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
回来的路上，蓝玉烟再三向乔志夫妇表示感谢。
最近超市经常出问题，她都快愁死了。
超市的货物很少丢。
不值钱。
可顾客经常被偷。
停在超市门前的电瓶车丢了几辆。
超市都照价赔偿了。
超市属于盈利性质。
顾客进超市，要消费。
所以，停在超市门口的电瓶车，超市有看护义务。
只要有消费小票，就必须赔。
超市有监控，只是马后炮。
能查到偷东西的人。
抓不到。
不是大案，公家不给用天网。
每次来的小偷都不一样。
记住他们的样貌，没用。
张威得知此事，暴跳如雷。
德盛的保安，太不称职了。
这么大的电瓶车都看不住，要他们有何用？
安琪劝止了他的愤怒：“我估计，你们是被人盯上了。”
“盗门多是团队作案。自己干活的江洋大盗有，非常少。”
“你们还记得牛群和冯巩在春晚上说的相声《小偷公司》吗？盗门的组织形式真的像个公司。”
“他们管理非常严密，分工非常精细。有培训机构，如教活的师傅；有技术人员，如踩点的，放风的，开锁的等。”
“有情报组织。如分散在村街、小区、社区的内线。这些人属于边缘人员。平时该干啥干啥。发现机会就向上线报告。”
“成功以后，他们能分到一定比例的好处。”
“邻里无鬼不生灾。你们听过这句话吧？说的就是盗门的内线。”
“一个地方，一段时间内频繁发生盗窃案，那一带一定有内线。”
“盗门一般按地域划分势力范围，为首的称香主。他们不干活，靠区域内成员的供奉生活。他们还要打理和公家的关系。万一有人失手，他们负责捞人或帮忙减轻罪责。”
“香主下分若干团队，首领称号不一。《天下无贼》里梨叔那伙人，应该算一个团队。”
“超市屡屡被盗，下手的人频繁更换，说明盯上你们的，应该是一个本地的香主。团队没有这么多人力。”
“县城区盗门谁负责，你们知道吗？”
张威、蓝玉烟、杨书同都听傻了，不停地摇头。
他们哪懂这些呀？
张威之前在街上打架斗殴，偶尔知道谁是小偷。但从没深入接触他们。
偷，猥琐之举，张威很鄙视。
安琪笑了笑：“盗门就像社会上的老鼠，行动诡秘，惹人厌恶。你们不知道很正常。”
“我们捞偏门的，和盗门有些渊源，所以师傅讲了一些。”
“没关系。明天咱们分下工，想找到这个香主。不难。”
……
当晚，张威要留乔志夫妇在别墅休息，被安琪拒绝。杨书同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德盛公司。
次日一早，张威到公司安排好工作，就赶到德盛与乔志夫妇汇合。
大家按照安琪的安排，各自隐藏在超市附近。
有假装下象棋的，有逛街买东西的……
跟谍战剧里的布控相仿。
他们如同等待猎物的猎人，蓄势待发。
可能昨晚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
或许有人察觉到了危险。
整整一个上午，风平浪净。
从蓝玉烟提供的信息看，并不是每天都出事。
可是，他们别无良策，只能守株待兔。
杨书同、张威和虎子等兄弟们，还有几个保镖，第一次干这种事，觉得挺刺激。
时间一长，就焦躁了。
小心翼翼地盯着一个地方，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太煎熬。
时常在影视剧里看到，狙击手为了完成任务，提前几天潜伏在某处；或特工对某大院进行监控，一守十几天等。
那些，都是极端情况。
由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完成。
正常人，根本受不了。
饭点一到，乔志第一个不干了。
他的身份是一个自行车坏了的大叔。
冬瓜正在帮他维修。
这是冬瓜的老营生，很熟。
一会的功夫就赚了一百多块钱。
大家都有带的干粮，
乔志非要喝羊肉汤。
这是个活祖宗，安琪管不了。
张威只好让虎子带他去附近的饭店。
就在此时，张威的耳机里忽然传来安琪的声音：“两点钟方向，有对夫妻，盯紧他们！”
张威看去，果然见一对中年人正在开电瓶车。
他们动作很快，像开自己家的车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小偷？”张威纳闷。
安琪：“他们步行来的，进超市十几分钟就出来了。”
张威：“保安为什么没发现？”
他真想骂人。
这是他的超市。
他培养的保安都不上心。
能指望他们给别的公司服务好？
安琪：“你的废话太多了。他们往你的方向走了，你戴上头盔，远远地跟着，千万别被发现，看他们去哪里。”
张威会意，悄悄跟了上去。
这次，让你们无处逃遁。
夫妇俩每人骑了一辆刚到手的电瓶车，有说有笑。
他们七绕八拐，进了一个巷子。
张威不敢靠近。
巷子里没人。
这时，耳机里又响起安琪的声音：“你想办法换个方向绕过去找，我跟。注意看我们的共享位置。”
张威对县城的路倍熟。
他转到另一条街，想从巷子迂回进去。
这时，他发现安琪的位置离自己很近。
一抬头，看见路对面有个卖二手电瓶车的，那对夫妇走了进去。
安琪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正在不远处的杂品店里买拖把。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瑟琶半遮面。
原来总部在这里。
他正想过去跟安琪汇合，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别过来，回去等我。
肉到嘴边了，为什么不吃？
他不理解。
可安琪的专业，有目共睹。
他选择执行命令。
……
包子在路口炸串。
安琪的身份是给他打下手。
她回来的时候，张威的煎饼已经卷上了，正在大快朵颐。
安琪也饿了，看了一眼包子：“要不，你也用这种像纸一样的东西，给我包点菜吃吧。”
包子一下没好心情了：“这叫煎饼，我们鲁省的特色美食。”
安琪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呀？咬不断，完全靠拉扯。吃一次，牙差点累掉，腮疼好几天。”
“那是你的牙口不行。”包子反驳。
“你们别吵了。”张威使劲咽下一口煎饼，“阿姨，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把那两个人揪出来？”
“如果想抓，他们能离开超市广场吗？咱们不是想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吗？”安琪解释。
“党主不是那个卖二手电瓶车的？”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