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舆论
《再见了前任》第二期直播《三人约会》匆忙落幕，这次微博热搜全部集中在夜市组，除了倒霉蛋燕百泉之外，热度上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李以灵一招放倒八十公斤大汉的震撼场景。
燕百泉精神问题入院
李以灵功夫
鬼市奇闻
朝天宫夜市飞鸟
首先，这一次恋综直播获益最大的毫无疑问是李以灵。
原本她是被全网黑的落魄小明星，在第一次恋综直播的时候，收获了一大批颜粉。
然而，出场打太极这一点也一直被人质疑背后有剧本运作。
现在，凭借着在直播间发生的意外事故中出色表现，李以灵成功洗刷自己的剧本嫌疑。
而面对飞鸟袭击时的冷静、听鬼故事时略带幽默的科普、出众的太极技能成功为她树立一个和之前嚣张跋扈无脑假千金形象截然不同的新形象。
换句话说，李以灵现在总算是有粉的人了。
这些人将她出场时的太极和放倒大汉时的动作剪辑出来，配上古典音乐，居然当真有一种武林宗师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微博上也渐渐有人发言。
“虽然说起来有点三观不正，但是李以灵看上去真的好仙好帅哦。”
“不管怎么样，娱乐圈最具有仙气的仙女型明星，李以灵肯定得算一个。”
“我师兄是武当山的，从小学太极，说李以灵这一招看似容易，实际很难，功力比他还深厚，不仅仅是从小学，还得根骨奇佳才能做到。”
而燕百泉的名声也发生微妙的转变，倒也不是什么大批脱粉，简而言之就是，他不幸成为了娱乐圈知名谐星。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前脚被飞鸟袭击，后脚一脚落进井盖的运气的，甚至这还是在直播间的众目睽睽之下，甚至这还是一款需要男性嘉宾散发魅力捕获爱情的恋综。
更不要说，在整个过程中他还暴露自己怕鬼和泡老鼠的脸蛋好笑弱点。
更有某些无良人士把整个过程中的名场面截图，制作成地狱笑话式的表情包：
四脚朝天jpg
愤怒的小鸟jpg
我没疯jpg
妖女jpg
另一方面则是他的粉丝好心帮坏事。
已知燕百泉粉丝狂热又行动力强，在他入院当天就组织好人手为他祈福，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祝燕百泉哥哥早日康复”，“为燕白泉祈福”之类的消息。
声势浩大到一部分不熟悉内娱的路人震惊：“燕百泉是谁？这是患了什么重病？”
甚至引发一个乌龙热搜：＃燕百泉病危
燕百泉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赶紧花大价钱把它压下去。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还有一片群体也获得热度。
最先是由一位鸟类科普公众号开始的。
他在微博上放出直播中燕百泉被鸟群袭击那一部分的录像，在放慢十倍的速度下圈出每一只鸟类，并标注它们的学名：猫头鹰、夜鹭、仓鸮、喜鹊、斑鸠、东方白鹳……
“显而易见，猫头鹰、夜鹭、仓鸮等都是夜行动物，然而喜鹊、斑鸠、东方白鹳都是昼行动物，而且，东方白鹳是冬候鸟，现在即将入夏，正常情况不会出现在金陵。何况，这些鸟里面最多的猫头鹰是独行动物。我认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鸟群聚集情况。”
之后，某大学的知名鸟类学者也出来说话：“我认为这种情况更像是人为的，如果没有外力驱使，自然界中这些鸟并不会聚集。鸟类也很少会主动袭击人类。”
这一发现一被公布，就一石激起千层浪，陆陆续续的，相关研究者也出来声援他们，顺道进行金陵鸟类科普。
对于有些人来讲，重点还是放在“像是人为的”，以此质疑：“难道是燕百泉策划一切用于卖惨？”
燕百泉粉丝震怒：
“哥哥都因此受伤了！”
“燕百泉地位足够，不需要这种手段！”
“哥哥难道希望成为表情包吗？”
最后一位粉丝发言继续为燕百泉谐星名声添砖加瓦，惨遭开除粉籍。
粉丝很快意识到这是机会，把矛头对准节目组：“无良节目组！不经嘉宾同意使用危险鸟类！”
节目组发布辟谣声明。
路人倒是信节目组一点，毕竟同时使用这么多鸟类必然购买鸟类并且提前安置的行动，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毫无风声。
更不要说里面还有东方白鹳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姜导演几个胆子啊，这么想吃牢饭！
与此同时，更多在那□□天宫感觉到异样的人也出来发声。
“说起来那□□天宫的电线杆上很早就有鸟落下来了，”一位老摊主说，“黄昏的时候就看到几只鸟蹲在电线杆上，入夜之后越来越多。”
“不仅仅是鸟，我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下水沟，刚好看到一群老鼠排成队钻进下水道里。”
“朝天宫附近确实有的时候会有一些猫猫，尤其那只小橘很有灵性。我平常会去喂喂它们，每个都混熟了。但是那天晚上还多好几只我不认识的［图片］［图片］。”
“别说了，我还差点被一只滋溜一下窜出来的大黄狗吓到。”
“我住在朝天宫附近，我们家猫和狗那天晚上居然一起失踪了，我们家找了半个晚上，等中午这两只才打着哈欠回来。恰好就跟前面那个帖子里拍到的一只猫一模一样！他们那天晚上去那里干什么！”
很快就有有心人把这些消息总结起来，成为鬼市奇闻的一部分。
更有一些公众号蹭热度，以朝天宫诡事记录为名开始科普起朝天宫鬼市流传的经典鬼故事。
像是老板收钱过了一天发现是纸钱啊，买东西和老板起口角发现对方身体冰凉啊。
甚至还有宣称在鬼市走丢误入阴间的人站出来。
议论声中，某些声音出现：
“鸟扑他，老鼠也咬他，为什么那些动物都联合起来针对燕百泉？”
“燕百泉招惹这些动物了？”
“直播里大家都注意燕百泉精神状态了，只有我觉得他手机显示的图片好像有点血腥吗？”
李以灵也被联系进来。
开始是一个名叫家住朝天的大v发了一组照片。
这是一个摄影博主，常年发布风景照片，因为画面精美，构图巧妙，有不少粉丝。
而这一组照片则是拍在朝天宫的清晨，时间恰好在恋综夜市直播之后。
在他的镜头下，清晨的朝天宫生气勃勃，行人匆匆忙忙上班，一轮朝天从背后升起，照耀得朝天宫的屋顶闪闪发光。
然而，很快就有眼尖的粉丝注意到高清的摄像头下屋顶出现两个小点，在无数倍放大之后，隐约可以见到这两个小点的轮廓。
“卧槽，技术大佬！”
“我看其中一个像是女性的身体轮廓，另外一个怎么像一只狗蹲在上面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难不成是遛狗遛到屋顶去了？”
“朝天宫屋顶那么高，没个梯子怎么上去？好歹是个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带梯子进去会被保安抓住的吧？人也就算了，狗是被背上去的吗？那个狗看形状也有四五十斤，一般的女性怎么搬？”
放大这张图片的人很快给出回复：“重点不是在形状上，而在于我没有办法复原这张图片，哪怕是问朝天给的原片。”
最开始这句话没有被人注意，直到有熟悉这位大佬的认识出来——这位可是知名图像修复专家，还是官方顾问！
而且朝天拍摄用的相机精度也很高，理论上，原片的这一部分放大也绝对不会模糊。
有些比较唯物主义的就不感兴趣：“说不定是镜头上糊了点污渍呢。”
但还是有更多好事者开始讨论。
“听上去有点不对劲，再看看。”
“一个狗一个人，还站在这种地方，不会朝天宫的怪事就是被他们搞出来的吧？”
“狗可以联络动物，人操纵计划，不过他们和燕百泉是多大仇啊？”
“和燕百泉有仇的大家都知道——李以灵。”
“这不就连上了，燕百泉最后直播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对，不是说李以灵是妖女吗”
“卧槽，用动物对渣男进行报仇。真的有点道理，她上一期节目的时候不还在念咒吗，而且太极打的好，说不准真的会点偏门法术。”
这时候，居然有一个名叫来自北方的七匹狼的大v出来爆料：
“李以灵道行不低，一般妖魔鬼怪奈何不了她。而且她凶，一言不合就动手，见鬼杀鬼，见妖杀妖，以后苏省都是她地盘了。”
可惜，他是个知名动物博主，长期发布大量优质动物美图和搞笑图片，话说出来，没什么人信。
“大家来看，真有人入戏这么深啊！”
“我们家灵姐知名唯物主义无神论好伐！”
“她要是哪天使出法术，我就倒立洗头！”
“看鬼片完全不怕，见到飞鸟袭击人立刻判断是鸟群受磁场影响，走进科学不找我家灵姐可惜了！”
“说燕百泉施法被反噬都比灵姐会法术可能性大。”
这个推测太过于好笑和玄幻，大部分人暂时还是没有把李以灵会术法这点放在心上。
洞洞关掉电脑，对着来找他的金三十五摇摇头：“不行，都不信，你还是换种方式去给道长洗白吧。”
金三十五叹着气爬回椅子，愁眉苦脸：“我也想啊！但是老爷子这不是催我赶紧拿点真功夫出来！再不展现点我们的价值，我们金家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洞洞：……
不是很懂你们为什么要在那个恐怖魔王手底下争宠。
也不是很懂网友为什么不相信李以灵道行高深。
她一个人能打一群妖怪，什么叫群架战神啊（痛心疾首）！
结束这片混乱的还是节目组放出来的花絮，成功再次把这个综艺从魔幻方向拉回到恋综。
这是每个恋综都有的心动短信环节的直播时间预告。
在这一期结束之后，每个嘉宾都有权利发送一条短信给自己心动的人，短信内容将会对其他嘉宾保密，同时每个人都有的唯一一次，单独两人私密约会的邀约也是在心动短信环节发出。
这一刻，观众们终于想起这是一个恋综。
不少人看完预告就在评论区开始赌：
“毫无疑问最佳美学be组肯定会互相投一个。”
“欢喜冤家那组不一定，k神死傲娇，明蓉看不透，说不准k神赌气投给另外两个人，明姐也会为了气k神把票投给别人，考虑到明姐的审美，弄不好是燕百泉？”
“燕肯定不会投李以灵，李以灵……不好说，也许是一起约会过的江？”
这些人热热闹闹讨论起来。
谁都没想到接下来的心动直播会给他们暴击。
最先行动的是欢喜冤家组，这一组合看上去互相吵闹，发短信倒是诚实的选择对方，就是内容可能和心动真的没什么关系——
秦千明：“下次我不想背包了”
明蓉：“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个嘴”
弹幕哈哈哈哈：
“发短信斗嘴，谁磕死了，我磕死了！”
“坐下，小学鸡情侣基操了。”
\"没嘴怎么亲亲……嘿嘿嘿……明明老婆……\"
江秋屿出现在镜头下，白衬衫西装裤，一身书卷气，眉眼含笑发出语音消息。
毫无疑问是温如袖，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款款：“看到仕女图，我就想到你。”
弹幕又是一片好磕声。
镜头来到李以灵这边。
她穿着白裙，坐在桌边，面前是宣纸。
足以满足任何一个手控的素手刚刚放下毛笔。
摄像师熟练地给这张超越凡俗的脸来了个特写。
弹幕涌出无数尖叫鸡：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也要发出声音，麦外敷！”
“姐姐真的不是下凡来和我渡情劫的吗！”
“呜呜呜呜，仙女姐姐不要动心！”
没有辜负粉丝的期待，李以灵确实没有找道侣的念头，翻翻手机通讯录：“我选择弃权。”
弹幕立刻为此吵成一团：
“我就知道仙女永不动心！”
“谈什么恋爱，姐姐是要飞升的人！”
“笑死，不谈恋爱来什么恋综，就是来洗白的呗。”
“说不准是这丑八怪假千金怕自己没人选，强行挽尊呢。”
混战中，来到燕百泉的part。
他脸色苍白，精神状态似乎还行。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他直接用掉了唯一一次单独秘密约会的机会：“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想和你聊聊。”
弹幕一片问号，燕百泉却出奇坚定，将短信发给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对象——
李以灵
这骚操作迅速镇住所有人，弹幕刷到飞起：
“哥哥不要！”
“那个贱人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呜呜呜呜，我们家哥哥人美心善，就是温柔no1”
“等等，他们不是撕逼怨侣组？”
“哈哈哈哈，被正主打脸的滋味不好受吧？”
“某家粉丝前脚嘲李没人喜欢，后脚自己哥哥就倒贴呢！”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镜头来到纠结最久的温如袖那边。
她眼圈微红，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坚定地发出了一条短信：“我想用秘密约会和你谈谈。”
这一刻，她的粉丝都激动起来：
“如袖一直都温柔似水的，今天好像在燃烧啊！”
“我的be美学要结束了吗！”
“复合！复合！复合！”
在江温cp粉提前开香槟的时候，温如袖选择好发送对象——
李以灵。
当天晚上，热搜前三被霸占：
李以灵温如袖
再见前任橘色正好
李以灵男女通杀
姜导演焦头烂额在电话里解释：“不，我们不是同性恋综！这只是个规则漏洞！”