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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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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们西装革履的,肌肉结实到不行,感觉稍微动动都会撑坏扣子,一个个戴着墨镜,气势汹汹。

    沈北依顿时警惕起来,但没有立即上前,反而是躲在电线杆子后面偷看。

    躲在阴影下,借由电线杆子和一棵矮树遮掩自己,不露半分痕迹。

    书包孤零零躺在那群人旁边,没有被注意到,显然那群大汉有明确的目标,如果是劫财,地上有不知名的包不可能不看。

    这阵仗……莫非是欠钱被追债?

    可不是说卡里有一千多万吗?手腕还有那么昂贵的翡翠镯子。

    穿着高档裙子,皮肤保养得不错,妆容清爽,一点儿也看不出年纪,哪里像欠钱不还愁眉不展的样子。

    实在是搞不明白。

    正胡乱猜测,就听沈母语带焦急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被堵在中间,想走都走不了,偷偷摸摸要打个报警电话,手机一下子被抢,甩飞到墙壁上,屏幕砸了个粉碎。

    唯一一丝希望破灭。

    惊恐从瞳孔扩散,沈母瞪大双眸:“你们说话啊!你们干什么?!”

    得不到回应,紧握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慌忙朝周围张望,试图寻求帮助。

    为首的一个大汉冷冰冰的开腔:“安静点,我们夫人马上就到。”

    “夫人?谁?”沈母脸色苍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请问你们夫人是……”

    拼命搜索了一番记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更别提所谓的夫人。

    她的朋友圈子很小,有钱的男人认识不少,可什么夫人却从未见过。

    之后无论再怎么问,使尽浑身解数,对方只有一句话——

    “闭嘴,等夫人来了你自然会知道。”

    塞钱也不要,利诱也不肯,可谓是油盐不进,让沈母束手无策。

    对方人多势众,她不敢声张,怕惹祸上身,只好继续忍耐。

    是傍晚,即将沉入海底的太阳散发最后一丝余热,留给人间沉闷与死寂。

    一直等啊等,等到路灯陆续亮起,黑夜如约而至,天空逐渐变成灰暗。

    沈母等的疲倦不堪,沈北依在跟江千里发消息说还有过一阵才回去时。

    街角传来引擎的轰鸣,接着几辆黑色轿车停靠下来,车灯耀眼刺目。

    沈母下意识抬手挡住光芒,待到适应了视野,看见十多辆豪车齐刷刷停在路口,黑压压的一片。

    乍一看,好像拍电视剧。

    车门同时打开,穿着整洁、戴墨镜的壮汉们先后下车,训练有素站成两排。

    居中的车门推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款步而下,身材丰腴,穿着精致的套裙,踩着银白色细跟鞋,整齐盘起的发髻透着优雅的韵味。

    一眼便知是上流社会出生的豪门夫人。

    没吃过苦的模样,真是很容易分辨出来。

    “夫人,人就在这里。”大汉恭敬站在两侧,其余人全部低头弯腰,以示尊重。

    女人神情淡漠,迈着长腿,缓慢而优雅地朝着这边走来。

    随行人员立刻拿出照片,对比眼前的沈母和资料上的人物。

    沈母心跳加速,忐忑地盯着对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不认识这个贵富太。

    难道,真的是找麻烦的?

    不对啊,她并没有招惹这种层次的人物……

    不管对方来者不善,还是有备而来,沈母已经尽力配合,希望能够化解这场危机。

    “你……”

    原本是想说你好的。

    抬眸一瞬间就卡壳,愣愣盯着对方。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长相不是身材,其实是周身的气场。

    有些人只要站在那里,哪怕只是一个穷鬼,人们都会觉得这般气度不凡,迅速猜测会不会出生名门世家,各种看起来就很贵的标签贴上,让人无法忽视。

    此刻,沈母深切体会到这种感受。

    呆呆地看着对方,忘了言语,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对方的气质,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更重要的是那种岁月积淀的雍容和风韵,不需要刻意表演,就足以令任何女人黯然失色。

    隐隐约约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凌厉,不怒自威,叫人望而生畏。

    “您……您……”

    “你好,刘婷。”女人轻启薄唇,姿态端庄典雅,“你可以叫我李太太。”

    比起沈母的结结巴巴,李太太的气场要镇定许多,举止优雅,谈吐得当,没有盛气凌人,也不曾咄咄逼人。

    “我有些话要问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母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沈母勉强笑了笑,努力保持镇定,但额头上早已冒出冷汗:“李太太,您请讲,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方的态度温柔客气,但沈母总觉得对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你是不是勾引我丈夫?”

    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是犀利的问题,毫不留情地质问,让人猝不及防。

    虽然隔得有段距离,但周围很安静,车辆引擎发动的声音都停止,躲起来的沈北依可以很轻易听见对话。

    闻言,她猛地睁大双眼,满是诧异。

    好大的一个瓜!

    顿时全神贯注聆听起来,不知带着何种心态,总之笑不出来。

    -

    沈母呼吸一滞,心脏怦怦狂跳。

    “什、什么?”她艰难咽下唾沫,不敢置信看着李太太,“您……是不是弄错了?”

    李太太微微一哂,似乎对于她拙劣的谎言感到无趣,“你觉得我在诬陷你?”

    身边下属甩出一堆照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在水泥地上,铺满一小片。

    “这……”

    沈母扫了一眼照片,脸颊火辣辣烧红,羞愤交加。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李太太轻轻摇头,叹息般道:“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证据,我怎么会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

    “我不知道他有老婆,他跟我讲他离婚了,只跟我讲他有一儿一女,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我不会跟他在一起,我绝不做小三,后面我察觉到一点,就没再联系,我直接到这个城市了不是吗?”

    沈母辩驳着,眼眶泛红。

    手指攥紧,她竭力控制住颤抖的声音:“我跟他已经没有联系了,你不放心可以去调查,就像……”

    用鞋尖踢了踢那堆照片,红着脸说:“就像它们一样,很容易查到吧。”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我丈夫只是商业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他乐意在外面玩,我也是不介意的,所以你不必把我和他扯到一块。”

    李太太微垂眼帘,掩盖住瞳孔中划过的讥讽,高高在上的气场全开。

    很明显,她不是那种丈夫出去花天酒地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对于她来说,丈夫或许还没有她耳垂处那颗蓝宝石珍贵。

    无比清醒,无比理智的吓人。

    听到这话,沈母急忙道:“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那我们就此告辞吧。”

    说完,准备转身逃跑。

    多待一刻,心里都多难受一分。

    刚踏出一步,手腕蓦地一痛,紧接着脚下踉跄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啃屎。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李太太的嗓音极淡,却透着一丝凉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母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至极,“我们根本没有关系,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总抓着我地放做什么?”

    手腕忽然一疼,一直站在旁边的大汉,现在也可以称之为保镖头头,用力攥住沈母胳膊,不顾她强烈的挣扎,将人拽到李太太面前。

    “你拿了我的东西,你说我做什么?”

    轻点了下衬托皮肤更加白皙的翡翠镯子,李太太嘴角微勾,眼底浮现一缕寒芒,“你说我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呢?”

    沈母的心狠狠抽搐,几秒钟之内,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你、你的东西……”

    她的声音颤抖,“这个玉镯……不是你……”

    “对!”

    李太太使了个眼色给下面人,让他们赶紧把镯子拿下来。

    “是我丈夫给你的,跑到我首饰间里随便拿了一个哄你开心,但他不知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是我出嫁那天,我母亲亲自给我带上的,后面是怕磕坏了才放起来保存,要不是想拿出来看看,哪能发现居然不见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它意义非凡,其实我也懒得理会,反正首饰多得很。”

    慢条斯理地开口,接过翡翠镯子,李太太肉眼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一副相当嫌弃的模样。

    “脏死了。”

    因为价格不菲,沈母把翡翠镯子一直保养得很好,上面连点灰尘都没有,更别提很脏什么的。

    所以此刻李太太的脏死了,很明显是嫌弃沈母碰了她的东西。

    这种一心寻找金主的女人,光是看看,都嫌脏了眼睛,何况是碰了自己的东西。

    慢悠悠坐回车里,也不再次发言,只是朝为首的保镖大汉挥挥手。

    带着翡翠镯子,留下一地车尾气离开。

    高调登场,高调离场。

    有钱人的出场方式就是不一样。

    看起来事情是结束了,沈母整个人松懈下来,软绵绵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目光空洞而茫然。

    吓死她了。

    差一点就要出大事。

    幸好她足够聪明,及时撇清关系。

    可坐了几分钟,发觉那群大汉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目光齐刷刷望向自己,她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沈母不由打了个哆嗦,“你们还要干嘛?”

    “夫人的意思,你碰了她的东西,太脏太恶心,要教训一顿才行。”

    保镖面无表情地陈述道。

    “你、你说什么?不是我的错!又不是我偷来的,是她老公给我的!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是犯法的!”

    沈母惊恐瞪大眼,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但没人再听她解释了,一群大汉撸起袖子拳打脚踢,非常收敛的克制了力道,避免将人打死。

    这群人都是专业训练出来的,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即不致命也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痛苦,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前那番大阵仗,围观群众早就全跑了,沈母的哭喊声被淹没在风里。

    除了一动不动的沈北依,无人知道。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可能每件事情都有人帮忙善后。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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