饭食。呼吸法加大了对氧气的吸收量，说白了就是增强有氧呼吸, 一瞬间将更多的化学能转化为动能，对能量的消耗量巨大。更何况还是全集中呼吸法，时时刻刻维持着呼吸法, 耗能巨大, 而这些能量只能从食物中去填补。所以真不能怪炼狱杏寿郎和甘露寺蜜璃吃得多, 胃口小的呼吸法剑士真的没有办法使用呼吸法。
四人都不喝酒。即使有人可能想要尝试，也不会没有眼见力的在这时候提出想要尝试。富冈凪和夏油杰选择一旁的清茶, 我妻鸣和五条悟要了波子汽水。
取下瓶口与瓶盖之间的圆环, 把中间有个空心圆柱凸起的瓶盖盖回去一按——“铛”的一下玻璃珠落下卡在瓶颈, 随着瓶子的挪动而晃动。这就是喝波子汽水的乐趣啊。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妻鸣就跟他们介绍过了，说富冈凪是当警察的，以后遇到外世界的问题可以找她，例如各种非咒灵造成的犯罪行为。把富冈凪的电话号码让他们存了一个。
点了菜还需要一段时间上，五条悟突然想起了我妻鸣之前不经意提到的东西：
“鸣之前说的那个通透世界，那是什么？你的眼睛也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经过一天的相处，他已经开始亲昵的直呼其名了。
“啊，这个，其实并不是眼睛特殊。通透世界是呼吸法突破极致之后的一种特殊技法，充分的调动了全身上下的的感知器官，感知到世界的一举一动，最后在大脑里通过视觉呈现，带来的效果就好像世界变得透明了起来，所以名唤为通透世界。人体的骨骼、肌肉，植物的脉络，咒灵身上的咒力流动算是有了咒力之后的附加。可以由此预测别人的攻击。”我妻鸣解释，看师弟们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她淡淡补充道：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包括斑纹，都是天生的，根本不是通过我自身的努力才达到了这个境界。”我妻鸣把草莓味的波子汽水倒进了木杯子里，时不时喝一口。她不喜欢对着瓶子直接吹，有时候瓶子仰太高了弹珠还会不小心卡住瓶口。
富冈凪：太凡尔赛了吧，没有多么了不起倒是给我也来一套啊。
“那不就和六眼一样了吗？斑纹又是什么？”五条悟问。家里的老头子们还说自己是什么千百年难遇的天才，眼前这不是又坐着一位和他差不多的吗？
“完全不一样啊。六眼是咒术界的六眼，而通透只是普通人的武道巅峰罢了。而且我听说六眼是可以精细操纵咒力的吧，通透就完全没有这种能力。而且说实话看人都是肌肉和骨架子，审美都要逐渐扭曲掉了。看过了正常的视角，戴上眼镜后就不想再摘下来了。”幸好以摄像的方式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还算能看到，不像齐木楠雄一样直接什么都透视掉。
“至于斑纹——”我妻鸣摘下电子眼镜，给他们又看了一下左眼角下的恰到好处的好像是贴纸贴上去一般的闪电形胎记。“就是这个了，祖籍上记载开了斑纹可以突破人类的极限使用出更强大的力量，代价是透支生命，活不过25岁。”
“那你——”一直很感兴趣听着的夏油杰忍不住出声。
我妻鸣紧接着解释：
“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是天生的，有人帮我看过了，寿命不会受什么影响的。而且因此身体还倍儿好，说不定还能活得很久。”
两个还是第一次听说斑纹的男生微微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
“那你这不和我一样，一出生就是天才。”五条悟调侃，顺便还开了无下限：“那这样呢？你还能透视我吗？”
我妻鸣也是才想到无下限还有这种用途，她实诚的拉下了电子眼镜：
“嗯——倒是真的不能透视了，只能看到一层薄薄的咒力在你周身运转。”
五条悟心中微微一喜。
“不过，就算不用通透，你还是打不过我哦。”我妻鸣给他泼冷水，前天揍他们的时候她就没有摘电子眼镜。
“这不是在打败你的路上更进一步了嘛。你等着，很快我就可以打败你了。”
“嗯，我等着。”我妻鸣平平淡淡的回答着，把眼镜重新戴了回去。语气听起来真的很像敷衍。这时候我妻鸣的饭也端上来了，她抽出了筷子。
“鸣，现在竟然变得这么谦虚了。回想我刚刚和你认识的时候——”富冈凪听了我妻鸣之前的那一通发言，不经有略微感慨。
食物陆陆续续上来了，富冈凪突然打住话头。
“刚刚认识的时候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住了。”五条悟好奇，你这样让人很好奇的知不知道。
“刚刚认识的时候也没什么，就是——”
“咳！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她上我家来学剑术，就认识了。”在扒饭的我妻鸣突然打断了她。孰不知这样遮遮掩掩反而更能勾起人的好奇。
“说嘛，凪姐，说嘛，我们超想知道的。不说出来的话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五条悟手撑着脸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了那双扑闪扑闪的卡兰姿冰蓝色大眼，又长又浓密还有些卷翘的睫毛足以让女孩子羡慕。
巴那本来爬在我妻鸣的大腿上，此时也凑热闹一般，踩着我妻鸣的肩落在了夏油杰头上，还不甚满意的踩了踩。
夏油杰无语的把她提下来，桌子上食物摆得满满的没有地方放，于是把她搁在肩上呆着。他不是很喜欢咒灵踩着他的头。
富冈凪看了眼默不作声继续扒饭的我妻鸣，还有对面那两个明显在等她开口的我妻鸣的后辈，突然难得的恶趣味涌上，多年前被欺压的报复心就上来了。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十八岁，她八岁。那几年里，我们一直都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富冈凪缓缓开口。
“诶，谁是小弟？是鸣吗，不会吧？”五条悟囔囔。
我妻鸣从专注的吃饭动作中抬起了脸。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她此时肯定就是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不过她已经从良了，也不懒得再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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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凪十八岁那年，不顾父母的劝阻，执意报上了警察院校——然后假期就被老爸丢到了桃山去锻炼剑术。
她的老爸把她丢到了桃山的山脚下，就开车走了。只留下她一人拖着两个被母亲和姐妹塞了无数东西，分量惊人的行李箱爬山。
那一天天气刚好，阳光和暖，既不会太炎热也不会太冷，正是适合爬山。可拖着那么大的两个箱子上山，即使她是剑道部的王牌，身体素质还算挺好，也有些吃不消。爬了两三个小时爬到半山腰，富冈凪把行李暂且放下，倚在树旁先歇一歇。
那时候富冈凪还蓄着及腰的长发，束在身后。树间穿梭着的风微微荡起她的长发，蒸发她额间的汗水，带来一阵凉意。她微微闭着眼，分辨着山林间的各种声音。这都是在城市里所体会不到的。
在这毫无防备的放松一刻，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听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富冈凪又被吓到，浑身一颤，环顾四周是谁在说话。
“笨蛋，在你上面。”
富冈凪顺着她的话抬头看，终于在她一直靠着的那棵树上发现了声源。
一个金色短发，穿着和服的小？男孩？正坐在树杈上，金色的眼眸比透过树叶的阳光更亮。坐姿嚣张，一条腿屈着搁在树杈上一条腿自然下垂，正用手撑着脸往她这里看。表情闲散又带有一丝不可一世。
“怎么会有人能迟钝成这样，我都在这里坐半天了耶。后来我都没有掩盖气息，故意加重呼吸了，你竟然还是没有发现我。你是有什么生理缺陷吗？”这个臭屁小鬼晃着垂下来的那条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的表情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说着“怎么还会有这么菜的人”。
富冈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