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探讨学问（一）

    傅怜将头低下去，略有不安地蜷起手指，脸上半分笑意也无，只有源源不断的羞窘。

    “回陛下，因为……因为臣侍上次并未将您服侍好……您不曾尽兴……”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将这番话说出来，“可臣侍也不知该如何改进，臣侍似乎天生，就不太会……”

    我认真地看着他听他说话，想笑，但是又不能笑，我要是笑出来，那可太不厚道了。

    他红着耳朵，声音不知不觉带了些沙哑，继续道:“臣侍希望自己能让您……开心一些……”

    好奇怪，傅怜今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先是来紫明殿看我给我送粥，还主动抱了我，按他如今的话来说，他学这书里的东西，肯定是为了取悦我，且不久以后就会用于实践。

    这实在太不像他了。

    “凤后，其实……”我将他按坐了下来，与他并排坐着，握着他的手道，“其实你不用取悦孤，你无论是什么样，孤都是喜欢的。”

    “是臣侍心中歉疚……”傅怜的眼睫抖了抖，“自臣侍进宫以来，似乎从未让陛下展颜……”

    “怎么会？阖宫上下，只有凤后能让孤真正的心情愉悦……况且孤与凤后来日方长。”我捏了捏他莹白修长的手指，感叹着这手真好看，像扇骨似的，笑了笑道，“孤从前也不懂事，总是任性妄为，也总是惹你不高兴……总之无论凤后喜不喜爱孤，孤都想待你好，你若有什么不高兴之事，直接说出来就是，孤迟钝，不太能猜透男子的心思，得仰仗着你多开开口，多告诉孤了。”

    傅怜目光深深地看着我，缓缓地将眼帘又低垂了下去，恰如黑云压城般，内心似有无限挣扎。

    他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的劝慰而转好，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道:“那……那凤后今日都从这书里学到了些什么，不如与孤说道说道。”

    话一出口，我又悟过来这样说好像并不妥当。

    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不要脸的，傅怜的脸皮更是比饺子皮还薄的，他肯定是真的想学到些什么，才小心翼翼、一个人偷偷地看，我似乎不应该用这事儿来与他玩笑。

    按照规矩，我问话，他不可以不答。

    但是他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难为情，手指复又蜷了蜷，艰难地开口道：“回陛下……臣侍观读后，以为爱乐需选择合适的契机，精神统归，不寒不暑，不饱不饥，定身正意，性必舒迟，深内徐动，以是为节，男则欢喜，女则不衰……”

    为什么这么普普通通的一本禁书，能被他瞧出这么大学问来？

    我也看过啊，可是我却毫无这些感悟，只觉得观之让人口干舌燥，心猿意马罢了。傅怜观之则不然，一本艳书，愣是被他研读出了一些道理学问，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么……

    我非常想知道，他还悟出了些什么道理，于是没羞没臊地追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