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五月第三周到第四周
作者有话要说：</br>昨天收到了第三条评论，第七个文章收藏，和第一个作者收藏，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祝大家看文愉快
“额……”
“哦……”
“啊……”
整个八楼休息室里，全是这种声音。
局员们的魂儿都飘到脑袋上面了似的，要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一个个发出断断续续的语气词。
“至于么，起来。”文琪把草莓蛋糕放在小秘书面前。
“文姐……”
连续加班一星期后，小秘书看到蛋糕都没有力气了。
“快吃，补充点糖分。”
“我不行了……”
文琪喝着自己的咖啡：“加油，就剩明天一天了。”
明天是星期四，后天就是四合联会召开的日子了。
其实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最后就是检查，复查，再检查，再复查的工作了。
“明天……我活不过今天了……”
“什么话。”
“真的文姐，你知不知道，其实每张纸的厚度都是不同的，只要你接触的多了，马上就会发它和其他纸的不同之处。”
“……”
“还有还有，材质，颜色，明亮度，温度，都是有细微差别的。”
“……”
“甚至连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摸了很多张纸了。”
小秘书拿起叉子一边吃一边说：“我以后要是不在总局干了，就去造纸厂干，监督造纸。”
“想的还挺多。”
“那可不，我觉得我当年在校期间没参加四合运会真是屈才了。”
小秘书一边吃蛋糕一边刷手机。
“卧……槽，这是什么？？”旁边的局员发出惊呼。
“我去，这不是那个被删除了的案件吗。”
“我记得我记得，四月的时候，网上还闹过几天，后来就没消息了。”
小秘书也睁大了眼睛。
文琪看她的样子，放下手里的咖啡：“怎么了？”
“文姐，你看这个。”小秘书把手机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文琪低下头去看这一看，不得了了。
【曝光夜市杀人案的真相——活死人？！】
这是三月初的那起杀人案？不对，三月初的案子很隐蔽，总局处理的非常好，之后没有任何的风声。而四月的案子文琪只听到了个别风声，网上的帖子被处理的一干二净，不论如何，不会有人知道内情才对。
当文琪看完整篇文章时，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上面所述的，真的是三四月两起案件的主要内容。
这个发帖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发这样的帖子？他从哪儿得到的情报？
“文姐？上面说得是不是三月初那次会议上的事情？就是秘书都没有在场的那次？”
小秘书很聪明，她看着文琪的脸色，猜测事情的可能性和严重程度。
文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思考着什么。
“文姐，这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活死人什么的……”
文琪抬眼看她：“闭上你的嘴，这是总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小秘书没再说什么，文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离开了八楼休息室。
文琪敲了敲杨沐办公室的门，不仅局员没有下班，总局所有领导也是在位的。
杨沐已经看了一天的文件，看见文琪进来，手里拿着给他带的咖啡和甜点。
“谢谢。”
“处长，这个您看了吗。”
文琪把自己的平板推到杨沐面前，杨沐低头去看，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好像是刚发布的，八楼休息室已经传开了。”
何止是总局，网络信息如此发达的当今世界，传遍世界只需要不到一天。
【曝光夜黑杀人案的真相——活死人？！】
【众所周知，人死不可复生。但作者今天要给大家带来的这则案情，绝对会令你们大开眼界。三月初……四月初……这两起案件，最可疑最值得讨论的地方，不是杀人动机，受害者情况，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
上面附了一张图，是四月初那起案件发生后的现场图，应该是当时哪儿个游客拍的照片，这张照片比较清晰，可以看见施暴者的半张面部。
【凶手的面部呈现出一种狰狞的表情，整个眼睛都被黑色覆盖，看不到眼珠子。】
【据内部人消息，凶手已经死去，而他死去后的样子，就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说，凶手在犯罪的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杨沐皱着眉头把整篇报道看完了。
“什么情况。”
“都在讨论，说什么的都有。”
消息很明显是故意放出来的，挑的就是这么时间，四合联会前。对方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扰乱四合联会秩序吧？
“处长……”
“不要多做评价，正常工作去吧。”杨沐把手机推到文琪面前。
“是不是那个案子……”
杨沐举手示意她不要说了：“工作去吧。”
“是。”文琪鞠了一躬，离开了杨沐的办公室。
“文姐文姐，是不是跟杨处长报告去了？”看见文琪从杨沐的办公室出来，小秘书凑过来问。
“做你的工作去。”
小秘书撇了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杨沐看来，知道消息的人，要么是政界的人，要么是黑市的人，除了这两方的人，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详细的信息，或者没有渠道去获取详细的信息。
对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呢？要行政局给出明确的答案？单单是这个目的的话，不是没有可能。通过总局这两个月的态度，不难发现对于两次案件，总局都持有回避，平息的意思，没有向社会公布更多信息的想法。所以他们试图在这个关键点把证据摆出来，逼迫总局摆出态度。
但是是谁呢？偏偏在这个时候，用几张照片几段文字引起轩然大波，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总局来。
而九楼的那位，又会作何反应呢？
杨沐看了一眼窗外，照旧是黑暗不见明星的天空，以及几只飞行的观测器闪烁着亮光。
“……”
调查处处长王宇格外拘谨地站着，不敢抬头去看办公桌前的男人。
对方还在用平板查看网络新闻，而他已经站了快二十分钟了。
而这二十分钟，成了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又过了几分钟，对方似乎终于看完了，把手里的东西不重不轻地扔在桌子上。
“局长，不是我泄露出去的，我发誓！”王宇快跪下了，“所有的资料都是我亲自做的，专业范围外的内容是秘书做的，所有信息都密封在调查处，绝不可能有人把信息带出去！”
“没有人带出信息，这是什么？”
“我……”
“调查处第三原则是什么？”
“责无旁贷。”
“第二原则是什么？”
“以真为本。”
“第一原则是什么？”
“守口如瓶。”
“你做到了吗？”
王宇激烈地辩解：“局长，不是我说的，我也没有把信息带出去，我真的没有，我……”
赵岸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冲王宇扔了过去。
那是一杯满满的桃花茶，迎面泼了王宇一身，从上到下，杯子掉在地上，摔成几片。
其实就算王宇不解释，赵岸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这么复杂，在任何环节都有可能泄露信息。而王宇，就是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泄露信息。
但事情一出，赵岸勃然大怒，刚才那一下，不过是找个人泻火罢了。
“我让你去接手三庭所有资料，为什么没有全部接手？！”
“当时情况还不明朗，三庭的人说害怕是腺体病毒，希望能留在三庭做观察。”
“他说留下就留下？！他打得什么算盘你想过吗？！”
“当时看就是一件奇怪的杀人案，三庭不会有什么算盘吧，所以我就……”看着赵岸可怕的表情，王宇不敢往下说了。
“局长，我已经联系外联部去撤热搜了，很快就……”
“出去。”
赵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局长，我……”
“滚出去！”
王宇只好带着一身茶水狼狈地离开了赵岸的办公室。
四合联会到来之际，到底是谁，要在这个时候搅得他鸡犬不宁。
赵岸眯着眼睛，沉默不语地坐在办公椅里，眼眸漆黑如墨，整个人像一只发怒的豹子，暗暗咬着后槽牙，等待着最佳时机，想把藏在黑暗中的肮脏野狗拖拽出来，一口咬死。
尽管总局外联处已经联系了很多媒体，删除网上的言论，但言论就像疯长的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最初的那一片文章已经被删除了，但它的变种却无穷无尽。
总局的气氛也有些变了。很明显，大家开始相信网上说得是真的，怀疑总局出于什么目的，隐藏了什么信息。而这些信息，很可能打破大家对于生与死界限的认知。
虽然并没有人大张旗鼓地去讨论，去争执，但无声的沉默却成了质疑最好的证据。
往年的四合联会前，也是紧张的气氛，但今年的气氛里，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质疑。
以至于原本熬过周四，就能迎来三天假期的好心情，也因为曝出的新闻而一扫而空似的，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连讨论放假三天要去哪里消遣的声音都没有。
大家屏息凝视，以为九楼的那位会有什么动作，没想到周四一整天，总局外联处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他还是稳坐泰山，完全没有做出回应的意思，任由网络上的信息各种发酵。
可工作不能不干，四合联会可是最大型的会议，是不能出任何问题的。
“杨处长，这是刚完成的戒律庭参会人员名牌，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文琪把一个纸盒子放在杨沐的桌上，杨沐正在翻看手里的平板。
“知道了，我等下检查。”
“处长，工作基本完成了，什么时候通知大家下班？”
杨沐翻了一页平板：“就差军部的名牌了？”
“是。”
“其他工作检查完毕了吗？”
“我盯过了，都没问题。”
杨沐看了一眼表：“其他部门呢？”
“已经开始下班了。”
“行吧，去通知吧。”
“是。”
文琪这里的下班，不是说所有人员可以会自己家了，除了秘书处和外联处，其他部门的局员都是下班回家的，只留下两个人，以防出现什么突然情况。但秘书处和外联处的局员，只能回到附近的宾馆待机，明天还要参加四合联会，不是参加会议，而是做一下会场的辅助工作。
杨沐检查完桌上的名片，没什么问题，他坐回椅子里。
不论网络舆论闹得多大，明天的会议都是必须要举行的。多少双眼睛盯着总局，就等着看他出岔子，九楼那位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艰难的周四终于熬过去了，只有秘书处和外联处还全员在位。
“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非要来秘书处，我应该去档案处看大门，我后悔了。”
小秘书趴在桌子上装死。
“差不多得了，后悔有用吗？”
文琪进入秘书处的门，一身的局服。
“哇，文姐，终于见到你穿局服了。”小秘书星星眼，“很合适嘛，干嘛总穿西装，偶尔换换风格多好。”
“文姐身材那么好，穿什么不好看。”旁边的人说道。
文琪一般是不穿局服的，她都是黑色西装，黑色领带，黑色高跟鞋，精干挺拔。
“没办法，我也要参加四合联会，必须穿庭服出席。这衣服我自打领了就压箱底，前几天才翻出来。”宽大的外衫袖子东碰西碰的，让文琪觉得格外不方便。
参加四合联会，四大机构的参会人员是必须身穿相应的机构服装的。
比如说行政局的参会人员，之前也提到过，是白色的阔腿裤，黑色的贴身衬衣，白色的宽袖外衫，最后在胸口别上银色的鹰头胸针。
司法省的参会人员，是黑色的紧腿裤，青绿色的衬衫，白底镶金边的披风外衫，以及别在胸口上的棕色的熊头胸针。
军部的参会人员，是一身深蓝色偏黑色的军服，突显军部的严肃庄重，背后是一只虎头，胸口是一个金色的虎头胸针。
戒律庭自然就是一席青白色的画着四君子的长衫，胸口是一只白色的鹿头。
出自其他机构的参会人员，比如说司法省预备校的老师，需要穿黑色正装，黑色领带，并佩戴校徽。
现在是五月第四周周五早上七点，没错，整个秘书处已经到岗了。
几个小时后四合联会正式开始，联会相关的工作都是秘书处和外联处完成的，比如参会人员名片的印刷，资料的打印，资料的发放，是由总局秘书处负责的。比如会场的打扫，座位的安排，到场的照相，是由总局外联处完成的。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也会从其他部门借几个局员来帮忙。
四合联会有一个最令人无语的安排，就是每个座位的姓名牌，参会第一天早上才放置的。没错，就是这么紧紧张张又奇奇怪怪的安排，会议资料是周四下午运送到会场的，但座位名片却是周五早上才送到会场并摆放好。这条规则已经运行了几十年了，虽然不断被提出意见，依然没有更改。
为什么呢？上面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保持大家的紧张感。
如果工作提前完成了，所有人就会松懈下来，拿不出端正的态度，所以放置名片的工作一律放在会议第一天早上完成，希望总局所有的人员保持积极，热情，端正的态度。
但凡能提前一天放置名片，秘书处也不至于到了周五早上还被准备工作环绕。
“快去吃早饭，等下杨处长就到了。”文琪已经吃过早饭了，一边做检查一遍催促小秘书。
“杨处长不直接去会场吗？宾馆离会场那么近。”小秘书又趴回桌子上了，声音闷闷的。
是的，杨沐也没有回家住，他昨天下班后直接去了会场附近的宾馆。每一位参会人员都会被分到一个屋子，在联会举行期间用来住宿。
“他要回来做最后的指导工作，再去会场。”
“哦。”
“所以你动作快点！”
“知道了嘛。”
杨沐进来的时候，小秘书刚好吃完手里的火腿面包。
“处长，早上好。”
“早上好。”
杨沐穿着行政局总局的白色裤腿裤，黑色紧身衬衫，宽袖外衫搭在胳膊上，金色的及腰长发高高地扎起，格外的精神。
“现在是七点半，十分钟后做最后的资料检查。”
“是！”
杨沐进了办公室。
“我的天，杨处长也太美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处长把头发扎这么高，简直美翻了！”
“我也是第一次，他不是总披着头发，或者随意地用皮筋一扎，用簪子盘在后面吗，今天第一次把头发扎起来吧？”
“毕竟是四合联会嘛，肯定是要正式一些的。”
“太帅了，这样的omega谁不喜欢啊。”
“我不喜欢。”小秘书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太高冷了，我喜欢热情的小奶狗。”
“我喜欢勤快的小乖狗，干活！”文琪凶了小秘书一句。
“哦，干活就干活嘛，那么凶。”
秘书处的局员们在做最有一次资料检查，文琪抱着几个名牌盒子进了杨沐的办公室。
“所有的名牌都在这里了。”
杨沐和文琪开始检查名牌的单位，名字，是否都是正确的。
“这是怎么回事？！”杨沐看到一张名片，又往后看了几张，全部都有问题。
文琪赶紧去看，原来是军部的名牌打错了，没有区分一二三部，全部都写的总部，而且军部局长’李进’的名字还打印成了’李金’。
“昨天检查的时候还是没问题的，怎么突然……”
“您稍等。”
文琪快速走到大办公室：“昨天军部的名牌是谁做的？”
“是我。”一个局员举手，“怎么了吗？”
“出问题了！”
“啊？不可能啊，我昨天做了检查了，没有问题啊。”
“啊……”一旁的小秘书应了一声，声音弱弱地，“我后来做了一份新的……”
小秘书觉得纸张不够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又做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把军部的名单全部重新打印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文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的是！”
她把手里出错的名牌拍在桌子上，咬咬牙又回杨沐的办公室了。
“你没事干打印一份新的干什么？”旁边的局员无奈地问她。
“我看军部的纸张有点发黄，我想着打印一份白一点了，没想到弄错了原件，全打印错了……”
她自以为摸了两个星期的a4纸，真的能干造纸厂的活儿了，结果弄巧成拙。
文琪还没回到杨沐的办公室，杨沐已经出来了，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
“处长，对不起我……”
“没空听你检讨。”杨沐没功夫骂人，他要先把工作布置下去。
“全员听令，军部参会人员的名牌需要全部重新打印，现在开始，二十分钟内完成工作！”
“是！”
杨沐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八点了，他要出发去会场了。
“完成工作后，第一时间送到会场来。”
“处长，我……是我……”小秘书走到杨沐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刚才话你没听清吗？”
“……”
“没空听你检讨，工作去。”
“是……”
杨沐除了秘书处的门，文琪从桌子上抱起电脑，冲小秘书说：“完事儿了给我发邮件。”
小秘书快哭出来了，吸了吸鼻子。
“听见了没？！”
“知道了，文姐。”
“打起精神，我没空安慰你，这是工作，你要学的不止是如何干活，还有遇事不惊，调整心态，积极应变。这算什么事儿，又不是不可挽回。”
嘴上说着不安慰，还是安慰了。
“是，文姐。”
文琪跟着杨沐离开了秘书处，小秘书吸着鼻子回到座位上干活。
会场距离总局大楼只有五分钟的车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
杨沐从车里下来，身后的文琪手里捧着手提电脑。
这么大的失误，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文琪左右拿着平板电脑，右手提着一袋子名片，焦急地等邮件，希望他们快点完成任务，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车子开进会场的专用停车场时，是早上八点十分。
杨沐看了一眼表，都在预计时间内。
除了军部的名牌。
提前来到总局的参会人员是居住在宾馆里的，宾馆走到会场只需要五分钟。
而会议当天早上赶来的人，车都停在主会场外的这个专用停车场，按照到场的顺序排好位置。下车后走一分多钟，快到主会场入场口的地方，会出现一条很长的红地毯，足有一百米，直通主会场内部。
杨沐刚踏上红毯，文琪就收到了邮件。她松了一口气。
“邮件来了。”文琪赶紧打开看，对前面的杨沐说，“处长，错误的名牌已经修正了，我让他们做二次检查，完成后就送过来。预计八点三十，也就是十五分钟后送到会场外面。”
“知道了，你注意一下时间，提前五分钟出去接。”
“是。”
“再次报告一些流程。”
杨沐走在红毯上，文琪跟在他后面，还在不断地跟他重复时间安排。
四合联会的入场时间是八点五十到九点二十，入场没有顺序，只要在这个时间内入场都可。但过了这个时间，入场就被禁止了。不允许任何程度的迟到，这条要求是非常严格的。
入场的规则是，沿着红毯走到会场入口，在红地毯终点处的大型背景板上签名，拍照，然后即可进入主会场。进入主会场后，被总局的局员带领，进入参会人员会场，在相应的座位上坐下，等待其他人入场。九点半，会议正式开始。
能参加四合联会的，拿行政局来说，是局长副局长，各处的处长副处长，以及各自带的秘书。当然秘书不是一定要参会，有些处长更习惯用自己的会议记录。其他的行政机构亦是如此。还邀请四个行政机构的预备校，预备校高等校里的领导参加。还有一些研究人员，其他教育机构的领导等等。所以杨沐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流程什么的他并不熟悉。
虽然说入场时间是自由的，但一般情况先，最先入场的都是戒律庭，众所周知的，四大机构里最没有说话地位的机构。下来是司法省，军部，最后才是行政局。其他机构的比如说学校的参会人员，是随机入场的。
因为每个领导都可以选择带一个自己的秘书参会，每年的四合联会，秘书处到成了参会人员最多的部门。这要要求秘书处的成员必须熟悉四合联会的流程和内容。每年四合联会前的秘书处是最繁忙的，因为一半以上的秘书都要参会，他们不仅要完成秘书处的工作，还要完成自己目前领导发布的任务。如果该领导今天是第一次参加会议，或者该秘书是第一次参加会议，气氛都不会太轻松。
比如现在的杨沐。
更何况早上的名牌错误还没有被彻底解决，杨沐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格外紧张，只是他不习惯把情绪过多地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